天空一片灰沉沉的,海面的风浪有点大,下着蒙蒙雨,听天气预报说这样的天气会持续几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希望不是吧,因为下雨大风的天气出海增加了不少的危险,很多船长都是不愿意的。相比于今天不能够出船,有的人以后再也不能够出船了,因为他今天就要在生他、养他的地方死去,他叫海鸥,是一个船长,怎样的额船长,让后人来评定吧。
刑场的周围早已经围满了人,他们撑着伞,脸上有点沉重,静静地等待着海鸥被押送出来。在人们的心目中,海鸥是一个船长,他专横、野蛮,但关心他人,决断力好,能够带领船员们从死里逃生。
围观的人有些沉重是因为要死人了,要看到全身流出血来的样子,恶心又恐怖,却能够引来不少的围观者,人类就是这样子,既害怕又好奇,本性使然。沉重的脸也有各种的不同,他们有的默默地祈祷着,有的留着眼泪(听说是因为之前海鸥欠过他们的钱),有的人充满了期待,等待着曾经责骂过他们的人被处死,那种快感让人血脉沸腾。
人群之中,有两个人静静都站着,不像别人的飘摇、议论,他们默默地看着邢台上面,没有期待,没有恐惧,男的轻轻地牵住了女的手,他们不是情侣,是兄妹,是昊杰和若雪,两个人心情的沉重已经无法形容。
“哥!你打算怎么对待李钢?”若雪的声音很低,但是说地很有力气。
“我会让他跪着去见船长!!”
不一会儿,船长被压了出来,他身上的衣服十分的破旧,死之前都不让换上一件新的衣服,肯定又是李钢的意思了,李钢知道是海鸥害死了他的弟弟,愤怒之火已经让他丧失了理智,他要让海鸥死得比任何人都要难看。身上的伤痕,在牢狱里面肯定也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尤其是嘴角的位置,明显地凹了进去,里面的牙齿已经全部碎掉了,双眼红肿,额头上面有明显的血迹,只是被擦去而已。
李钢从后台走了出来,身上穿着挺拔的西装,也掩饰了不不了肥胖的身材,大大的肚腩简直堪比怀孕,甚至比怀孕还要大,留着短发,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球。他点了一根雪茄,慢吞吞地抽了一口,吐得云里雾里的,取出了一柄手枪,大声地说着自己的威言:“本人李钢,是NC县里面的银行行长兼经济部长,几天要亲自触觉杀人犯海鸥,他利用自己船长的便利,杀害了我的弟弟,罪大恶极,还试图包庇,无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还是找到了证据。今天,在上天额见证之下,替天行道,枪毙他,立刻执行!”李钢说道兴奋的时候不知道是枪走火还是他故意的,手枪射出了一枚子弹,刚好打中了海鸥,海鸥苦不堪言地喊着,也引来了台下一些人的议论。
若雪思考了很久问道:“哥,还有办法吗?”若雪的话昊杰也懂,不说都懂,他的心里何尝不是这样子想的,怎么说海鸥都是自己的恩人,就凭借这个恩情就应该帮助他,只是有心无力,如果茫然冲上去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在感性和理性方面,昊杰还是比较理性的人,原谅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对不起海鸥,这辈子的内疚像一个烙印一样在昊杰的心里烙下了,一触碰,就会痛。
李钢喊道:“你们吵什么吵什么,都给我安静下来,枪手,马上执行!”
枪手们已经就位了,持好了步枪,瞄准了海鸥。海鸥身上的疼痛算不了什么,在牢狱的时候已经遭遇过很多,一颗子弹,小事而已,他看着灰沉的天空,嘴里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够对着心里面说:“海鸥啊海鸥,这辈子你遇到过无数的风浪,但是你都熬过来,现在老了,最后一次看到灰沉的天空了,这一次你身边没有船员,没有船,一个人,躲不过了,阎王要你的命了,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天空中下得雨更加大了,围观的人群还是不愿意走,他们只想看到最后枪决的场景,看到全身流出血来的样子,他们看到了,子弹在雨中飞梭,温柔的雨点根本挡不住子弹的力量,结实的躯体也挡不住,一切都挡不住,唯有死亡,唯有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枪响过后,全场先是一阵的平静,然后慢慢地散开了,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刽子手们处理好尸体也在刑场消失了,一场电影落幕了。
在一个没有人看到的角落中,昊杰紧紧地抱着若雪的头部,他的眼里充满着泪水,若雪在他的怀里已经哭了,不需要介意任何人的目光,周围也不会有人,无情的大雨早已经将无情人的送走了,只有有情的人才在最寂寞的时候表达出自己的多愁善感。
经过了几天的阴雨天气,天空中终于放晴了,在海边小屋呆了几天的昊杰终于可以出去工作了,在独自在家里的时候的生活有点无聊,但是没有这些生活也不能让他在外面的社会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小小的屋子紧紧能够用来看书,昊杰和若雪两个人可以静静地坐上几个小时一起看书,昊杰还有要做的事情是锻炼,为了让自己的肌肉不松弛,他利用跟在海边的工作不停地训练自己,下雨的时候海边基本上不会有人来,他锻炼游泳,沙地的翻滚,在一棵椰子树杀红绑了几圈绳子用来练习拳击…….只要有心,到处都是可以锻炼的,他知道不能够让自己放松一分钟,在自己还没有金钱和权利的支持之下。
昊杰船上了便装,走出门口的时候看到若雪还在睡觉,就不要吵醒她了,对着自己熟睡的妹妹笑了笑,又看看放在不远处的若雪的笔记本,想到了昨晚若雪通宵写东西的样子,想到刚才起床看看若雪写的东西,真的感到欣慰。有时候工作再辛苦都不怕,只要有人跟自己共同进退,显然,若雪就是懂事的孩子,不,是年轻人!
来到了码头,黑鬼他们还没有来,只有杨洪泽一个人在,他看到了昊杰,现实惊喜,又是怀疑,等到昊杰靠近的时候他站了起来,认真地问道:“是不是因为我没有答应你的事情,所以你叫黑鬼他们对付我,羞辱我!”
昊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几天都没有来上班的他看到杨洪泽额头上绑着纱布,应该是黑鬼他们做的好事,但是具体就不知道了,虽然不知道来龙去脉,但是面对着杨洪泽的责问昊杰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心里感到了开心,因为他觉得机会要来了,只要黑鬼不停地施压给杨洪泽,他可能会答应的。方法是卑贱了点,只是昊杰并没有这样子做,只是想想而已,等到时态危急的时候不择手段才会这样子做的,不要忘记了,从一开始,没有人说昊杰是一个好人。说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跟黑鬼他们不好好相处的话你不会有好日子的,除非你能够把他干掉!”
杨洪泽惊讶地看着昊杰,一个农村来的人,想到的没有昊杰想的那么多,他只想好好的工作,不惹什么是非,但是社会不是我不犯人,人不犯我的,不然怎么玩起权力游戏呢。
昊杰接着说道:“跟我合作,你还有可能把他干掉的,到时候如果你不够狠心的话我帮你!”
杨洪泽突然间觉得眼前的人好恐怖,思想里全部都是斗争,他慢慢地后退,健壮的肌肉还是比不上强大的气场,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愚蠢的人君子报仇,聪明的人先下手为强,你有没有为你的家里人想过,现在黑鬼公然挑战你,他根本就不当你是人,你都不去反抗,你的能力是可以的,而且还有这么好的机会,是不是要等到他对付你家里的人时候才知道后悔……..”
一听到说家人,杨洪泽再也忍不住,一把揪住了昊杰的衣领,瞪着昊杰,狠狠地说道:“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动我的家人,我一定不会刚过你的!”
昊杰没有示弱,而是一把推开了他,拉住了他的衣领,同样地喊道:“不是我要对付你的家人,是黑鬼他们要对付,如果我要对付你的加人,你以为他们还能够好好的活着嘛!现在我都站在你那边了,你有一个聪明的女儿,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都不懂得珍惜,该是谁生气啊!”在昊杰的心里,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腔怒火,按照他的性格,不应该会跟杨洪泽发如此大的脾气的,可能是因为在码头,他想起了海鸥,然后又想到自己的仇人李钢,看着猪一样的队友不得不发火了。
虽然昊杰满脑都是怒火,但并没有丧失理智,听到了黑鬼他们走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黑鬼将要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一拳朝着杨洪泽打了过去,把他打在了地面上,骂道:“我勒个去,想跟我玩,知道老子是谁吗,真******不要脸,回去捡牛屎吧!!”
杨洪泽本来不懂的,看到了黑鬼他们走来就明白了昊杰的意思,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地走了,还怒视了一眼黑鬼,黑鬼只是在窃笑,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
“厉害哦!一个人就能够搞掂这个大块头!”黑鬼赞扬道。
“他人头猪脑,想跟我比,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