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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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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巧得不能再巧。

巧合有时也是种缘分,照此看来,两位高傲的“未婚妻”确定缘分不浅。

只是,巧合情形却绝不能描述成:缘,妙不可言。此“缘”非彼“缘”呀。

第二天中午,骆云儿惴惴赴约,首先见到的是电话邀约的美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是个地地道道碧眼金发的洋妞,而光听她那口流利的国语是难以想象的。

“亚瑟喜欢中国,他喜欢我自然也喜欢。”自称吉娜的美女解释,话语中是显而易见的示威。骆云儿紧张地啜着咖啡,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呆呆看着吉娜,后者也不再多话,任人观视。

吉娜是一个贵族气派浓厚的美女,高贵雍容,没有安莉的甜蜜娇人,而是冷漠处世冷漠待人,自动将自己隔绝在另一阶层,颇像骆云儿在A中时遇到的董羿日,但形似而神不似,不可忽视的是那双蓝眼中不肯罢休的狂热。

这种不肯罢休使她又开了尊口:“我和亚瑟的婚约是双方家长定下的。你知道,门当户对总是集团联姻的最佳基石,即使没有爱情……”

仿佛进入迷雾中,听在骆云儿耳中的全成了外星话语。只是,她的心为何莫名地隐隐作痛?

骆云儿没有说话,一娇美女声忽插了进来:“门当户对又如何,羿日若不喜欢你,谁也没法将他拖入礼堂。”循声望去,安莉已在坐在她们一旁,一点也不客气地开口。

“你是谁?”淡淡的语调变得些微高昂起来,遇见强劲对手的女性本能被激起,心下恼恨侦探社的报告并不详尽。

“我嘛。”安莉假笑道,“董羿日真正的未婚妻,他心爱的女人。”本是来找骆云儿算账,现在来了两个,刚好一箭双雕。

“你?”吉娜蔑视地看她,“不配。”

两字吐出,无异火上添油,正恨得牙痒痒的安莉两眼欲眦,心头之火熊熊,冷笑,“配不配用不着你说,羿日喜欢谁由他自己决定。哼,你叫吉娜吧,羿日倒是跟我提过你,说你假模假样假正经,不要脸得很哪。”

“你胡说。”烈火终于燃起。

“我有什么好胡说的,告诉你,我已经有了羿日的孩子……”

两个未婚妻吵吵嚷嚷,把个骆云儿晾在一边当听众,不知怎的越听下去心越是冷,像块布似的被无形的手揪得死紧死紧,痛得难以呼吸。

无法听下去了,她白着脸跌跌撞撞地走出咖啡馆。看到马路、看到行人,一切却均似离得远远,几近虚无。车水马龙全无感觉,耳边遍遍响着折人心的声音——

“门当户对总是集团联姻的基石……”

“我已经有了羿日的孩子。”

“羿日真正的未婚妻,他心爱的女人。”

……

回音重重,心痛茫茫,骆云儿慢慢行走着,了无生气,竟似忘了回家的路……

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怎样到的家。

刚打开门,迎面而来的便是结实温暖的怀抱。骆云儿吓了一跳,却已被抱得紧紧,无法闪避。

“你回来了,太好了,我好担心……”

激动的声音伴着激动的心跳,暖暖又安心。一时不自禁,骆云儿伸手回抱,又被推离少许,让她看清来人的面孔,惊颤激来,这是怎样的脸啊——密密布着恐慌和兴奋,全然不见冷静与自恃。

是董羿日吗?她愕然,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地遭遇狂吻,烈焰般燃烧全身,热情、心悸、爱恋……无数的感觉从唇传输到每一根神经,禁受不住如此刺激,腿一软,她试着回吻,生涩的,也是热烈的。

“为什么?”激情热焰中,两人已进入了董羿日的卧室。被抱上床的骆云儿,趁着喘气的机会问逼。

“我以为你要离开我。”董羿日边吻她的颈项边呢喃,“我看见你收拾好的行李,你要走吗?”

是的,昨天以后骆云儿就打定主意要走,因为他的未婚妻,也想逃开变得陌生的境况,她以为离开后什么都会好起来,可是,为什么要离开时却无法真正地轻松?

她想不明白,也无想细想,董羿日细细的亲吻如春雨拂身,全身融化成水,只能无助地任其摆布,头脑渐渐黏绵成糨糊,任凭着感官刺激化作一道道呻吟……

一举待发,他强忍着问:“我想爱你,可以吗?”

“可以。”她清清楚楚听到自己迷蒙的应声,紧接着卷入痛楚又甜蜜的风暴中……

早晨的味道就是妙啊。骆云儿缩在被子里懒懒地想,眼睁也不睁一下,打算继续赖下去。

温温软软的东西往她脸上碰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满载笑意的磁性男声:“该起床了,小懒猪。”

“我才不是……”骆云儿爬起身,睁大杏眼争辩,话没说完中途跑出一声尖叫。

“啊!你怎么在我床上?你怎么没穿衣服?”

董羿日奇怪了,“这是我的床,而且你也没穿衣服。”敢情这丫头一大早就犯了失忆症!

“什么你的床……啊!我们……做了什么?”骆云儿不敢相信地看着床上的点点红迹,那应该不会是番茄汁吧!

“我们做了什么?我想,应该跟你能想到的差不多吧。”董羿日邪邪欺过来,轻啄惊愕开启的樱唇。

仿若电击,她倏地想起了一切,红晕渲染,从头到脚。

天啦!她和董羿日……天啦,让她死了吧!

她埋进被子,企图遗忘一切。董羿日可不许她做鸵鸟,也挤入被中,环住她的纤腰,明显感应到怀中人儿敏感的颤动,他笑了,“不要再躲好吗?这几天你躲得我心都怕了、痛了。”

怀中人假装做聋子。

他还是说:“我爱你,你也爱我,否则你不会把自己交给我,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勇敢承认呢?”

聋子还是聋子。

“唉,你大概真的不喜欢我,那我只好找别人爱喽。”他作势松手。

“你敢!你要是始乱终弃,看我不阉了你!”骆云儿转身怒目而视。

董羿日笑开怀,紧紧搂着怀中人儿亲昵,“怎么敢呢,我还没把你骗进教堂怎么甘心?”

“哼,谁要做你老婆。”骆云儿送白眼,“那么多女人排着队等着呢,轮得到我吗?”酸醋味足以溶解屋中的金器。

董羿日却听得甜蜜,笑道:“怎么,吃醋了?我自始至终可就你这么一个宝贝。”

“是啊,宝贝只有一个,野花遍地都是。”甜言蜜语谁不会说,男人天生就带着拈花惹草的基根。年轻有为,英俊多金的董羿日魅力无限,即使不出门猎艳,送上门的甜点怎会推却?再说,骆云儿面红耳赤地想,他的“技术”还不错。

“我没说假。”董羿日有点羞怯,微红着俊脸,“你真的是我的第一次。”

“干吗,很吃亏啊?我也是第一次……不、不会吧,你还是处男?”骆云儿着实惊讶,其程度不亚于见到人咬狗。

“已经不是了。”董羿日更正。

“开玩笑嘛,那么多美女缠你,你装柳下惠呀!”也太像了吧,跟真的一样,不是,就是真的。

“那些女人很烦人,你不理解我的痛苦。”

“痛苦?才怪。安莉那么漂亮,吉娜也是美人一个,两个未婚妻都那么高贵迷人,怎么说也比我强多了吧!”

“你见过吉娜?”董羿日不自觉加大手的力道。

“轻点,好痛。”骆云儿痛呼,待董羿日心痛地松了手劲,才不情不愿道,“是啊,昨天中午你的两个未婚妻我都见过了,安莉还说怀上了你的孩子。”现在想来,除非安莉有圣母怀孕的本事才可成事实。

“她说谎的,我从来都没理过她。”董羿日笑着劝慰,脑中立马将事情连接起来,“所以,你因为她们才变得反常,看清了自己的心?”几乎是肯定的了,原来烦人的女人有时也蛮有价值。

“嗯。”骆云儿羞涩地轻哼一声。

其实她还是糊里糊涂的,不明白董羿日是怎样驻进自己的心里,如果说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心痛或因为挂念一个人而魂不守舍便是爱的话,那为他哭泣为他离别而伤心又算什么呢?若都算的话,那她不早在A中时就爱上了他……天,上帝玩的游戏也太过分了吧!

“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骆云儿紧张地问,生怕自己爱上时比他早,那她不就太吃亏了?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董羿日又羞赧起来。

“说嘛!”骆云儿催道,一副不说不罢休的架势。

“好,我说就是。”女皇下令,怎敢抗拒,董羿日只得老实回答,“从林阴小道的第一眼开始。”

“这么早。”比她早多了,还不算吃亏,骆云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疑问接着又冒出,“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连解释都不给我一个便飞回美国,算什么?”

董羿日的脸顿失笑容,面色暗淡,他低沉道:“我也不愿意这样,但我必须保护你。”天知道,那恐怕是他一生中最艰难的选择,想爱又不能爱,离开只是最后的选择。

“保护我?”骆云儿不明白。

董羿日让她靠在胸膛上,缓缓说道:“那个时候,因为我的疏忽而让你受到不必要的伤害,才发觉自己并没有保护你的力量。所以只有离开,直到我有能力守护你平凡的快乐!”

“受伤?没有啊,你说的是哪门子语言?我听不懂耶。”骆云儿奇怪地说。唉,第一次与男人赤身相对,怪不自在的,本来就不装东西的脑袋更加迷糊一团。

“忘了吗?就发生在我回美国的前段时间。”真是个单纯的丫头,董羿日心怜地用手指点点她的鼻头。

“啊……”骆云儿恍然,“那个呀,我早忘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往事如风,乐观派的她怎还记得那些“小事。”

“肖寒肖雷告诉我的。”董羿日不怎么愉快地提起。

“什么?”骆云儿单手撑起身,嘟嘴道,“好啊,这两个汉奸,看我下次怎么去治他们。”

“不要去,我不喜欢看见你和他们在一起。”话语中是积聚六年之久的老陈醋在发酵。

“为什么?”骆云儿奇道。鼻子抽动,忽闻出点什么,她贼贼地看着董羿日,“呵呵,我知道了。”

“什么?”俊脸红极。

“你——吃——醋。”骆云儿一字一句地说,便倒身趴在床上大笑不止。哈哈,她吃的醋并不算多嘛,原来还有这么大桶醋没被发掘。

董羿日羞恼,魔手伸出像个小孩似的哈骆云儿的痒,这下骆云儿笑得更疯了,也反手回击。两人在床上缠斗,渐渐地变成绵绵缠绕……

“呃……我们……呃……该起床了,还要上班呢……”

“不用了,我是老板我说话,今天放假。”

于是,一室的春光旖旎又刚刚开幕。

童话结局:表明心意后,公主与王子美满结合,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但是——人类不知在这两字上栽过多少跟头——童话作家并没指明现实与童话等同。

白色婚纱,红色地毯,神圣宣誓,盛大的梦幻婚礼虽是诱人,但这份短暂的诱人并未蒙蔽骆云儿长期培养出来的理智。她不知道该如何向父母解释一切,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亲戚朋友的质问,长久的混乱麻烦她再明白不过,奋斗不休的狗仔记者、高贵难缠的雷格诺家族、用情深切的大家小姐们……全都是难以对付的“大牌”,足够她累死累活一阵。

累活还好,累死?No,她可是极其珍惜父母赐予的生命。更何况,她是天生的懒丫头,怎能让自己累倒?能避则避,能躲则躲,才是懒人哲学的上乘功夫。

所以,董羿日百次求婚,全让骆云儿含含糊糊闪烁其词地躲去了。而且,还很有志气地下决心将懒人哲学发挥到极致——无所事事闲散在家。

“为什么不上班?”董羿日质问。

“我是你女朋友嘛。”骆云儿理所当然地回答,“有谁见过总裁的女朋友还做小妹的?我不要面子还行,丢了你的脸可就不好了。”

“谁也不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是谁说要保密的,他可没说。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我爸妈也间接知晓嘛。”说到底,骆云儿就是不要去上班。

“我不在乎,而且我也可以升你的职。”她坚持,董羿日更坚持。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骆云儿不满了,“大不了帮你收拾家务代替住宿费总行吧。”

“不行。”董羿日更坚持,他不在乎钱,只要她喜欢叫他搬座金山都可以,真正的结在于:他不要她待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已习惯的笑容是不该消失的,短时间也不行。

“你……哼。”骆云儿生气甩头不看他,“反正我就是不去上班,看你拿我怎么样?”要是他敢提分手,她就当场哭给他看,拿泪水淹死他。

这么一来,董羿日实在不敢冲动行事。他叹口气,轻轻把心爱的人儿拥在怀里,口气放软:“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想去?”

“上班好累哦,被人指使来指使去的,想做点自己喜欢的事也不行。要不是爸妈逼着我,说什么我也不会上班。亲爱的羿日,你最疼我了,绝对不会让你可爱的女朋友受罪,对不对?”骆云儿改用温柔策略,是谁说的,温柔是女性对付异性的最佳法宝。

果然,董羿日也不再顽固,利诱抛过去,“如果你去上班,没有工作没有任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何?”

“这么好?”骆云儿怀疑地看着她的男友。

“当然。”董羿日亲亲女友的粉颊,“只要你陪着我,什么都行。”

沉默五秒——智慧的思考时间。

“那……好吧,就这样说定。”

董羿日说话算话,骆云儿的上班生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办公桌从茶水间搬到总裁办公室一角,配置高档电脑,搁上厚厚书籍,美其名曰“特置秘书。”不需听人使唤,不用辛勤劳作,只做爱做的事,想玩就玩想睡就睡。不知情的外人来了,以为这位“特置秘书”忙碌不断,若是放大胆子细察,才会发现忙是忙,忙在努力打电游;碌也是碌,碌在手不释卷地看小说,整日迷于情意绵绵的刀光剑影中。有时也会接接电话,此话也绝对是私话——朋友找来,友情无价有时间……

哈哈,这才是人生嘛。

心中开怀的骆云儿此时正待在她的办公桌前,尝了口送过来的咖啡——喝多了,其实滋味也不错,特别是贝茜小姐的手艺好得不能再好。

她笑着道谢:“谢谢你的咖啡,味道真不错。”

“不用谢,你喜欢就好。”不用谢,光听话语,倒是和缓如麦克风,再瞧背对董羿日的脸蛋,只能惋惜地说,生气确是漂亮女人的大敌。

贝茜不能不气,也不知道总裁是什么时候瞎的眼,竟对这丑女人如此优待,允许她在总裁办公室胡闹不算,还要她端茶端咖啡地伺候着。为何不正眼看看身边的美人,她才是配得上总裁的绝佳人选。

真是……真是气死她了。

僵着身体转后,生气却变成优雅的微笑,贝茜端着另一杯咖啡向董羿日走去。

“总裁,这一杯是您要的。”

“谢谢,放下吧。”冷冷道谢,董羿日头也不抬,只专注于手中的文件,无视身边娇滴滴的美人,更别提注意到美人因他的冷言冷语而颜色尽变,仓皇离开的伤心欲绝。

啧啧,还是这个老样子啊。不再看小说,骆云儿双手托腮研究起对面的董羿日。

还以为六年一别“冰山王子”真的改邪归正,变“冰心”为温情了呢。但在办公室内相处几日才知道其实“牛牵到北京还是牛”这句话确实不是胡说。如同在A中时,他还是酷酷如冰,虽有礼了些,变化仍是不大,特别是对待多情女子的示好,哈哈,可说是更上一级的惨重打击,绝不心软。不过董羿日这种绝情绝义的个性在尔虞我诈的商场倒是蛮吃得开,也难怪会……

突然电目击来,雾聚思维顿时烟消云散。糟,偷窥犯被抓个正着。

骆云儿的脸“刷”一下红了,讷讷着:“我有点累了,想……想休息一下。”边说边起身,疾步走向办公室附设的休息室。

进入休息室,不脱鞋便扑上床,她摸着发红的脸懊恼不已,“搞什么啊,以前老是盯他看,也没怎么。为什么今天……唉,谈情说爱真是不适合我,早知道……”

“早知道就怎么样?”

“当然就……啊!”骆云儿忽觉不对翻身一看,“你进来做什么?”

“工作累了,也想休息一下。”董羿日脱掉外套,躺在骆云儿身旁。

虽已有肌肤之亲,可这么并头躺着骆云儿还是觉得不自在,她想起来,却被董羿日趁机一拉搂进怀里,“你不是说累了吗?一起休息吧。”

“不用、不用,我现在不累了。”骆云儿试图脱离魔掌,奈何男女有别,力量悬殊大,只得作罢。

“可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噢,我是说早知道……早知道的话我还是要选择喜欢你,你这么帅这么酷这么有钱,谁舍弃你谁就是笨蛋,呵。”饭不能乱吃,话倒是能乱说,骆云儿深知此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董羿日大笑,亲吻一下红唇算是奖励。这一吻如胭脂融入情波,羞红浸至骆云儿的耳根,她又开始了挣扎,“我说了,你可以让我起来了吧?”

“不要。”董羿日改舔吻小巧的耳垂,“告诉我,刚才望着我时想些什么?”

吻缓缓下移,酥麻的感觉蚕食着骆云儿的神志,她语无伦次:“在想你,嗯,为什么这么,嗯,这么温柔。”

是啊,为什么对她保有温柔?

神志即逝,她最后一个疑惑也只能被迫放弃,很快深陷入快乐海洋中不能自持……

外面的嘈杂声让骆云儿稍稍分神,她虚弱地推推伏在她身上的家伙,“好……好像有事,你去……去看看。”

“不用管他。”董羿日沉迷于细腻肌肤的芬芳中。

“不行。”骆云儿清醒过来,费力抬起在她胸部流连的头,“快去,不然我生气了。”说着又是一掐。

董羿日只得苦笑着从命,依依不舍地离开诱人的身体,打开门不悦地走出去,欲怒斥不识相的坏事者,却是吃惊一声:“吉娜,你怎么来了?”

吉娜一见董羿日,寒冰的脸立马融化,“亚瑟,我来找你,这个女人死拦着我。”

这个女人指的是塞西莉,站在一旁的她看见总裁不豫的脸色,连忙解释:“我提醒过艾格林顿小姐,可是她执意要见你……”

董羿日点点头,示意她离开,塞西莉遵命。

吉娜不高兴道:“她说的是什么话,难道你不愿意看见我吗?”

确实,但董羿日不想那么快得罪艾格林顿家族,他淡漠地说:“你要找我可以预约,我的办公室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

吉娜变脸,“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的未婚妻,而且……”她一指办公室内多出的桌椅,“这又是谁的位置?一个低级的小妹什么时候成为雷格诺总裁的特置秘书,董事会知道吗?”

“雷格诺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不需要我?请你不要忘了,我即将成为你名正言顺的妻子,雷格诺的事也就是我事。你找女人玩玩我不反对,但你……”吉娜突然顿口,董羿日阴冷的面容似让她见到了地狱撒旦,虽魅惑但更多的却是恐怖。

“我从来没有承认你这个未婚妻,祖父的决定并不代表我的决定。”话如刀,利刃无情刺出。

“不!”吉娜尖锐喊道,承受不住心碎的痛,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董羿日的否认。一直以来,她认定他默许了双方家长定下的婚约,她不断改变自己,只为让无意中夺去她心的男人能将冷傲的目光投向她,如此便足以令她幸福。此时的否认敲碎了她虚幻的梦,散落一地。

“不是很好吗?一切利益婚姻带来的只能是悲剧。”董羿日冷笑,不带感情地说。

“不,不是利益,我爱你!”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真情,吉娜想挽救。

“对不起,我对你没有感觉。”听到告白,董羿日脸上无半丝代表意外的波动,心中有的只是厌烦。

见过太多疯狂的女人,听过无数不理智的告白,强迫性地索求爱情,爱?她们爱的只是他傲人的家世和所谓酷的外表吧。她们把他当神一样崇敬,却从没有像待一个正常人那样爱他,不给他真实和自在,更不会像骆云儿那样给他带来快乐。这种爱,算爱吗?就算是,也是他不需要的。

“你……”吉娜美丽的脸白如薄纸,唇微颤,情绪激昂,几乎无法正常发音。

董羿日不等她,径自来到他的办公桌前,按下电话键,吩咐:“塞西莉,进来送艾格林顿小姐出去。”

“不,你不能这样做。”好半天,吉娜找回声音,她试图使自己冷静,“艾格林顿与雷格诺两大家族的联姻是注定的,谁也无法更改,不管你……爱不爱我,你都得接受,你的祖父也不会让你胡来,除非你不想保住雷格诺总裁之位!”

“这些都与你无关。”董羿日看都不看她一眼,转向进来的塞西莉,“塞西莉,送客。”

塞西莉走到吉娜面前,做了请的动作,道:“艾格林顿小姐,请。”

吉娜没理塞西莉,她贪婪地凝视着董羿日,眼中是痛苦绝望的痴心,逐渐狂肆起来,歇斯底里地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爱你?为了你我拒绝了所有的追求者,为了你我放下身段学中文,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我是这么不顾一切地爱你,你却如此无情。为什么?你说这是为什么?论家世、容貌,我哪一点比不上那个白痴的中国女人。是的、是的!一定是她迷惑了你,一定是这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妖女在里面做什么无耻……”

她猛然住口,只因董羿日终于正视她,可那是怎样的眼神:冷冰、无情、残酷、欲毁人于地狱。她不禁瑟缩。

“如果你在这多待一分钟,相信明天会有关于吉娜·艾格林顿的精彩头条。”声音没有起伏,逼人的气势却不容忽视。

吉娜被骇住了,她怎么会忘记眼前的冷酷男子在商场上的狠辣手段?只是,现在已用到了她的身上。而她,不得不屈服——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艾格林顿家族的一分子,颜面须留。

理智复杂,快速得如同黑暗中穿梭的飞船。她狠狠地瞪了眼休息室的门,心中下誓:绝不会就此罢休。这才整整衣襟,擦拭掉泪痕,高傲昂头,随着塞西莉离开。

雷格诺总裁办公室重新迎来暴风雨过后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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