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之人还未翻滚起来,南宫钰就被引了过来。坐在梁上,他一脸嘲笑,“南宫越!你就这点手段了!”
南宫越扶额,“没想到你来得那么快!我还没尽兴呢!”他起身,白皙剔透的身子就这样赤裸裸地呈现在两人眼前。
南宫钰看向床上神情迷离、陷入春情的墨书恒,没想到她那么容易就中招!真是笨得要死!
南宫越随意地拿起衣服,同样随意地往身上一披,大片胸膛展露无疑,靠在床边之时,一壶酒已在手中,“你来得那么快,让我不得不相信,我这番行为还是有意义的!”
“意义?”南宫钰从梁上飞下,“意义就是你以身侍主、卖身求荣?意义就是你陷同胞手足于不顾、极尽残害之能事?意义就是你六亲不认,亲手将父亲、母亲送到牢狱?”他步步逼近,句句紧逼。
“是吗?我觉得意义很简单啊,就是我做了,然后做到了。这不,你终于出来了!”他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则在墨书恒身上作乱。
“是啊!我本不信的,可是现在我信了!”南宫钰惨痛地笑,“哈哈哈哈……”
那一瞬间,南宫越极度地怀疑他快要笑岔了气;而就在那一瞬间,他瞳孔放大地看到受尽宠爱和呵护、高傲冷清的南宫钰,向他下跪了!
“啪!”他直直跪下,膝盖撞在地板上似要碎裂!他低着头,语气诚恳请求,“南宫越!哥!”他跪行一步,向来不染凡尘的手拽住他的衣摆,“放了父母好吗?他们也是生你养你的人啊!他们何其无辜!你有任何不痛快的,尽管来找我好了!”
“看来真如你所说,你不喜欢她呢!啧啧,难为她对你一片痴情!”南宫越收回手,唏嘘不已。
“嘘!你听!”南宫越夸张地做了个不要出声的动作,南宫钰张了张嘴,忍下所有屈辱!
“钰儿……不要离开我!”墨书恒难耐地抓着南宫越的衣带,脸上写满渴求!
“看!这就是爱!多盲目!失去自我、陷入痛苦,何必呢?哪像我这样的好,逍遥自在!”他轻啄一口清酒,微醺,神情里尽是对自己没有爱的自豪和赞赏。
“哥!父……”南宫钰看都未看墨书恒,眼里只有父母,甚至为了他们,他可以向此生最恨之人下跪求饶!
“嘘!你今天怎么那么吵!往日……不对,往日,往日也是多年以前了吧?”他醉得很快,迷乱的桃花眼此刻流光溢彩。
以一种屈辱的姿态捏起他的下巴,“别躲!让我好好看看你!”“真是好久不见!没有你,我感觉人生真没意思啊!”他惊叹不已。
“嘘!别装了!你,我还不清楚吗?不要向我求饶!也不要向我下跪!因为你会发现,你这次所为,毫无意义!”
“哈哈哈!毫无意义!天下间能有几人像我一样说到做到?”
“那是因为你绝情绝爱!丧尽天良!”南宫钰站了起来,恢复冷清,似乎刚才的他只是幻觉。
“是吗?谢谢你的夸奖!”
“你醉了!”南宫钰拿起桌上一物,随意地把玩。
“好像是呢!”南宫越猛然一顿,“但你不觉得醉了的我更真实吗?”他走到他的身边,抚上他的头顶,“可爱的弟弟,体谅你哥哥的一片真心吧!为了能给你一个真实的我,我都不惜喝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