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在乌云珠耳边轻声说:“得罪了,我不会伤你,只想要回画而矣!”
还是那份波澜不惊的表情他对月朗大声说:“我倒要看看是画中的美人在公子心中重要,还是眼前的美人重要。”
另一支手一推月遥,月遥一个踉跄扑向月朗,月朗伸手扶住自己的妹妹。小月瑶也被眼前这一幕弄呆了,家中父亲与大哥都是练武之人,自小看惯了刀光剑影,可只是这刀现在是在姐姐的颈上发着光,她的心簌簌发抖,不禁大喊,“大哥,快!快!姐姐!姐姐!”她有些语无论次。月朗拍着妹妹的头安抚着她。
他的眸里含霜,月朗深知此人不会随意伤人,但他又如何能忍心让乌云珠受如此惊吓。他果断说:“好!一言为定!还画交人,你小心伤人!”
说着把这轴画向老板仍去。老板正在全身心都在接画之际,只听哎呦一声,这画竟落入乌云珠手中,她一转身四大护卫已经将她护于身后。此刻月朗也已携妹妹落在乌云珠身旁,两个人相对一笑。
月朗拱手:“得罪!”
乌云珠娇声流转却落地有声:“这画中之女无论是与不是小女子,闺房之女容颜怎可轻示于众,这画定不可再出现在此,请老板体恤!”说着他们在四大护卫的保护下走出画斋,马车已在外面,众人上车,护卫随之站在车的四面,绝尘而去。
画斋中的伙计正在等着老板的命令,可是老板只一摆手静静地站定,眼睁睁地看他们离开伙计们心有不甘。
老板只轻声说:“退下吧!”
一个人站在老板身侧低声说:“已让人跟踪。”
老板点了一下头:“不可轻举妄动!”
难道世上真有让人一看就为之倾倒的女子吗?
他一直以为自己心中只有荭宸一人,再无法喜欢上另外的女子,可是自从他知道他心中的最爱因权力与荣耀放弃与他长相私守的时候。他就告诫自己从此再不会对女人付出真情。虽然他还是同意了她的请求与她同留在这异乡的士地,但那是一种习惯却不再是男女的情意。这些年大江南北他阅过的女子无数,有的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为过,可是都被他弃如草履,他从来都没有把一个女人放在心上。
但今日单单是从这画中飘然于他眼前的女子,令他魂不守舍;初入眼中她是那么的出尘,如一朵带着晨曦而来的凌波水仙,在他把她揽入怀相挟持,她身上那散发出的浮动暗香使他从心底荡漾化成一汪清泉,她如一块稀世碧海明珠让他不自觉去呵护,她被那个少年带走之时仓惶转身消失于他的视线,他却如心被抽痛一样的失落,画轻入她的纤纤玉掌,她又怎知是他的放弃。她果敢用玉簪刺向自己,可知这玉簪已转握与他的掌心,他为自己而吃惊,他竟然不自觉地宠溺于她,不想去伤害她。
他这是怎么了,他有些失神。他从来不会为女子动心,这个女子也不会。他心中坚定地说。可是他展开掌心,静卧于他掌心的是一枝用粉色的碧玺镶嵌的玉簪,那精致于美玉的脸又浮在他的眼前,他甩了甩头,这张脸却更让他沉沦。
这时一个身着黑色长衫男子引着一位头带黑色连帽披风的女子出现在画廊,经过刚才的一折腾,这人几乎都走光了,刀剑无眼,谁也不想丢性命。
五爷心脏要跳出来急忙收敛形色说:“故人来访,好久不见!请上后院小坐。”
两人来到后堂。老板示意身边人好好看着外面。黑衣人也留守在外面很是小心谨慎地张望。
两人相对而立,相距很近。女子脱下帽子露出绝代娇容,眸中含水低声说:“五哥!好久不见!”
“宸儿!”五爷颤抖从口中唤了一声再也说不下去。
女子扑在他的怀里。她就是五爷心中的女子荭宸。也就是当今皇上福临新娶的蒙古皇后博尔济吉特氏荭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