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庄妃深想,随着豪爽的笑声走进来一人。
“这是谁家的阁阁,我倒要看看。哈哈!”众人好久没有听到这笑声了,看来这乌云珠真是不同。
见来人皇后与壮妃忙起身施礼,众人也都下跪,口中高呼万岁!来人正是皇太极。
这日下朝他来到清宁宫,太监正要大声通禀他挥手示意勿需,宫人退于两旁,他径自走了进来,屋内的一切他在外面都听得真切。
他扫了一下屋内的众人,看到跪在后面的一个全身月白缎的小女孩,于是叫众人平身。
他坐于上首,皇后忙叫人上茶点,立于他的身侧忙着送茶水。
皇太极柔声说:“坐吧!”
皇后方落坐,伸手示意众人入坐。
“刚才背诗的是不是这个小阁阁?”皇太极用手指了指站在鄂夫人身边的乌云珠。
刚看到来人的气势乌云珠有些心慌,毕竟还是个孩子。她乖乖地站在母亲的身旁。
皇后回说:“正是,她就是鄂硕的小女乌云珠,素听闻此女生时清香满室,又聪慧异常,本宫特招至宫中,今日一见名不虚传。”说罢招手让乌云珠到近前来。
鄂氏带着乌云珠来到皇太极的面前行君臣之礼数罢,她回到坐位,留下乌云珠。
乌云珠低头站在皇太极的面前,心中有些害怕。
只听对面的人说:“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乌云珠抬起头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目光如炬,五官如刀刻般分明,头带龙冠,身披龙袍,端然稳坐不怒自威。她急忙低下头。心里如在打鼓。小手在不自觉地紧紧相握着。
皇太极看到这个小女孩不仅心有所触。这份纤尘不染皎洁如明月的双眸让他想起一个人;那个告诉他与他尘缘已去的那个人。他紧闭了一下双眼。收回了自己的思绪。
伸出自己的一双有力大手,轻轻地把乌云珠放在自己的腿上。
庄妃又微动了一下眉。
皇太极拿着乌云珠的小手,想了想柔声说:“朕也要考考你。”略一沉吟。他仿佛看到了兰庭院内一个亭亭袅袅的身影。
脱口而出:“脂兰幽情寄露浓,扶阶摇曳展娇容。”
看了看怀中的乌云珠不禁自嘲地笑了,自己的情不自禁孩童又如何能懂。他拍了拍乌云珠的后背正想转移话题。
只听娇嫩婉转之声:“伊人此去梦镜空,月夜遥想玉琼楼。”
皇太极不敢相信,自己此时所感这个女孩却懂。这个女孩是谁?他有些恍惚。
他放下她,对她说:“你看着朕。”小女孩用那一双有些胆怯却又纯如清泉的双眸望着他。这里面他看到的是纤尘不染,他看不到他想要的东西,他只是个小女孩,一个聪明过人的小女孩而矣!
他又把她抱在腿上,对她说:“果然是一奇女,你答上了朕的诗句朕要赏你,想要什么说吧!朕都会答应你。”大家一听这个赏可大了,全凭小妮子一句话。
鄂夫人忙起身下跪。“小女无功无能,怎能受皇上赏赐。”
她心中急切孩子怎知深浅,真是说得无边可是让皇上难堪如何是好。可不能在宫中生出事端,老爷在来里千叮万嘱。边说边用眼光严厉地瞧着乌云珠。乌云珠不知自己错在哪里,只知不能向皇上要赏赐额娘会不高兴。又想自己如真做错了事,额娘又会打自己屁屁,可怎么好,小脑袋一转。
“那以后皇上再考乌云珠答不上来可不可以不打小屁屁!”众人听后下巴差点没掉下来,谁也没想到在关健的时候会是这么一个回答,都笑了起来。鄂夫人也放下心来。庄妃扶她起来,送回了座位。
“好!朕答应,是不是在家里经常挨打小屁屁呢?”皇太极笑着看向鄂氏。
乌云珠那双大眼睛望着自己的额娘,急忙说:“额娘不是经常打我小屁屁,就是在乌云珠看到小蚂蚁时忘记了读书额娘才打小屁屁,可是打得一点也不痛。皇上可不要怪罪额娘,额娘对乌云珠最好,乌云珠最爱额娘。”常听说皇上不高兴就要砍人的头,真是可怕。乌云珠心里想。
“朕以后不允许任何人再打乌云珠的小屁屁好吗?”皇太极有些宠爱地说。这虽是对乌云珠说其实是在让鄂氏听旨,让鄂氏心中又是恨又是爱,这个小妮子真是人小鬼大。
“皇上答应以后乌云珠的小屁屁不被挨打,乌云珠就不要什么了。谢谢您!皇上您可真是大好人呢,阿玛说乌云珠越来越重了,坐在您的腿上会让您很累哟!您放下乌云珠吧!”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人的怀抱,没有阿玛的温暖,没有阿玛的香甜,希望快点离开。
皇太极轻轻地放下乌云珠。
乌云珠向额娘跑去,向额娘作了个鬼脸 。
鄂氏半嗔半笑地看着她。
皇后看到皇上脸有倦容就说:“皇上是不是有些劳累,还是到寝宫去休息一下?”庄妃与贵妃也识趣起身告辞。庄妃看看鄂氏一想,自从姐姐仙去皇上常到姑姑这里,鄂氏在这里多有不便也怕姑姑过于劳累。于是对皇后说:“姑姑妾身想请鄂氏与乌云珠到我的宫中居住二日,一直听闻鄂夫人博学多才,想进一步请教一二。”
皇后一听玉儿想的极是,自己除了要照料皇上,还有许多宫内的杂事要处理,这鄂氏是自己请过来的,虽是臣子也不可少了礼数,看到皇上对乌云珠的喜爱更是怠慢不得,另外一原因皇上在此也是多有不便。
“这样也好,本宫就命你好好照料她们母女,不可疏忽,有什么少缺的通知本宫就是。鄂氏就随庄妃去吧,住两日再送你们回去,本宫有空定会去看望你们,好生的照看乌云珠。” 鄂氏说了些客套话告别皇上与皇后随庄妃去了永福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