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后凤眼闪出凌冽的光芒,她狠狠地看了春儿一眼春儿身上一哆嗦。皇后跪下说:“皇额娘你这一问可真让儿臣不知如何回答。这事情的始末臣妾想问一下春儿,还请皇额娘明示!”
“明示!哀家看是你们姐妹上演的一出戏吧!你最好给众人一个交待,否则你这个皇后也当得到头了。哀家最看不得的是什么?想必你心里最清楚,哀家通常都会给别人留余地,但是人得知道进退,人最忌讳的便是得寸进尺,不知收敛,心性太过阴险的人,老天都不会放过!”
太后的这份狠话可是让皇后吓得不轻,她一向知道这太后处事的风格,真要是自己这次被抓住把柄这个皇后宝座一定是保不住。自己的未来也是可想而知,她这次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个差头,这些人办事真是不利,自己这个妹妹做事更是不知深浅,想弄出这事除去乌云珠更是头脑简单,事先也不跟她商量一下,连这个矾粉都处理不好还想跟乌云珠斗真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最后还得连累自己。她想怎么可以处理好这事让自己与妹妹都能平安度过呢,她看着春儿心想看来只能舍弃她了。
她沉着脸眼中都是恶毒对春儿说:“春儿,你好大的胆子!淑妃燕窝里的矾粉可是你下的?你是不是因为上次淑妃责罚你而怀狠在心,知道了这个下毒的法子来加害淑妃以泄私愤?!有太后与皇贵妃在,你还是从实招来,否则小心皮肉之苦!”
春儿一听真是苦不堪言,这一切都是淑妃让她做的这又与她何干,主子有罪这奴才就得替代吗?她心中真是气愤,而且平素淑妃依仗皇后对她们不是打就是骂,上次淑妃因为她不小心弄洒了雪梨汤将她杖责20,她为此生了一场大病,这生病其间幸皇贵妃命人给她送药照顾,好生的安抚。而淑妃因为自己生病不能近前服侍又大加的责备,心肠狠毒哪里有一点的主仆之情。她想反正自己也是孤儿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人,所幸一博,横竖都是一个死,她下定决心说出实情,此生不能报答皇贵妃的恩情,但是不能让这些恶人再加害她。
春儿跪下给太后叩头说:“春儿有内情回禀太后,请太后为春儿做主!”
皇后一看之情形知道不妙,她知道她这个妹妹对下人一向不友善,这下可是要出大事了。她焦万分,眼露凶光说:“你小心回太后,太后一向仁慈自会为你作主,如有半句不实之言,小心你狗命!”
春儿知道这是皇后在威胁她,她现在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根本就不畏惧。目光坚定地看向皇后说:“奴婢一定具实相告,请皇后放心。”
太后放眼望去,看眼前的春儿明眸酷齿,秀丽端庄,跪在哪里不卑不亢。她心中很有好感面色平和地说:“你具实说来,只要说的是实情哀家自会为你作主,如有谎言你自然知道这后果。说吧!”太后眼光如剑锋地向皇后射去,皇后再没敢言语。
春儿说:“这矾粉是淑妃让奴才通过外事太监那里买来的,那天御膳房差人送来燕窝说是皇贵妃叫人给我家娘娘炖的让娘娘进补,娘娘就让奴才取出早准备的矾粉放入燕窝里,得知皇后上您这请安,就先吃了一小口,娘娘就口吐白沫,当时娘娘不让请太医,先叫莺儿来您这里请皇后过去。这之后就是皇后看到的情形。今天是因为淑妃知道了您口谕要到各宫搜查,所以让奴婢快些将矾粉扔入护城河,正在奴婢扔入的时候被宫中的御林军看到,这就是奴婢所知道的一切,奴婢起初不知这矾粉的作用,后经太医一说才明白平常人吃了只会使胃有些不适,可是如果孕妇吃了少量会导至轻微中毒,如量大会使胎儿难保,就是保住也难免会不健全。奴隶当时真不知道淑妃娘娘的用意呀!句句实情奴才不敢有所隐埋,请太后明查!”
太后脸色阴得如要电闪雷击。她向皇后怒目而视地说:“你还有什么话说?传淑妃来慈宁宫,请皇上也过来!”皇后一看这事情闹大了妹妹这次怕是在劫难逃,弄不好自己也要被牵连进去。
她先跪下说:“太后,臣妾真的不知内情呀!请太后明查。”太后没有理她对苏麻拉姑说:“给哀家倒杯茶!”
她呷了一口,喝完将余下的茶与杯子向皇后扔去,皇后没敢躲闪,这水正好泼在了她的脸上,杯子也砸在她的头上,虽然力气不大,但是也让她吃了热水的烫,细腻的脸上顿时起了烫红。
乌云珠见到急忙跪下说:“请太后息怒!切莫伤了身子,此事也许是淑妃个人所为不关皇后的事。平时皇后与淑妃就不是一个情性的人,这个宫中的人都知道。请太后明查!”
太后看着乌云珠心想不被蛇咬你是不知这蛇毒至命。光有好心肝想在宫里混那只有被别人害死的命,真是让她瞧着就烦,福临怎么偏偏中意了她。
这时淑妃脸色极差地进来看眼前的姐姐吃了一惊。又看到跪在地上的春儿与乌云珠心中忐忑不安,不知是不是自己的事败露,但她又一想自己的腹中怀有龙子,太后就是知道实情也不能将她如何,就胆子又大起来。给太后万福。因皇后与皇贵妃都跪着她也跟着跪下来。
太后根本没看她的脸说:“哀家问你这加害皇嗣,罪当如何?”
淑妃一听以为太后是要降罪乌云珠这心中暗暗欢喜。说:“罪当诛!”狠狠地看了一眼乌云珠。
乌云珠没有一点的动色。只在那里跪着,太后没让她起身,她只好与皇后一起跪着。她心想一定是淑妃自己作为与皇后不相干,她一直以为皇后是淑德兼并之人,自从自己进宫处处围护,一定不会做这样的阴险之事,却没有想到这才是她最危险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