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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难舍的别离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不知不觉乔木木又大一岁,不知不觉月玄澈该离开的日子来临了。

入夜,乔木木已经熟睡在床,月玄澈裹着玄衣纱来到静心阁。秋天的夜晚微有寒意逼人,宁雪呆滞的站在门外,不知在想什么。在旁的小菊担心道:“小姐,天凉,赶紧回屋吧!”宁雪似乎没有听到。

这时,月玄澈走过来,皱眉看着身子单薄的宁雪,脱下身上的衣服披到她肩上。冷声道:“天气凉,赶快回屋。”

宁雪这才回过神,空洞的眼神盯了月玄澈良久,突然身子一软倒下地,幸好月玄澈及时抱住了她。摸了下她的额头,滚烫得吓人。

“伊斯,怎样了?”月玄澈略带歉意地看着深夜大老远过来的伊斯。

“无碍!只是染了风寒,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伊斯淡淡地开口。面无表情的看了月玄澈一会,才道:“要走了吗?”

月玄澈看着眼前这个比任何人都要懂自己的好友,微微苦笑。伊斯沉默了一会就提着箱子走了。

良久,宁雪醒来,第一句话就说。“澈,趁现在还能后悔。你只要说不,我都依你。”月玄澈抬手拂去她额上的秀发,淡淡地开口:“明天就出发。来跟你说声,不用送行了。”

宁雪微微一愣,眼里带满伤感,“为何如此舍得?怎么,你忍心丢下她么?”月玄澈没有答话。

盯着床顶,宁雪眼里蓄满泪水,“我只是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而已?想要知道他到底在哪…”

“我不会强求你…。”月玄澈帮她拉好被子,离去前说了句。“这是我欠你的,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欠你了。”

宁雪再也忍不住,泪水崩溃,浸湿了枕巾。如果自己爱的人是他,她相信她真的会幸福,真的。

月玄澈回到房内,看到睡姿百态的乔木木,不禁失笑。走过去坐在床边,宠溺的看着小家伙。心里涌上千万思绪,真的要离开了。孤独了几年的自己,原来真的也能体会到不舍和失落。

月玄澈带着满满的情义轻吻乔木木光洁的额头,轻声道:“小家伙,不要等我。即使多久都好,都不要等我。因为…。我已经回不去了。”

遂夜,辽阔的天空竟无半点繁星。樱花树在风中摇曳,樱花碎满地,每个人的心,不同的世界,不同的离别伤感,只是他们都已经走远了吧。……

……

早上,乔木木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正准备下床。这时景花跑进来,拉起乔木木就往外走。

“怎么了景花,怎么那么急啊?”乔木木还没搞清状况。

“走吧!没时间解释了,教主要离开教去寻找孤羽公子下落,快…”

“什么?”乔木木愣在原地,险些有些站不稳了。

“走吧!小姐,已经快来不及了。”说完,拉着乔木木就冲冲离去。跟在后面的乔木木似乎麻木了,她想不懂,已经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了。不是说不走了吗?不要,就算是为什么不告诉她?她不要被抛弃,不要…。即使是要走,那也让她为他送别啊,她不想糊里糊涂的失去他,她不想要失去他的消息,她会崩溃的,会崩溃的…

乔木木心里苦涩的想着,脸上已是布满泪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来到门口,似乎走了很长的路又似乎没有。

“阿澈…。”乔木木看着已在马车的月玄澈,原来他本就不打算告诉自己。月玄澈有些讶异乔木木那么快就会跟来,于是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苦涩万分。

“阿澈…你不是说不会走吗?怎么…”乔木木知道他骗她的缘故,知道是自己的任性让他不舍离去,所以他才会如此迁就自己。但是她不想啊,没有他的世界,那自己又会是孤独一人了。

“嗯!小家伙,很抱歉骗了你…”月玄澈低下眼眸,刘海遮住了他的表情。

“阿澈,你说你不会走的,不会的…木木不要你走。”乔木木已经失控了,她扑上马车抱住月玄澈嚎嚎大哭。

月玄澈心疼地为她拭去泪水,声音里夹杂着乔木木不懂的沧桑和伤感。“小家伙,你知道吗,人,本来就是身不由己。我不可能永远陪在你身边,你必须要学会长大,要变得更强,这样才能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保护你身边的人。你…能懂我的心么?”

突然,乔木木安静了下来,她看着月玄澈良久。霎那间,她竟能明白月玄澈说这些话时隐忍的伤感。是的,她应该要学会长大的,她不要拖累澈,她要变强,变得更强。等到澈归来的那一天,她要让他知道她是可以变得很强。

乔木木擦掉眼泪,冲着月玄澈灿烂一笑,“阿澈,我一定会变的更强,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一定会,所以你不可以忘了我哦!”

月玄澈突然有点不适应小家伙那转变的态度,随后他轻笑,温和的看着她。“好。”

就这样,乔木木站在门口目送月玄澈他们离去。不知道站了多久,乔木木的泪也流干了,脚也麻了,可是她还不愿离去。因为她竟可笑的以为澈他会突然跑回来跟她说,他不走了。

可这毕竟是假象,自己的幻想。流火伸手摸了摸乔木木的头,眼神写满担忧。乔木木红着眼眶,她怕自己又会哭,于是抬起头仰望天空,大声的笑着。

“哈哈哈哈哈…。”只是那笑容苦涩的令人心碎。

流火因为要处理一些事离去几天,临走前看着眼睛红肿的乔木木道:“小丫头,你长大了呢。”乔木木哽咽的点点头。

“好了,为师得走了,过几天等为师处理完事再来与你相聚!”说完,驾着骏马飞驰而去。夕阳西下,乔木木安静的站在月玄澈寝室的门口,夕阳的余光洒落在她身上,近乎透明。

澈,我会等你的,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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