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雁都帝自找的,说什么对他不公平,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后宫佳丽,他有那么多女人,他可以喜欢那么多人,凭什么华儿就只能陪在他身边?”
苏城的脸色唰的变白,满眼的震惊与不可置信,他身体轻颤着问我:“所以你觉得她喜欢上一个只认识半个月的人也情有可原,甚至说一切都是周居的错?”
我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似乎只要我点头他就会体力不支的晕倒似的,我犹豫着,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我: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但我不能妥协,我迎上他的目光,缓缓点了点头,他轻笑了两声,向后退了两步,似是自言自语:“是我错了,是我错了。”然后转身离去,背影落寞,我甚至想冲上去抱住他,告诉他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可我又不知道哪里说错了,他这几天太过于反常了。
李照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杀意,然后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碧螺拦住他,问他要去做什么,他嘲笑道:“你忘了谁是你的主人了?”
碧螺愣了愣,李照绕过她向前走去,碧螺抿了抿嘴,再次挡住他的路:“你告诉我你去干什么?”
李照眯了眯眼,嗤笑:“怎么,师姐如今也管起我的事了?”
碧螺拔出了剑抵在李照脖颈处,眼里的怒火似乎燃烧了她整个身体,她问他:“你要去干什么!”
李照不以为意,“我要去做什么师姐你还不清楚吗?那些本就不该活着的人何必留着?”说完不顾抵在脖颈上的剑向前走去,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我问碧螺:“他说的不该活着的人是谁?”
碧螺摇头:“奴婢不知道。”
苏华从地上站起,声音沙哑:“是法缘?”
碧螺犹豫了一下,然后摇头,苏华发狂的扑向碧螺跪在她脚边:“姑姑你救救法缘,是我的错跟他无关啊!”
我也求他:“姑姑你会武功的,你一定能救他的对不对?”
碧螺皱了皱眉,不发一言,过了半晌终是转身离去。
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苏华终是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此刻我站在苏华床前,希望她早点醒来,却又怕她承受不住雁都帝来京和滑胎的双重打击,我问碧螺:“那天李照说‘那些不该活着的人’,‘那’是法缘,‘些’又是谁?”哪怕是我伪装也隐藏不了声音里的颤抖。
碧螺语气清冷,事不关己的样子令我觉得浑身发怵,“谢陌苏。”
那三个字似乎将我全身的血液全都凝固,“谢陌苏?”
“是,谢陌苏。”
这又关他什么事?我们甚至从未说过一句话,为什么他要死?
“姑姑,你救救他,他不能死。”情急之下我流出了泪,碧螺握了握手里的剑,就在我以为她会帮我时她却再次转身离去,如果连她也救不了他们的话,那我又该去找谁?
一连几天的梦境似乎让我看到了一个不太完整但却清晰的故事,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谢陌苏这个人却在我面前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