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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哦,你是在说我。”黄乾坤说完又指了指自己,再一次轻声细语的问道:“我可以出来了吗?”

顾凯群依然气冲冲的问道:“你耳背听不清楚啊?你可以出来了。”

黄乾坤这才慢慢腾腾的出来了,他一出来就喃喃自语道:“终于可以出去晒晒太阳了,身上都臭了。”黄乾坤说完就将鼻子凑到身上闻了闻。而这时候,顾凯群已经走到姚德芳的牢房跟前,他打开姚德芳的牢房,再一次气呼呼的嚷道:“你也可以出来了。”

姚德芳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出来了。待姚德芳一出来,顾凯群就掏出腰间的两根绳索,拿出一根来,把姚德芳的两只脚连了起来,然后又快步走到黄乾坤的身边。蹲下身来,将黄乾坤的两只脚也连了起来。黄乾坤一个劲的嚷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呀?你用绳索把我的两只脚连了起来,我怎么走路啊?”

顾凯群将黄乾坤的两只脚连在了一起就站了起来,顺便推了黄乾坤一把,气呼呼的嚷道:“你们俩给我出去。”

当黄乾坤和姚德芳出来走到屋子里的时候,只见屋子里比以前干净了许多,也收拾后变的整洁了许多。整个屋子看起来也比以前亮堂了许多,也变得大了许多。

在屋子里靠里面墙壁跟前放着一张桌子。黄乾坤和姚德芳被顾凯群推着走到那张桌子跟前,只见桌子上放着一块灰色的小布快,那是石天途从他的被褥上面撕下来的一块。在那快布头旁边放着一个碗,碗里放着一些黑色的水,那些水原来是用柴火烧后留下来的黑炭,用水泡过后滤出来的黑水。

黄乾坤一走到那张桌子跟前,柴文骏就笑眯眯的说道:“老先生,你请坐。”柴文骏说完就指了指桌子边上的一把椅子。

黄乾坤不知道是自己听错了,还是柴文骏在叫其他人坐,就还在犹豫不决。顾凯群则气冲冲的吼道:“我说老头子,你是耳背听不清楚啊还是怎么的?叫你坐你就坐吧,你还磨蹭个什么呀?”

黄乾坤指了指那把椅子,笑呵呵的问道:“这位兄弟,你是在叫我坐吗?”

柴文骏一听此话就气愤愤的吼道:“我不是叫你坐还是在叫我自己坐啊?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哆嗦啊?”

黄乾坤这才在那把椅子上坐了下来。他一坐下来,柴文骏就把那碗推到黄乾坤的身边,笑眯眯的问道:“老先生,你会写字吗?”

黄乾坤抬起头来看了看柴文骏,笑眯眯的问道:“写字啊?我会,我会。就是不知道你让我给你写什么字?”

“就写一个‘囍’子。

“‘囍’子。”黄乾坤说完又看了看桌子上,这才又问道:“这里连笔都没有,我怎么写啊?”

柴文骏又气愤愤的吼道:“没有笔就不能写吗?要是有笔的话,还用得着请你吗?”

黄乾坤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柴文骏,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一块灰布头和那碗黑墨水。柴文骏见黄乾坤还在犹豫不决,就气冲冲的吼道:“我叫你给我写一个‘囍’字,你没有听见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拖到长江里喂鱼去?”

黄乾坤再一次断断续续的说道:“兄弟,这……这没有笔,我……我确实写不出来啊。”

站在柴文骏旁边的石天途笑眯眯的说道:“老先生,你看你的手指头不是和笔一样吗?你就用你的手指头好歹写一个吗。我的这位兄弟什么都好,就是说话有点冲,你别往心里去啊。”

黄乾坤听了石天途的话,这才慢慢腾腾的将手指头伸进那个碗里,蘸了一下黑墨水就又拿了出来,然后站了起来,在那快灰布头上利利索索的写了一个大大的‘囍’字。然后抬起头来,直起腰来,稍微欣赏了一会儿才笑眯眯的在椅子上又坐了下来。

待黄乾坤在椅子上一坐下来,柴文骏就指着那个‘囍’子,冷生生的问道:“老头子,这就是个‘囍’子啊?”

黄乾坤一边看着自己的手指头,一边笑呵呵的回答道:“对,对对。这就是个‘囍’子。”柴文骏这才笑呵呵的吩咐道:“顾凯群,你还愣着干什么呀,赶快给我挂起来啊。”

顾凯群立马走到黄乾坤的跟前,摆摆手连声说道:“起来,起来。子写完了,你还坐在这里干嘛呀?快起来。”

黄乾坤极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待黄乾坤一站起来,顾凯群就指着桌子上的东西对易银远吩咐道:“易银远,你不知道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一下啊?站在这里看什么呀?”

易银远听了顾凯群的话,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把桌子上的东西收走了,待易银远将桌子上的东西收走了,顾凯群就把那张桌子挪到墙角边上,然后进到厨房里端着一小木盆米汤出来了,小木盆里还放着一把锅刷子。顾凯群将那个小木盆放在那张小桌子上,他则爬到小桌子上,用锅刷子将米汤刷了一些在墙上,然后拿起来那个‘囍’子就贴了上去。

自从顾凯群将那个‘囍’子贴到墙壁上以后,姚德芳就一个劲的傻笑着。顾凯群从墙壁上一下来,就气冲冲的对姚德芳吼道:“你‘嗤嗤’的笑个什么呀?”

姚德芳没有回答顾凯群的问话,还是一个劲的傻笑着。顾凯群再一次气冲冲的吼道:“我说你是不是有神经病啊?就知道笑。”

这时候,黄乾坤指了指墙壁上的“囍”子,才对柴文骏笑眯眯的说道:“兄弟,反了。”

“反了?”柴文骏看了看墙壁上的“囍”子,气呼呼的回答道:“怎么反了?我看没有啊,那个字是在外面那。难不成把那个‘囍’子贴到里面去啊?”

黄乾坤依然笑眯眯的说道:“我不是让你把那个‘囍’字贴到里面去,而是这个字贴错了。”

柴文骏依然气呼呼的问道:“怎么贴错了?你以为我没有看见过别人家里办喜事啊?我见的多了我,他们办喜事的时候,不是都贴一个‘囍’子的吗。难不成你让我贴一个‘白’子啊,那能贴吗?”

“我是说啊,他把这个‘囍’子贴倒了,应该倒过来。这就像一个人是用脚走路的,那脚理所当然就要在下面,嘴巴是用来吃饭的,就应该在上面。这子啊,就跟人一个样,是头在上面,脚在下面,而那位兄弟把这个字的脚给贴到上面去了,而把这个字的头贴到下面去了。应该把它倒过来。”

柴文骏听了黄乾坤的话,这才笑眯眯的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顾凯群,你听见没有啊?你把这个‘囍’子贴反了。你自己说说,你还能办什么事啊?贴一个‘囍’字还贴反了。你还不快点去给我换过来。”

顾凯群不耐烦的对黄乾坤吼道:“我说老头子,你怎么不早说啊?害的我从上面下来了,又要爬上去。”顾凯群说完又对姚德芳恶狠狠的吼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贴反了,你怎么也不吱声啦?你是个哑巴啊?”顾凯群说完就重新爬到小桌子上,将那快灰布头从墙壁上撕了下来,重新贴好了。

而这个时候,牛如萌和万峻潘气势汹汹的继续往磨盘山而来,已经快到磨盘山山脚下了。

待一切准备就绪。石天途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一件下来,两只袖子一系,就给柴文骏给套上了。柴文骏气呼呼的说道:“石天途,这不对呀?我看见别人结婚的时候,面前还有一个什么东西啊,我怎么没有啊?”

顾凯群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吗。”

石天途这才笑眯眯的说道:“那是一朵花。可惜现在我们这里没有。待明年春天来了,山上的花儿开了,我们再给你补上。”

柴文骏这才笑眯眯的说道:“好,好好。等明年春天花儿开了,再给我补上。”柴文骏说完,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气呼呼的说道:“不对呀,石天途。这人结婚以后怎么补上啊?难不成你让我再结一次婚啦?”

“不是的,柴大哥。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没有花戴,等明年春天来了,山上的花儿开了,我们大家伙再给你采一些花来,让你戴在胸前好了。这花啊,只要你高兴你就戴呗。我们这些人还用得着有那么多的讲就啊。你说对吧?”

“好,好好。就依你的。”

大家伙丛勇着柴文骏进到宋紫燕的牢房里,柴文骏一进去,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抱着宋紫燕就往牢房外面跑,宋紫燕在柴文骏的怀抱里一个劲的乱蹬乱踢。柴文骏就是不松手。

一到屋子里,柴文骏就把宋紫燕放下了。宋紫燕在地上一站,就对着柴文骏的脸上就是两巴掌,然后气呼呼的吼道:“你就是一个混蛋。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柴文骏一只手捂住脸颊,羞羞答答的回答道:“我今天要给你拜堂成亲啊。你看我连‘囍’子都写好了。”

宋紫燕依然不依不饶的指着柴文骏的鼻子吼道:“谁给你拜堂成亲啊。柴文骏。难道你忘了吗?就算你忘了,我永远忘不了,我的丈夫就是你打死的。我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跟谁拜堂成亲都可以,就是不能跟我拜堂成亲。”

哪知道柴文骏被宋紫燕一顿好骂后,倒变的强硬起来了。他待宋紫燕说完了就立马吼道:“不错,你的丈夫就是我打死的。我是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当我知道自己错了,我就在你家里跪了一天一夜,难道这还不行吗?既然你丈夫是我打死的,那我就赔你一个丈夫,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丈夫,有我吃的,绝不会饿着你,谁要是再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答应。你女儿的爹是我打死的,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女儿的爹,没有我穿的可以,但不能没有她穿的,我要把你的女儿养大成人;你公公的儿子是我打死的。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公公的儿子,我要为他养老送终。”

在场的每一位听了柴文骏的话,都默不作声的低着头。只有黄乾坤和姚德芳死死地盯着柴文骏。宋紫燕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也一个劲的盯着柴文骏。

就在这时候,袁云钊慌里慌张的跑到屋子里,气喘吁吁的说道:“柴大哥,不好了。官兵……官兵又来了。”

柴文骏一听此话就冷生生的问道:“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已经到哪儿啦?”

“我……我只看见好长一队官兵,究竟有多少人我也不清楚。他们……他们已经到了山脚下了。”

柴文骏指着袁云钊,再一次气呼呼的吼道:“你……你说你能办什么事啊?连官兵来了多少人都不知道,你不会数数啊?”

“柴大哥,你算说对了。我袁云钊从没有读过书,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我数的清,可是……可是人多了,我就数不过来了。”

柴文骏随即高声大嗓的吩咐道:“大家伙赶紧跟我抄家伙,有锄头的拿锄头;有镰刀的拿镰刀;没有锄头和镰刀的,就给我拿木棍子。我们今天就要和那些官兵拼了。”

石天途立马笑呵呵的问道:“柴大哥,那你和小少奶奶还……”

石天途的话还没有说完,柴文骏就抢过去气呼呼的问道:“还什么还啊?”

“你们还拜不拜堂,成不成亲啊?”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拜什么堂成什么亲啊。一切等我们把官兵打退了再说。”

“那小少奶奶和他们俩该怎么办啦?”石天途问完就指了指黄乾坤和姚德芳。

“把他们俩和我妈、我小妹、还有嫂子他们三个人;小少奶奶给我弄到马车上面去,就有你保护着他们。其他人跟我走。”柴文骏说完就一把躲过顾凯群手里的锄头往外飞快的跑去。

那些兄弟们看见柴文骏率先跑了出去,就一个个手持锄头、镰刀和木棍也跟着跑了出去。顾凯群套好马车,呼延春丽拉着高培福;贾和芬抱着高培秀上了马车。柴文春和宋紫燕手拉手也上了马车。黄乾坤和姚德芳的一双脚被顾凯群用绳子连在一起,自然走的慢了一点点。顾凯群一边推推搡搡着黄乾坤和姚德芳,一个劲的埋怨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还磨磨蹭蹭的。”

黄乾坤则笑呵呵的说道:“你看你用绳子把我们俩的脚连在一起,我们怎么走的快吗?我说兄弟,你能不能给我们俩把脚上的绳子解开啊?”

“给你解开?你想趁乱逃跑,是不是?”

就在这时候,刚刚上了马车的宋紫燕立马就跳下马车,飞快的向黄乾坤和姚德芳他们俩那边跑了过去。柴文春在后面一个劲的叫喊道:“嫂子,你这是要跑到哪儿去啊?”柴文春边叫喊着边追了下来。生怕宋紫燕跑了似的。

宋紫燕跑到黄乾坤和姚德芳跟前,二话不说就蹲下身来,解开了黄乾坤和姚德芳连着两只脚的绳子。顾凯群一个劲的埋怨道:“嫂子,你这是在干什么呀?要是他们俩趁乱跑了,那柴大哥要是怪罪下来,我可承担不起啊。”

宋紫燕站起身来,笑眯眯的说道:“要是他们俩真的跑了,你就说是我放了他们俩的。叫那个柴文骏找我好了。”宋紫燕说完就和柴文春一块儿向马车那边飞快的跑了过去。黄乾坤和姚德芳也跟着跑了过去。等他们四个人上了马车,顾凯群往马车前面一坐就扬起马鞭子,朝马屁股上就是狠狠地几鞭子,那马匹就散开四蹄跑开了。

呼延春丽在马车上一个劲的埋怨道:“这是什么世道啊?去年这个时候,田地里颗粒无收,我们一家老小不得不从当阳千里迢迢跑到这儿来谋生。我们先是在桃子冲住下来了,没几天就被官兵赶到天湖去了,好不容易熬到秋收了,又被官兵赶到这儿了,现在那些官兵还不肯放过我们,还要赶我们走,我们这是要往哪儿走啊?我都六十多岁了,我这把老骨头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还不如死了算了。”呼延春丽说完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坐在呼延春丽旁边的柴文春什么话也没有说,立马就用手背帮呼延春丽擦眼泪。

贾和芬则安慰道:“大婶,你要想开一点啊。现在你儿子已经娶媳妇了,说不定到了明年这个时候,你就有孙子了。你不要看别的,你就看在你孙子的份上,你也要再活上个十七八年的。你再看看我,我丈夫死的时候,我家里是什么东西都没了,没有一粒粮食。当时我也想一死了之,可我一看见我的两个孩子,我还是活了下来。当时我就想,就算是天天在山上挖野菜,我也要把两个孩子拉扯大。”

而这个时候,柴文骏他们已经冲到山脚下,和那些官兵对峙起来了。那些官兵在牛如萌的指挥下,一个个弓箭手站在前面,弓已经拉开,箭已在弦上。柴文骏一见这样就大叫一声:“不好。赶快撤。”

那些兄弟们听了柴文骏的叫喊声,都一个个在石天途的带领下往山上撤了回去。待柴文骏最后一个撤走后,那些弓箭手手里的箭就射了出去,好的是没有伤到人。

走到半道上的顾凯群看见兄弟们一个个又向山上撤了回来,就勒住马,对一个兄弟笑呵呵的问道:“你们怎么又撤回来了,是不是柴大哥已经把官兵给打跑了?”

那位兄弟气喘吁吁的告诉顾凯群:“不是的,是那些官兵手里有弓箭,我们打不过他们,柴大哥就叫我们撤回来了。你也赶紧往回撤吧。”那位兄弟说完就跟着人群跑开了。顾凯群立马就扭转马头,也向山上撤去。

牛如萌看见柴文骏他们又撤回到山上去了,就兴高采烈的跑到万峻潘的轿子跟前,弯着腰,毕恭毕敬的说道:“恩师,那些土匪又跑回到山上去了。你说他们会不会从别处逃走啊?”

万峻潘则气冲冲的反问道:“牛如萌,你是当地人,难道你对这里不熟悉吗?这山顶上有没有第二条通道你不知道吗?你倒问起我来了。我怎么知道这里有没有第二条通道啊?”

牛如萌笑嘻嘻的回答道:“恩师,这里……这里我也没有来过,我……我也不知道这山上有没有第二条通道啊。”

“那你们上次不是来过这里吗?”

“上次是来过,但我们没有到山顶上去啊。”

“那你们还不快追。要是让那些土匪跑了,那就麻烦大了。”牛如萌听了万峻潘的话,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跑到官兵前面,对那些官兵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兄弟们,那些土匪已经被我们打败了,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刚才我的恩师,就是道台大人已经说了,谁要是放走一个土匪,就诛灭九族;谁要是打死一个土匪,就赏大洋二十;谁要是抓到一个土匪,就赏大洋三十。兄弟们,我们还等什么呀,赶快跟我上。”牛如萌说完就翻身上马,率先第一个向山顶上冲去,那些官兵一个个叫喊着也跟着向山顶上冲了上去。

柴文骏一到屋子外面,他一下马就板着脸问道:“大家伙都没事吧?”

石天途笑呵呵的回答道:“柴大哥,我刚才看了,兄弟们都没事,可眼下我们该怎么办啦?”

“这还能怎么办啦?跟那些官兵拼了呗。”柴文骏说完抬起头来看了看屋顶上的茅草,就又高声大嗓的对大家伙说道:“大家伙给我听着,屋子后面还有不少的茅草,那些没有马匹的兄弟们就每个人给我找一个木棍来,将那些茅草绑在木棍上面,给我走在前面,用木棍当盾牌用,那些官兵的弓箭手要是再射箭的话,你们就蹲在地上,那些箭不就射在茅草上面去了吗,待弓箭手换箭的时候,我们这些骑着马的人就冲上去给我狠狠地打,你们都听清楚没有啊?”

大家伙异口同声的回答道:“都听清楚了。”

“你们既然都听清楚了,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呀,赶快去准备呀。”那些兄弟们听了柴文骏的话,这才一个个跑到屋子后面准备去了。

就在那些兄弟们准备好了的时候,在牛如萌的带领下,那些官兵已经冲到山顶上来了,那些兄弟们一个个拿着根木棍,木棍前面绑着一捆茅草,一个个蹲在地上。牛如萌一看这架势,他也不知道这些难民们要干什么。他稍微犹豫了一会儿就对那些弓箭手吩咐道:“弓箭手,准备。”

那些弓箭手一个个站在前面,拉开弓,搭好箭。随着牛如萌一声:“放。”那些箭就射了出去。可是那些箭射了出去并没有伤到人,而是都稳稳当当的扎在茅草上面。待那些弓箭手把手里的箭都射完了的那一瞬间。柴文骏大叫一声:“杀。”他吼完就第一个翻身上马,拿着一把锄头就向官兵冲杀过去。那些官兵那里经过这阵势,一个个只顾着往山下逃去。牛如萌也下了马,混在人群中向山下逃去。

看着那些官兵都一个个逃走了,柴文骏带领大家伙趁热打铁,不给那些官兵一个喘息的机会,在后面紧紧地追赶着。顾凯群赶着马车也跟着柴文骏他们跑到山脚下去了。

那些官兵一跑到山脚下,就向万峻潘那边跑了过去。柴文骏也不知道究竟来了多少官兵,他也不敢面对面的和官兵继续斗下去,就朝赵家洼那个方向跑了过去。那些兄弟们就跟着柴文骏跑了过去。

看着柴文骏他们向赵家洼那个方向跑了,牛如萌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掏出怀兜里的手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这才踉踉跄跄的走到万峻潘的轿子边上,对坐在轿子里的万峻潘笑眯眯的说道:“恩师,不好了。等我们赶到山上的时候,那些土匪已经从另外一条道上跑了。”

一听说那些土匪又跑了,万峻潘就气呼呼的嚷道:“牛如萌啊牛如萌。你们是怎么搞的,又让那些土匪跑了。你知道吗?一天不把这些土匪斩草除根,我一天就吃不好饭;睡不好觉。我在你这里也就待一个月的时间,要是一个月我们还没有将那些土匪一网打尽的话,那我就的回去了,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我真的是放心不下啊。你说说,那些土匪往哪个方向跑了。”

“看他们跑的方向,是朝东南方向去了。”

“东南方向?东南方向有他们的落脚地吗?”

“东南方向好像是赵博强住的那个方向,难不成这些土匪真的和赵家洼的赵博强有瓜葛?”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呀?赶快带我都山顶上看看去啊。”

于是在牛如萌的带领下,万峻潘和那些官兵又浩浩荡荡的来到山顶上。一到山顶上,牛如萌就吩咐那些官兵四处搜索着,那些官兵在屋子里搜到一些粮食。并把那些粮食抬的屋子外面来了。就在这时候,谢安斌慌里慌张的跑来向牛如萌轻声细语的说道:“大人,我们在后面看见一些房间,可那些房间里铺着茅草,还有一间房间里有一张床铺,好像有人住过。”

牛如萌一听此话就笑眯眯的训斥道:“谢安斌啊谢安斌,你没有病吧?房间里本来就是住人的吗?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刚才说那些房间里有床铺,还有什么茅草,我还以为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呢,不就是一些茅草吗,这漫山遍野不都有茅草吗,这有什么稀奇的。”

“大人,你是不知道啊,那些房间就跟我们的牢房没有什么两样,而且那些房间的房门边上还有一把锁。我怀疑那些房间是土匪平时抢劫财物后存放的地方,说不定那些茅草下面就有一个地窖什么的,要是那些地窖里有金银珠宝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发达了。”谢安斌说完就大笑起来了。牛如萌一听此话,也觉得谢安斌说的有理,就笑呵呵的对万峻潘说的:“恩师,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去。”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去。”万峻潘说完就在谢安斌的带领下,和牛如萌一起进到牢房里,只见牢房房门上面还挂着一把大铁锁。

牛如萌他们一到牢房跟前,谢安斌就打开牢门进到牢房里面站在一边,万峻潘和牛如萌一进到牢房里面,牛如萌就对谢安斌吩咐道:“给我把茅草掀开。”

谢安斌立马就气呼呼的对站在他身边的那些捕快吩咐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呀?大人说的话你们没有听清楚吗?叫你们把茅草掀开。赶快动手啊。”

那些捕快听了谢安斌的话,哪敢怠慢,立马就把茅草掀到一边去了。万峻潘和牛如萌待那些捕快把茅草掀开了一看就傻眼了,茅草什么下面也没有。万峻潘就死死地盯着牛如萌,牛如萌也死死地看着万峻潘,他们俩谁也不说话。稍微过了一会儿,牛如萌才气呼呼的对谢安斌吼道:“你这是干什么呀?这……这地窖在哪儿啊?”

谢安斌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大……大人,大人,是不是那些土匪在逃走的时候,用土把地窖埋起来了。我们挖……挖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你还挖个什么呀?你仔仔细细看看,这些土都是一个样的,怎么挖啊?你去另外两处看看去。”

于是谢安斌就带领那些捕快进到姚德芳住过的牢房里,把茅草掀开一看,和黄乾坤住过的牢房一模一样;谢安斌又带领那些捕快进到宋紫燕住过的牢房里,他们把床铺和茅草都掀开了,结果还是一个样。谢安斌垂头丧气的回到黄乾坤的牢房里,对还站在牢房里的牛如萌轻声细语的说道:“大人,都……都一个样。”万峻潘听了谢安斌的话,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向牢房外面走去,牛如萌也跟着出了牢房。

万峻潘一走出牢房就对牛如萌吩咐道:“牛如萌啊,刚才那个捕快说的没错,我也看了,表面上看,那几间房间和我们的大牢没有什么两样,可是你想啊,那些土匪要牢房干什么呀?难道他们平时还干绑票的勾当。把那些有钱人的家人绑来威胁他们的家人,以来获取财物?”

“恩师,你说的有道理,我看这些土匪不禁在我们的这里打家劫舍,而且还干绑票的活。可奇怪的是,到现在我还没有接到有人举报这些土匪曾经绑架过他们的消息啊?”

“你以为那些富贵人家交了赎金就平安无事了吗?那些土匪的心肠够狠毒的,要是那些土匪绑架了你儿子,你也交了赎金,你会去官府那里举报他们吗?你敢吗?”

牛如萌听了万峻潘的话,稍微停顿了一会儿才笑眯眯的说道:“我明白了。原来那个赵博强的儿子被土匪打死了,他怎么就没有来我这里举报那些土匪啊。而且从此以后还和那些土匪搅和在一起了。这些土匪也真够狠的啊。”

牛如萌说完就跟着万峻潘一块儿回到屋子外面,一到那儿牛如萌又笑嘻嘻的问道:“恩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啦?”

万峻潘稍微沉思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的说道:“那……那我们先回去。兄弟们也累了,就让兄弟们先好好休息休息。我们俩也好制定一个完整的剿匪计划,争取在半个月的时间里,将这些土匪一网打尽。你就安排一些捕快和一些官兵继续留在山顶上给我守候着,要是有什么人来,那个人一定是和这些土匪有瓜葛的人,你一定要给我抓活的。只要能抓到一个活口,或许我们还能从他嘴里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万峻潘说完就进到轿子里去了。牛如萌就对站在轿子旁边的轿夫吩咐道:“起轿。”那几个轿夫就抬着轿子,在官兵的保护下向夷陵府走去。

待万峻潘走了以后,牛如萌就对谢安斌再一次吩咐道:“谢安斌,你带领一些捕快,还有一些官兵就给我留在这里好好守着,要是有什么人来,就给我抓回我的府上,我要好好的问问他。但一定要给我抓活的。”牛如萌说完就翻身上马,带领那些官兵紧随其后,也跟着回去了。

柴文骏他们一路狂奔,石天途也不知道柴文骏究竟要把他们带到哪儿去,在马上他也不好问,就紧紧地跟着。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赵家洼赵博强的家门口,柴文骏一到赵博强的大门口就下了马,几步跨到大门口,使劲敲打着赵博强的大门。郎洛毛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就急急忙忙走到大门边上打开大门一看,只见门外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就在郎洛毛大吃一惊的时候,柴文骏一把将郎洛毛扒在一边,走进赵博强的屋子里,那些兄弟们紧随其后的也跟着进到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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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俩是IQ200的天才少女,她是流落人间的天使,一尘不染,万事面前永远是一脸淡漠;她是祸害人间的恶魔,古灵精怪,换男朋友就像换衣服。来自不同世界的两人阴差阳错成为姐妹,进入斯洛夫皇家贵族学院,拉开这场戏的帷幕。冷血无心的妖孽王子,温柔多情的邪魅王子,狡猾多端的霸道王子……谁是命定之人,当选择来临,天使恶魔又该如何抉择,是离开,留下,还是自我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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