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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牛如俊不禁问道:“老爷,你叫陈管家套车,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难道你不知道今天已经是初四了,我们还没有给小舅子拜年呢。你赶紧去换件像样的衣服,我们今天就去夷陵府,给小舅子拜年去。”

一听此话,牛如俊就笑呵呵的应道:“好,好好。我这就去换衣服去。”牛如俊说完就进到房间里去了。

大约快到晚上的时候,赵鑫强和牛如俊坐着马车,陈大城吆喝着牲口到了夷陵府。站在夷陵府大门口的差役,一看见府尹的姐夫和姐姐坐的马车来了,其中一个就进到内屋禀告道:“老爷,你姐夫和你姐姐来了。”

一听说姐姐和姐夫来了,牛如萌就笑的合不拢嘴,然后就随着差役来到大门口。早已走下马车的赵鑫强和牛如俊,一看见牛如萌出来了就走上前去。赵鑫强笑眯眯的说道:“你怎么亲自出来迎接我呀?”

就在这时候又一辆马车吆喝来了,只见那辆马车也在刚才赵鑫强他们下车的地方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公羊熊和耿菊荣从马车上面走了下来。牛如萌一看见公羊熊和耿菊荣从马车上面走了下来,就快步走到公羊熊和耿菊荣的跟前,一拱手笑呵呵的说道:“没想到你们俩今天也来了,恭喜发财。我姐姐和姐夫也刚到,走,我们一块儿进屋喝茶去。”

于是他们五个人有说有笑的进到屋里去了。不一会儿酒菜准备好了。牛如萌的夫人童如媛是四川人氏,娘家离夷陵府比较远,平时就跟着公羊芮去公羊熊家里玩玩。所以她一看见公羊熊他们一家人来了,她也是格外的欢喜。在酒桌上免不了问长问短。公羊熊端起酒杯就唉声叹气起来了。

童如媛不禁问道:“哥,你这是怎么啦?唉声叹气的。是不是去年你们家丢了那么多粮食你心疼啊?这俗话不是说的好吗,舍财免灾吗,你就不要往心里去啊。快快乐乐的过好每一天就行了。”

哪知道公羊熊还是一个劲的唉声叹气。坐在公羊熊旁边的公羊芮不禁问道:“哥,你这究竟是怎么啦?不就是丢了一粮库粮食吗,难道你丢了一粮库粮食,你们今年就没的吃的啦?”

公羊熊这才不紧不慢的回答道:“你们是不知道啊?就在去年你嫂子刚刚生了小儿子的时候,我请那家丁头头吴勋松给我找一个丫头,哪知道大年三十的那一天,那个小丫头跑了。”

公羊芮一听此话就笑嘻嘻的说道:“哎呦,我的哥呀,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件事唉声叹气啊,不就是跑了个丫头吗。你今年再找一个不就行了吗。”

公羊熊这才气呼呼的嚷道:“你知道什么呀?原来那个丫头是来我们家做卧底的,就在大年三十的那天中午,我们刚刚贴好对联,挂好灯笼放鞭炮的时候,那个丫头就跑到后门把后门给打开了,让一伙土匪进到我家里来了,把妹夫平时去我们家住的房间给烧着了,那些土匪趁我们全家人去救火的时候,又跑进厨房把我们家准备过年的东西到给抢走了。你们说这气人不气人。我……我这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我。”公羊熊说完就端起他面前的酒杯,一仰脖子就把一杯酒给倒进他的嘴里去了,然后一闭眼睛就吞下去了。

赵鑫强用筷子夹起来一块牛肉送进嘴里,慢慢的嚼完了之后将筷子往他面前一放,一只手捏住他面前的酒杯,另外一只胳膊放在自己的面前,不紧不慢的说道:“就在昨天,我们赵家洼赵博强家里来了两男两女,他们就站在赵博强的房门口,也不知道他们来赵博强家里干什么来着?”

公羊熊一听此话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你看清楚没有啊?他们长什么样啊?”

赵鑫强摆摆手,慢慢的说道:“这……这不是我看见的,而是我那个赶车的下人看见的。他们四个人究竟长什么样,只好问问他了。”

牛如萌一听此话就忙说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呀,赶快把那个赶车的叫来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童如媛碰了碰牛如萌的胳膊,笑眯眯的说道:“叫什么叫啊?姐夫和姐姐一年四季难的来一回,你当他们今天晚上就回家去啊,你明天再问那个赶车的不行吗?今天我们兄弟姐妹几个难的碰在一起,你可别搅了酒兴啊。”

牛如萌听了童如媛的话笑嘻嘻的说道:“夫人说的也是啊。那我们还愣着干什么呀,都把酒杯举起来啊,我们干一个。”于是大家伙都举起来了酒杯,一仰脖子就又干了一个。

第二天吃过早饭的以后。牛如萌家里的下人就把陈大城叫到牛如萌的书房里,陈大城一进去,只见牛如萌坐在中间,赵鑫强坐在左边;公羊熊坐在右边。陈大城一进到牛如萌的书房里就恭恭敬敬的问道:“老爷,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赵鑫强和公羊熊什么话也没有说,牛如萌还在一个劲的抽烟。稍微过了一会儿,赵鑫强指了指陈大城对牛如萌轻声细语的说道:“他就是我们家的陈管家,你有什么话就问吧。”

牛如萌这才将嘴里的水壶烟袋从嘴里拿出来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然后才不紧不慢的问道:“据我姐夫说,大年初一的那天早上,你看见赵博强的房门口跪着两个男人,那两个男人后面还站着两个女人,这是真的吗?”

陈大城点头哈腰的,笑眯眯的回答道:“回老爷的话,这是真的。我记得那天老爷叫我到村口看看我们家姑爷来了没有,可我刚刚走到赵博强家附近的时候,就听见赵博强家里乱哄哄的,我觉得好奇,就从门缝里往里一望,就望见赵博强房门口跪着两个男人,那两个男人的后面还站着两个女人。只是……只是……”

公羊熊等不及了,不耐烦的问道:“只是什么呀?你倒是快说呀?”

陈大城依然毕恭毕敬的继续说道:“只是他们四个人的后背朝着我,我没有看清楚他们的长相。”

公羊熊继续问道:“那你应该记得他们穿的是什么衣服吧?还有就是你说两个男人跪在赵博强的房门口,那两个男人的后面站着两个女人,你又没有看清楚他们的长相,你咋知道跪在赵博强房门口的是两个男人,而站在两个男人后面的是两个女人呢?”

“老爷,你是不知道啊?其中一个女人我估计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她的一对大辫子有半人长。站在她旁边的应该是个老太婆,她的头发用簪子别着的。从她们俩的缝隙里,我还望见那两个跪在地上两个人的衣服,就是一般男人穿的衣服。”

一听说那个女人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公羊熊就气呼呼的嚷道:“妹夫,我敢肯定,那个站着的那个小姑娘就是我们家的那个小贱人。妹夫啊,你这可的给我做主啊?千万别让他们给跑了啊。”

牛如萌没有理睬公羊熊的话,而是朝陈大城摆摆手,陈大城就恭恭敬敬的出去了。陈大城一出去牛如萌就对赵鑫强轻声细语的问道:“姐夫,你怎么看这件事?”

赵鑫强阴阳怪气的说道:“这土匪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无忌惮的去抢你小舅子的东西,这还有王法吗?再说了,这土匪不管在哪儿,都有他们的窝点。你想啊,他们抢了你小舅子家里那么多的粮食,他们又没有房子,那么多粮食他们放哪儿啊?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去查一查。”

待赵鑫强的话说完了。公羊熊就接过赵鑫强的话继续说道:“妹夫,我听我们家家丁头头吴勋松说过,那些土匪现在就在天湖一带活动,而且他们在那里开垦出好大一片荒地。我估计他们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走的。你要知道啊,那些土匪就窝在我那儿,我家可就不安全了。你的想个办法将他们赶走啊。”

一听此话,还没有等牛如萌说话,赵鑫强就接过去继续说道:“那些土匪也在天湖开垦荒地?那个赵博强安排他们家的伙计们也天天在开垦荒地,就从这一点来看,那个赵博强肯定与土匪或多或少有点瓜葛。不然的话,他们怎么会想到一块儿去了呢?”

公羊熊又接过去说道:“既然他们在开垦荒地,那他们今年一定会种上庄稼的,妹夫,要不等到了秋收的时候,他们在收粮食的时候,你再发兵将那些土匪一网打尽,要是那样的话,那我们不就可以白白的多收一些粮食了吗。”牛如萌和赵鑫强听了公羊熊的话后,他们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都一个劲的“哈哈”大笑起来。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一场春雨一场暖。随着一次次春雨结束,天气是一天天的暖和起来了。慢慢的,小树上开始有了一点点绿色。小草也慢慢的绿了起来。

雨过天晴,郝淑芬带领伙计们在新开垦出来的荒地里下种。而这时候,柴文骏也带领兄弟们在他开垦的荒地里下种了。大家伙都忙的不亦乐乎。

就在柴文骏他们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柴文春和呼延春丽送饭来了,柴文春站在田埂上高声大嗓的叫喊道:“饭来了。大家伙都过来吃饭啰。”

柴文骏听了柴文春的叫喊声,喃喃自语道:“也真是的,送个饭也不知道看个时辰,大家伙都在兴头上她们送个什么饭啦?”

大家伙听见柴文春的叫喊声,虽然都过了吃饭的点了,大家伙都饿了,都想吃饭,但大家伙看见柴文骏还没有去吃饭的意思,大家伙都不敢擅自行动去吃饭,都一个个低着头赶紧干活。

又等了一会儿,柴文春又叫喊道:“大家伙听见没有啊?叫你们来吃饭,你们怎么一个也不动啊?”

这时候柴文骏才对大家伙叫喊道:“大家伙都把手里的活先放一放,先去吃饭去啊。”大家伙见柴文骏发话了,都一个个将家伙什就放在他们干活的地方,迅速的走到柴文春跟前添饭去吃了。

匡有伟一见到柴文春就笑眯眯的问道:“小妹妹,你今天给我们做什么好吃的来了?”

柴文春笑了笑回答道:“还不是你们平时吃的那些玩意儿。我又没有办法去给你们弄点好的。”

赵鑫强这天中午吃过午饭就把陈大城叫到他的书房里问道:“陈大城,最近几天你打听清楚没有啊?那个赵博强家里的伙计们天天都在干些什么呀?”

“老爷,他们家还能干些什么呀?就是他们家的那个媳妇大儿媳妇郝淑芬,天天带领大家伙在他们新开垦的荒地里下种。难道他们家今后真的就不再做陶瓷生意改种地啦?”

赵鑫强摆摆手后说道:“不可能。那个老东西不可能从此就金盆洗手不干这个行当了。他这是用的缓兵之计,把人心给稳住了。只有那一天天下太平了,陶瓷生意火了起来,他就又可以重操旧业了。”

陈大城一听此话就笑嘻嘻的问道:“老爷,你已经将那些懂陶瓷活的伙计都辞退了,而且他们都跑到赵博强家里去了。要是到了哪一天,陶瓷生意又火了起来,你上哪儿去找人去啊?”

哪知道赵鑫强笑嘻嘻的说道:“陈管家,夷陵府尹是谁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啊?别人不知道夷陵府尹的姐夫是谁你还不知道啊?只要有他在,你还怕我找不到会做陶瓷的伙计吗。”

陈大城一听此话就毕恭毕敬的说道:“那是,那是。到时候只要你哼一声,那些伙计们都会一个个乖乖的回来的。”

“陈管家,赵颖师什么时候到家啊?”

“回老爷的话,按少爷信上的日子来算,少爷应该已经在路上了,说不定这几天就到家了。”

“那你快去准备准备。叫做饭的五婶把少爷以前的房间给收拾收拾。免得赵颖师回来没地方住。”

“哎。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去安排去。”陈大城点头哈腰的说完就走开了。

没过几天。柴文骏他们就把种子都播到田地去了。这天中午吃过午饭,柴文骏就把匡有伟叫到房间里对匡有伟说道:“你明天就带着滕兴义去赵家洼,想办法进到赵家,今后就给我在赵家好好的待着,要是有谁敢惹赵家的麻烦,你就回来通知我一声。”

匡有伟一听此话就笑眯眯的问道:“柴大哥,你让我们怎么混进去啊?”

柴文骏立马就一巴掌打在匡有伟的脑袋上,气冲冲的嚷道:“我要是知道怎么混进去的话我还要问你啊?你长个脑袋瓜子是干什么吃的啊?你自己不会动动脑子想想办法啊?什么事情都要问我,你们就不能问问你们自己啊?我估计赵家现在和我们一样,天天在下种。他们开垦的荒地比我们的多,我估计他们还没有下完呢。你自己看着办吧。”柴文骏说完就出去了。匡有伟喃喃自语道:“我想办法,我要是会想办法的话我还听你的。”

匡有伟说完就追了出去找到柴文骏问道:“柴大哥,你咋不叫顾凯群去啊?他对赵家还是比我熟悉吗。”

“我安排谁去谁就去。是你是大哥还是我是大哥啊?”

“是,是是。你是大哥。你安排我去那就我去。”匡有伟说完就紧挨着柴文骏坐在一个大石头上晒太阳,他们俩谁也不说话。稍微过了一会儿,柴文骏就对坐在离他们俩不远处的顾凯群叫喊道:“顾凯群,你过来一下。”

顾凯群慢慢腾腾的站了起来。,慢悠悠的走到柴文骏的跟前问道:“柴大哥,你叫我。”

“你年纪轻轻的干活的时候就不能精神点。走个路就像没有吃饭似的。刚才你没有听清楚啊?不是我在叫你还是谁在叫你啊?你把赵家的情况详详细细的对我和匡有伟讲一遍。”

“赵家,那个赵家啊?”

“不就是你干活的那个赵家吗。”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就是大年初一那一天,我们俩在那里跪了一天到晚的赵家啊。”

“跪什么跪啊,就是你曾经干过活的那个赵家。”

匡有伟不等顾凯群说话就赶紧的问道:“柴大哥,你当真在那个赵家跪了一天到晚啊,那你的腿……”

匡有伟的话还没有说完,柴文骏就不耐烦的抢着说道:“我的腿怎么啦?我的腿不是好好地长在我的身上吗。顾凯群,你听见没有啊?你现在就把赵家的情况原原本本的给我和匡有伟讲一遍。”于是顾凯群就把赵家有多少间房间,每一间房间是做什么用的,以及赵家有多少个男人;多少个女人,每一个人相貌特征,会什么都详详细细的对柴文骏和匡有伟讲了一遍。然后才问道:“柴大哥,你怎么今天想起来要我讲这个呀?”

“我想起来了就要你讲你就讲,你那有那么多为什么呀。没你的事了。你可要走了。”

顾凯群就站了起来向别处走了两步又走回来问道:“柴大哥,现在不是没有事做了吗,我们大家伙都在屋子外面晒太阳,我走哪儿去啊?”

“你爱走哪儿去就走哪儿去。那有那么多废话啊?”顾凯群听了柴文骏话只好垂头丧气的走开了。顾凯群一走开柴文骏就对匡有伟气呼呼的问道:“你现在该知道赵家是个什么情况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匡有伟就和滕兴义早早的来到赵博强家外面不远处的一颗大杨树下面等待着。不一会儿,郝淑芬就带领伙计们出来了,匡有伟忙和滕兴义扛着锄头追上了那些伙计们,然后就和伙计们一块儿往田地里走去。那些伙计们都盯着匡有伟。郝淑芬不禁对匡有伟问道:“你们俩是干什么的?怎么跟着我们啦?”

匡有伟立马就笑呵呵的回答道:“大少奶奶,我看你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你们家的伙计啊,我在你们家干了好几个月的活了,你咋不认识我呢?”

一听此话,郝淑芬就指着匡有伟和滕兴义惊讶的对伙计们问道:“你们,你们谁看见过他们俩在我们家干过活的呀?”

那些伙计都一个个轻声细语的回答道:“我没有见过。”“我也没有见过。”

匡有伟随即指着一位矮胖矮胖的彭培鹤,笑嘻嘻的介绍道:“他叫彭培鹤。”他说完又指着一位廋高个子介绍道:“他叫钱丕山。我要不是你们家的伙计,我哪知道他们俩是谁啊?”

伙计们听了匡有伟的话后都惊讶的看着郝淑芬。褚定安立马就问道:“那你说说,我叫啥?”

匡有伟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你叫褚定安,读过书,会写会算。我没有说错吧?”

褚定安没有回答匡有伟的问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匡有伟说的对极了。但他随即指着滕兴义问道:“他是谁啊?我们怎么没有见过他呀?”

滕兴义死死地盯着匡有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匡有伟即刻说道:“他啊,也是你们家的伙计,只是他是个哑巴。从来不会说话。”

郝淑芬也就什么话没有说,就带领伙计们到了新开垦的荒地里,伙计们在郝淑芬的安排下就开始干活了。

郝淑芬将田地里的活安排好了以后,就立即回到家里进到赵博强的房间里,赵博强见郝淑芬大白天进到他的房间里,就疑惑不解的问道:“郝淑芬,大白天的,你不在田地里安排生产,你这么早回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郝淑芬大大咧咧的说道:“爹,你说奇怪不奇怪?”

赵博强继续问道:“什么事有什么奇怪的?”

“我们今天出工的时候,出了大门没多久突然就多了两个人,而且那两个人我们是从来就没有看见过的,其中一个是哑巴;另外一个切知道伙计们的名字和特长。并且一口咬定他们俩就是我们家的伙计。你说这事奇怪不奇怪?”

赵博强听了郝淑芬的话,稍微迟疑了一会儿后慢腾腾的说道:“和诉讼费,既然人家说他们俩是我们家的伙计,那他们俩就是我们家的伙计。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记住啊,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一定要请他们俩吃饱饭。在田地里不准伙计们欺负他们俩。”郝淑芬笑嘻嘻的说道:“我记住了。爹。那我先去厨房给黄婶和陆婶打个招呼。叫她们多准备两个人的午饭。”郝淑芬说完就扭过身出去了。赵博强又将旱烟袋拿出来,一个劲的抽起烟来了。

郝淑芬赶回的田地里,只见匡有伟、滕兴义和伙计们早已打成一片,干的不亦乐乎。郝淑芬一到田地里就招呼大家伙:“伙计们,你们都干累了吧?先坐下来歇一会儿,喝口水再干。”

趁着大家伙喝水的空隙,郝淑芬指着她左边的一片空地对匡有伟问道:“你说说,这快空地叫什么名字?”

“这里是宋家坡。”

郝淑芬又指着她右边的一片山林问道:“那你说说看吗,这快山林是谁的?”

匡有伟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是你们赵家洼陶瓷老板赵鑫强的。”

郝淑芬见也没什么再好问的了,就离开了匡有伟,匡有伟则走到水壶边上,倒了一碗水喝了起来。

倒了晚上,匡有伟和大家伙一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回到工棚里,就躺在纪雷鸣的床铺上准备睡觉,纪雷鸣气呼呼的问道:“你怎么谁在我的床铺上啊?我的床铺你睡了,那我睡哪儿啊?”

哪知道匡有伟毫不示弱的回答道:“这本来就是我和哑巴的床铺,怎么是你的啦?我的左边睡的是彭培鹤;我的右边睡的是褚定安,你不信就问问他们俩好了。”

就在这时候,彭培鹤和褚定安一前一后的进来了,他们俩一进来匡有伟就立马下到地上,一把拉着褚定安的胳膊问道:“你给我们俩说说,这里是不是我的床铺,我的左边睡的是彭培鹤;我的右边睡的是你褚定安。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褚定安支支吾吾的回答道:“你说的对,我是睡在你的右边;你的左边也的的确确是彭培鹤,可是……”

褚定安的话还没有说完,匡有伟就立马又坐在对床铺上,笑嘻嘻的对纪雷鸣说道:“你听见了吗?刚才褚定安已经说了,我说的对,没错,我的右边睡的是褚定安;我的左边睡的是彭培鹤。”匡有伟说完就钻进被窝里睡下了。纪雷鸣没办法只好出去了。

滕兴义见匡有伟睡下了,也就和匡有伟一起睡下了。

纪雷鸣径直来到郝淑芬的房间外面叫喊道:“大少奶奶,大少奶奶,你在房间里吗?”

吃过晚饭,刚刚回到房间里的郝淑芬听见纪雷鸣的叫喊声就出来问道:“纪雷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少奶奶,那个新来的在我的床铺上睡下了,我今天晚上睡哪儿啊?”

“那个新来的怎么就在你的床铺上睡下了呢?”于是纪雷鸣就把匡有伟对他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郝淑芬后,郝淑芬问道:“那你们工棚里还有床铺吗?”

“床铺是有,可就是没有被褥啊。”

“那你先在外面等一会儿啊,我去给你拿两床被褥来啊。”于是纪雷鸣就站在郝淑芬的房间外面耐心的等待着,郝淑芬则进到她的房间里,不一会儿就抱了两床被褥出来递给纪雷鸣,纪雷鸣抱着两床被褥就向工棚那边走了过去。

待纪雷鸣走了以后,郝淑芬再一次来到赵博强的房间里,她一进去就对赵博强笑眯眯的说道:“爹,那个新来的的的确确是今天刚刚来的。我没有说错。”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俩是新来的呀?”

“每一个伙计都有自己的床铺,而今天来的那两个人就睡在纪雷鸣的床铺上。”

“哦,我知道了。”赵博强说完就什么话也不说了。郝淑芬则问道:“爹,你说说看,那两个人不明不白的来到我们家里,而且对我们家知道的这么详细,这是福还是祸啊?”

“俗话说是祸躲不过,躲过的不是祸。既然别人找上门来了,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你每天就带领伙计们在新开垦的荒地里播种、护理田地就行了。”

“爹,你心里是不是有数啊?知道来者是谁啊?”

“我哪知道来者是谁啊?你当我是诸葛亮啊?我可没有他有本事。时候不早了,你先回房间里睡觉去吧。明天还要早起你。”

“哎,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睡啊。爹。”郝淑芬说完就出去了。

就在郝淑芬带领伙计们在他们新开垦的荒地里下种的那几天里,陈大城天天在大门口张望着,盼望着少爷回来。这天中午时分赵颖师坐着马车回来了。陈大城在大门口看见一辆马车停了下来就快步走到马车跟前,只见赵颖师从马车上面下来了。陈大城忙走上前去,点头哈腰的、笑眯眯的说道:“少爷,你可回来了。这些天你爹,老爷天天叫我在大门口守着。就盼望着你回来呢。”陈大城说完就一把接过赵颖师手里的行李箱紧跟在赵颖师的后面,向屋子里走去。

一进大门口,陈大城就高声大嗓的叫喊道:“老爷、太太,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老爷、太太,你们听见没有啊?少爷回来了。”

一听见陈大城的叫喊声,赵鑫强和牛如俊就从房间里飞跑着出来了。赵颖师一看见爹娘就双膝跪在赵鑫强和牛如俊的面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才站了起来笑呵呵的问道:“爹、娘,我回来了。你们在家里过的还好吧?身体还结实吧?”

牛如俊随即一把紧紧地捏住赵颖师的胳膊,笑呵呵的说道:“我和你爹在家里过的还好,身体也很结实,没病没灾的,就是盼望着你早点回来。你现在回来了就好了。”

赵鑫强随即对陈大城吩咐道:“陈管家,你快点带赵颖师去他房间里看看,看看还需要什么的,你尽快去办。顺便把行李给少爷提到他的房间里去。”

陈大城随即毕恭毕敬的回答道:“老爷,我知道了。”随后陈大城就提着行李箱走在前面,赵颖师跟在后面,他们俩一前一后的向赵颖师的房间里走去。

吃过晚饭后,赵颖师进到赵鑫强的书房里,他一进去赵鑫强就笑呵呵的说道:“你坐下来陪我说说话。”

赵颖师毕恭毕敬的说道:“爹,我站着陪你说说话就行了。”

“这是在自己的家里,哪里还用得着那么多繁文缛节。你先

坐下来让爹好好看看你。你好像比以前又长高了许多。”

赵颖师并没有坐下来,而是笑呵呵的问道:“是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哦,对了,我在英国给你带回来一件礼物,我现在就拿给你看。”赵颖师说完就飞快的出了赵鑫强的房门。赵鑫强在后面叫喊道:“你慢点,小心摔着。”也不知道赵颖师听见还是没有听见。

不一会儿赵颖师就拿着一个时钟进到赵鑫强的房间里,站在赵鑫强的旁边轻声细语的说道:“爹,这在英国就是家家户户都有的东西,可是在我们大清国切是个稀罕物件。”

赵鑫强一把接过赵颖师手里的时钟,惊奇的问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这叫时钟。”

“时钟是个什么东西啊?”

“我们一天不是分十二个时辰吗。人家一天叫二十四小时。这个最短的针转一圈是一个小时;这个最长的针转一圈是一秒钟;这个不长不短的针转一圈是一分钟。”

“那要是它们转错了,那该怎么办啦?”

“爹,你就放心吧,它们是不会乱转的。”

赵鑫强将那个时钟拿在手里是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出个名堂来,就把那个时钟往他面前的一张小桌子上一放,然后才不紧不慢的,亲切的问道:“赵颖师,你在英国都学些什么呀?”

“爹,英国人学的东西可多了。不像咱们大清国,只有诗经、四书之类的。他们还有数学、物理、化学等等。”

“那什么叫数学呢?”

“就是一加一等于二,这就是数学。”

“哦,一加一等于二就是数学。那二加一呢?”

“二加一等于三,也是数学。”

“那什么是化学呢?”

“简单对你说吧,就是柴火烧成炭就是化学。”

“那炭烧成灰是什么呢?”

“那也是化学。”

“那什么是物理呢?”

“比如说你手里拿着一顶帽子,你把帽子一放,帽子掉到地上这就是物理。”

“我懂了。东西从上面掉到下面就是物理;几加几等于几就是数学;什么东西烧了过后就是化学。是这样的吧?”

赵颖师摇摇头回答道:“爹,这些东西太复杂了。你就这么理解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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