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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让你看个东西

苏暮暮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就不再多想什么,直接上了楼。

门半掩着,苏暮暮疑惑地推开门,轻轻唤了一声外婆,屋内无人应答。苏暮暮走进屋内,只见外婆躺在阳台边的藤椅上,苏暮暮走了过去,她看见外婆微闭双眼,脸上带出惬意的笑容。她不打算吵醒外婆,轻手轻脚的走到沙发边坐下。

“暮暮,你来了。”

苏暮暮笑了起来:“外婆,你不是睡着了吗?”

“你刚才进来的时候叫的那么大声,我怎么可能听不见呢?”外婆从藤椅上坐起来,她用手将袖口往上挽了一下,手臂处露出了一道淡红色的线痕。

“今天家里来了一个叫刘宇的客人,听妈妈说是他是爸爸生前好朋友的儿子。”苏暮暮没有接外婆的话,当她说到爸爸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我以前没见过他,但是总觉得怪怪的,他的言行举止不像是古人。”就在苏暮暮说话之际,外婆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她握着苏暮暮的手,说道:“暮暮啊,你爸爸的离去你不要太自责了,这件事情来的太突然,如果你一度沉湎于此,你爸爸在天之灵怎么会心安呢?”

“外婆,你可以告诉我爸爸是怎么离去的吗?”苏暮暮看着外婆的双眼,“我对这件事情没有印象。都是妈妈和爷爷告诉我的,但是我不是太相信。”苏暮暮觉得有点可悲又可笑,爸爸已经离开年了,而自己对当初的事情没有丝毫印象,似乎是自己就是被安排进别人的生活。

“他们没骗你,你当时在公园里玩,公园失火了,你爸爸找到你的时候你摔倒在旋转木马下,他把你救出来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不醒了。你爸爸把你就出来之后又冲进了火海,最后他没有出来……”外婆讲完这段往事之后,陷入了更大的悲伤之中,苏暮暮握紧她的手,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她本来想说点安慰外婆的话,这个时候她又想起了外婆说的话:当人悲伤的时候,有的时候安慰并不是最好的,事情已经发生,悲伤需要释放,而不是压制,我们能做的就是静静的守候对方的身边。

“暮暮,你是一个坚强的孩子。你爸爸肯定希望你过的开心幸福。而不是现在这种状态。”

苏暮暮勉强笑了一下。爸爸是因为自己而离开的,自己怎么能在他离开后继续欢笑,自己才是夺走爸爸生命的凶手,夺走家人欢声笑语的凶手。虽然家人没有谁指责过自己,但这份内疚感深深的印在脑海。

“外婆,你让我过来不是要传授我什么知识啊?”苏暮暮觉得自己有点可耻,每次和外婆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都会想方设法的逃避一切。

“你过来,我让你看个东西。”外婆站起来,走向客厅侧面的一个房间。苏暮暮跟了过去,现在的她满大脑的疑惑,平时这个房间都是紧锁,她也从来没有让人进去过,更奇怪的是似乎只有自己可以看到这个门,妹妹却看不到,而外婆却从来不对此做出任何解释。外婆到底让自己看什么。门被推开,里面一片昏暗。外婆摸索着走了进去,苏暮暮站在门边,因为她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见,她听见外婆按打火机的声音,连续响着几声都没有出现火光,最后随着啪的一声,屋内亮起来了。外婆点燃桌子上的蜡烛,她的脸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慈祥。苏暮暮回头时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地窖里,正准备开口询问时,外婆说道:“不用害怕,我们现在是千里之外的一个地窖里。那扇门是时光门,在我们的家族里只有你可以看到这扇门。”

“为什么只有我可以看到这扇门?”苏暮暮好奇的问道,外婆一挥手,苏暮暮身后就出现了一个木椅子,苏暮暮摸着眼前的椅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外婆,这是怎么回事?”

外婆双手交叉掌心向外推开去,就在那么转瞬间,地窖变成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桌椅、床榻、梳妆台、屏风应有尽有。苏暮暮一脸惊喜,她跑到窗边顺手将窗户推开。

“暮暮,不要打开窗户!赶紧关上!”外婆神情严肃起来,只见她对着窗户摆一下手,窗户就自动关上了,只留下一脸痴呆的苏暮暮。外婆将苏暮暮拉到一边,苏暮暮还没来得急问为什么的时候,外婆开口说道:“暮暮,你坐下来,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苏暮暮看见外婆严肃的神情便不在多语,乖乖地坐在了椅子上,外婆开口说道:“暮暮啊,今天我们之间的谈话和你所看到的一切,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包括你妈妈和你爷爷。”苏暮暮点点头,她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要不然外婆也不会这么叮嘱自己。

“暮暮,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想问我,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一切。”

外婆的话让苏暮暮觉得她隐藏了一个惊天秘密,苏暮暮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外婆,你是不是跟我们隐藏了很多秘密?”

外婆笑而不答,她站起来走到梳妆台前凝视镜子里的自己:“暮暮,有些事情你现在不需要知道,也不会明白,但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一切。因为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你是你爸爸的骄傲,你不要为外界所困扰,真正释放自己。”外婆慢慢转过身来,她看了一眼苏暮暮,然后继续说道:“也不要做一些自己做不了的事情。”

“做不了的事情?”苏暮暮重复了外婆的话,她不明白外婆为什么这么说便开口问道,“外婆,你指的是什么事情?”

“你上午来的时候,身上有很重的阴气。”外婆说道:“你是不是把谁带在身上?”

“呵呵”苏暮暮僵笑几声,没想到外婆真的是为这件事情才找自己。如果带沈冰过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外皮见苏暮暮不吭声,继续问道:“你别以为傻笑几声,我就不会追问什么了。”

“我路过一个废弃的房屋,感觉到一股寒气,一时好奇就走了进去。在里面碰到一个游魂,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来这里,她只记得自己是来自大烟国,她让我帮她回到大烟国。我想她应该是穿越过来的,看她可怜就把她带在身上了,她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沈冰。”

“你把她带回家了?”外婆反问一句。

“是啊”苏暮暮点点头说道,不等外婆问下一句话她就就开始抱怨起来“奇怪的是我在网上搜不到大烟国的信息,基本上都是一些琐碎的信息。找不到一丁点有价值的信息。”外婆板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苏暮暮知道外婆已经恼怒了,便将要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等待着暴风雨的到来。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承诺,你回家后必须把那个游魂封印,如果你做不到就把她送到我这里。”

“我已经答应了要送她回到大烟国。她答应我不会伤及无辜,所以没有必要封印她吧?外婆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暮暮,我不想你被牵连进任何事情!你要知道大烟国早已不复存在,你怎么帮她回去?”

“既然她可以来的了这个世界,那就证明有办法离开这里,她不可能凭空出现。”苏暮暮说到这里的时候情绪显得有点激动,她不明白为什么外婆要让自己封印沈冰。

“暮暮,当初我教你法术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外婆注视着苏暮暮的双眼。

苏暮暮想起了外婆第一次教自己法术的时候,让自己发过誓言,那个时候小小的自己对法术充满了好奇与激情,当着外婆的面发誓,不得擅自使用法术,不得泄露关于法术和外婆的事情,永不违背外婆。

“可是我长大了,我能辨别是非,我会善用法术而不是害人。外婆你就不可以通融一下吗?”

“暮暮,如果你连你的誓言都兑现不了,我又怎么相信你。”外婆摇摇头,满脸失落,“难道真的要我把你的能力封存起来吗?”

苏暮暮颤抖一下,这一切都出乎自己的预料。她一直以为外婆教自己法术是让自己拯救世人,当这一切来临时为何要让自己袖手旁观。外婆看见苏暮暮悲伤地神情,心里有点难过,却也只能狠心:“暮暮,外婆只是不希望你涉足这个混乱的边界。”

苏暮暮沉默不语。记忆中的外婆不是这个样子的,为何会如此反常。

“暮暮,我知道无法勉强你任何事情,但是你可以考虑一天。”

“外婆,你今天找我来就是说这个事情吗?”

“不是。”外婆闭上双眼,“暮暮,你也闭上双眼。”苏暮暮闭上了双眼,耳边一阵呼呼声。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天色已暗,自己正站在外婆的大门外,外婆站在自己面前。二人相视无言,苏暮暮很想知道外婆为什么带自己进一个神秘的地窖聊天,更想知道外婆找自己的本意,当她准备开口问清楚一切事情的时候,外婆将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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