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只想要你!跟我走,好吗?”荆轲牵起若水的手,激动的看着若水。
若水摇头,怔怔的望着荆轲:“不要。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才华横溢,以后必定大有作为。怎么甘心与我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或许还会一辈子躲躲藏藏的生活。待你功成名就后,或许会发现,我只是你光彩人生中的一个过客罢了。”
“什么过客?你是我荆轲一生的伴侣。只要你愿意,我带你去看日升日落,哪怕只是渡口,也是我们温暖的港湾。这儿容不下我们,我们便去其它地方。天大地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处。跟我走,可好?”荆轲已然失去了理智。只怪自己太过愚昧,冥顽不灵。若水早已经在自己的心里生根发芽,可是,直到现在才发现。什么底线,原则,只要是在若水面前,一切的原则都会决堤。放下尊严,放心自傲,失去理智,只为挽留她。可是,荆轲还是听到了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话。
“一走了之只是对于无牵无挂,孑然一身的人而言。如若你我走了。田大人怎么办?丽姑姑怎么办?如若太子动怒,牵连其他人又该如何?”若水顿了顿,看到荆轲迟疑的脸色,继续道:“我只是你痛苦的回忆呀!荆公子,我知道你喜欢那个人。但是她已为人妻,所以,你才会想和我走。但是,这样真的不值得。况且,我已经答应了太子殿下。我不可以反悔的。”若水强忍着泪水,咬牙决绝的看着荆轲。
荆轲皱眉,田叔叔对自己恩重如山,而我现在却只顾及自己的儿女私情,真是罔顾叔父对我的一番苦心,荆轲眉头紧紧扭在一起:“太子妃不是说最近几个月都没有良辰吉日吗?待我妥善安排好田叔叔,总之,你在耐心等我几日变好了。”
若水浅笑,上前一步,踮起脚尖,伸手慢慢的抚平荆轲的眉头:“我不喜欢你愁苦烦恼的样子。不过,作为替代品,我还是很开心的。荆轲公子,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的。”
“你还是在意昨日水依说的气话吗?那么现在我明确的告诉你,若水,你是我荆轲日久生情,喜欢的女人。不是谁的替代品。就算是,也是我的心的替代品。你听明白了吗?”荆轲大声的喊道。似乎怕若水听不到:“所以,你在等我一段时间好吗?”荆轲真挚的看着若水的清澈的眼眸。
若水感动极了,她多么希望,荆轲的这番话是在自己还懵懂的时期听到的。可是,现在已经太晚了。我不可以自私的成为荆轲的绊脚石。况且我身份卑微,对于他的前途没有丝毫帮助。太子妃还不明实情。一定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会儿如果我与荆公子在一起,她会不会牵连到荆公子身上?或是做出让荆公子为难之事?不,不可以。荆公子,一直以来都是你保护我,这次,让我来护你周全吧!想到这儿若水仰起头,声音无比尖利:“我想公子是误会了。我一点都不喜欢公子。也不想等公子。先前只是看在你我相识的份上,语气和缓了些。可是公子却不依不饶。好,那么我也明确的告诉公子,我巴不得快点成为太子殿下的妃子。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在也不需要看别人的颜色行事。所以,公子还是清醒一点吧!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了。”若水急速的转身,不敢看荆轲的眼神,不敢留念。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荆轲不信的大叫:“若水,我与你相识如此之久,如果你还怨我,怎么不找其它理由?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我一点也不相信!”
若水步子一颤,半晌道:“人总是会变得。我就变成了你看到的这样。趋炎附势的势力小人。”
“我不信。你在说谎。不然你为何背对着我?”荆轲嘶吼着:“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如此,我也不相信你会那样!”
若水攥紧衣角,我这样做是在帮助荆公子。他的安危比我自己都重要,我必须这样做。我不能连累荆公子。若水暗自为自己打气。你可以的,若水,只要在说一遍就好了。若水突然转身,看着荆轲满怀期待的眼神,正欲开口,荆轲便抢先一步道:“以前的我放荡不羁,视权势钱财为过眼云烟,所以水依才会离开我,不顾一切的来到了深宫。所以,我才会答应叔父为官。目的便是给我喜欢的人清闲的生活。现在,难道你还是嫌弃我吗?”荆轲沉痛的等待着若水的回答。
原来,太子妃便是这样离开他的。那么我现在如果在用同一个理由拒绝他,会不会太残忍了?
“你说呀!”荆轲大叫。
“我怎么会嫌弃你呀!只是,与你得伤痛相比,我更在乎你得安危!”
“我的安危?”荆轲不解得看着若水。
“在我与太子殿下的婚期之前,你都要好好照顾自己!你要答应我!”若水恳求着。
“你还是要嫁给太子吗?”荆轲怒视着若水。
若水为难的看着荆轲,不否认也不确认,半晌弱弱的道:“我有苦衷。总之到那个时候,如果你还愿意,如果你还等我,我便嫁你。”
“你有什么苦衷不可以和我说吗?”荆轲急不可耐。
若水摇头:“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也会努力照顾自己。以后,不要来找我了。”若水说完便跑了回去。只留下了荆轲孤单的背影。
若水仰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滑落。若水,以后就要靠自己了。要坚强一些。不能总是依靠荆公子啊!
“若水,你这是去哪里了?海公公在里面,等着你接旨呢!我们找了你好半天。丽姑姑都着急了。”秀眉出门正巧撞见了若水。
若水闻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快些进去吧!”
“咦?若水。你怎么哭了?”秀眉问道。
“何曾哭了?只是沙子迷了眼罢了。”若水淡淡道。
秀眉点头:“也是,这么大的喜事降临在你的头上,你怎么会伤心呢?好了。快点进去吧!”
若水与秀眉走进殿里。
丽姑姑嗔怪着:“怎么现在才回来?”
“姑姑,对不起。我有事情给耽搁了。”若水欠身行礼。
“都是要当太子妃嫔的人了,还这么谦虚甚好!哈哈哈。”海公公满意的看着若水:“不愧是殿下喜欢的人啊!”
姚姬冷冷的扫了一眼若水嘲讽的道:“还不是太子妃呢!便让海公公等!若水,你可真了不起呀!”
海公公斜眯了一眼姚姬:“主子让奴才等原也是应该的。”
“公公,快些宣旨意吧!”丽姑姑见状赶紧道。
海公公点头:“看咱家的记性,都快把正事忘记了。若水太子殿下赐你即日起搬往锦绣阁居住。对了还特赐宫女芷薇照顾你起居。······”
若水叹息,反正都是假的。丹栀何故如此破费赐这么多珠宝?
“若水,还不接旨谢恩?”丽姑姑见若水呆愣的模样,赶紧提醒着。
若水赶紧行礼叩拜:“奴婢谢过太子殿下。”说着便起身接旨。
海公公喊道:“芷薇,还不快些进来见过若水姑娘!”
“是。”只见一个皮肤蜡黄,相貌普通倒也有几分姿色的女子走来,行礼:“见过若水姑娘。”
“快些起来吧!”若水连忙将芷薇扶起。
芷薇起身,匆匆的扫了一眼姚姬,便赶紧低下头。
姚姬见状,忽而想起些什么,转而谄笑。
“那就请若水姑娘收拾好包袱去锦绣阁居住吧!咱家先回去复命了。告辞。”海公公向丽姑姑微微点头,便起身离开。
“姑娘请!”芷薇谦卑的道。
若水点头,走到丽姑姑身前,跪地叩首:“多谢丽姑姑一直以来对若水的照顾。若水感激不尽,无以为报。还请丽姑姑接受若水一拜!”
丽姑姑眼眶湿润,连忙将若水扶起:“若水,临行前,我有几句话嘱咐你。其她人都下去吧!”
舞女闻言。纷纷离去。芷薇却一动不动。若水赶紧道:“芷薇姑娘,丽姑姑有事与我说,还请姑娘去外面稍后片刻。”
芷薇浅笑:“奴婢知道了。姑娘折煞奴婢了。”说着也走出屋子。
“不知姑姑有何事嘱咐?”若水问道。
丽姑姑叹气:“福祸相依。若水,你为妃嫔,要时刻注意提防小人。”
若水点头:“姑姑放心。”
“太子殿下封你为妃,只差良辰吉日。太子妃故意推脱,其中之意,你不是不知道。所以,你切记小心谨慎。还有。”丽姑姑向门外看了看。压低声音:“你要小心提防她。”丽姑姑说着便拿起若水的手,在她的手掌之中写了一个“姚”字,和一个“依”字。
“姑姑你?”若水皱眉。
“总之,你小心提防便是了。”丽姑姑盯着若水:“你自求多福吧!我帮你也只能到此了。”
“谢谢姑姑提醒。”若水感激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