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该死,那个人那么自大、狂妄,不但喜欢恶意地揣测人,而且往往毫不留情地挖苦和打击对方——他到底有哪一点好的,居然让她如此惦记?
不不不,她才不愿意多想他,只不过是那个人实在是太太太太讨厌了!
这样迷迷糊糊地想着,她终于睡熟了。
在家里休息了3天,也接受了杜悠远3天的精心照顾,默苓终于在星期四开始上班了。老实说,比起在家里闷得像拖把上的蘑菇,能重新上班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一天的感觉简直一晃都过去了。
到快下班的时候,默苓接到了杜悠远的内线电话:“喂,小苓,这会还有不少事要做,恐怕今晚没法陪你了!”
“没事,你也别忙得太晚。”
默苓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正准备下班,忽然接到邝长乐的电话:“喂,默苓,要下班了吧,出来见个面吧!”他的语调前所未有的正经。
“长乐,有事吗?”默苓刻意语气淡漠。
“没事就不能找你出来聊聊吗,我们总还算是朋友吧,你又何必拒人以千里之外?”那端的长乐似乎有些苦笑。
“那么,好吧。”默苓一来是心软,二来是觉得他的话也不无道理。
在公司楼下的停车场,默苓乍见到邝长乐,不禁吃了一惊:原来的一头金发已经漂染成了一头银发,耳朵上打着闪亮的耳钻,就连鼻翼上也点缀着一颗美丽的碎砖;至于他的打扮,更是典型的痞子装扮;可是他的神情,却看起来前所未有的颓丧,手里还夹着一支烟。
“长乐,你这是怎么了,由情场浪子改作小痞子了?”默苓又是吃惊,又是关切地问。
“唉,迫于家里的淫威,天天和小曼那鬼丫头捆在一起,结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是吗,看来小曼也算是你命中的魔星嘛!”
“什么魔星,要不是看她自幼身体不好,我才懒得多敷衍她。”邝长乐一副不欲多谈的神气,“走吧,上车。”
“去哪儿?”
“把你随便拐骗到一个地方,然后一棒子打昏——敢不敢去?”邝长乐用那迷人的桃花眼斜睨着她,一副挑衅的神气。
“切,谁还怕你不成!”
两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就到了一间优雅僻静的咖啡馆。
如水的音乐在空中轻轻流淌,依稀是蓝调。
邝长乐和默苓各自捧着一杯咖啡,正闲闲地坐在一株绿植背后。
“对了,今天怎么有空出来?”默苓旋转着咖啡杯子,微微一笑。
邝长乐眼望着杯中漆黑的咖啡,若有所思,忽而笑道:“你现在怎么和你的上司走得那么近?”
“哦。”默苓尴尬了一下,决定坦白,“我们在试着交往。”
“是吗,已经到了在床上交往的地步?”邝长乐漆黑的长眉挑起,眸子里是隐隐的受伤和质疑。
默苓明天是那天晚上的电话让他误会了,她禁不住就想解释:“长乐,我想你误会了,那天只是我不小心扭伤了脚,悠远送我回来的时候又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