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苓。”邝长天刚捉住她的手指,她却突然就凑近他的脸颊,上下打量,突然大惊小怪道:“哎哟,你分明就是那个人人爱嘛。怎么样,要不要我把姐妹们一起都请过来,然后甜言蜜语,挖空心思,把你给,嘿嘿,骗过来?”她居然还用右手支着下巴,冲长天飞去销魂的一瞥。
邝长天望着她玉姿烂漫、媚眼生波,禁不住心里一荡,突然手上用劲,一把就把她圈进怀里说:“默苓,是你主动的,我要是再无动于衷,我就不是男人了!”说着话,他猛地低头,用力将默苓禁锢,然后狠狠地吻了下去。
“不~~”一声凄厉的低吼突然响起,那声音里似乎夹杂着太多的愤懑和痛楚。
默苓本来正沉浸在长天疾风骤雨似的亲吻里,心灵无比喜悦,浑身各处似乎都飘飘欲仙,此时却突然如遭雷击,猛地就推开了他。抬头惊惧地看去,只见杜悠远手捧着一束高贵奇艳的黑郁金香,正无力地倚靠在自己门前,而脚下,分明是一个行李箱。
显然,他是刚从欧洲归来,就手捧鲜花来到了自己门前。
一想到这一点,默苓就觉得沉重的愧疚和强烈的羞耻感一股脑涌了上来,几乎要把自己完全淹没。
她犹豫了一下,颤抖地走上前去:“悠远,事情并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样,我只是,一时喝多了酒!”
“喝多了酒,默苓?我知道你以前喝多的时候,也会像无尾熊抱住树一样抱住我,可是,你从来不曾这样对我撒娇作痴!”
杜悠远面色惨然,目光根本不看她,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失望与沉痛。
“不,悠远,你真的误会了!”许默苓见他如此伤心绝望,禁不住害怕地抓起他的胳膊。
“是不是误会,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杜悠远的声音轻飘飘,却又渗透着刻骨铭心的哀伤,“在欧洲的那些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我几乎没日没夜的加班,只是想早点忙完好赶回来看你,没想到……”
“没想到,你的爱人此刻却在别人怀里!”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邝长天却突然开口,那语气是无比的幽冷与讥讽,甚至还带着一丝不屑之意,“既然你已经看明白了,就该挥挥手就走,怎么反而像个娘们似的,唧唧歪歪个没完?”
“邝长天,你,不要欺人太甚!”杜悠远顿时切齿痛恨,清俊的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
“哦,杜总,我一点也没有欺负你的意思。不过既然你的所谓女朋友对你不太满意,我看你还是赶快回家反省去吧,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邝长天却浑然不在意,只是懒懒地靠着楼梯。
杜悠远顿时浑身一震,目光一寸寸幽冷下来:“好,邝长天,希望你也别得意得太早!”而后转身,把花束放进默苓怀里,“默苓,我相信刚才的一切一定事出有因。不过,无论如何,我对你是认真的,而且我也绝对不会轻易就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