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那日后陈安生仍然不怎么搭理夏庵福,这点让阿福很不能接受,不过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他竟然还不许陈府中的其他人搭理她!要知道这对于一个话唠来说,莫过于宰了她,杀人还不过点头功呢,为毛他要这样对她,阿福纠结呀,纠结……
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纠结中,夏庵福竟然还生生长了头十斤肉,原本瘦的不成样子的小脸竟也开始有了些美人的弧度,且也泛起了些红晕。
不过有一件事却大大出乎了夏庵福的意料!这也加剧了她与陈安生之间的差距……
原本阿福只是认为陈安生不过长得好看了些,老爹也不过是他们那的地主乡绅,寻他作为相公的不二人选虽有玩笑之嫌,倒也并不觉得是根本不可之事。那时他邀她一道来洛阳,没有多说明她倒也没在意,只当他所说的祖父家只是个幌子,最多就是一不着调的穷亲戚,甚至还一度认为他是打她那“宝贝”的注意。彼时,等醒来了半月之久,才知道他所说的祖父竟是真的,而且还是每一个中临人耳熟能详的人——陈奎恩!他们现在住的陈府竟是当朝宰相府!
夏庵福笨是笨了点,但并不傻,况且这孩子现在还发现自己的前世竟还来自遥远的二十一世纪,虽然念了十多年得书在这个不明历史的空间中等于是半个“文盲”,但简单的逻辑思维还是有的。她将昨天在府中南苑偶然窥见的一个虽然年龄已近古稀但风姿依然卓傲不群的老人与陈安生那地主老爹狠狠的比较了一下,不得不承认原来真的存在所谓的“龙生九子,个个不同”。不过复又想到陈安生的脸面,那份为老爷子“渍渍”不平的心态倒又放下了!这一家子也忒奇怪了点,竟个个都毫无相似之处吗?
夏庵福自醒来偶尔还是会想到那个梦中的男子,这个偶尔的概念到底有多大,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除了夜夜惊醒,有些怅然若失外,不得不承认的是,在外人的眼里,这位夏姑娘还是很开心的。只是夏庵福不明白,自己的这么开心里头到底含有多少落寞和对某个人的试探……
不管怎么样,阿福还是在这个叫做“凤栖阁”的小院中住了下来,过起了名曰“养伤”实曰“惩处”的禁足日子。倒不是陈安生真的不让她出去,只是如果他不在,必须带上不少于百人的随从,且还必须坐轿。真真是铺张的过分!
说到“养伤”,那日的事情到底最后如何了,阿福也不是很清楚。自那日被那李二狗那番欺辱,又摔伤脑袋,流血不止便陷入了昏迷。等醒来已半月之久,那些一道回来的婢女,奴仆竟无一人得见,仿佛人间蒸发了似地。夏庵福倒是有心想要问问府中的其他小婢,也不知是宰相府素来纪律严明还是怎的,竟套不出丝毫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