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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遇到尴尬的一幕

天空中轮明月静静地高悬着,树影楼影人影都清晰地融入在一片月色里。

沈允儿聆听着音乐,在月下徘徊,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她抬手看了一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那么久。她想,李勤勤一定和男朋友出去玩了,还是会宿舍吧。她一路想着一路走回宿舍。宿舍的门锁上了,看来李勤勤不在屋里,她掏出钥匙轻轻地打开门,低着头推门而入。

当她打开灯的时候,看到房间的另一张床上有两个一丝不挂的身体,白白的重叠在一起。他们显然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没有感觉到室内的灯光刺激他们的眼睛,仍然乐此不疲,在做自己的游戏……

沈允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她站在那里,如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她目睹着这一切,脑子里一片空白。

对于这种声音,允儿很熟悉,她从震惊中缓过来,出现在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就是要赶紧退出去。她赶紧关闭屋内的灯,慌慌张张往外退,却在此时惊扰了沉浸在游戏中的男女。

沈允儿逃也似地跑出宿舍,站在走廊的尽头,依靠在墙上,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她想不到世间的男女竟是这样发生关系的。李勤勤和男朋友重叠的身体,让她想起薄木板隔壁,被爸爸摇晃的木板床那一声声的“嘎吱嘎吱”响,偶尔传来的脆响声。

在这一刻,她瞬间明白了其中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允儿的心里有一丝丝的难过。她生活的家庭环境,让她在学生时代,一味的埋头学习,很少看电视,更别说接触外面的世界,直至她初次来潮,才知道这是女孩子走向成熟的标志,也是女孩子和男孩子不同特征的显现。

沈允儿想起了妈妈一再叮嘱她的话。

原来只要不和男人在身体上重叠,就可以保住贞洁,只要保住贞洁就保住幸福。可是,事情果真会如此吗?

允儿背靠着冰冷的墙,感觉不到凉意,只是能够清楚地感觉到细长的双腿不停地发抖,继而条件反射般全身颤抖。

作为九零后,自己恐怕是最傻的一个吧?想到这里,以前在路上遇到的生男生女拥抱接吻的情景,渐渐浮现在她眼前。原来,我的同龄人都是心智大开之人,唯独我是榆木疙瘩不开窍。

今天,她平生第一次为自己感到悲哀,为自己的命运而唏嘘不已。她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流,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也就是在这一刻,她感觉自己以前不懂的事情似乎在心里渐渐明晰起来。

空气好像因此而凝固一样,允儿就这样一直站着,她感觉时间好像静止不动了。直到一声声急切的呼唤声,将她出窍的魂魄拉回来。

“允儿,允儿,你在这里啊,让我好找哦!”李勤勤拽着她的胳膊。“走,我们会宿舍。”

允儿没有吱声,她下意识地挣脱李勤勤,感觉心里不爽,好像李勤勤的手很肮脏一样。

沈允儿知道李勤勤出来找她,一定是王立群离开了她们的宿舍。她看着李勤勤有些衣冠不整,头发也很乱,对她尴尬地笑着。她能说什么呢?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呢?这毕竟是李勤勤和王立群之间的自由。

“我的好允儿,都怪姐姐不好,被你看见,你还小,我应该想到这一点的。走吧,我们回宿舍,呆在外面有些冷了。”李勤勤知道沈允儿有些嫌弃她,她才不管这些呢,只要先劝着她会宿舍,一切都好商量,毕竟在走廊上遇到同事会惹人生疑。

李勤勤厚着脸皮挽着有些呆若木鸡的允儿走回宿舍。她拉着允儿的手一同坐在床边,笑嘻嘻地说:“下不为例,好妹妹不要生气哈!”

“你没有结婚就和男朋友这样,不怕以后的生活会不幸福吗?”

沈允儿没有看李勤勤的表情,她只是自言自语地问道。她再次想起妈妈一直对她说的话,于是就把这句话用来问李勤勤。

“哦?我的好妹妹哦,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哪里还有人看重这些?”李勤勤一脸的惊异,她抬起手放在沈允儿的额头,以为她发烧了在说胡话。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我记事起,妈妈就不停地告诉我女孩子一定要守住贞洁,不要轻易付出第一次,不然会成为女人一生都不能摆脱的噩梦。”

“哇,我的乖乖,这真是天方夜谭!你妈妈怎么能拿着她们那个旧时代的观念来教育新时代的你呢?真是不可思议!要知道,时代不同了,每个人都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大家合则聚不合则散,你小小的年纪怎么能这么老土哦。”

沈允儿没有回应她的话,不过她知道妈妈的良苦用心,妈妈一定不会害自己的孩子。

“允儿,你是我的好妹妹,姐姐求你不要将你看到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我不会说的,你放心好了。”

“我的好允儿,谢谢你哦!你小小的年纪咋会有这么守旧的思想哦,看来姐姐要对你改造一番,在不同的时代中生存,就要适应不同时代的现状,所谓适者生存就是这个意思。放弃你脑子里的这种老掉牙的观点,不然你会生活得很痛苦!”

李勤勤听到沈允儿答应了她的请求,她提到嗓子眼的顾虑就消失了。

真的吗?这样真的会很痛苦吗?就如妈妈那样吗?可是话又说回来,妈妈如果抱着像李勤勤这样的观点,妈妈会痛苦吗?

沈允儿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刚才的那一幕,李勤勤与王立群裸体相向的白花花的一片,响起她在家居住时的不眠之夜中经常会听到的“嘎吱嘎吱”声音。她不想再说什么,也不知要如何开口,只是木木地倒头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感觉这样心里会舒服一些。可是,耳畔却仿佛能听到似哭非哭的呻吟声。

在黑暗中最不安全,“嘎吱嘎吱”的声音和隐忍的呻吟声都是在黑暗中制造的。也许,李勤勤说的话也没有错,看她满不在乎的表情,对生活的态度,对男人的看法,看来李勤勤应该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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