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是修为了得的修行者,任不凡更是臻至地仙境界,当然不怕寻常的看门兵马。
任不凡三人径直走向刺史府大门,这情况立刻引起镇守刺史府大门的五十几个兵丁的注意。其中一名身穿虎首护胸盔甲的黑脸校尉挺枪厉喝道:“寻常人等止步!今天刺史大人概不召见任何人!”
石敢当挺身而出,笑道:“我们并非寻常人,现在只想见见刺史老儿,问他一个问题便走。”
那黑脸校尉嗤笑一声,脸露鄙弃之色,喝道:“你们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刺史大人是你们随便想见便能见的?快快滚蛋,不然治你们一个聚众哗变冲击官府的罪状!”
“靠,敬酒不吃吃罚酒,跟这鸟人说什么废话,踢暴他卵蛋他还不听话?”钟大牛也是个好惹事的性子,脾气像个炸药包,一点即爆。他挺着新买的厚背大砍刀直接一刀劈过去。
这黑脸校尉也是警觉的很,马上退后几步闪过钟大牛势大力沉的一刀。钟大牛一招不中又连贯性的直冲而上甩手斜劈,黑脸校尉双手驾着枪杆挡隔,只听一声“当”刺耳的钢铁敲击声,黑脸校尉被震飞出几丈远,虎口硬是被震出鲜血,枪杆也被劈折了。
后边原本要看黑脸校尉大展神威的兵丁一看情形不对立马都挺枪而上,来个以多打少。“一起杀了这个造反刁民!”被打败的黑脸校尉怒吼道。钟大牛倒是怡然不惧,左挡右格,加上他那一丈高的身板,好似一个欲血奋战的大将军,不愧了“巨灵神”的称号。
“都来吧,老子正是手脚痒得很呢!”钟大牛原本就是狮虎帮的得力干将,平时最爱争强斗狠抢地盘,打群架更是家常便饭而已。此时五十几个兵丁围攻上来竟奈何不得钟大牛,反而还被钟大牛大开大合的打法砍伤了几个兵丁,这场面一时混乱起来,兵丁们呼和叫喊,想做点配合,但他们的武艺实在不中看,平时操练也马虎,打得乱七八糟。
四周的百姓都驻足观看,瞧着钟大牛大发神威昂然不惧数倍于己的官府兵丁,竟都为钟大牛鼓掌喝彩。这一吵闹立刻引起了刺史府上议事的官员的注意。
只见邕州刺史司马鸿志领着大小官员匆匆来到大门,瞧见钟大牛高达魁伟,一人力抗几十个兵丁,竟越战越勇,凶悍异常,不禁对钟大牛另眼相看。司马鸿志随即喝问左右:“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有个怒汉金刚在府门前舞刀弄枪。”
黑脸校尉老实禀告道:“方才这三个莽汉直闯大人府门,说是要找大人询问个事,小人只说大人在府内议事不便打扰,他们却态度嚣张,狂妄的想闯进府内,于是我们便打了起来,不想还是惊扰了大人,望恕罪。”
司马鸿志一听这话,皱起眉头,眼见自己的兵丁气势逐渐衰弱,又被钟大牛砍伤几个倒地,司马鸿志不禁愠怒,作为堂堂一州执掌,可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折了自家的面子。
司马鸿志寻思一番后,扬声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在本官府前滋事伤人,实在罪无可恕,吃我一掌!”
司马鸿志这一掌又急又快,顷刻间便要轰中钟大牛,钟大牛正与周围兵丁打得热火朝天,那会注意司马鸿志的迅猛掌法。眼看钟大牛要被打中,任不凡一直在旁边戒备,登时飘身而出也发出一掌,正好与司马鸿志的掌对了一击。这一掌并没有太大的声响,仿佛平平无奇的一次对招,两人都飘然而返。
相对于任不凡的漫不经心的表情,司马鸿志内心之中却是惊涛骇浪一般的翻滚:“这个样貌平凡的年轻人竟然修为深不可测,俨然功力还更胜一筹,自己可是地仙修为啊,怎么可能有如此年轻的地仙!”
想到此处,心中马上有了定计。
“都住手吧!”司马鸿志沉声喝道。眼看钟大牛与兵丁都双双罢手了,他续说道:“你们三个不是要来寻本官吗?现在本官在此,你们有什么事就说吧。”
任不凡立刻走上前,径直抱拳说道:“我们三兄弟此来并非闹事,只想问刺史大人,今天哄传的象郡昨夜遭强匪洗劫是否属实?”
“这件事我不知是谁传出来的,但这事的确属实。难道阁下有亲属住在象郡?是否需要本官照应一二?”司马鸿志沉声说道。后面的两句话招揽之意昭然若揭,使得他周围的大小官员都面面相觑。
任不凡一听,登时满脑子的都是父母兄弟的生死安危,哪会在意司马鸿志的话,澹然说道:“感谢刺史大人如实相告,任某不胜感激。”说着就要转身走人。
司马鸿志见任不凡三人要走,立马说道:“任兄弟,在下司马鸿志,只想跟你交个朋友,若有什么帮得上忙的记得来找我。”
任不凡只是点头道:“感谢司马兄的垂爱,任不凡铭记于心。后会有期。”于是便领了石敢当钟大牛扬长而去。
“大人,这任不凡实在不知好歹,竟敢拂了大人的面子。要不要我使人跟上他们?”司马鸿志旁边的通判贾政道说道。
司马鸿志摇了摇头,瞻望着任不凡消失的方向,说道:“不用了,你们想跟也跟不上的,我心中有预感,他们应该还会出现的,没准那时他们会有求于我,耐心等待吧。”
此时任不凡三人快马加鞭的往象郡而去。
石敢当一面骑着马,一面对任不凡说道:“二哥,那个刺史老儿似乎有招揽你的意思。”
任不凡沉声说道:“不止是我,还有你们,他可能都想要。进入官府做事是个不错的出路,但现在我实在没什么心思。”
钟大牛安慰任不凡道:“二哥,别担心,我想伯父伯母应当没事。待我们查清楚是哪帮盗贼干的票,定要血债血偿,杀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