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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前因后果

钟九鼎躺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尽管之前钟九鼎已经猜测出居梅夫人就是自己的妻子林海莎,可是当林海莎的声音传出的时候,钟九鼎心中依然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一瞬间钟九鼎忘却了一切,只有刚刚林海莎的声音一直回荡在钟九鼎的脑海之中,钟九鼎想哭却哭不出,想动却又动不了。

竹房内居梅夫人再次说道:“进来吧,别在地上在躺着了。”

钟九鼎缓缓的站了起来,又慢步的走进了竹房之中,这一站和这几步,钟九鼎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钟九鼎甚至于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竹房并不大,居梅夫人坐在那里,面前放着一把古琴,居梅夫人同样是一袭白衣,精致的面容并没有使用任何的脂粉,却给人一种简洁的美。

钟九鼎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居梅夫人,十二年了,一直以来钟九鼎都以为林海莎已死,可是现在林海莎却又安然无恙的坐在钟九鼎的眼前,这一刻钟九鼎不是没有幻想过,钟九鼎原以为这一刻来临之时,自己会是快步上前抓住林海莎的手并向林海莎诉说自己的相思之情,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钟九鼎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更不知该做些什么。

居梅夫人也不说话,任由钟九鼎看着自己,而居梅夫人自己却低下了头,再次弹起了琴。

琴声袅袅,一首曲子就要弹奏完了,两人还是没有说话,钟九鼎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热泪在眼中打着圈却始终流不出来。

就在琴声将要结束之际,居梅夫人突然向着钟九鼎发难,只见居梅夫人双手快速的抚琴,琴声随着居梅夫人纤长的手指也变得毫无规律,突然间两道银光从琴中发出,直朝着钟九鼎的头和心脏而去!

钟九鼎一个转身直接的避了过去,可这时却又有一十八道银光直接朝着钟九鼎飞来!钟九鼎一雷二闪、腾转闪躲竟都给躲了过去,而自己却是毫发无伤!

居梅夫人刚刚是在抚琴之时发出的银针暗器,并非琴声气波,以居梅夫人的武功尚还达不到内功实制化的地步,不仅居梅夫人达不到,整个江湖亦没有人能做到,要做到此,至少要有两百年的内功修为,可是人的寿命是有限的再加上江湖险恶,谁又能活到那个年龄呢?

居梅夫人看着自己所发出的暗器全部被钟九鼎给躲了过去,站了起来并走到了钟九鼎的身前,用手轻抚着钟九鼎的脸,温柔的说道:“都说你的武功没了,现在看来你的武功还在,这么多年了,你都到哪里去了?”

钟九鼎刚刚躲过暗器完全是出自本能,并不是有意为之,钟九鼎自幼习武,又经历了不少生死决斗,很多事情已经成为了本能。

居梅夫人温柔的问话以及轻抚着钟九鼎的面庞,使钟九鼎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并不是在做梦,钟九鼎一下回过了神来,猛的抓住居梅夫人的手,悸动的说道:“莎莎,跟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江湖!”

居梅夫人听到钟九鼎的心声之后,抽出了被钟九鼎握着的手,鄙夷的看了钟九鼎一眼,然后转过身去,说道:“莎莎?你是在叫我么?我的名字是居梅夫人,钟九爷可莫要再叫错了。”

钟九鼎眼含热泪的说道:“可是你刚刚……”

钟九鼎话还没有说完,居梅夫人立马插言道:“我刚刚怎么了?江湖中人谁都知道你武功被废,筋脉尽断,而且你也确实是消失了整整十二年,我刚刚说的不过是客套话而已,钟九爷可莫要多想。”

钟九鼎上前一步,想要抱住居梅夫人,可是居梅夫人一个闪身使钟九鼎扑了个空,钟九鼎继续说道:“莎莎,你看看我,我是九鼎呀,是你的夫君呀!”

居梅夫人依旧不为所动,背对着钟九鼎说道:“钟九爷还请自重,也许我和你的妻子长得十分相像,可是江湖中谁人不知钟九爷的妻子已经死了!”

钟九鼎眼中的泪已经流了下来,往日的情景也都浮于脑海,那时钟九鼎意气风发,林海莎美艳动人,可现在日夜思念的妻子就在眼前,却又不愿相认,这种痛楚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了解的。

尽管知道眼前之人就是林海莎,可是既然对方不愿相认,钟九鼎也强求不来,当初若不是钟九鼎,林海莎也不会变为现今的居梅夫人,而且身为男人,钟九鼎理应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可是结果却并非如此,林海莎不管最后结局如何,都是因为钟九鼎而殃及鱼池,对此钟九鼎十二年来心中一直存有愧疚,今日得见居梅夫人更觉得有所亏欠,钟九鼎只想补偿居梅夫人,只想顺着居梅夫人,因为这一切都是因钟九鼎而起。

居梅夫人又坐到了琴后,信手抚了一下琴,然后面带笑意的看着钟九鼎,说道:“不过我确实和尊夫人见过面,不得不说,初见之时连我自己都给吓了一跳,我从未想过这世上竟会还有一人和我如此相像,我更未想到就连居梅夫人这个名字也和尊夫人相同,关于尊夫人的事情我也是知道一些,当初我们见面之时特别投缘,聊了不少,尊夫人可是没少诉说钟九爷您当年的神勇。想来钟九爷一定以为尊夫人是被司马善谋给推下山崖了,可若我告诉您,事情并非如此,钟九爷您信吗?”

“什么?你说海莎并非被司马善谋给推下了山崖!”钟九鼎震惊的说道,居梅夫人的话犹如五雷轰顶一般,使钟九鼎不能接受。

居梅夫人一边抚琴,一边轻声说道:“钟九爷只知林海莎夫人被推下山崖,而江湖中人却以为林海莎夫人是因为钟九爷您当初败给司马善谋,以为钟九爷您已身死,所以跳下山崖殉情而死,不过钟九爷您所知的是司马善谋告诉您的,为的是在决斗之时扰乱您的心智,而江湖中人所知道也是司马善谋说的,为的是隐去自己的罪恶,好稳坐他的江湖帝皇。不过又有何人见过林海莎夫人纵身跳崖?这一切都只是司马善谋的一面之词罢了,而司马善谋又是江湖帝皇,人们更愿意相信司马善谋的一面之词,而听不到别的声音。”

琴声凄婉,居梅夫人的话语中也透露出一种凄凉之意,居梅夫人继续说道:“其实当年尊夫人并没有被推下山崖,大约六年之前,我曾在玉门关外见过尊夫人,不过尊夫人已没了往日的风采,尽是一脸的疲惫和无奈,想来钟九爷应该还记得当年的‘欢乐门’吧,欢乐门当年荒淫无度,门中男子个个是采花淫贼,女子个个是荡妇***不过这欢乐门确实有些本事,门中男子所练武功阴柔,女子所练武功刚猛,完全是反其道而行之,由于欢乐门作恶多端,被当时还是江湖帝皇的钟九爷给赶出了中原武林,欢乐门也因此差点儿灭门,而钟九爷您更是成为了欢乐门不共戴天的仇人!

当年钟九爷被击败,筋脉尽断,武功全失,而尊夫人却是早您一步落入虎口,被司马善谋给当作奴隶卖给了欢乐门!尊夫人在欢乐门了六年,这六年间欢乐门中人根本不把尊夫人当作人,而是当作一条狗来看待!六年间,尊夫人饱受凌辱,受尽折磨,最终不堪受辱而自尽身亡!”

“你说的,你说的可是真的?”钟九鼎流着泪,牙齿发颤,浑身不由的颤抖着,双手也早已握成了拳头,钟九鼎现在的心情已不是文字能够形容,换做旁人恐怕早已失去理智。

居梅夫人抚着琴,一脸悲伤的说道:“当然是真的了,莫非钟九爷不信?如果钟九爷不信的话,大可以去当面质问司马善谋,更可以去玉门关外的欢乐门问上一问,到时候钟九爷就知道我有没有欺骗钟九爷了。”

钟九鼎静静的听着,居梅夫人所说的消息已犹如晴天霹雳,可居梅夫人这时却又在钟九鼎的心上扎了一刀!

居梅夫人缓缓说道:“恐怕钟九爷还有所不知,当初尊夫人被当作奴隶卖给欢乐门之时,可是怀有身孕的,只是尊夫人想要给钟九爷一个惊喜,以至于没有告知钟九爷!”

“什么!”钟九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钟九鼎与林海莎结婚七年,虽说恩爱有加却始终未能有后,这也一直是钟九鼎的遗憾,更是林海莎的一块心病。

而现在居梅夫人竟告知钟九鼎其妻曾怀有身孕,这如何能让钟九鼎再淡定,钟九鼎上前再次抓住居梅夫人的手,颤抖着说道:“那,那,那孩子呢?孩子现在在哪里?”

居梅夫人看着满脸泪痕的钟九鼎,妖媚的一笑,并又抽回了自己的手,说道:“孩子?孩子肯定没了呗,钟九爷您想啊,尊夫人自己已经沦为奴隶,还能把孩子生下来吗?即使生下来了,孩子也要面临无尽的折磨与羞辱,尊夫人是不会让自己的孩子面临如此的境地,更不会允许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分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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