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颀相貌清秀,性格讨喜,可操蛋的是作风太成问题,不管女生有男友没男友的一律相亲相爱,无数男生提起他就咬牙切齿,一直没被群殴的理由有二:一,女生护着,一口咬定和他是姐妹。二,他拿过北京青少年跆拳道冠军,且打架下手极黑。
但前一天晚上在苏颀宿舍发生的事很让人匪夷所思。一个平时跟苏颀最铁的室友对他大打出手,而且下的是死手,苏颀居然一直没还手,只是死命护着脸,但还是被一脚踹在鼻梁上,血溅了一墙。他被一路追打出宿舍,其他舍友七手八脚把他的东西扔了一楼道,然后关门落锁。
沈涛愣半天说:“他把人家女友怎么了?至于闹成这样?”关悦说:“奇怪就在这儿,那个男生根本没有女友,他们班主任去了解情况后,讳莫如深,到现在都没个回音。听说苏颀走的时候完全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沈涛说:“虽说这小子不是东西,但好歹也是乐队的,别出什么事儿。”蔚雨说:“是不是回家了?” 关悦说:“胡鸣鑫跟苏颀住一个院,我让他问过了,不在家。苏颀他爸死得早,从小她妈就跟企鹅孵蛋似的护着,胡明鑫也没敢跟他妈说实话。”袁晓秋说:“没回家,也没在学校,能去哪儿呢?不会出去叫人了想打回来?”孙波说:“你可别逗了,你见过男性公敌有哥们儿么?”沉默了许久的萧潇说:“你们不觉得,苏颀一直以来和女人的关系很奇怪么?”沈涛说:“他简直就是变态好么?”关悦看着萧潇:“你想说什么?”萧潇欲言又止,站起身来:“我去打个电话,你们等我信。”萧潇走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晚上,关悦接到了萧潇的电话,在萧潇的带领下来到某著名体育场附近的一个酒吧。关悦狐疑地看着这个散发着工业气息的建筑:“这什么地方?”萧潇说“酒吧。”关悦观望了一会儿有点意外:“苏颀…在这儿?”
酒吧的老板是萧潇的朋友,一个三十多岁的小伙子,戴一副黑框眼镜,说话慢条斯理,就是口音很怪,仿佛唱歌一直不在调上。和二人打过招呼,他对萧潇说:“是苏颀,我找了个理由看了他的证件。”萧潇点点头: “谢了西哥。”西哥摇了摇头:“他恐怕惹上点麻烦。”关悦头大:“又打起来了?”西哥笑了:“那倒没有,他被缠上了,那人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无赖,但有点势力,我们也不想惹他。”关悦问:“什么圈子?”老板看了一眼萧潇,萧潇拉着关悦一边往里走一边小声说:“同性圈。”
关悦愣在原地,任凭路过的自行车在她的裤子上溅了一溜泥点。萧潇看关悦呆呆擦着眼镜,把从兜里掏出的橡胶手套当成了眼镜布,心里正琢磨着要不要把顾人叫来帮忙,忽然关悦把手套一戴推门进去了,萧潇和老板愣了个神,赶紧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