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谦的话似一记闷雷,轰的月言半天没回过神来。无数的念头在脑中划过,怎么可能,冷家怎么会出事。
慌乱的欲站起来,不想只是轻轻的一动,身上的伤口就这样撕裂开来,疼痛感唤起了她一丝清明,强迫自己镇定,定定的瞅着墨谦“玉衔哥哥,冷家到底出了什么事?还请你与我详细道来。”
墨谦自然看到,由于刚才她的乱动扯开了结痂的伤口,布条上渗出的血丝,还有她脸上的汗水,都在揭示着身体上带来的疼痛。
本欲上前的他,在看到一脸据人千里之外的月言,生生的止了脚步,紧紧地握了握拳头,深吸一口气方才缓缓的道来:
“赵赫刚到冷家,就看到门口的石狮上挂上了绫花,就连府门口的大灯笼,也换成了白色。赵赫一直跟着我走南闯北,自是发现了不对,就到冷府对面的茶楼一打听,不想茶楼的老板说,冷府的大小姐,前些日子被坏人虏获欲了害,冷夫人一知女儿欲了害,瞬间晕了过去,等醒来以后就得了疯症。如今整个府中,都由在外养病的二小姐打理,就连大小姐的丧事都是二小姐一手操办的。”
“什么二小姐,别人不知道玉衔哥哥能不知道,冷家除了我一个女儿,哪里还有其他孩子,还有自父亲走后,母亲独自撑起了这个家,我与母亲经历了那么多苦难,母亲怎么可能仅凭外人说我遇害便疯了。阴谋,绝绝对对的阴谋,不行我要回去。”
话毕,月言掀开被子,起身准备回冷家,如今的她,真恨不得像鸟一样长双翅膀快速飞回去。
墨谦适时的制止了冲动的月言,扳着她的肩膀,大声说道:
“翩翩你冷静一点,先不说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长途跋涉,就说现在冷家的形势,你我二人都不清楚,明眼一看便知道这是一场阴谋,你回去又能有什么用,不过也是自投罗网罢了。”
使劲掰开固定她肩膀的那双大手,腥红的眼睛冷冷的说道:
“冷静,你让我如何冷静,如今的冷家就是一个狼窝,母亲一个人在狼窝里生死未卜,作为子女的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我做不到,玉衔哥哥我做不到啊!”
明明害怕的要命,还要强装着镇定,眼睛憋的通红,却倔强的不肯掉泪的月言,让墨谦感觉一阵阵的心疼,使劲环住她单薄的身体,紧紧拥入怀,柔声宽慰道:
“别怕,有我在,我回来了,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放心我会让人查清一切,你只要在这安心养病就好,其他的我都会为你处理。”
墨谦的话似有魔力一般,情绪激动的月言,竟慢慢地安静下来。不管怎么说,玉衔说的对,以她现在的状况,回去也只不过是自投罗网,不如打听清楚,养好身体再作打算,虽然现在很担心母亲的状况,可是如果自己都深陷其中,母亲又谁来救那。
无力的垂下双肩,任由墨谦紧紧的抱着,还好,还好老天让她重逢了玉衔哥哥,还好,如今她不是一个人。头昏昏沉沉的,眼皮越来越沉就这样失去了知觉。
待墨谦感觉到了怀中人的变化之后,低头看着怀中昏眩过去的月言,不顾形象的大声吼道:“来人,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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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晕倒后再次醒来,月言变了不少,不再怕苦,积极接受治疗,只不过脸色一天比一天冰冷,话也稀少的可怜。
芷涵虽然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可看着两人脸色均不是很好的样子也不敢去触那个霉头,只能闷闷的胡乱猜想。
“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我好的快点?”冰冷的眸子未曾显露她内心半分焦急,却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几日是怎么过的奈的。
芷涵无奈撇撇嘴:“没有,你知道的凡事都需要循序渐进,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你应该是懂得。”
她的话听了月言眸子更冷了,盯得芷涵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好了,有是有啦,就是对身体造成的伤害会很大,你确定要用吗?再说你有的是时间好好地养着,干嘛.....”
“只要可以让我快点好起来,不管对身体有何副作用,都无妨。”她的话未说话,便被月言残酷的打断了。
“你确定?其实你身上的伤都不重,只要再养些日子就能全好,何必这么着急,用那个法子。”芷涵不明白,他们两人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一个人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
“没时间了。”逐渐空洞的眼神,像是看着她,又似透过她看着别人,芷涵微微一怔,自然地点了点头“好!”字脱口而出,待反应过来时,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