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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师徒的重逢

随着一杯又一杯醇烈的酒液,倾倒入这些高贵的肉体中,一个又一个巨大的空酒桶被从盛宴大厅中抬走。这些不久前还在享受着贵族们抚mo和赞美的木桶们,此刻便如同垃圾一般,和残羹剩菜混杂在一起,堆积在公爵府后门,只有肮脏的鼠类,依旧愿意同它们纠缠。只因为那些给它们带来荣耀的陈年酒液,已经全被酒鬼们榨干,剩下华而不实的美丽外表,丝毫没用利用价值。

没有了利用价值的东西,就是垃圾,无论它曾经多么光彩荣耀。

而那些酒液的价值所在,不仅仅是让人们品尝到甘醇的滋味。更多的,是让这些包裹在优雅与仁慈外套中的人,点燃内心深处的yu望的火焰。把面具之后的脸孔,放肆的展现出来。

被酒精勾兑的血液沸腾着,盛宴之后,便是贵族们最爱的华丽社交舞会。

无数双燃烧着yu望与饥渴的眼睛,在人群中游弋。象是密林中的野兽,在寻找猎物。而那些被酒液与灯火迷醉的美丽女体,特别是充满了青春气息,或者发散着无穷魅惑的女人。更是最美味的猎物。

男人的胆量与女人的自信,被无限的扩大。无论是多么矜持的爵士,或者淑雅的贵妇,都在完美的贵族社交礼仪的掩护下,用眼神和暗语,交流着赤裸裸的yu望。

金钱、权利与肉体。

餐桌被推移到大厅的两侧,精致的甜点和更多的美酒,被摆放在桌上,供客人们随手取用。演奏着音乐的吟游诗人们,知趣的结束了颂诗的篇章,开始编织旖ni缠mian的舞曲。

卡烈与卡德各自迷醉的搂着一位娇美的贵族小姐,在舞池中徜徉着。仿佛是最亲昵的恋人,火热的脸颊紧贴在一起,唇间喷射着滚烫的气息,在彼此的耳边,轻声诉说着。

克恩斯愣愣的坐在一边,身边的靠椅上,躺着已经昏睡过去的艾弥丽。来往的贵族们,看看他,又看看旁边醉倒的美丽少女。全都挑起眉毛和嘴角,露出一个十分暧mei的神情来。令年轻的法师感到不知所措。

德伦和艾斯环抱着手臂站在一边,正慢慢的品尝着陈年的美酒。艾斯大人已经被在场几乎所有的女性,用炽热的眼神撩拨过,其中甚至包括米蕾公爵夫人。可惜神骑士眼中的寒冰,和一脸厌恶的表情,却令任何一位女士难以提起邀请的勇气。不过仍然有超过二十位贵妇和少女,在他面前不慎跌倒,超过三十杯酒,被有意无意的洒向艾斯的衣角。好在神骑士都巧妙的闪避开了,这简直比一场武斗还要让人紧张戒备,不断的有狂热的女性,从任何一个角度,用各种难以预料的方式,来制造美丽的“意外”。

而站在艾斯身边的德伦和贝蒂,就好像是太阳边上的星星一般被忽视了。甚至还要不断躲避可能出现的“意外”。德伦皱着眉头,表情沮丧,看不出来在想什么。贝蒂毕竟曾经是位高贵的公主,对于这样的场景并不意外,反而满脸的笑意,看着艾斯周旋在那些如同飞蛾扑火的女性之间,仿佛在看一场饶有趣味的闹剧。

除了一些有特别癖好的异类,大部分男性都同艾斯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偶尔还会投射过来鄙夷的眼神。在他们看来,这个美的象女人一样的男人,不仅仅霸占了那个美丽的少女,还对如此多高贵的女士不理不睬,惹来到处的哀怨声,看看这些凄楚的眼神,是多么的让人怜惜,这真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终于,在一位美艳的少女,满脸红晕的提出共舞的邀请,却被艾斯断然拒绝之后。一位身装白色军官服,腰间悬挂着黄金打造的骑士剑的青年,分开人群走到艾斯面前。重重的怒哼了一声,昂起头颅,用激愤的眼神盯着冷漠的神骑士。

他脱下左手上的亚麻手套,恨恨的扔在艾斯的脚下。

“身为一名骑士,我无法容忍您对这位美丽小姐的无礼。如果阁下自认为是男人的话,请接受我决斗的邀请!”

轰地一声,周围的贵族们,发出了喧闹声,迅速的围成一圈,在酒精的刺激下,全都挥舞着拳头,疯狂的嘶吼嚎叫着,仿佛是在期待一场激烈的斗鸡游戏。

德伦满脸不屑看着这位热血的挑战者,好像在看一个愚蠢的傻瓜。

艾斯缓缓的把视线凝聚在这个年轻人的脸上。那张有些雀斑的稚嫩面孔,因为兴奋而浮起了红潮,写满了少年的张狂与激扬。

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即将面对的是一场以生命为赌注的决斗,这个青年军官完全沉浸在受人注目所带来的巨大虚荣感中。频频朝围观的贵族们点头致意,那位被艾斯拒绝的少女,也用火热的眼神注视着他,给他带来了强烈的满足感。

艾斯摇摇头,神骑士的准则让他不能拒绝这个决斗的邀请,但是他根本不愿意因为这样可笑的理由,向眼前这个被虚荣淹没的青年拔剑。于是艾斯迟疑着,并没有伸手捡起脚边的白手套。

满心骄傲的青年军官,被艾斯的迟疑激怒了,“噌”地一声拔出腰间地黄金骑士剑,厉声喝斥道:“阁下,您的行为是在蔑视莱亚公国骑士的荣誉!”

艾斯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这个激愤的年轻军官,没有说话,依旧摇了摇头。

“那么,我只好认为您是在侮辱我的尊严,为了捍卫我身为一名公国骑士的荣耀,我必须用您的血来洗刷我的荣光!”年轻的军官双手握紧剑柄,狭长的剑锋带着金色的光芒,朝艾斯的头顶劈斩下去。

“啊!”周围的贵族们,发出了惊叫声。

时间仿佛骤然停滞了下来,年轻军官的眼前刹那间一片银白。森冷的剑锋仿佛是凭空幻现出来的一样,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锋芒上,闪现着苍蓝色的冰寒光芒。剑尖直指着前额,只要年轻的军官再朝前突进一步,便会立即贯穿头颅。

浑身的血液和肌肉,都被近在咫尺的死亡气息,冻结成了固体。年轻的军官仿佛突然被石化成了一尊雕像。保持着高举骑士剑的姿势,静止在剑锋前,只有前额的皮肤,凸现出一道道的青筋,微微抽搐着。双眼的呆视着发出寒气的锋芒,眼神都似乎被那剑锋吸收了一般,汗水如溪流般,顺着鬓角和下颌滑落。

艾斯左手握着剑柄,同样也如同一尊断臂英雄的雕像般,站定不动。

周围的女性们,注视艾斯的眼神几乎能喷射出火焰来。令人酥麻的惊叹声和呻吟声,此起彼伏。

“请住手!”拜罗大公爵洪亮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围观的贵族们纷纷闪避,让开一条通路。大公爵迈步走到两人中间。

伸出手,丝毫不顾忌锐利的锋刃,大公爵按住艾斯的剑锋,从年轻军官的额头前移开。

艾斯默然顺势收回了剑,重新插回德伦腰间的剑鞘中。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年轻武士的脸上,拜罗大公爵的豪力,把那个年轻的武士抽打得从地面上斜飞起来,黄金骑士剑脱手跌落,身体在半空回旋了一周,才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拜罗元帅!我......”那个年轻的军官终于恢复了神智,从地上爬起来,刚想要争辩什么,可是看到大公爵凶狠的眼神,浑身一颤,顿时硬生生闭起了嘴巴。

“都德,你这个孩子究竟哪一天才能懂事?学人家去决斗?你很有勇气是吗?你的剑技已经可以让你骄傲了是吗?你若是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也该想想你辛苦的父亲。他把你交给了我,我安排你学习剑技,加入骑士团,磨练自己的实力,你就是为了用来争风吃醋?用来决斗?你知道你在向谁挥剑吗?你有资格向他挥剑吗?这位是布拉德卡王都洛林大神殿的第四神骑士艾斯大人,你若是和他决斗,只怕连剑你都拔不出来,就可以直接装进棺柩了!何况,今天艾斯大人是我最尊贵的宾客,你是故意来捣乱的吗?让我这个主人丢尽脸面的?”

“不不不!拜罗元帅,不是这样的!”那个年轻的军官疯狂的摇着头。

“现在,我命令你,立刻向艾斯大人谢罪!然后,拿着你的剑,给我从这里马上消失!”

年轻的军官看着暴怒的大公爵,眼角的余光,却发现到周围贵族们纷纷投来嘲讽的眼神,那个让他拔剑决斗的贵族少女,正轻蔑的弯着嘴角,冷冷的看着他,仿佛在无情的讥诮着他的无能。

虚荣粉碎的屈辱感,让他一刹那仿佛觉得自己如同一丝不挂的站立在闹市街头,接受无数双眼睛的注视。那种撕咬灵魂的羞辱感,令他恨不能就这样一头撞死算了。

可是,他绝对没有赴死勇气,也不知道今后该如何面对别人的嘲笑。自己肯定会成为达巴最大的笑柄之一,今晚的事情,会在整个贵族圈子里流传,被所有的贵族拿来耻笑。

思维一瞬间团团纠结起来,年轻的军官不顾拜罗大公爵的命令,猛地狂吼了一声,从地上跃起,用双臂紧紧的抱着头,疯癫了一般的朝大厅门口冲去,踉跄的身影转眼间消失在黑夜中。

围观的人们发出了一阵唏嘘感叹,转而,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的,纷纷随着音乐继续移动着优雅的舞步,享受甘冽的美酒,轻松亲昵的谈笑起来。

拜罗大公爵朝艾斯躬身道歉,说了一些抱歉的话语,两人碰杯对饮,算是结束了这一段小插曲。轻轻坐回到身后的椅子上,艾斯紧皱着眉头。若是有人揭开他刚才站立时脚下的地毯。就可以发现那里的石板上,绽开了无数细小的裂纹。

“很可怕的人啊,只是那样轻轻的一按。”艾斯注视着拜罗大公爵摇晃着远去的背影,喃喃的说。

大厅门口忽然传来了一声通报,打断了艾斯的思考,这声通报顿时令整个大厅掀起了潮汐般惊呼的声浪。

“拿德列皇帝陛下驾到!”

音乐声戛然而止,几乎所有的贵族,都急忙朝着盛宴大厅门口的方向注目,然后惶恐的深深躬身行礼。只有克恩斯,呆呆的站立在那,他的眼神,完全忽略了正昂首走进大厅的那个气势威严的王者。

在那位王者身后,跟随着两列衣着华贵的随从,左边一列是身穿简装的高大武者,右边一列是身穿华美长袍,拄着法杖的宫廷法师。

法师队列中,排在第二位的是一个干瘦的老者,穿着蓝色和金色的丝绸长袍,头发和胡须都是灰白的,却梳理得很整齐。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那对眼瞳,闪烁着奇异的浅蓝色光华。

在克恩斯的视线中,此刻除了这个老者之外,整个大厅中的一切,都是完全黑白的。那神秘的浅蓝色眼瞳,看起来那样温暖和怀念。

不会忘却的呼唤,从克恩斯的胸膛中冲出。

“威兹曼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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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鱼相处了五年的女友,周二就要去日本留学,这一去要走三年多的时间,所以这几天草鱼的时间很乱,心情也很乱,所以请大家多多体谅,多多原谅。

周三开始会恢复更新速度。

对不起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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