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二娃一看,赶紧推辞,“阿姐,这可使不得,上次阿姐已经给了二娃银子,二娃砍的这点柴,哪能值这么多钱啊?”
上官飞儿不强迫他,换个说法道:“二娃收着,就算是预先支付的吧。二娃不是想给家里分忧吗?拿着这些钱,刚好可以去买些粮食呀!”
提起粮食,楚二娃脸上立即有了难色,自山贼抢劫后,村里家家户户都过得相当艰难,他家也不例外,而他家之所以还撑得下去,全仗上官飞儿支助。
上官飞儿微微一笑,把钱放到他的手里。
楚二娃迟疑着,终是握紧了上官飞儿的钱,他不会平白受恩,以后他会更加卖力地帮上官飞儿了。
看着楚二娃离去,金柯自后面抱住上官飞儿,在上官飞儿耳边低语,“飞儿出手真大方,难怪飞儿想要做一个有钱人,像你这般用钱,没钱真是不行。”
按农村人累死累活地干一年的活,也没有三两银子的存款计算,上官飞儿出手的确够大方的。
“你心疼钱吗?”上官飞儿侧头问,对金柯的拥抱没有半分不自然,仿佛习惯了一样。
“不心疼,只要飞儿喜欢,飞儿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呢。”金柯迷恋地搂紧上官飞儿,魅惑人心的磁性男中音钻入上官飞儿的耳中,像一根绵延的导火线,缠绕在上官飞儿的心底,柔柔的满是温情。
“柯柯。”上官飞儿动情地喊了一声,忍不住心中砰然跳动,她正想反转身去拥抱金柯,让激情来得更猛烈一些,却是听王阿婆在外面喊,“飞儿,飞儿。”
上官飞儿蓦地一惊,脑袋一下清醒过来,她愣着看看金柯,扯了一下嘴角,走出门去。
王阿婆找上官飞儿并没有任何事,而是告知上官飞儿,必须要离金柯远一些了,可以的话最好让金柯走人,否则金柯整天与她腻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的,村里人什么难听的都在说。
金柯可以不介意,但上官飞儿是女人,女人这辈子,若是名声毁了,今后还怎么嫁人,怎么过日子?
关于村里人乱七八糟的议论,上官飞儿不是全然不知,她只是这段时间都把心思放到了金柯身上,研究金柯的病情,这才对外界不闻不问。
正所谓人言可畏,虽然她不介意,但一出门就遭人闲话,其实并不好过。
王阿婆深知其中利害,这才替上官飞儿着急,好歹上官飞儿才十六、七岁,大好的青春还在后头,可不能让金柯给毁了。王阿婆不是不喜欢金柯,而是金柯从来不表示什么,在她把上官飞儿看做亲人之时,她无法接受。
上官飞儿知道王阿婆对她的关心,同时也知道村里的流言蜚语,实在无奈,她想了一夜,次日一早,就以男装打扮和金柯一起去城里躲避几天,反正她给金柯做了药丸,到哪里都不怕断药。
进了城,上官飞儿便先去杨虎那里。
杨虎在之前给猎人购买皮货时欠了不少尾款,那些尾款都要以翻倍的利息付给猎人,上官飞儿前些日子给了杨虎一笔钱,并把支付尾款的事全权交给杨虎,现在她该去看看了。
在杨虎家里,杨虎给了上官飞儿一本账簿,说事情已经办妥,让上官飞儿检查。
上官飞儿将账本从前面翻到后面,也没见她扒着算盘计算,就告知杨虎,账目全部正确,还夸赞杨虎的能力。
杨虎在一旁听得怔愣,同时心中佩服上官飞儿,若非有绝顶聪明的智慧,怎能以如此快的速度来心算?
金柯拿过上官飞儿手中的账本,看过后,也不得不承认上官飞儿的厉害了,要做生意,上官飞儿的确有那本事。
郑小马和冯小六现在住在杨虎家,杨虎没有把他二人安顿到别处,为了省些钱,就让他二人与他挤在一起。那二人平日里帮着杨虎的父亲打铁,闲时则去走街串巷,打听一些城里最新的消息。
打听消息是他们的长项,上官飞儿很是看中他们的这点,觉得他们有跑新闻的才干。
从他们口中,上官飞儿得知府衙要将已没收为公产的楚家府邸和赵家府邸一并出售,价格还不算太高。
说起赵家府邸,上官飞儿询问下,才知原来继楚家之后两个月,赵家也因水库崩塌之事遭到了查封。那赵家目前也搬去了乡下,住在与楚家村相邻的赵家村。
上官飞儿静静听完城里的新消息,摸着下颚想了很久,忽然唇角一牵,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