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金柯救活了过来,她又恢复了以往欠扁的德性。
“那你想让柯柯一直沉思那个问题吗?”金柯侧过头来,俊脸上微微有些祈求的味道。
“不必啊,说不定突然某一天,你灵光一闪,就想起来了。”上官飞儿咧开嘴,笑得很是灿烂,曾经胖嘟嘟的脸,现在削瘦了许多。
金柯凝目望着,胸中一酸,伸手抚上上官飞儿秀美的脸,薄唇颤了颤,疼惜地开口。
“三儿,以后不管怎样,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若是柯柯好了,而你却垮了,你让柯柯怎么办?”
“没关系,我正在减肥呢,现在我宣布:减肥成功。”兴奋地喊了一声口号,上官飞儿回眸看看自己,约摸估计一下,应该还有一百一十多斤,继而苦笑道:“呵呵,好像还得继续减。”
看着这样貌似没心没肺的上官飞儿,金柯漂亮的秋水凤眸转动,隐去了些许湿润。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也不例外,只是,那一种名叫“感动”的情愫嵌在心中,他也无法控制。
“三儿,还疼吗?”轻轻托起上官飞儿的手,凝视着上官飞儿手上缠满的布条,金柯的心一阵一阵地收缩。
“还好了,过几天就能痊愈了,又死不了人,有什么好伤感的啊?”上官飞儿笑着说罢,大大咧咧地站起身,对着夕阳伸了一个懒腰,似模似样地吟道:“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你还会吟诗啊?”金柯侧身仰着头,上官飞儿搞笑的模样印入眼中,他也不觉地扫去心中阴霾,换作了愉悦的心情。
“那是一定的,我苏三是什么人啊,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那些都不在话下。”上官飞儿手臂一挥,豪气万丈。
“可惜你是一个女子,否则凭你之才,你就可以去考状元了。”
目睹金柯脸上的笑意,上官飞儿的双手比了一个圆,道:“可惜我的斗就只有这么大,车也只有这么点,你说我的才能能考状元吗?”
“呵呵。”一个没忍住,金柯就笑了出来,上官飞儿的动作太滑稽,他想不乐都不行。只是,猛然的笑牵动了他胸口的内伤,顿时就叫他难受得缓不过气来。
“柯柯……”上官飞儿蹲下身,给金柯拍拍背,自责道:“都怪我,知道你不能笑,还逗你笑。”
“没事,没事。”金柯摆摆手,渐渐地恢复过来。
“要不,咱回去吧。”上官飞儿提议,见金柯点头,她扶着金柯站起,朝山下行去。
满山的牡丹花绽放得更加灿烂了,微风吹拂中,徐徐地送来一阵阵幽幽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回到茅草屋,宇文神狂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只留下了一张唯有“保重”二字的便条。
至于沐清歌几人,随时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他找来,没有别人去找他的道理。
次日早晨,杨虎派上山来寻找上官飞儿的公司员工终于找到上官飞儿。他告知上官飞儿,公司的经理——杨虎已经把钱老板的几万匹丝绸弄到了手,并且还联系了一家染坊,现在就等着上官飞儿回去处理。
上官飞儿听之对杨虎的办事能力大加赞赏,她给杨虎透露过她要重新染丝绸之事,没想到杨虎就一一作了准备,现在既然万事俱备,她又何必让杨虎以及公司员工失望?
收拾起东西,她扶着金柯,坐上那人赶来的马车,朝游金县城驶去。
关于上官飞儿迷恋赚钱的本性,金柯深有体会,所以在他的伤势未好之际,上官飞儿要赶回去处理公司的事,他反而能够淡定地接受。
回到府邸,已是中午。
府中年约四十的刘管家和一干下人见到二人回来,无不喜笑颜开,似乎这二人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主心骨,只有这二人存在,他们才能找到生活的目标。
把金柯安顿好,上官飞儿傍晚时分,就跟着杨虎去仓库看看,顺便也去杨虎联系的染坊观察观察。
夜间回到府邸,她心里已然有了底,以前为了去M国行刺,她曾经潜伏在一个染坊中干过一段时间,也因此学过不少知识,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埋头沉思到半夜,她终于把染丝绸需要用的染剂全数记下,甚至把所有步骤也写清楚,她的手握不了毛笔,写字时她便用鸡毛蘸着墨汁来写,看着还比她用毛笔写的美观。
次日清晨,与金柯共进了早餐,她就出府去。公司的员工看到她重新出现,俱是心神振奋。
为了染丝绸,公司的员工调了几个出来,与染坊那边原本就有的员工一起开动。上官飞儿初步估计不出一月,大概就能把这事搞定。
金柯还需要人照顾,关于染丝绸的事,她只做指导,并不亲自参与。当然,用了她的技术,在她的宏观操控下,任何人染出来都一样。
这日晌午,县城里忽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