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草原大路之上,一辆马车自西而来,马车有点大不是一般的大,车速有点快,看着走的很急,车在走,人在车上,人在车上,他就望着前方的路,他在望路,也不是在望路,他望路也只不过望人,望一个司徒峥嵘所要说的人。
他在看,也在走,走着走着他忽然勒住缰绳,马就停了下来,马停下来,他就望着马前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
小树站在那里,低垂着头,手里还握着古剑门的那把剑,他的头忽然抬起,对上老车夫的目光,他道:“人带来了?”
老车夫道:“带来了,只不过不知道你是不是接人的人。”
小树道:“我当然是,我若不是又怎会在这里等你。”
老车夫道:“即是接人的人,那么人就交给你了。”
老车夫在说,在说他往车里看了看。
小树望着他,小树道:“人已送到,你可以走了。”
老车夫道:“我当然要走,只不过这车?”
小树道:“车留下。”
老车夫道:“你想让我走回去?”
小树道:“你难道不想走。”
老车夫道:“我当然不想,我已这大的年纪,却要走这样远的路,若是你,你肯走?”
小树道:“当然!”
老车夫道:“为什么?”
小树道:“因为这样不会丢了性命。”
老车夫道:“你想杀我?”
小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既然已带来了我所要的人,我为何不能杀你,更何况……”
小树在说,话没说完,话没说完他的剑就已经刺穿了老车夫的胸膛,老车夫望着他,眼中充满了疑惑和绝望,小树望着他的表情,他道:“放心吧!你死也不会死的安稳。”
他在说,手用力,手用力,剑就已经拔出老车夫的身体,剑上的血还在流,而人,小树却已走入车内。
车内的女人一昏一迷,燕二娘的衣衫已经完全退却,现在的她****着身体,正在不断地挣扎,神仙死的药力已经完全发作,小树看着小草,而后退却衣衫,轻轻的压在了燕二娘的身躯之上。
风来风去半个时辰,他坐在草地之上,剑,古剑门的剑就被他插在身边,他闭着眼,小树闭着眼,一旁老车夫的尸体已经渐渐的冰冷,血也在慢慢的凝固。
他就这样坐着,坐着等,等小草和燕二娘醒来,小草被人打晕,又被他点了睡穴,醒来大约两个时辰,而燕二娘中了神仙死,神仙死的药力可以持续到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她们或许什么都做不了,但是他却可以做很多事情。
事情虽多,但他只做一件,只一件他便可以达到他的目的。
车内,她****的酮体散发着古铜色的光泽,车内的车毯上一抹血红散落,她忽然睁开眼,睁开眼她就看到了自己****的酮体,她望着自己,燕二娘望着自己,许久目光忽然看到车毯上的那么血红,她的身躯剧烈的抖动。
她的手,抖动的手却在不知不觉的把她自己的衣服往身上扯,她没有想过,绝对没有想过,她会遇上这样的事情,她保持了多年的处子之身,却会是这样被人破的,她本想死,可是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坚强的女人即便是死,也要将那个男人找出来,而后杀了他,最后自己在自杀。
她在想,衣服已经渐渐的往身上穿,她在穿,若是平时穿衣服对她来讲是件很平常的事情,可是现在,这看似平常的事情,却不平常了起来,她穿了许久,可是衣服还是没有穿好,她有些急,她不想小草看到她这个样子,她不想,又岂能阻止的了,她在急,急着穿衣服,小草忽然就醒了过来,小草醒来本是无心的神情,却多了许些的憔悴,她望着燕二娘,她没有注意到此时的情景,小草喃喃道:“我究竟该怎样做?”
她在说,小草在说,小草在说,燕二娘更急,她勉强收住泪,却收不住她异样的慌张,她本该回答,可是她却没有回答,她还在慌张的穿着自己的衣服。
气氛开始变的沉默,压抑,压抑憔悴的她忽然盯着燕二娘,她已道:“我究竟……”
她在说,小草在说,她本想说我究竟该怎么办,可是她却忽然注意到了燕二娘的表情,她却突然注意到了燕二娘慌张的神色,她为何有这样的表情,她为何这样慌张,她在看,视线移动,她就看到了她裸露的玉峰,和车内的那抹血红。
她在看,在想,可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她望着燕二娘,许久她才道:“这不是我们的马车?”
燕二娘道:“当然不是。”
小草道:“你!”
燕二娘道:“我怎么了?”
小草道:“车内的血?”
燕二娘道:“你在问我,难倒你什么都不记得?”
小草摇摇头道:“我只记得我们在自己的马车。”
燕二娘道:“不记得便不记得,最好不记得,现在你是不是清醒了?”
小草点点头道:“嗯!”
燕二娘道:“既然清醒了,是不是我们该走了。”
小草道:“去哪里?”
燕二娘道:“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去找那个人。”
小草道:“你是指墨大哥?”
燕二娘摇摇头,咬牙切齿的道:“你可曾见过有人敢招惹我的?”
小草摇摇头道:“没有!”
燕二娘道:“以前没有,可是现在有了,你是不是曾经说过,有人敢招惹我,我若不高兴,你便将那人捉来任我处置。”
小草道:“当然!”
燕二娘道:“即是这样,那你现在就和我去找他。”
小草道:“可是墨大哥?”
燕二娘道:“你想去找他?”
小草道:“当初我们一起出发,不就是为的他。”
燕二娘道:“你若不想去随你,我不会怪你。”
燕二娘在说,在说她已经走出马车,她在走,小草在看,小草觉得燕二娘怪怪的,她觉得燕二娘有事情瞒着她。
燕二娘已经出了马车,除了马车他便翻下马,翻下马她便看到了小树,小树站在那里看着她,他看着燕二娘,小树道:“你醒了!”
燕二娘没有回答他,燕二娘道:“你怎么在这里?”她在说,做这种事本该在荒凉的地方,这里虽不荒凉,但人迹罕至,小树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树道:“我在这里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她。”
小树在说,手指却指向了走出马车的小草,他在指小草,小草望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
燕二娘道:“你都看见了?”
小树道:“我倒希望我没有看见。”
燕二娘道:“人呢!”
小树道:“死了!”
燕二娘道:“死了!谁杀了他?”
小树道:“我!”
燕二娘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小树道:“你有未见到,怎知我不是他的对手,岂不知他人也已在这里。”
小树在说,在说他就已经指向地上的老车夫,小树在指,燕二娘在看,燕二娘在看,小草也在看,他们的谈话小草有听见,听见她就已经模糊的意识到,燕二娘当真有事情瞒着她。
燕二娘在看,在看她就已经愣在那里,许久她才道:“你说的人是他?”
小树道:“没错!当我进入马车的时候,我遇到的人就是他,所以我就杀了他。”
小树在说,像在解释,燕二娘在听,牙咬的只咯咯作响,她已气急,气急她便想将他千刀万剐,可是他已是个死人,死人即使你坎他再多刀,他也不会有反应,所以她没有那样做。
小树道:“人已被我杀了,你是不感谢我?”
燕二娘道:“谢你!若不是你,我为什么要谢你?”
小树道:“因为我救了你!”
燕二娘道:“我岂不是也被你害的,若不是你,我又怎会这样,所以我现在就该杀了。”
燕二娘在说,人已忽然飞来,飞来她就抓住了地上的那把剑,抓住那把剑,她就已经对着小树砍下去,她在砍,没有留手,小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望着小草。
小草在看,剑已出现在小树的身前,再进一分便将进入他的身体,便将进入小树的身体,她在看,他是她的弟弟,她又怎能不管他,她的刀忽然出鞘,刀出鞘,刀鞘飞奔而出。
剑,握在燕二娘手中的剑就被刀鞘击飞,燕二娘忽然转身望着小草:“你对我出手?”
小草许久才道:“他是我的弟弟。”
燕二娘道:“你的弟弟,是啊!他是你的弟弟,那我是什么,若不是因为你,我……”
她本想说,可是她是个刚烈的女人,她难以启齿,她愤怒的看着小草,燕二娘道:“从现在起,你是你,我是我。”
她在说,人转身,人转身,她便想走,燕二娘想走,小草想拦下她,她刚欲开口,小树却道:“飞羽门的人不好找,不过我却知道他们在哪里?”
他在说,小树在说,燕二娘的脚步忽然顿住,五指嵌入肉内,握的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