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离在说,人在看,人在看就已坐在石凳之上,他把玩着酒坛,望着墨晨。
墨晨阙然无意,忽然他笑了,道:“现在的年轻人骄狂若你,岂不知早已天下大乱。”
墨离摆摆手道:“然也!人若无自由,那能称的上人。”
墨晨道:“不是人,是什么?”
墨离道:“家畜。”
墨晨道:“家畜。”
墨离道:“没错!天底下家畜最适合人养,而江湖门派最适合墨盟养。”
墨晨忽然笑了,笑了他就已经说道:“你人不但骄狂,你说的话也很骄狂。”
墨离道:“是吗?我不觉得。”
墨晨道:“哦!何以不会觉得?”
墨离道:“因为我是人,而你已不再是人。”
墨离在说,墨晨在听,我若不是人,又是什么,只是这句话他没有问,他只道:“人来了是不是该出手,让我会会你的剑。”
墨离道:“当然,只是在这之前我有一个谜团。”
墨晨道:“什么谜团?”
墨离道:“我的行踪是谁告诉你的?”
墨晨道:“你本该知道,天底下绝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这样轻松地找到你。”
墨离道:“绝对没有。”
墨晨道:“既然没有,你就已知道他是谁?”
墨离道:“我知道,也不知道,不知道也知道。”
墨晨道:“你的话太多。”
墨离道:“话多不是好事,可是我只能多说说话。”
这是什么道理,这话没有道理,可是没有道理却又是道理中的道理,他说这话自然也是有他的原因。
昨日深夜墨盟书房。
墨痕道:“你来了?”
黑衣道:“我来了。”
墨痕道:“事情都办妥了?”
黑衣道:“明日他们必去金山。”
墨痕道:“很好!你做事我向来放心。”
黑衣道:“为盟主分忧解难,本是我应该做的。”
墨痕道:“我绝不会亏待你。”
黑衣道:“多谢盟主!”
墨痕道:“没事!你先去吧,记住此事不得传扬出去。”
黑衣拱手道:“这是自然。”
墨痕道:“嗯!你去吧!答应你的报酬,你知道在什么地方。”
黑衣道:“知道!”
人在说,黑衣转身,转身就已走了出去。
人已走,门已关,墨痕坐在桌旁,许久,桌移桌动,人已消失。
漆黑的密道,灯火辉煌,他在走,墨痕在走。
走着走着他就停了,他在密室屋内,屋内陈列奇珍异宝,卷宗数不胜数。
他随手拿起一卷卷宗,看了许久他忽然放下,放下他就已经说道:“我让你办的事情都办妥了?”
他在说,密室墙壁之上忽然多了一个洞,洞不大,拳头大小,那边有人。
那人道:“办妥了。”
墨痕道:“很好!”
那人道:“事情虽然都已办好,但是还有一事不知道属下该不该讲?”
墨痕道:“你讲!”
那人道:“神尊并没有死,黑衣所提供的情报也未必都属实。”
墨痕在听,眉头紧皱,坐在密室之内的石桌旁,拿起一卷卷宗摊开他道:“她现在在哪?”
那人道:“黑虎山,看样子明日她也会去金山。”
墨痕道:“金山,好地方。”
那人道:“主人是不是已经想好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墨痕道:“当然,不过你的为我去办一件事。”
那人道:“主人请说。”
墨痕道:“按计划,我本该留着她最后收拾,可是现在的局势越来越对我们有利,所以计划要赶快进行。”
那人道:“主人是想将他们尽快的解决?”
墨痕道:“没错!他们必须尽快的解决。”
那人道:“黑衣他?”
墨痕道:“他本就不是我们的人,我们也没有必要留下他,不过现在却不能动他,你要查清到底是谁在他背后为他出谋划策,我对他不感兴趣,可他背后的人却勾起了我的兴趣。”
那人道:“属下明白。”
墨痕道:“你去吧!记住明日金山我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包括黑衣。”
那人道:“属下知道。”
人在说,密室石壁之上的洞已消失,消失密室只剩下墨痕一人。
金山兰亭。
风铃儿站在那里,时而观望,时而沉默未语,她眉头紧皱,有心事。
一旁燕二娘冷眼望着小树,在等小草回答
小草如何作答,他们本是亲姐妹,她如何下的了手,她在沉默,不知如何是好。
燕二娘道:“你是不是下不了手?”
小草道:“是!”
燕二娘道:“既然你下不了手,我自己动手。”
人在说,却已飞奔而来,飞奔而来,刀,小草手中的刀,蝉翼双刀就已经被燕二娘夺了去。
刀在手,燕二娘不见出手,刀已出鞘,刀出鞘,人就已经对着小树砍了下去。
小树在看,在看燕二娘,她早就知道她的脾气,她早就料到她会出手,可是他没料到,料到这么快。
人飞刀闪,刀,蝉翼双刀就劈来,刀快狠准,人在生气的时候,她的速度也会加快。
刀来人走,小树已不是以前的小树,小草还在为他担心,可是担心已是多余,他,小树已经躲过了燕二娘的那一刀。
小树站在那里,望着燕二娘,小树道:“这刀够狠。”
燕二娘怒道:“狠,狠得过你的心?”
小树摇摇头道:“狠不过,所以我还活着,而你却要死。”
他在说,人已不见,人不见,却已在燕二娘身前,人在身前,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匕首寒光闪闪,他就已经刺了下去。
他很快,出手快若闪电,匕首如同弩箭,便已对着燕二娘的心脏刺去。
燕二娘以为自己很快,可是她没料到,料到小树比她更快,她本是寻司徒峥嵘,她不能死,她当然不能死,即便她躲不过,她也不能死。
匕首穿刺,叮一声,匕首,小树手中的匕首就被司徒峥嵘手中的白羽击飞了出去。
匕首斜飞,小树也跟着变了方向。
方向变了,可是燕二娘手中的刀却没有变,她的刀直指小树,而小树却已被蝉翼双刀刺穿
他不相信,不相信司徒峥嵘会这样做,他单膝跪地,没有回头,他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司徒峥嵘道:“要怪就怪你已经没了利用价值。”
小树不敢相信:“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他们不会放过你。”
司徒峥嵘在听,在听他就已经笑道:“你以为你很重要,我告诉你,你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你的死只是为了棋局的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