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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小城之春

蒋百里和蓝天蔚并肩站在高岗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城内的情况。

一个营,36门77毫米18倍径山炮,已经试探性的炮击尼布楚这座小城了。在纷飞的炮弹之下,白雪掩盖下的杀机也显露了出来。

在两百年前,尼布楚就是城堡,数万清军无可奈何,只能靠围困来夺取它。在火炮日益发展之后,多棱城堡的防御方式日渐没落。在美国南北战争时期,“石墙”,依托防御工事的机枪阵地,成为真正的屠场。在普法战争中,依托铁路大兵团的显示了巨大的生命力,要塞,似乎已经和罐头骑士一样古老的传说了。然而这种古老的传说,今天又实实在在的重现在蒋百里和他的25师面前。

根据战前通报的情况,以及25师军官们的观察,对尼布楚要塞的基本情况了解如下:

一道高三米、长六公里,2米厚的砖墙,把整座要塞团团围住。墙内构筑了无数的掩蔽室和库房,里面可以存放一个军所需要的给养。在砖墙的走向离开河岸的地方,沿墙根挖掘了宽大的土壕,引入了天然的涅尓恰河水。这些水场同石勒克河的几条天然支流相通,仿佛形成四个小岛——这就是构成尼布楚要塞的四个堡垒。

涅尔恰河在这里径直流向南方,在石勒克河口以上分成两条支流。要塞墙内的中央地区,是一个地势高耸的小岛,它东西濒临这两条支流,西南方则有布格河流过。于是这个岛屿便成了核堡——尼布楚要塞的中央核心

据情报显示说,在核堡,环绕着一道深红色的两层砖楼即——要塞兵营楼,它状若一个密封圈,当时人们把它叫做“圈楼”。

环状兵营楼共有五百间掩蔽室,可容纳八千人的驻军,连同其长期生活和作战需要的一切给养。此外,营房大楼的地下,设有宽敞的地下室,再往下,作为深入地下的第二层建筑,是一个四通八达的地下通道网。这些通道不仅能把布列斯特要塞的各个地段联接起来,而且还能通到要塞区以外数公里的地方。

一米半厚的营房墙壁,可以成功地经受住任何口径的炮弹。凭借这道厚墙的掩护,步兵可以从暗堡的狭窄射孔向进攻之敌射击而不怕遭到杀伤。在外墙的许多地方,半圆形的塔楼从墙体向外凸出,塔楼上也同样开着一个个对进攻之敌进行侧射的枪眼。环形建筑南面的两道大门,以及北面的三拱大门,如同三条深速的地道,把圈楼的内院与通向要塞其余三个防区的桥梁连接起来。

这三个防区从前后左右构成了要塞中央部分一核堡的屏障。其中被称为西岛和东岛的两个防区,是核堡背面的依托这两个岛夹涅尔恰河而立,南面是石勒克河。而约占要塞整个面积二分之一的最宽阔的防区,则是扼守着南面的南岛,它北靠石勒克河而立。

要塞的核心部分前后左右都得到很好的保护。要想接近要塞的营房,包围要塞之敌至少必须占领外围三个防区中的一个。而每个防区四周均有土墙和水壕,构筑了五角棱堡、三角棱堡、士兵和火炮的坚固掩体,土墙里面还有弹药给养库,每一个防区本身就是一座真正的要塞。

蒋百里在读着这些情报的时候不禁疑惑不已,刑部那些人,是怎么弄到这些情报的?但他毫不怀疑这些情报的真实性,从望远镜里,可以清楚的看到成丁字形的两条河流将要塞分成大致的三块,中央地带的核堡的圈楼也历历在目,在白雪之下露出斑驳的砖红色。

从情报显示来看,要塞里至少有8000名驻军,三倍于驻军所需的给养。而自己手上不过有两倍于敌军的兵力。按照进攻方至少倍于防守方的的比例来说,自己和要塞的俄军,胜负还在两可之间。

由眼前要塞严密的配置,再推想到依托布洛罗夫山脉建造的山地要塞群,那将是一个多么宏大的防御体系啊。自1860年以后,40年时间,共和修建了三北铁路网,可俄军也没有闲着。

这样的要塞也不是没有简单解决的办法,此次在北庭都护府,配属了两个重炮旅和一个列车炮兵旅,333毫米的重炮,足以轻易启开2米厚的砖墙,只要一颗一颗的巨型炮弹砸下去,不怕那些棱堡不开花。可是,都护府要优先保证赤塔方向的进攻作战。蒋百里,只能依靠手上的108门77毫米山炮解决问题。

师军务会议上,大家一致认为,同时进攻东、西、南三个岛是不可能的,兵力必须集中。在地图上反复推演过之后,大家选定了要塞的两点钟方向,约1.5公里宽的正面为突破口。

这样选择的理由是,南岛的面积最大,相应的工事和兵员也就最多。西岛距离共和军最远,则要在敌人炮火之下进行调动和补给,损失将是难以承受的。

虽然蓝天蔚提出,共和军这样进攻,俄军肯定能够预料得到,不如直接突袭南岛或者西岛,说不定能够出其不意。这个建议挺起来很美,但具体分析,俄军处于堡垒内部,调动要远远快于25师,而且岛内棱堡遍布,不是靠一次突袭就可以拿下的。

蒋百里总结说:“对于这样的要塞,只有一种方法,依靠火力硬打。用钢铁填进去。”不知道他有意还是无意,他漏掉了另一项要素——人命。

尼布楚攻防战,或者说,布洛罗夫山脉会战,就在25师第三炮兵营的炮弹呼啸声中真正开始了。

第二十五师第三炮兵营管带,右校尉程潜,字颂云,湖南省醴陵县(今醴陵市)人,虽然和蒋百里同岁,却没有蒋百里那么一帆风顺了。他本在16岁时,就考进了长沙岳麓大学,大学毕业以后,转录保定陆大进修1年,1903年正好毕业,遂被派往北庭军,部队扩编之时,临阵提了一级,才以折冲校尉之衔,领了见习管带。但实际上,程潜从来没有上过阵地,也没有带过兵,他唯一的优势,就是仍旧牢记着各项条令和操作规程。

程潜的营部设在尼布楚外围的一个小村庄里,村庄早已被俄军焚毁,水井也被污物污染,幸好北亚虽然寒冷,却是水土丰厚之地,打出几口井来,并不是什么难事。何况还有师属工兵营勘察水源。

凌晨1点40分,程潜猛然惊醒了。“真是准时啊,看来命中注定由我来打这一仗,眼看到计划时间,不用卫兵叫,自己就醒了。”程潜心里想着,已经从铺板上跳了起来,轻声叫:“卫兵。”

卫兵应声而入,已经打好了洗脸水。程潜命令:“警通所立即下连队,督促起床。”

卫兵领命,行礼转身,小跑而去,程潜开始洗脸。

凌晨2点,全营六个炮都,已经有序的坐在各自依仗房屋残骸用帆布的帐篷里,默默的吃饭,由于早有禁令,谁也不敢喧哗。北亚的早春仍旧寒冷异常,,浓浓的霜气笼罩着这个平静的营地。

2点40分,各都的都头们把士兵赶到村落的空旷地上,整队,报数一通忙碌之后,程潜开始训话。

“小的们!”

队列中,有30多岁的预备役,看着他这个21岁的管带。

“战友们”程潜改了口,“对俄反击的第一炮,就要由我营正式打响。该说的话,教导员早就和大家讲过了。总之,我们一定要打好这一仗。要开门红。”

部队没什么反应,虽然仍旧站得笔直。

边上的帮办看不下去了,大声说:“兄弟们,管带说了,要打个开门红。咱们是炮兵,就要个顶个的****一炮,好不好!?”

“好!好!好!”在冷清的北亚大地上,整齐而重叠,如同山风呼啸的声音。

程潜感激的看了帮办一眼,大声说:“各所都有了,跑步,入炮垒。”

“立正,向右转,起步跑!”

“……起步跑!”

各都紧张的动作起来。

所谓炮垒,是一种简单的土木结构的炮兵工事,营属工兵都为此工作了一天一夜,让这些炮垒可以承受152毫米重加农炮的间接伤害。俄军曾试图阻止这些炮垒的建设,派小部队突击了好几次,但除了留下近百具尸体外,毫无成效。

所有的射击数据,在昨天晚上就已经估算完成。现在的任务,是运炮弹。

3点40分,一切就绪,士兵们窝在炮垒里,一言不发的望着天。远处俄军要塞上的探照灯,无声的来回梭巡着,灯光虽然到不了这么远,但共和军阵地上人影绰绰,俄军有所察觉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4点整,一点动静也没有

4点10分,三颗绿色信号弹射入天空,划破了无边无际的黑幕。

程潜一声大吼:“开火!”

六个传令兵跑向各自对应的都头身边,喊:“开火。”

所有的都头对着下面的把总喊:“按既定参数,80发极速射。”

按共和军制,每都有六门77毫米18倍径山炮,其标准射速为25发/分,速射时可实现3分钟80发的连射。口令下达以后,在一分钟以内,所有三十六门炮响了起来。

就在第三炮兵营短暂的三分钟压制射击时,距离要塞2400米左右的阵地前沿一串灰色的人影窜出战壕,向前推进了600米,迅速倒地隐蔽。

在共和军火炮响过之后,要塞仿佛苏醒过来,所有的探照灯都打亮了。俄军开始试探性的向着要塞边上的开阔地上漫无目的的发射着炮弹。

第三炮兵营的第二次齐射,全部打出的是烟雾弹,距离要塞1000米的范围内,一时烟雾弥漫。早先隐蔽在地的士兵再次跃起,向着要塞冲刺。这一次,他们已经突入烟雾带的中部。

一个18、9岁的士兵背负者装备,凌晨四点多钟,正是所谓“黎明前的黑暗”天最黑的时候,跑在烟雾中间,根本看不见前面的方向,只能依照出发时的方向——向前,向前。

烟雾的持续时间,在今晚这种无风的条件下,能够保持5分钟左右将视场完全遮蔽,敌方得得炮弹在耳边不停地炸响,想来总有瞎猫碰着的时候,快快,快跑,到了要塞墙根就安全了。年轻的士兵不断催促着自己,勉励着自己,气喘吁吁的向前冲。

他跑着跑着,突然前面出现了一堵无边无际的阴影,他定睛一看,三米高的要塞墙,到了。

要塞里的所有武器,都不能再威胁他。他解下背后的兵工铲,一下一下的在墙基下挖起来。

烟雾有些淡了,他看见六米左右远的墙根处,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在奋力挖掘,不由得叫道:“都头!”

“叫什么叫?快挖。别让杨首长看笑话!”“杨首长”是很久以前共和工兵的前辈,修工事素以挖坑大而慢而闻名。“被让杨首长看笑话”,是工兵界的俗语,意即“别比杨首长挖的慢”。

突然,共和军的炮声响了起来,连阵地上的机枪也开火了。一定是俄军要出来驱逐这些工兵,共和军试图封住俄军的出口。

共和军的炮声也是信号,年轻的士兵架起兵工铲,把zha药包立在坑里,站住了角度,拉弦,拎起兵工铲转身回跑。共和军又打出了一排烟雾弹。同时,俄军的炮也响了。

突然,身后响起一连串震天动地的巨响,年青人差点没被震飞起来

年轻人不管不顾,拼命一口气跑回阵地前沿,一下子跳进战壕里,安全了。

过了一会,都头呼叫点名,全都出动150人,只回来93个。

都头走过来,拍拍年轻人的肩膀,说:“伯先,第一次出击,不错啊。”

赵声,字伯先,江苏镇江人,15岁入保定讲武堂,习工兵,17岁以工兵科第一毕业,立送北庭军,现在是25师工兵营第一都伍长。

在他们讲话的时候,步兵们已经跃出了战壕,奋力向前了。

第二节

由于天黑的原因,2400米的距离,前六百米基本是安全的。敌方的炮兵,根本无法瞄准,只能靠漫射碰运气。进入1800米之后,开始进入探照灯光晕的范围,俄军的机枪火力,能够根据隐约的人影进行瞄准。而俄军的射手,看来是老兵,他们没有进行扫射,而只是有效的,持续的进行或长或短的点射。

同样是由于天黑的原因,共和军的77毫米炮群,也无法对俄军实施有效的火力压制。只能在要塞外围1000米范围内,制造大面积浓烈的烟雾。共和军此次都级冲锋的第一阶段,就是要冲进这堆浓雾中。

共和军年轻的士兵们在付出了微量的损失之后,终于一头扎进了自己人制造的烟雾中。

烟雾里的世界,是迷茫的世界,人在视觉被隔绝之后,其他感官获知的信息,就如同外层空间传来的一样。“轰隆隆、哒哒、嗒嗒嗒嗒嗒”,火炮和机枪的声音,震耳欲聋,却仿佛毫无威胁,步兵们所有做的一切,就是按照出发时的方向,有控制的冲锋,并注重调节体力。

在要塞的外墙上向外望,面前一片烟雾弥漫,如同传说中九头蛇的烟雾沼泽。多头的怪兽,随时都有可能从这沼泽中突然跃出,把这要塞撕成碎片。

要塞的外墙出现了一百余处毁损,其中有四十多处裂口,无论多厚的砖墙,只要有足够的zha药,就能摧毁它。

在要塞东北面的1.5公里外墙上,大约位于两点钟方向出现了一个宽度约150米的巨大毁损带。有三十多出裂口集中在这里。虽然废墟和残骸把这段缺口隔成了一小段一小段的,但已经足够部队突入了。

这段毁损带两边的塔楼,用凶狠的机枪火力试图封锁这段缺口,但它们所在的位置本来就高,持续的火光让4000米外的共和军炮兵有了观瞄的参照物。在以每12门火炮为一组,对这些塔楼进行了覆盖式射击。四轮射击之后,这些塔楼上的机枪都停止了发言。这个时候,冲锋的步兵也到了。

第一营的一半,三个都的步兵,涌进了要塞里面,迎面而来的,是一座马蹄形的土围。土围上的枪眼里,不断的喷射着火舌。在近百名士兵倒下之后,其余的人借助外墙的废墟隐蔽起来。

匍匐前进,机枪的弹道本来就高,从枪眼里发射,视角就更小了。在这么进的距离上,匍匐前进的士兵是不用害怕被机枪打中的,至于其他方向射来的子弹,一方面有战友的掩护,另一方面——看老天吧。

爆破手匍匐前进,顺利的把爆破筒送到了土围的下方,爆破手突然跃起,把爆破筒塞进了土围的枪眼里,用力一送,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爆破筒已经完全进入土围内部。爆破手往边上一跳,落入边上的土坑中。

“轰”,土围正面崩塌了。一个所的士兵,快步冲了过去,被飞来的枪弹扫到了好几个人。最终,他们突入了土围的内部。短暂的白刃战之后,共和完全控制了这个土围。

天有些蒙蒙亮了,共和军仍旧被压制在入口处,俄军试图组织了几次反冲锋。但这里实在太狭小,俄军冲锋的时候不敢使用机枪掩护。而且,共和军以三个人为单位,有效使用步枪轮射,取得局部火力上的优势。共和军训练条例中“每伍步枪齐射可压制一挺机枪”的要求在这里完全体现了其意义。

蒋百里有些着急,天亮以后,要塞内的大炮就可以直接轰击入口处的共和军,这样的结果,将是今天凌晨以来的所有工作前功尽弃。吴禄贞在边上说:“可以让第二炮兵营抵近射击了。”

第二炮兵营依托步兵的前沿阵地,构筑了一批简易炮位,在得到蒋百里的命令之后,第二炮兵营开始准备射击。

各项设计参数都是昨天就定好了的,主要是对要塞内最外层的机枪堡,地堡进行压制。为了有效的打击这些工事,汉冶坪专门研发了一种特殊的榴弹:破垒爆破弹。这种弹药采用压力引爆。即弹药通过自身的动能扎入土壁或者砖壁中,引信受到周围墙壁的挤压启动。而zha药的爆破方向预先设定为向四周的平面延展,这种弹药并不是要杀伤堡垒内的人员,而是要揭开堡垒的顶层。

按照昨天观测的结果,第二炮兵营开始盲射。36门77毫米山炮,全部打出80发极速射,2880枚炮弹,集中在要塞入口内部30米至100米的区域,摧毁了3座机枪堡和一座炮垒,另有十几座小堡垒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害,例如射击口塌陷,而暂停射击。利用这短暂的间歇,一个所的伴随工兵冲进了刚刚夺占的土围,开始利用就地的废砖构筑简易工事,虽然还有远处的俄军火炮骚扰,但在清晨的能见度下,其造成的伤亡是可以承受的。

第一营的另外一半开始在第三炮兵营的烟雾弹掩护之下冲锋。按照常识,如果火炮无法驱逐攻入要塞的敌军,那俄军一定会使用白刃战的。就在第二波次正在赶往要塞缺口的时候,一队身着俄军白色军服的身影出现在要塞缺口的不远处。共和军的一名都头把上着刺刀的步枪一挺,大吼一身:“杀——”

其余的士兵跟着大吼:“杀——啊——”

“啊……啊!啊……欧啊,嗯,呃,嗷——,呃……吁——”高潮过后,是平静的喘息,北亚清晨5点多钟,在德国边境小城明斯特,却是晚上10点多。

红发在下,综发在上,她双腿微微屈起,自然的放送着,让兴奋的余韵缓缓流过自己的每一寸肌肉,嘴唇微涨着,缓缓吐出潮湿而温暖的气息,她的一只手臂舒张的先放在床上,另一只手轻轻的抚mo这自己肩头的男性的头颅。

他静静的停在她的身上,理智告诉他应该起身,让她回家,可身体却迷恋这她体内的温暖和压力,慢慢感受她的活力带来的惬意。他把笔尖埋在她的颈后,让混合着香水,汗味的她的气息慢慢流过。她的气息,总是带着若隐若现的诱惑。

“Kail,”她终于不想再耽误下去,“让我起来,我要回去了。留在你这里,爸爸的颜面太难看了。”

“Tomke,没事的,我们又不是亲姐弟。”

“可你毕竟是我爸爸的养子。”

“爸爸并不反对我们来往,我看得出来。Tomke,别担心。”

“你还是和爸爸尽快解除收养关系吧,这样大家都轻松很多。”

“好的,Tomke,我会找时间和爸爸谈的,要等个合适的时机。解除收养关系之后,我们要结婚吗?”

“我们还是先谈恋爱吧,我们还没有以情人的身份一起逛过街呢!Kail,过两天你和我一起去卡斯塔特百货公司吧,有个展览。”

“如果没有别的安排的话,好吧。”Kail抱着Tomke,狠狠的亲了两口,从她身上翻下来。

Tomte从床上起来,跑进浴室里去,kail说:“别关门啊,别拉帘子,让我看着你。”

“水会溅出来的。”虽然这么说,她还是没关上门。

Kail的目光顺着莲蓬头的水流在Tomke身上流动着,Tomke的身形不是纤弱的苗条型,也不是德国传统的龙骑兵式,腰背挺拔而不粗壮,肩膀宽阔,胸脯饱满而健康。

Tomke洗漱完毕,穿好衣服,拿上手袋,亲了Kail一口,说:“今天天气挺冷的,明天晚点起床,不然脸又要痛了。”红发刺激得Kail直痒痒。果断麻利的开门,她走出去,轻轻的把门带上。随后传来一阵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

Kail关了灯,对好了明天七点的闹钟,沉沉睡去。

早晨,天空还是阴沉沉的,Kail穿好了大衣,从楼梯下来,房东的仆人正在扫地,看见他,习惯性的说:“早晨好,VanLesse先生。”

“早晨好!”Kail轻轻弓了一下身,拉开了大门,走入清冷的空气中。

刚接触冷空气,kail的脸不由得一阵抽搐,他使劲在脸上揉了揉,使脸部尽量舒展自然一些。从门边的信箱中拿出自己的报纸,Kail直接翻到倒数第二版的分类广告。在宗教界祈祷的那一栏,他仔细找了找,终于看到了一个祈祷的条目:stabilisierenundaufrechterhaltendenStaat.这是一个汉语成语生硬的意译,意即:安邦定国。

“大贤至圣魏忠贤,为国杀贼我曹节,强项黄门吕汉盛,万夫莫敌有汪直,为民谋利伟赵高……对了,安邦定国唯张让。”每一个成语对应一名联络员的化名,今天,应该是去白玫瑰广场找那个代号“张让”的联络员。

白玫瑰广场南靠沙恩霍斯特大街,北是俾斯麦湖,Kail根本不认识“张让”,但他只要把今天这张报纸以适当的方式拿在手上,张让会找到他的。

白玫瑰广场的浓泡沫的白咖啡非常好喝,kail就着吃了一些曲奇当作早餐,清早,广场上没什么人,Kail往四周扫射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打开报纸开始阅读,他把报纸举得很高,以便让人看见报纸的刊头上用炭素粗钢笔写着一个大大的签名,好像从送邮递员那里领取报纸时顺手签上去的一样。

一个拉小提琴的流浪汉拉完一曲之后,开始向广场上的人讨钱,他收的硬币很多,在手上有点抓不下了。果然,“哗”,硬币洒了一地,有几枚还滚到Kail身边,那个流浪汉一路拾捡过来。

到了Kail脚边,流浪汉说:“对不起,先生,您把脚抬一下好吗?”说完伸手去探Kail的鞋底,很快的,用拇指把一枚硬币塞进了Kail的袜子里。

Kail悠闲的喝完咖啡,又坐了一会,站起身了离去,他的脸部,又有些抽痛了。

天还是阴沉沉的。

蒋百里抬头看看天,然后继续观察要塞的缺口。在天亮以后,第三营的炮火有了更好的射击视野,现在,要塞外墙两点钟方向的所有哨塔都被摧毁了,缺口也得以进一步扩大到200米左右,伴随前进的第一营工兵都利用外墙的废砖,和夺占的土围,已经在缺口向里勾出了一个草率的工事。第25师师属工兵营,则在离要塞600米处挖着新的战壕。

步兵第一营的官兵,处在俄军要塞内各种火力直射之下,被机枪火炮打得抬不起头,只能躲在简易工事和废弃的堡垒里。少量士兵匍匐着向前,沿着俄军堡垒的方向用小红旗标出一条条直线。第三炮兵营的官兵,早已升起了观测气球,利用这些小红旗作为参照物,计算着俄军炮垒和机枪堡的的参数。第三炮兵营要依据这些参数,摧毁这些堡垒。

第二炮兵营的士兵,则和俄军展开了艰苦的炮战,俄军的炮兵在堡垒里,射角都受到限制,但位置高,视角好。共和军的火炮则几乎没有视角,只能依靠观测气球。俄军的主力火炮是76.2毫米山炮,比之共和军的77毫米山炮,俄军火炮的射程较小。其他性能相差不大。但俄军拥有152毫米重加农炮,虽然数量不多,但每一发炮弹都给共和军造成了巨大威胁,只要炮弹直接落在炮位上,那么这门炮就全完了。

第二炮兵营的官兵,一面射击,一面听着天上的声音,随时准备迎接那心惊胆跳的呼啸。一个炮位的炮兵,有条不紊的推入炮弹,上弦,射击。突然,尖锐的呼啸声破空而来,这表明,一枚152毫米重炮炮弹正直冲他们而来,所有人都训练有素的跑出炮位,跳入炮位后方的战壕中隐蔽起来。152毫米炮弹爆炸强大的气浪吹得壕沟上沿尘土飞扬,幸而无人受伤。对共和军而言,损失的火炮明天,或者至多一个星期就可以补上,而训练一名优秀的炮长至少要一年,所以,保证人的战斗能力是第一位的。共和强大的生产能力允许火炮的消耗,却无法忍受长时间的等待炮长受训。

蓝天蔚有些着急了,说:“我带一个营,冲进去。”蒋百里瞪了他一眼,继续用望远镜观察战况。

第三炮兵营重新开始齐射,各门炮都有自己的目标,在打过一发校正弹之后,观测气球通知各炮校正参数,然后做进一步攻击。

由于第二炮兵营承担了炮战的压力,第三炮兵营可以从容的对堡垒进行点射,6门炮一都,每都每次瞄准同一个目标,25发连射一次,每轮射击150发炮弹可以确保让一个炮垒或者机枪堡失去战斗力。

在经过4个多小时的炮战之后,共和军基本摧毁了缺口两公里以内的堡垒,也就是说,从缺口到核堡之间,出去较为坚固的三角棱堡,五角棱堡,一般的土质和砖质工事都被摧毁了。而第二炮兵营则损失了31门火炮和50%的炮手。

北亚下午五点多钟,天已是半黑不黑,第三炮兵营开始向堡垒纵深投射烟雾弹,以减少那些残存的堡垒和其他区域的火力危害缺口处的共和军,在烟雾的掩护下,第二营的三个都在帮办的带领下奉命快速前进,把第一营从缺口处替换下来。一整天了,第一营还没有吃饭,而现在并没有到鱼死网破的时候。

工兵营已经给自己的肚子补充了食物,第一都迅速集合,都头看了看面前的90个士兵,没有说什么,挥了挥手,带领全都跑向缺口。

俄军现在也开始投射烟雾弹,但效果相对共和军就差了许多,俄军的堡垒是早已修好,所有火炮的位置是固定的,共和军的观察手们也早已画好了地图,算好了参数。而共和军的火炮是今天凌晨才进入阵地,俄军对共和军火炮位置的估计就不那么准确了。

赵声跟着工兵营第一都,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就到达了缺口处。赵声这才完全看清缺口处的共和军工事。这些工事是以早上夺取的土垒为核心,利用被摧毁外墙和堡垒的废墟搭建起来的,可以让士兵作为掩体,躲避机枪和弹片,但毫无疑问,这是抵挡不了火炮的。值得庆幸的是,炮垒里的火炮射角都设的比较高,这样就无法对距离太近的缺口处射击。而其他区域的火炮方向不对,也不能向这边射击。在这样的条件下,这个缺口得以一直控制在共和军手中。

赵声有点不明白,双方炮战,俄军躲在跑垒里,共和军只是在简易工事中,现在的结果,似乎是共和军占了上风。都头的回答很简单:“共和军在这一方向上投入了两个营72门火炮,而且布置非常灵活,可以集中数门火炮攻其一点,而俄军的炮都在炮垒里,无法移动,因此共和军在数量上完全压倒了俄军东岛方向的炮兵,按拿破仑的话说,‘炮多者胜’。”

七点多钟,天已经完全黑了。战场似乎也平静下来,大炮即使不受烟雾的干扰也无法瞄准,这一天,似乎就要过去了。

俄军的探照灯重新亮了起来,这些探照灯处于核堡的圈楼的内侧的观测塔上,共和军的炮兵无法对之构成威胁。俄军借着天黑的机会,开始把西岛和南岛堡垒里的火炮拖过来,相信不久以后,他们就会在探照灯的指引下对缺口处进行炮击了。

在距离要塞六百米处,新的战壕已经竣工,第一炮兵营的工兵都正在以此为基础构筑炮垒。第三炮兵营奉命修整,同时第二炮兵营剩下的五门火炮也暂时归入第三炮兵营指挥,这两个营已经战斗了一天了。第一炮兵营接管其留在阵地上的火炮。蒋百里在下达命令之后,就开始和蓝天蔚、吴禄贞、行军司马以及炮兵总兵讨论下一步的行动。时间不多,如果等俄军布置好了火炮,那今天一天时间夺取的缺口就会被俄军夺回,今天一天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工兵营第一都已经对缺口处的简易工事再次进行了加固。虽然俄军近在咫尺,可是居然没有对他们发动冲锋来夺回阵地。也许俄军认为,因为有探照灯,在布置好火炮之后,他们将拥有单方面的夜间炮火优势,因此不急于用步兵来夺回阵地。

晚上7点35分,师部的命令送给了缺口处的第二步兵营的帮办:“继续进攻,夺取核堡外的所有前沿阵地”。

工兵仍旧是进攻的刀尖,第一都的任务,就是摧毁那些棱堡。他们刚从工事后方亮出头去,就遭到了敌方步枪的攒射,仍需要烟雾弹。

烟雾弹很快就到了,一片烟雾弥漫,都头喊:“出发。”各个伍都按自己预先选定的方向打着电筒向前摸索,如果一直走直线,很快就可以到达自己的目标了。

前面出现了一排白茫茫的人影,身材很高大,应该是俄军。赵声抽出了工兵铲,迎了上去。俄军乱放了几枪,就端着刺刀过来了。

赵声用用工兵铲对准俄军的脑袋就削了下去,被俄国人架住推回来。这个俄国人力气很大,赵声不由得向后退了好几步,俄国兵熟练的跃步上前,向着赵声刺来。赵声一挡,又往后退,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扑通摔在了地上。俄国兵又追过来,一刺刀向他扎来,却冷不防旁边伸出一支工兵铲,一下子把他拍倒在地上,再一下,结果了他。

赵声惊魂未定的爬起来,看身影,救他的人是都头。赵声突然觉得麻烦了,他丢失方向了。

他用手电筒四周照了照,没有发现敌人或者战友,只有无穷无尽的烟雾。他站在原地,暗暗的定了定神,选定一个方向快跑。

前面出现的,不是他预先选定的三角棱堡,而要高大一些,是五角棱堡,他的路线,应该偏西了一些。有一个战友倒在一边。

赵声又默默的观察了周边的情况,没有发现半个人影,他看着不远处的堡垒,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一闪而过。赵声定了定神,从身上解下zha药包向堡垒靠了过去。

哒哒哒!机枪声,身边的雪泥到处飞溅。赵声就地一滚,向前猛爬了几步,到了堡垒跟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拉动火绳,立即滚开,在一出低洼伏好,心里默数着火绳的秒数:……8、7、6、5……,有几个俄军的身影从堡垒的另一面转了过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咚!”堡垒的这半面塌了四分之一,那几个俄军不知道被爆炸的冲击波吹到哪去了。赵声抬头望了望,堡垒里的人应该还没有从剧烈的爆炸中回过神来吧。从那个已死的战友身上解下zha药包,顶到未倒的堡垒壁上,再来一次。

“咚!”这下这个堡垒完全被摧毁了。

赵声毫不犹豫的回头就跑,顺着堡垒的主机枪眼和炮眼炮,应该就是缺口的方向。结果,他错了,他看到了一段破损的断墙。幸好附近没有俄军,顺着断墙摸索了一阵,他终于找到了缺口处的工事。

躲进工事里,都头早就回来了,还受了一点伤。这一次出击,出去30个人,只有11个人回来。

赵声拿过水壶,咕嘟咕嘟的喝了两口,一屁股坐在工事里,而步兵,这时候又出击了。同时,第二营机枪都也送了三挺机枪上来。其中的两挺布置在缺口处

经过短暂的肉搏战,第二营夺取了一个炸毁的五角棱堡,第二营第二都以及部分工兵,立即以这个棱堡为核心构筑了新阵地,期间经历的俄军的两次反冲锋。第二都的伤亡极大,都头、副都头阵亡。第二营第三都被加强过去,并加强了一挺机枪。第四都则从后面调了上来,和第一都共同把守着缺口。

在第二都和第三都的棱堡阵地得到加强之后,第五都和第六都由第二营管带亲自带到阵地上来,并再次加强了机枪。第二营工兵都出动了,此时的烟雾已经散去,而北亚的夜晚已经黑透,重新进入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

第二营的工兵对残存的棱堡发起了强攻,在飞蛾扑火般的前仆后继以后,所有东岛的棱堡都被摧毁了。第二营工兵都只有26人返回,损失了全部的军官和大部分士官,他们奉命退后修整。

赵声看到这种情况,不由得记起自己在炸棱堡前那个念头来,对都头说:“你说,要是有一种二踢脚,能够把zha药包发射出去,那该多好啊!我要给军工总局写信。”

都头笑笑:“你给工部军工总局写信,让他们研究‘二踢脚’?他们只怕看到‘二踢脚’三个字就把你当神经病了。”

赵声急中生智说:“谁那么傻里吧唧的直接说‘二踢脚’了。当然用洋文谐音了,‘二踢脚’,嗯,”他心里想着合适的谐音,“就叫‘RPG’吧。这样看起来够先进了。”

不管赵声现在想什么,都派不上用场了。因为,第二营的冲锋号已经吹响了,机枪根据大致的方向进行超越射击,由于机枪的弹道要远高于人的高度,所以是不会误伤本方的士兵的。(这个可能大家难以想象,却是战场上的事实,大家可以了解一下“超越射击“)。

第五都和第六都从缺口出发,第三都从棱堡出发,直接针对俄军新部署的机枪和火炮阵地,由于天黑的原因,共和军不可能得到火炮支援。共和军的机枪根据对方开火的火光来做压制射击,虽然效果不好,但总好过没有。

夜越来越深了。

步兵第三营已经补充到了缺口,步兵第三营工兵都,直接攻击核堡,核堡东面涅尔恰河的支流,春天仍然结着冰,在烟雾弹的掩护下,近150人的部队,开始从冰面上冲锋。

突然,哗啦啦的一阵响声,把战场上的所有枪炮声都盖过了。冰面塌陷了,近百人陷在冰冷的河水里,当即就失去了活动能力。随着烟雾飘散,圈楼里的机枪把他们一个个打死,赵声在工事里看到这一幕,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第三营工兵都的人溃退回来的也不过三十多人,他们已经斗志全无,被命令退下修整。

要攻击核堡,只能通过河面上的桥梁。

这是,要塞内的战斗起了变化。刚刚出击捣毁火炮和机枪阵地的第二营第三都,第五都,第六都,和敌人纠缠在一起,开始了大范围的混战,在这种情形下,双方的机枪都无法再开火。西岛和南岛的俄军,都在赶过来。第三营的管带果断下令,全营突击,而第二营管带则要带领第四都和工兵营第二都共同进攻圈楼北大门。同时,蒋百里接到了通讯员的局势报告,下令第四营立即增援,投入到要塞东岛的大混战中。

对俄军而言,如果丢失了东岛这块阵地,就意味着核堡(圈楼)完全暴露在共和军面前,共和军的工兵,将不受阻碍的将zha药包送到圈楼前。那将意味着圈楼陷落懂得开始。而对于共和军而言,如果退回去,让俄军重新不知火炮和机枪,那么俄军将依靠探照灯在单方面的火力优势下对共和军进行屠杀。双方谁也不可能退。

天实在太黑了,俄军的探照灯管不了多大的面积,人们只看得见几步远的人,谁也不敢开枪,刺刀,是唯一的解决方案。

在要塞内的冷兵器大战的同时,25师第一炮兵营已经开始向距要塞600米处的炮垒转移,根据前几天的观察设定参数,进行射击的前期准备工作,这一次,他们要使用第一营自己的火炮。

第二营管带带领的第二营第四都和工兵营第二都担负着直接进攻核堡的任务,任务进行得非常不顺利。核堡的东面有一座桥跨过涅尔恰河支流,而这座桥现在被机枪封锁着,共和军根本无法突破。

战局僵持。

赵声在工事里看见这些情景,那个二踢脚的念头再一次冒了出来。此次,如果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写信给兵部装备总局和工部军工总局,让他们把“二踢脚”,不,应该写“RPG”尽快研制出来。

在共和军投入了第五步兵营之后,俄军终于顶不住了,开始向圈楼内撤退。共和军本来想携裹着冲进去,但俄军的宪兵队站在圈楼楼上,开始对着人多的地方开枪,误伤了不少俄军,却阻止了共和军的攻势。

到位ide第一炮兵营开始打烟雾弹,掩护共和军士兵退下来。圈楼里的机枪,在俄军大部退入圈楼之后,不管不顾的开始扫射,许多共和军士兵就这样丢掉了性命。东岛的战斗,总算以共和军控制地面告一段落。

第25师工兵营第三都开始承担破坏圈楼的任务,在每个人猛喝了三两酒之后,70人,在烟雾弹的掩护下,向圈楼发起冲锋。借着酒力,他们趟过河水,有大约三十人到达对岸,放置zha药包,拉火绳,爆!

有些人试图从河里跑回来,以避开zha药包的爆炸范围,但俄军乱射的机枪让他们全部没能到达此岸。

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巨响,俄军在一楼的机枪眼有不少都哑巴了,工兵营第三都剩下的人开始就着烟雾弹进行第二次冲锋。

第二次的效果还要好,核堡圈楼北面的三拱大门彻底炸开,截至此时,共和军的胜利已经只是时间问题。

蒋百里兴奋的用手使劲抹了抹自己冻僵的脸。

手从脸部划过,温柔的感觉顺着疼痛传来,Kail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还在疼吗?”Tomke问

“是啊,每当天气阴冷,就会感到疼痛。”

“这毛病有10年了吧?”

“九年了!”Kail恨恨地说。

“唉,说来也是,如果不是九年前你家出了事,你现在应该还和家人住在雅加达吧,说不定是尼德兰驻东印度群岛的政务官呢。”

“谁知道呢?说不定被那些野蛮人杀死了呢。”

Kail的亲生父亲是荷兰的一位伯爵后裔,任尼德兰驻东印度群岛的高级政务官,Kail的亲生母亲是归化的印尼裔妇女,他们全家本来都住在雅加达。九年前,也就是1895年,Kail十五岁时,共和取得对日本的甲午战争胜利,当地的华裔移民游街庆祝,这引来了当地早已对华裔控制当地经济不满的南洋土著群体的嫉恨。有一些流氓对着游行队伍投掷石块和火把,负责维持秩序的华商镖局开枪自卫。由此,为期12天的雅加达大骚乱开始,华裔以华商镖局为骨干组织起来,奋力自卫。而印尼本身就矛盾重重的个部落借机清算旧账,另有不法分子趁机抢劫。此事经共和要求,由英国和荷兰干预后逐渐平息。

可是,在骚乱之中,有一群来历不明的暴徒洗劫了Kail的家,杀死了了解Kail的一切熟人,Kail失踪,据他自己说是从壁炉中爬烟囱逃脱,在街上流浪数日,最后由好心人送到当地警察局。

Tomke的父亲VanLesse先生Kail父亲的好朋友,他由于取了德国威斯特****王国的公主,就搬到德国居住,借着德意志帝国上院扩大名额的东风,他已经长期担任德国上院的议员。在Kail家出事后,他就收养了Kail,并接他到自己甲居住。

对Kail而言,也算生活有了着落,不过,也许是当年受了惊吓,Kail的脸部在阴冷天经常抽痛,而且,医生几次初步检察,认为需要开刀直接观察骨骼,才能找出病因,而Kail怕自己破相,这件事就一直拖了下来。

Kail刚到VanLesse家的时候,他的十七岁女儿Tomke对Kail并不友好。她总是趁着父亲不在的时候逼迫Kail做这做那,还不时拧他,殴打他,直到有一天,情况出乎她的意料。

那天,家里其他人都不在的时候。Tomke又试图虐待Kail,却遭到Kail的反击,在两人频繁的身体接触中,懵懂初开的Kail突然变得冲动和狂暴,他在Tomke身上初尝jin果。Tomke并没有声张这件事情,此后,两人又为了纯粹身体的快乐而多次偷偷的互相取悦。随着两个孩子逐渐成年,开始理解男女之间的感情需要,才慢慢成为情人。

但由于Kail是VanLesse的养子,两人的关系显然是不体面的。虽然VanLesse本人并不反对两人的来往,甚至对故人之子成为自己的女婿非常欣慰。但Tomke的母亲,却必须坚定的维护威斯特****王家的尊严。于是,Kail从VanLesse家中搬了出来。

所有熟知的亲戚朋友,都知道Kail和Tomke的恋情,现在大家都在等着Kail和VanLesse家解除收养关系,然后就是订婚仪式。

Kail对这种安排从没有表示反对,但迟迟没有和VanLesse先生正式谈过。Tomke已经催促过好几次了。

Tomke还在关心Kail的脸。她说:“亲爱的,我听说医院现在有了一种新机器,叫X光机,是伟大的爱迪生发明的,可以透视人的骨骼,我陪你去医院透视一下,也许可以找到病因。”

Kail说:“亲爱的,你难道没有听说吗?爱迪生已经停止这项研究了。他的工厂里的一位工人,经常用X光照自己的手,现在得了癌症,截肢也没能保住性命。还是再等一段时间,等这项技术成熟一些再说吧!”

“好吧,我听你的。对了,你什么时候和爸爸解除收养关系?我已经26岁了。”

“噢,天哪,又来了。”Kail心想,“我一定要尽快找个解决办法。”

“我们已经基本解决了!”蓝天蔚高兴的大吼。

的确值得兴奋,仅仅一天一夜,就克定胜局,虽然付出了巨大伤亡,但仅仅靠2倍的兵力打成这样已经很难得了。北亚战争第一功,已经被25师牢牢抓在手心里。

真的很幸运,俄国是在1860年外黑龙江的军事失败之后,就开始建设雅克萨要塞和赤塔要塞。1868年,钢筋水泥的雏形产品——铁丝内衬水泥花盆就才由法国花匠蒙尼亚发明了,所以尼布楚要塞不是用钢筋混凝土建成的。而直到1891年,钢筋混凝土才由俄国建筑师别列柳布斯基发明并用于建筑用途。就军事建设而言,俄国有太多的要塞需要改建,如布列斯特要塞,塞瓦斯托波尔要塞,以及远东的布洛罗夫山地要塞群。尼布楚这样孤立的小要塞改造自然工期后排。

即便尼布楚只是以砖墙和土垒为主体的要塞,25师仍旧付出了巨大代价。因为他们仍旧使用zha药包为攻坚主体。工兵营第一都打残了,第二都,第三都几乎全军覆没。第一步兵营工兵都,第二步兵营工兵都也都不存在了。第一到第五步兵营现在退下修整,伤亡还没有统计上来。估计伤亡数字小不了。这还没有算几乎全灭的第二炮兵营。

但无论如何,现在需要继续进攻,不能给俄军喘息之机。第六步兵营已经全营投入到对圈楼的进攻当中。在共和军夺取了东岛,并且工兵营第三都已全部阵亡的代价摧毁了核堡圈楼的东北面之后,第六营已经把自己的机枪都开到了东岛上,在20挺机枪的掩护下,第六营的六个都都顺利的越过了涅尔恰河的支流,从炸毁的北大门进入圈楼内部。

在圈楼的核心,是一座带塔楼的东正教教堂。这塔楼是尼布楚要塞内的最高建筑,教堂也是俄军的指挥机关。教堂前面,刚才溃退的俄军已经挖好了一道简易战壕。第一都在帮办的带领下开始进攻教堂。

当第一都发起冲锋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枪声,十几名战士倒下了。在圈楼里,每个窗口都有俄军向共和军开枪。第一都不得不退了回来,现在,第六都的任务,就变成了要把俄军一间房一间房的挖出来。

除第一都守住北大门以外,第二都到第六都,都进入了圈楼内部,500多间房子,要一间一间的挖。每次推门都有冷不丁点的子弹射出来,共和军的伤亡在累积。

在混战中较晚投入,损失也较轻的第五营顶了上来,并带来了大量的手掷炸弹。现在共和军开始采用新的方法:先对着门打几枪,然后猛地把点燃的炸弹扔进门,把门关紧,等炸弹爆炸後再推开门看看。

这样一来,就顺利多了。共和军第六营的第二到第五都从左面,第六都和第五营第1、2、3都从右边,在四层楼房上从两个方向对进,,第五营第四都和机枪都、工兵都沿涅尔恰河布防,第五营第五都和第六营机枪都、工兵都沿石勒克河布防,防止俄军从西岛或者南岛抄后路,第六营第一都仍旧坚守在北大门的废墟后面。

俄军开始对第六营第一都扼守的北大门发起反冲击,但25师第四步兵营已经顶了上来,在残酷的白刃战之后,共和军牢牢控制了北大门。

在午夜三点钟,第六营和第五营联合进行的圈楼清剿战顺利结束,俄军为了避免腹背受敌,已经放弃了教堂,从南面的两个们中退出核堡,退到了南岛。

蒋百里命令第一营集合,他的训话很简单:“俄军覆灭就在眼前,立即扫荡西岛。”

凌晨4点中,第一营扫荡西岛告一段落。损失最重的第二第三营也修整完毕。第一炮兵营已经进入要塞内部,在石勒克和北岸架好了炮位。

4:30,俄军派人要求谈判,在吴禄贞讲了一通:“你们已经尽到了军人的义务,你们无损军人的尊严,你们再战已无意义”,并答应保障俄军俘虏的生命和尊严之后,尼布楚要塞残余的5000多名官兵及家属向共和军投降。

整整二十四小时,第一场小战役,以共和军的胜利而告终。第二十五师,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然而真正的布洛罗夫山脉会战还没有真正开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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