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木叶医院。
依然是一开始的那间房,虽然十分嫌弃木叶简陋的病床,但我还是留了下来照顾发烧的佐助,十分庆幸今天的病人并不多,所以四人间只有我和佐助,十分安静。
百无聊赖地坐在白色床单上冥想,感受风的气息与空气的流动。
冥想的真义是把心、意、灵完全专注在原始之初之中,进入特殊的空间和万源之源直接沟通。
大脑冥想需要集中注意力、管理压力、克制冲动和自我认识,综合以上,冥想可以增强人的精神感知能力。
不知不觉日上三竿,中午来临,伊鲁卡拿着饭盒来探望,他询问了一些我的身体状况之后又问了我守在这儿的缘由。我只告诉他是在医院的院子里散心时看到这个少年跌倒在地,发了烧。
伊鲁卡露出欣慰的微笑对我劝说道:“真是个善良的孩子,他交给护士照顾就行了,没什么大碍的。你才刚刚醒来身体还很累吧,我带你去你的宿舍,你好好休息吧。”
暖男啊暖男……
接着我跟着伊鲁卡去往宿舍。
——我是宿舍好小好嫌弃的分割线——
“你自己看看环境先喽,有些缺的物品等一下会有人来送,你也可以跟她说。我先去找鸣人那臭小子啦。”
伊鲁卡微笑着向我挥手道别,他的笑容还是那般憨厚可爱。
“好的。”我点点头。
看了看我的房间,总体评价就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房间虽然很简单,但设施具备,比起以地为床、以天为被,我已经很知足了。
临走前,伊鲁卡老师给了我一万日元,(大概五百多一点的人民币)我想是三代老头子发给我的“贫困生补助金”。
我一向对钱不感兴趣,所以对这么一丁点的“救济粮”也没什么不满,欣然接受了。
……
躺在床上休息,我望着天花板发呆。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感觉早上吃的五碗拉面还没消化完。
起身,决定再到木叶四处走走。
首先去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日用品和食物。我提着一袋东西,再准备去买忍者的器具服装。
“诶——我闺女——”
半路突然被一个女人截住,眼前的人一头灰白色的卷发,不知是天生的还是用脑过度造成的。发型凌乱得像个鸡窝一样,脸也脏脏的,我看不清她的脸,更看不出她的年纪。
但从她脸上带着金边圆框眼睛、身上穿着的白色大褂可以看出……
医生?南里郁香?
“我是你南里姑姑,三代让我来照看照看你,怎知你不在家,原来是出来逛街了。来来来!来姑姑家里坐!”
“诶,等等……”我还没听清楚,就被拖过去了。
……
基于她将要成为我的未来“义母”,我已经把对方的底子粗略摸查了一遍。
听伊鲁卡说,南里郁香的女儿早夭,而儿子在暗部工作时牺牲。南里郁香的好朋友是孤儿院院长药师野乃宇。他们在战争中收养了一个因为受伤而失忆的孤儿。
南里郁香把所有对子女逝去的爱都灌注在那个孤儿的身上,花了许多心血把他培养成才。谁知后来不知因什么原因,药师野乃意外身亡,那个孤儿也失踪不见。
南里郁香经历此巨变之后有时会变得精神不太对劲,但她的医术依然是木叶忍者村里数一数二的。
真不知道三代老头子怎么找到她来关照我的——难道是为了弥补她内心的失亲之痛?
……
南里郁香性格孤僻,一般人不能接近她的“领地”。而且她有一个怪癖,就是睡觉的时候不准有人在身旁,否则她无法入睡。
难道她每到夜晚就魔性大发变身成为狼人?
不过这正合我意,我也不爱粘人,所以向三代申请了一间宿舍自己一人住。对伊鲁卡解释我与南里郁香关系的时候我也只是用“远方亲戚”模糊过了去。
南里郁香的家在南面,也许是因为我的宿舍在北面(不觉自己是路痴),我感觉我被拖走了好远才到,简直是从村子的一边去到了另一边。
鼻尖传来淡淡的草木的香气,耳边时不时有鸟儿清脆的叫声。
此刻正直盛夏,鸟儿的歌声伴随着蝉鸣从草尖略过林梢,在叶间婉转成一弧弯弯的清丽,像是音色优美的百叶箱轻轻拉响。
正当我觉得迷迷糊糊、站着都要睡着的时候,只突然觉得身体一轻,再睁眼,发现自己竟然处于凌空的状态!
“闺女,我们要上楼了,抓紧我!”
我只看到地面的景物飞速向后倒退、缩小,南里郁香白袍的衣角在风中伸展飞舞!
还没来得及惊呼,她遇到凸出的山石时脚一撑便又再次弹起。
淡定下来,趴在南里郁香的肩膀上,她身上似乎有种淡淡的橘子一般的、熟悉的香味,让人感觉很安心。
我奇怪地发现,虽然在悬崖下方的视野很清晰,但一上来之后,眼前的一切都笼罩在一层缥缈的白纱之内,像是梦中的仙境。
“这是水遁的一种,迷雾结界,专门对付那些侵犯我领土、妄图行窃的小偷。”南里郁香似乎观察到我的疑惑,开口解释道。
不过一会儿南里郁香就已背着我落在小山的顶部。
这种飞檐走壁的技能我也略微掌握——其实就是将查克拉凝聚在脚下,在倾斜的物体、比如悬崖峭壁上,如履平地一般行走的技能。
……
登上小山丘,迷雾结界已经消散。
到达南里郁香的“领地”我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紧张不让人接近,也知道了为什么有小偷妄图行窃。
这里占地面积极大,简直是一个小庄园。小庄园里面有各色各样的药草,我所知道的每一株药草都价值千金,我甚至还发现了几味罕见的毒草。
但庄园里最独特的,是四面种着许多高大的橙子树。树叶间隐藏着许多金黄饱满的橙子,个个看上去颜色艳丽质感鲜嫩,诱人忍不住咬一口。
橙子是一种柑果,是柚子与橘子的杂交品种。
一般的橙子在10月间是果实成熟采收时期,且普通橙子树只有成年人的身高,只是看着这里整圈堪比榕树一般高的、结满了金黄丰满的果实的橙子树……也许南里郁香是用了什么药物使它产生变异的吧。
整座庄园仿佛置身在一片白茫茫的橙花香气迷雾中,那香香甜甜的味道虽然看不见也摸不着,可是却将人紧紧的怀抱,在发稍、在脸庞、在心上、让人无法自拔。
我的哥哥也爱橙子,他曾经说过说橙花的香气是初恋的味道,
……
“闺女,这是我做的曲奇。”
“闺女,这是我泡的花茶。”
“闺女,你看看家里是否有喜欢的,随你拿啊,姑姑的宝贝多得都塞不下了哈哈。”
“闺女……”
被拉到一张木制的椅子上坐好,南里郁香就飞进了厨房一阵忙活,给我来了个下午茶大餐。
接着她带我进去参观她的书房。
只见门两边安放盆景或供花设瓶,屋四面的窗门都是雕空的玲珑木板。雕刻的图案各异,有山水人物,有“岁寒三友”,还有万福万寿各种字样,我甚至还看到了类似凤凰的图腾,从其精妙细微的手法可以看得出都是名家雕镂。
书桌上放置着笔砚,古色古香的书架上琳琅满目,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种书籍与收藏品。除了书架上的精品,屋中的墙壁都是依随着古董玩器的形状抠成的槽子,如古琴、宝剑、琉璃瓶,还有充满异域风情、形态婀娜多姿的物品之类的。
参观完屋子,见我对她的药草感兴趣,南里郁香还主动带我到她的药圃里识别草药,还让我带了几本有关人体穴位筋脉的书本。
“有兴趣跟姑姑学医吗?我看闺女的资质很好,将来必成大器~跟姑姑学医加入医疗队吧。”南里郁香问道。
“不,姑姑,谢谢你。但学医很辛苦,而且我也没有耐性与悟性去潜心去钻研医术。”紫瞳对上南里郁香的双眼,我认真道:“姑姑,我只想简单涉猎学一学最基本的医疗忍术。,我自己已经没有了亲人,所以……我不想其他孩子也像我一样,我希望以后可以用医疗忍术救更多的人!”
“啊,多好的孩子~没事的没事的,姑姑,你有姑姑。这也挺好的,你肯学一样姑姑就很满足了!”南里郁香抱着我,“以后每个双周你都来上来这里找我吧,姑姑把能教的都教给你。”
“好……”
南里郁香待我很好,热情得甚至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
最后我说天色不早要回宿舍的时候,南里郁香还塞了几件衣服给我,看起来很新净也很合身,不像有人穿过的。
她吩咐道:“闺女啊,别看这里早上太阳晒得你一疼一疼的,晚上的木叶可是贼凉贼凉的,姑姑给你几件衣裳,一定要穿啊!”
我点点头,却疑惑:晚上凉?
通常情况不都是沙漠地区的昼夜温差比较大么?
我在砂隐村暂居的时候就有很深刻的体会:在无边无际的荒漠中,早上太阳毒辣,热得你想脱光衣服,但一到晚上就气温骤降,整个人冻得像要结冰似的。
“闺女啊听好了,”南里郁香拍拍我的肩膀,与我并肩而立,一起抬头望向暖色调的天空,解释道:“天空的薄云,往往是天气晴朗的象征;而那些低而厚密的云层,常常是阴雨冷风来临的预兆。”
抬头望望天,白云像棉花团一样柔软,它们一朵朵散步在颜色渐变的苍穹之中,仿佛触手可得。
映着温暖的阳光,云块四周散发出金黄的光芒。
突然想起以前在龙隐村看过一篇名为《看云》的文章,教人如何识别天气:像这样的云朵叫做积云,它们常在两千米左右的天空,都在上午出现,午后最多,傍晚渐渐消散。
心中有股暖流升起,我眼睛酸涩。
此刻正值黄昏,我沉醉于那浓厚的落日红,淡淡的橙黄从远方撒下来,渐渐黯淡。
我嘴里不禁哼起一首歌谣:“枯藤老树有昏鸦,小桥流水有人家,西风古道有瘦马~夕阳西下,孤独的断肠人呐,流落在天涯~”
如今,我也成了一个亡命天涯的断肠人了啊……
我想起了以前我坐在母亲的大腿上,她一字一句地教我学习的诗词;想起了曾经与哥哥在巨神峰上面看日落,从艳霞遍天到星辰月夜……
“诶怎么啦闺女,不高兴吗,姑姑是为你好啊。你看,这衣服多漂亮,姑姑新买的,姑姑没穿过!”南里郁香搭耸着脸,她似乎比我更加难过。
“不,姑姑,我喜欢得很。”我轻笑着把衣服紧紧抱在怀里,环住她的手臂。
南里郁香怔了怔,不知是不是霞光的照映,她的眼睛染上胭脂色,连说了两声:“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我是找到靠山了的分割线——
离开庄园,来到悬崖边,面对白茫茫的一片雾,我蓦然发现……艾玛被人背了上来我得自己下去啊!
来的时候还觉得这只是一座小山丘海拔并不高,但是现在!
我才发现这片陡崖呈鹰嘴式,且岩石表面长满了苔藓十分光滑,我根本没法直接下去。
怀着悲愤的心情,我摸了摸我稚嫩青葱的手指头,心一狠,张嘴一咬,血腥味充斥了口腔。
亥-戌-酉-申-未
体内查克拉流动,一股寒流从体内涌起,低喝一声“通灵之术!”
烟雾过后,一只巨型的白雕快速掠过,巨大的臂膀扇起一股劲风,压弯了土地上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