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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岛中央的岩石山脚下,有一座百平米左右的木屋,从外表看简单而自然,内里装修则精致且舒适,而且很有热带风情,常晓军和袁盈盈就住在这里。
他们晚饭吃的新鲜海鱼、炸牛排和龙虾,都是袁盈盈一手包办的,她做的菜和她的仙姿一样,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人间的产物。
吃饭时,常晓军把前几天发生的事一件不漏的告诉给了袁盈盈,之后还把他害死大爷、害死老妈的想象也说了。
袁盈盈听后无奈一笑,说:“这就是你所谓的天煞孤星啊?”
常晓军煞有其事的说:“是啊!卞胖子说的多准,我克亲克戚克朋克友,所以我才离开我姐来找你的。”
袁盈盈哼说:“按你的说法,你找我来不是把我也克了吗?”
“这个……”
常晓军没想到这点,尴尬道:“我……那个……”
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借口,心虚的说:“我应该克不了你,咱俩是工作关系,我不克工作伙伴。”
袁盈盈听笑了,说:“受不了你,你怎么这么迷信呀?都是受你现在的老爸影响的吧?”
常晓军听到袁盈盈提老爸,脸上现出了难受的神色。
袁盈盈知道自己失言了,道歉说:“不好意思,不该提这些的。”
常晓军摇头表释然,叹着气说:“唉,如果迷信被一一验证了,那它就不是迷信了。”
袁盈盈不屑道:“所谓的迷信被验证,都是被人胡思乱想瞎联系强拗着验证的,其实根本就没那回事。”
常晓军正身在局中,对袁盈盈的说法不能认同,他觉得亲人一个个的逝去怎么着都和他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袁盈盈知道常晓军还乱想,责备他:“你别瞎想了!都是那个卞胖子该死,对你说这种话,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天煞孤星。”
常晓军自做高明的说:“你不是我,你不明白的。”
见常晓军一副以小卖老的表情,袁盈盈气的要骂脏字,说:“什么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是天煞孤星!也根本就没有那种玩意,不信我认你做弟弟,你看你克的了我克不了我!”
常晓军忙往袁盈盈的碗里夹了一只螃蟹钳子,示意她堵上嘴,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盈盈姐,你千万别说这种话。”
袁盈盈气道:“谁童言啊!我看你是没救了,天煞孤星?这种话你都信!”
常晓军哀说:“我也不想信,但它确实是真的啊。”
“真个屁!”
袁盈盈终于忍不住爆了脏口,恨说:“那个卞胖子,逮到机会我非扎他几针,让他妖言惑众!”
说罢认真的看向常晓军,说:“常晓军,你根本不是什么天煞孤星,你真正的身份是布鲁斯•;王,一个有点特别的华裔美国人。”
听到袁盈盈曝出了他的真实身份,常晓军没有兴奋,还是一副哀相,说:“这个我早就能想到,不过无所谓了,身份只是人的一种形式罢了,命运才是一个人的根本。”
他还是冥顽不灵。
袁盈盈脸上浮出了微笑,嘴里却在恨恨的咬牙,要不是眼前是个不谙世事、还没有形成完整世界观的小孩,她铁定掏针扎他。
不过她知道生气也改变不了常晓军的想法,便稳下心中情绪,晓之以理的说:“咱们别争这个了,我问你一个问题吧,你母亲什么时候去世的?”
常晓军想都没想就答:“我到常家前一年吧。”
袁盈盈算了一下,说:“那也就是93年。你知道你93年在干嘛吗?”
常晓军摇头说:“在干嘛?”
袁盈盈仙容上微现出一丝得意,胸有成竹的说:“那时你正在波士顿接受特培呢!你所谓的母亲在北京出车祸,而你在波士顿练习风化,这么风马牛不相及,你怎么就克着她了?所以我说你是胡思乱想吧,这回想通了吗?”
这个问题常晓军早就想过,他叹着气说:“唉,命运是一个你永远都说不清的东西,它也许有后继性,也许它早就知道我一年后会去常家,所以一年前就让我把自己母亲给克了。”
“!……!%¥……¥@……”
袁盈盈这回是真无语了,左琢磨右琢磨,怎么也琢磨不透以前那个自信的小布鲁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
忽然,就像被仙锤砸了一下秀额,她猛的醒悟了!嘴角抹出一丝冷笑,说:“你小子是被袁野影响的,嘿嘿,就会胡思乱想、胡搅蛮缠。”
常晓军听得皱起了眉。
袁盈盈知道自己的想法绝对是事实,更进一步的说:“袁野那小子胡思乱想、胡搅蛮缠、甚至犯傻气都是故意的,其实他脑子里比谁都清醒。而你呢,完全被他影响坏了,你变成真傻气了。”
常晓军听袁盈盈这么一说,也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虽然平时他知道袁野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周围人,但并没更深一步的想到自己已经被深深的影响了。现在听到袁盈盈如此直白的分析,他忽然感觉自己确实比以前更爱钻一种傻傻的牛角尖了。
难道……我真的想错了吗……?
可老爸他确实是我害死的啊?
常晓军心中升腾出巨大的矛盾。
袁盈盈何等的精明,一眼就看穿了常晓军的想法,安慰说:“你父亲的死的确有你的原因,但绝不是你的责任。杀你父亲的人,名字叫做查克•;巴斯,如果你要想去恨某人来发泄心中的郁愤,那你应该恨他。你应该做回真正的自己,努力的让自己变强大,杀了查克•;巴斯,为你父亲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