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政领了胡氏的“尚方宝剑”,便可随时要了落雪,心中高兴,但也没忘来找胡氏的目的,于是把自己的计划详细告诉了胡氏。
落春园搭台演出成功,必将在北京城轰动一时,要趁这热劲儿,赶快把落春园地位提升一个档次。当然靠小姐们的床上功夫是没有办法拴住客人的,只有把演出进行到底,而且要商业化。
具体措施有:1、把落春园的演出定为五天一个周期,每期演出作好宣传工作,并且印制一批门票,售价2两银子,而且要把菜价,还有茶资和过夜钱都提高一倍,嫣然的身价还要再提,让一般人只能看,却玩不起,这叫钓鱼战术。提高了价钱,一方面加大了园子的收入,也无形中提高了妓院的档次。另外,不让小姐随便陪客人过夜,只有看着顺眼或常客才可过夜,为了防止小姐消极怠工,可给她们一点提成。
2、把花样玩足,搞一些互动,演出期间,有叫牌单点,有同台伴唱,还有献花等,当然都要花银子。还可以出一些对子、灯谜引起观众兴趣。
3、在演出期间,可以有偿为附近商户作广告,编一些顺口的广告词,收费可以竟标,谁出钱多就给谁做广告。
4、演出形式也要多样化,有唱的,有跳的,有伴舞的,有合唱的,最好再弄点杂耍、魔术、功夫什么的,可以让民间艺人串场演出。
林政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胡氏却仿佛还在梦里一般,什么广告,什么互动,意思明白,却从未听过,最后叹口气道:“孩儿从哪学些花样,老娘听都听不明白,看来娘是老了,不如孩儿来当老板吧。”
林政等的就是这句,立即答应,扔下一句:“娘就等着数钱即可。”
从今天起林政就正式接管了落春院,成了老板。不过今晚,还得先回家,先办了落雪再说,林政还是头一次不习惯在妓院里办事。
辞了母亲,刚要回家,却被牡丹拦下,林政以为这牡丹又要生事,冷言道:“你干什么?”谁知牡丹却揖手道:“公子莫怪,牡丹有事相求。”
林政奇道:“你找我何事?”
牡丹道:“妾身年长色衰,客人日稀,唱曲儿又非所长,想求公子给找个好营生,赚点脂粉钱。”
原来牡丹是来求林政帮忙的,原来牡丹年已三十有七,客人本就不多,打赏的则更少,每月下来,这脂粉钱倒是贴了不少,为了贴补亏空,竟少不了小偷小摸,或是向客人强讨赏钱,这样反而老客又失了不少,胡氏又不允转行做老鸨,无奈之下,来求林政帮着想个办法。林政一寻思,这牡丹嘴刁,资格也老,自己马上要当老板,暂时还不能得罪,不如拉过来为自己出力,倒是一个好帮手。于是眼珠一转,道:“牡丹姐姐这般年纪,原也不必再作接客的勾当,如若肯为本公子效力,我定让姐姐吃穿无忧。”
牡丹一听有门儿:“忙道,牡丹愿听公子吩咐。”
林政又道:“姐姐原有姐姐的长处,只是无处施展,母亲已让我接管这园子里的生意,到时定可让姐姐施展所长,干得好了,说不定可在这园子里管些大事,姐姐只管等待些时日。眼下便有一事项交与姐姐。”
牡丹一听面露喜色,道:“公子请说。”
林政假装左右看了看,道:“姐姐消息灵通,可帮我打探一下,姐妹们常来常往的客人都有哪些,特别是近来我们园子红了以后,有哪些贵客与我们园子里的哪位姐姐相好,拣些个重要的说与我听即可。”说罢掏出二两银子递与牡丹,道:“这个送与姐姐买些个花粉,闲时买些个小零食与姐妹们分享,也好打探消息。”
牡丹喜道:“公子放心,唠些闲嗑,论些长短原是牡丹长项,只是如何敢要公子爷的银子。”嘴里推辞,手里地接了银子,一把揣进怀里。
辞了牡丹,林政便和落雪打了灯笼出了园子,在胡同里没走上几步,就远远地见了几个男女踞在墙根说着什么,走近了方听清楚,原来园子里闹腾,惹的街坊邻居不得休息,正在埋怨。林政一笑,也不搭言,径自回家。
回到家,林政着实累了,色心竟无,只盼早点安歇。谁知落雪侍候林政躺下,却并不走,站在床前轻声道:“公子前个和今个都说要纳落雪为妾,不知公子说笑还是真中意落雪。”
林政一听马上就明白了,自己虽然一和母亲提出要纳落雪为妾,但却一直没征求落雪的意见,这丫头一是挑礼,二是想亲耳听了,也好放心。于是笑道:“落雪何出此言,嫁人对女儿家及是大事,岂可说笑。在本公子心中,敬落雪像仙子一般,又岂敢胡言乱语。若落雪嫁与我,定好好待你,让你此生安逸,不惹半点闲气。如若不信,今日你我便行周公之礼。”说完,起身去抓落雪。(不愧是老嫖客,泡妞高手。)
落雪轻笑一声,却躲过一旁,道:“公子大恩,落雪无以为报,这身子却早晚是公子的,只是这几日不行,公子宽恕则个。”原来她大姨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