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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抉择

“这不可能!”戈林严词拒绝,还一边用手撑着桌子,激动之时,唾沫横飞,“我有自己的选择,我绝不会丢下自己的家人而置之不顾。赫曼哥达博士,您不了解我。”

赫曼哥达博士对戈林的回答有些惊讶,毕竟很少有人会对他这么叫叫嚷嚷,“戈林博尔吉亚,现在你有这一份心已是很好了,不过,你应该也要知道,自己寡不敌众,你又有几个友人?几个助手,去与龙德施泰特抗衡?不自量力。”赫曼哥达博士直言不讳,一方面有对戈林想法的呵斥,另一方面,还有对戈林的关心。

“感谢赫曼哥达博士的操心,不过,如果我放弃了自己的家族,将其置之度外,那么将来我如何可以面对生活,孩子,口口声声地告诉他我们要孝敬父母,关爱家人呢?”戈林咽了口唾沫,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才不好意思地坐下来,补充道:“所以,赫曼哥达博士,我即使是死,也要尽自己微薄之力。”声音可至天际,这铿锵有力的话语让母亲也为之一振。

“精彩,”赫曼哥达博士点了点头,微笑着,“有当年莱尔德的风范!”这是一声有力的赞许。

“我父亲的风范?”戈林一愣。

“哦,他办起生意来可是不卑不亢的,果然是他的孩子,”赫曼哥达博士泯了一口酒,那是著名的烈酒_马赛斯顿,淡红色的酒也让对面的环境变得若隐若现,果然是一代佳酒,“不过,你可想好了,你的父亲会让你成为冲动的陪葬物,为了他而让你对抗千军万马,最终战死街头,开玩笑。你现在的任务,无疑是将博尔吉亚的血脉传下去,好好地活下来,这不是哪一个父母所希望的?弄清主次,你可以放心,我在这里,定会查出最终的凶手,到那时,你在回来并非不可。”赫曼哥达博士的话让戈林那早已无法平静的心又再一次平静下来。在戈林这一方,赫曼哥达博士说的话无疑是十分有道理的,这一句话,让戈林的内心遭到了动摇。

“哦,让我想想。”戈林开始徘徊,他用手撑着额头,必须做出抉择,这是必不可少的,但是,此时此刻,的确有些让人左右为难。

“想一想,你的哥哥在被捕前对你作了什么动作,让你离开这一场胜负早已明了的棋局,离开吧,这是最好的选择。”赫曼哥达博士抓住机会,很力攻击。

“真的吗,我必须选择离开吗,不过,以我个人之力是决对不可能战胜他们的,或许赫曼哥达博士说的是一个好办法。”戈林陷入了沉思。

梦境

“马赛遭到了教会的围剿。”年轻人耸了耸肩,一脸轻松,仿佛事不关己,但也没错。

“马赛,被毁了?”戈林的脑袋依旧如针刺一般难受,但他仍然艰难地抬起头直视年轻人的眼睛,生怕他没有说谎,但这就是事实:马赛毁于一旦。

“现在是什么时候?”戈林坐起来,眯着眼睛问道,有气无力,像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你是睡糊涂了吧,”年轻人大笑道,而戈林则一脸茫然地望着他,“现在是1070年4月27日,怎么,连时间都忘了?”年轻人好无恶意地望着戈林,指着自己:“我叫卡门阿美尔,罗马人,在大马士革经商。你呢?”

“1070?开玩笑吧,我都生在1122年,你在逗小孩吧?”戈林感觉有些好笑。

“1122年?你还在做梦吧,和当时我发现你躺在路中央一样,呵呵。”年轻人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不要脸的人,但毕竟是小孩,一笑了之罢了。“喂,我问你,你一个小孩子,来大马士革干什么?人贩子很多的。”

“大马士革?我在马赛呢,不知怎么回事,来到这里了,还什么1070年,搞没搞错?”戈林一头雾水,“马赛被教会围剿了?我怎么根本没有听说过,你在哄谁呢。”

“随你信不信,反正你一个小孩子在这里,无亲无故,看你可怜,我就暂时收留你,当然,你还得帮我提提包裹,水之类的,别说不。”年轻人笑道,但从他的笑中,戈林感觉到了温暖。

现实

“戈林,呆在家里太闷了,我和你出去走走。”赫曼哥达博士建议道,说的时间恰当好。

“可以,”戈林点点头,站起来。

“在外面不要太引人注目,低调点。”说着,赫曼哥达博士理了理上衣,与戈林一同走出门。随着“吱嘎”一声响,木门被带上,戈林第一次怀着恐惧的心理踏到石板地上。

赫曼哥达博士与其并列而行,老的在左,少的在右,好一幅和谐的风景。

戈林与赫曼哥达博士渡着步子,双双沉默,不知该谈什么,又不知从哪开始,他们只是眺望码头的方向,即使这可以看见一片雪白色的船帆。

“去,绿龙酒馆吧。”戈林发话了。

“嗯,那儿是个好地方。”赫曼哥达博士点了点头,微笑着摸着胡子笑道,“那里,一来有熟人,二来图个清静。”赫曼哥达博士没有偏头看戈林,因为他明白,戈林正在思索着应该如何选择,这事急不得。实际上,赫曼哥达博士已经对胜负心知肚明了,从戈林愿意思索开始,就已经定下来了。

戈林与赫曼哥达博士两人缓步来到冷清的绿龙酒馆,一样的寂静,一样的空荡。用淡绿色书写的“绿龙酒馆”是这一家店唯一可以让人注意的标识。除此以外,再无其他。有人问过老板为什么不卖掉这一家毫无用处的破店,但他总是笑着回答道:“有缘人,自会来的。”

“欢迎光临。”戈林前脚刚一踏入酒馆,酒吧台上的服务员便充满热情地说道,面带微笑。

“来一小碟牛排。”戈林找了个靠里的位子,坐下。

“外加一瓶‘巴黎撒温酒’,至少28年以上。”赫曼哥达博士接话道。可以说,这位博士已经嗜酒成性了。

“好的。”服务员应了一声,在单子上记了一笔,便转身离去,毫不停留。

待服务员走后,戈林抬起的头又一次低了下去,沉思着。

“我,在这里,五天前见到了一样东西。”这一尴尬的局面持续了不久,戈林便打破了。

“嗯?”赫曼哥达博士望向戈林,眉头微皱。

“五天前,我一个人在这里歇息,我总是在这里一个人解闷的。那天,我本是在吃饭,中途来了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身穿白袍,来到酒吧台前,向服务员要了一本,旧书。我当时觉得很奇怪,便跟了上去,那本书在无意间掉落下了一页纸,便是这张。”说着,戈林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上面满是岁月的痕迹,“这上面,完完全全是一个人的日记,虽然我看不懂到底讲了什么,不过,大概是党派之间的纷争,您可以看看。”

“好的。”赫曼哥达博士点头言是,接过那一张纸,仅仅是瞟了一眼上面的日期,面容便凝固了。

“你,是从这里拿来的?”赫曼哥达博士抬起头,他并没有细看,但残页上的人物以及时间,足以让他为之一怔。

“是的,怎么了,您知道这封残页的来由?”戈林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从赫曼哥达博士的眼神里,戈林看见了关于残页的希望。

“不,我只是不明白,一个酒馆收藏一本日记类的东西干什么。”赫曼哥达博士有些紧张,推了推眼镜,“我看还是交给他们为好,不是吗?”

戈林点头言是:“我想是的。”

赫曼哥达博士站起身,走到服务员处,边把那张纸交给他,边叮嘱了一番,戈林看到,服务员的样子有些惊恐,但依旧尽力保持住微笑。

片刻后,赫曼哥达博士才缓缓走了回来,戈林已经开始享受那美味的牛排。可惜,他的酒还没有到。

“赫曼哥达博士,您干嘛去那么久,交给他不就完了吗?”戈林抬起头,十分不解,“你们认识吧。”

“不,只是我定的酒卖光了。”赫曼哥达博士故意提高嗓音,服务员听见,并且会意了,赶忙要正在找酒的人取消他所定的酒。赫曼哥达博士为戈林的察觉力感到佩服,这小家伙,将来一定不凡的。

“是吗?”戈林不确定地看了一眼博士,也没有再提了。

晚饭后,赫曼哥达博士与以往一样地呆在房间里研究着他人所不知的玩意儿,似乎是机械,又似乎是手工作品。戈林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这是他所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唯一可以放松的方式,是时候让全身的肌肉在一天的劳累之下好好放松了。

“我,一个人,可以敌过几名资深卫士呢?”戈林自言自语,小声嘀咕着,如果盲目地,一味地拿着剑往地牢里冲,死亡不是最终的结局吗?这又可以改变什么呢?赫曼哥达博士的话,表面上是不负责任的行为,但实际上,却耐人寻味。我的目标不是报仇吗?死了还怎么报,真的,要做决定了。

“咚咚咚。”有人敲响了赫曼哥达博士的门,在以往,赫曼哥达博士是最痛恨这种行为的,但把时间轴放在这里,却截然不同了。

“进来吧。”赫曼哥达博士没有回头,语气轻松。

“好的。”戈林回了一声,推开门,尽力让门不要发出声音。

“考虑的怎么样了?”赫曼哥达博士问道,停下了手上的事。

“我赞成你的想法,”戈林双手握拳,“给我一天时间。”

赫曼哥达博士笑了,那么愉快,皱紧的眉头可算是放松了,戈林作了个正确的抉择。

“开始了。”戈林一样笑了,那么诡异,无人知道,他,正计划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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