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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决意

秦意成被他妈妈说得心烦意乱,很烦她过多干涉自己的生活,而且事实也根本不像她想的那样。可是跟她解释又能怎样,她还是会认为是林果是引他入歧途的关键因素。

又在反思,的确自己开学之后一直只跟林果走得比较近,可能是她比较心思单纯,又很有趣…喜欢笑着,看起来很快乐,让人对她的印象就很好。自己是对她挺有好感的,但应该没有很喜欢吧,不至于…

真是越想越烦,算了。不就是林果吗,有什么放不下的,这样做从某种意义上也是为她好,想想妈妈说的“不然,我不能保证不会去打扰她”心里就毛毛的。所以,这样也是在保护她不是吗?

他就按照母亲的心意去做了。可是事情并没有秦意成想得那么简单顺遂。是,拒绝了林果的礼物,狠狠伤了她的心,也没再去找过她…这一切都达到了秦妈妈的意愿,自己也跟她算是割席绝交了吧。可是为什么看到她难过,心就会很疼;看到她跟别的男生一些玩笑,气就很不顺;坐在离她那么远的地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注意力,总是不自觉地朝她座位方向看……

也许真的不止是有好感而已。

他想看她开开心心的样子,他想逗她笑捉弄她,他想送她蛋糕看她吃得像个馋猫,他想把所有她喜欢的东西都送给她,他想在她身上贴上自己的标签只属于他,他想永远陪在她身边,守护她……

他决定用更多的爱弥补曾经对她的伤害。重新开始,等待她回心转意,这一次他绝不会放手。

###

大课间,秦意成像很久以前那样,吊儿郎当地来找林果,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的桌子上。办理其他同学也都见怪不怪,忙着自己的事情。

林果正在补下节课要交的生物作业,认认真真目不转睛地抄着课后答案,忽然觉得光线被什么东西挡了,偏头看去,只见秦意成优哉游哉地坐在那里,一脸笑容可掬地盯着自己。

林果不知道他今天是吃错是什么药了,还是忘记吃药了,难道是想相逢一笑泯恩仇?她索性继续抄作业,不去理会他。

秦意成跳下桌子,转而在林果同桌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刚去接水回来的同桌也只能怨念地坐在别处。

秦意成趴在桌上,枕着胳膊,目光炯炯地盯着林果。林果感到十分强烈的光压,耳根有些发红,幸好被头发遮住。她不能忍,严肃地询问旁边盯着她看的人:“有事吗?”

秦意成也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说:“有啊,来督促你好好学习。要做好学生,不能抄作业。”

林果嘟哝一声:“有毛病。”不理会他,也不管他再搞什么小动作。因为来不及了,在不抓紧时间抄作业就完蛋了。

秦意成也不去打扰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写,上课铃响他才起身,把一个苹果放在林果的桌角。

看着桌角的红彤彤的苹果,林果有些愣神,不知道秦意成这是在唱哪出态度和以前竟有一百八十度大反转,让她不禁有些怀疑,这不会是王后凉凉的毒苹果吧?她也没有要吃掉它的意思,可是放在桌角总碍眼,索性就塞在桌斗里,眼不见,心不烦。

第二天课间如是,林果不爱搭理他,他就挥一挥衣袖,留下一个红苹果。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但总不能这样“一天一个苹果,医生远离我”,再送几天,林果就能请班里每个人吃苹果大餐了。所以,她决定摊开说。

就在秦意成第三天拿着苹果要去找她的时候,林果就先发制人走到他的座位旁。秦意成很开心,终于有些成效了。林果说:“秦意成,我想。我们出去说?”

秦意成走在林果身后,跟她错开半步的距离,心里倒是乐颠颠的。于是二人就来到了走廊转角处的小阳台,平常也没人这边,倒是一个说悄悄话的好地方。

林果开门见山:“秦意成,你不要再给我送苹果了。”

他眸色暗了暗,隐忍地问道:“为什么?”

林果挑眉反问道:“我也想问你为什么。”

换来的是长久的沉默,秦意成倚靠在栏杆上,手里把玩着今天要送的苹果,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视线,看不透他的情绪。长舒一口气,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林果,我为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道歉。”真挚地看着林果的眼睛,林果碰上他的视线,躲了下,故作轻松地说:“哦,没关系啊,我都忘了。”

听她这么说,秦意成心里没有一丝轻松,反而更加难受愧疚,“既然忘了,那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林果语气有些悲凉:“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也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顿了顿又说:“你还记得王秋菊以前给咱们说过的话吗?他说你们现在最看重的什么友谊啦,爱情啦,是最不可靠的,没有真正的朋友,更没有长久的情谊。等着你们考完竞赛,就知道了。”

林果的声音有些哽咽,“你看吧,竞赛考完了,原本那么好的朋友,都不在了,叶帆,贾青青,她们都走了,特别难过,也应证了菊哥的论断。更别说,韩澈了。”她抬手抹了抹脸。

秦意成知道这段时间这些事情对她的冲击肯定太大,她一直一个人孤立无缘地消化这些负能量,更加后悔之前的所作所为。

他走近了些,极温柔地伸手替她揩去了眼角的泪水,语气宠溺而坚定:“还有我在呢,林果,我陪着你呢。还有武筱倩呢。你不是一个人,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女孩儿睁着湿漉漉的双眼,无措地看着他,这双清如水的眸子一下子撞进了他心底。他多想抱抱她,可还是克制自己,语气轻缓:“李白不是说过么,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所以呢,不要管他们怎么样了,反正呢跟咱们不是一路了。咱们走好咱们的阳关大道就好了~”

最后,秦意成把苹果放到林果手里,说:“这次换你拒绝我好不好?你指着我的鼻子骂‘秦意成,我不要你的破苹果,我从来都不吃苹果你不知道吗!‘”

林果被他逗笑了,其实那件事情她也早都不介怀了。她挥了挥手里的苹果,轻松地说:“那之前的苹果我都收下了,请你以后不要再给我送苹果了。真的。”

秦意成点头答应,宠溺地揉了揉林果的头发,林果要躲,却没躲过。秦意成知道她从来就不是能狠心的人,她的心柔弱得像一滩水,真想不到自己之前是如何那么狠心,做到恩断义绝。

上课铃响了,两个心情复杂的人在外边吹够了冷风才回去。

秦意成的“爱情攻坚战”漫漫长征路,这才迈出了第一步。算是和小丫头冰释前嫌了。他可是信心满满,决心满满,一定要把林家小丫头追到手。不送苹果就不送苹果,咱们就软磨硬泡,日久生情,更何况以前还有过那么一些些感情基础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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