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跑步机)安在夜晚跑步,仿佛珍贵的树叶被允许包褰着纺锤。而在我从未写出的诗歌的跑步机上,另一个女孩赤着脚调暗了那一条大河被乌鸦打扰的更黝黑的霜冷。我的心跟着一起出发,像被铁细致描述的大理石上的夜莺一样贫困。我念着并且重复着,不是你的名字,而是短发的女拖拉机手,海浪把她们幽暗的救火梯搭上你心脏的绳索。火车晚点,我在房间里呆着,电台如被带得很远的码头怀念那些监听者我们叫它收音机里失真的噪音,被梦的跑步机描述过的燕子。
(流亡编号)徒步的旅客会像我的心一样坚持住。在抛锚的旅舍里我梦见我自己还在开车,或者刚刚携带装满了铁钉的布袋离开火车站,他们解散了我曾经的信仰。所以肖像是多余的,我被看不见面孔的人用粗大的针缝着从地狱里带回的暗红色斗篷。我渴望坐下和你们一起朗读诗歌,我记起这一次聚会是由你付的账,并提醒我在醒来前带走那块无人认领的田野。
我不写作已经有好几个礼拜了,昨天安在电话那头告诉我要和出版社的人在一起吃晚饭,我也突然为我的那本小书的第二个部分想好了一个名字:流亡编号。我现在甚至在想,或者可以干脆把它当成我的另一本书的书名。
我们还需要买收音机吗7前天在江木仁波且那里,他拿起放在案前的一台小收音机,但我们都犹豫着不知道该听什么节目。于是,坐在我身边的一个女孩轻轻唱起了一首我不知道名字的歌谣。
新的金刚结,红色的。我戴了三天半了,梦见自己回到被天光征服了的早晨,电话铃声刺耳,蓝色的树叶自动形成屋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