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1063400000020

第20章 文学的反思(5)

近半个世纪以来,告诫作家们要“深入生活”的话语实在讲过不少了。没有生活,自然不可能有创作,这本来是不刊之论。又何必一再谆谆告诫呢?深入那生活之前,人们在什么地方?在生活之外吗?自然,搞通讯报道,写报告文学,反映节制生育,呼喊养猪问题,肯定有一个调查研究,占有材料的过程。不深入,无疑写不成或写不好。写小说或作诗,如曹雪芹着作《红楼梦》,实在没有必要发动他下乡到刘姥姥庄上去同吃同住同劳动。

生活,从来不可能外在地去深入和体验。那是一种无形的别无选择的积累,须臾都不曾离开过每一个作家。那么,读书也应该是一种化于无形的吸取。刻舟求剑,胶柱鼓瑟,不是愚蠢便属迂腐了。

正如我吃东西很杂,极不讲究一样,我读书也颇博杂。

我个人订有《新华文摘》、《读书》、《读者文摘》、《围棋》、《柔道和摔跤》等杂志。到资料室翻看刊物,也多是读《百科知识》、《科技和生活》、《武林》、《奥秘》、《新体育》、《连环画报》之类。

或曰:这和创作有什么关系?

可以回答:没有什么关系。

我的生活兴趣相对广泛,摔跤打拳,游泳下棋,跳舞旅游,饮酒猜拳,聊天听戏……好像只是不喜欢开会和排队。我以为人的生活应该多姿多彩,不求生活的最好,唯愿生活的最多。文学创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创作的乐趣和跳舞的乐趣,我觉得皆是乐趣,难分高下。读书嘛,便读书。并不去想这和创作有什么关系。将读书搞得那么“功利主义”,还有什么乐趣而言呢?

不过,文学创作毕竟是充实人生、实现自我的一种重要途径。习作有年,硬说读书时丝毫不练习创作,也不诚实。中国文坛生机勃勃,世界文学大潮澎湃汹涌。通过读书而强化自我,使自己的创作有所进步,这样的主观意图总是存在的。

这几年,随着国门大开,我们的文学从整体上更见出某种哲学上的观照和美学上的把握来了。可算“随大流”,也可称“不落伍”吧。近两年我尽可能读一点弗洛伊德、萨特、尼采之辈的书。借他人之火烛,照自己脚下之路。从这个意义上讲,读书正是使生活大放异彩的必由之路。书籍,使我们具备了新的眼光,取得了新的立脚点。从新的角度去透视,熟悉的而又似乎已然“写尽”的生活,便会呈现了全新的面貌和内容。由于读书而新知,生活真正成为一座取用不竭的宝藏。

比较三十年代的文学实绩而言,当今中国文学虽大有进步却也未可骄傲。原因自然是多方面的,而就作家的自身建设而论,我们比起鲁迅、巴金一代大师,毕竟少了一条“腿”。他们非但精通国学,而且大多都曾出国就学,取得全新的并且也是全球的文化视角和立脚点。回首中华,定是看得格外分明。也便避免了“小家子气”和“小地方主义”,一出手即进入了全球文学竞争的格局。而我们这一代人难得出国留洋,某些作家的小说偏又讲什么“去国即是叛国”的洋洋洒洒的大道理,不亦悲哉也夫!作为补救的办法,那我们就在批判地继承古典文学遗产的同时,尽量也批判地吸收一点舶来品吧。“古为今用”而“洋为中用”,两条腿走路,我们的步伐才会更加阔大起来。

音乐本身原是情感的。在语言停止的地方音乐开始。但高级音乐却又是极富哲理的。

中国文字原是极形象的。形之与义,达到高度统一。但高级的书法艺术偏偏又能取得抽象的美之效果。

读书相对多起来,读故事读人物之外,无形中会对文体和文气有了更高的需求。文体是有形的,文气则是无形的。有的文章,所写的内容也许不过尔尔,但遣词造句布局结构诸般形式却达到极高造诣。使我们不能不认可“形式即艺术”。

而另有文章,内容平平形式亦未见新奇,但字里行间却流动喷涌着某种气韵。使我们不能不折服“文贵有气”。

那么,通过读书我们必然地会提高欣赏水准。接着便会发生“眼高手低”的困惑。而这样困惑之来,值得庆贺。它将迫使我们的创作走向更加完美与老到。

我们会写的更加“讲究”,更美更好而更加接近了艺术。

古虽有言“食肉者鄙”,但食肉者毕竟营养更为良好。从这个意义上说,多读书而读好书,对于创作者的滋补功用是不言而喻的。

所以,我基本上不读文学杂志。读古典而读“西方”。取法乎上,或可得乎其中。比如《红楼梦》和《聊斋志异》,我是读过几遍的。我认为不曾读之者,等于不曾吃过肉。

有句老话说:知识就是力量。

这话其实错了,起码是不全面。应该说,智慧和才能才是力量。

满腹经纶的腐儒我们见得实在多了。他们的智商其实低得惊人。而读遍名着,学富五车的少年我们也见过不少。引用名篇如数家珍,拗口的外国大作家的名字可以当场列出整团整营。论及创作,却连一则短文也作不出来。

那么,这倒反而是受了读书之累了。

西天取经,须得有跋山涉水的脚力;名山盗宝,须得有掮负宝藏的肩膀;鹅肝鱼翅、牛鞭驴肾,固然大有滋补,则又须得有消铁化铜的脾胃。生活经历丰厚已极,却不能反思认识表现它,等于没有生活;读书万卷,汗牛充栋,却不能化作自己的片言只字,等于不曾读书。读书读到满脑袋只剩了古人外国人,读丢了自己,这书也就读得可悲又可怕了。

古人外国人,着述立说者,皆是智商很高的把式。他们把智慧化为白纸黑字来考验我们。那是引导我们浮升的阶梯,也不妨说又是诱惑我们堕落的陷阱。你找不到钥匙,只好被永远锁困。武二郎打不得虎,大虫原是要吃人的。

“的卢”马是一匹千里马,但相马者又说此马“妨主”。那草鞋皇帝刘玄德不愧为一代枭雄,断然道:

人能驾驭马,马怎么能妨主?

这或者应成为我们读书之座右铭。

自学习创作始,我不曾做过笔记所谓记录素材之类。我认为生活是一个过程,而过程即我,即实在是无须记录也无法记录的。创作的结果本身即作品才恰恰是记录了我的一部分或一部分自我。而创作的过程则是自身生命的特殊存在方式。生活的积累,读书的功底,借助了创作冲动引发的情绪流一起奔来笔下,创作的亢奋笼罩了整个身心,如魔鬼附体。不曾做过笔记,又有何妨?做过千百部笔记,又有何用?

读书,我也从来不做笔记。

眼下,我的住房条件尚未全然改善。卧室、客厅、书房,三而合一,区区七个平方米。因而,书架独一无二,架上存书寥若晨星。我以为,世上好书之多,实在是买不全也读不完的。买了不读,买它何用?读了不能化解,读它作甚?

所以,在工作之余,跳舞打牌之外,出于天然的兴趣、消遣的需要、充实自身的主观愿望,我尽量多读一点书。以为读通读懂,就弃置一旁。或有心得,它已得之在心,又何必记录。既已得知在心,也就不肯特意存书。没有书架也许是个原因,而主要原因在于:我的书架历来都排列在我的脑瓜子里。或者说,读书而化于无形,无书而有书,是我的读书之追求吧!

老子曰:道可道,非常道。

宇宙和我们自身的存在之奥秘,其实是不可言说的。何以言?言以载道。书籍文章,毕竟又是一种载体,是道之所存的一种方式。那么,我们还是读书吧——不过,应当同时记着另一句话:

于无字句处读书。

借《北方文学》稿约之机。作《我与书》于上以明志。或多少有与同行切磋交流之功用,则属望外之喜。

一九八八年一月二十三日匆草于中国作协招待所叙述虚构

场面、情节、人物,向来是小说不可或缺的要素。但这些要素原本都属于戏剧,小说研究历来因循了戏剧研究的理论。直到西方有“叙述学”问世,小说才有了属于自身的专门理论。借助文字来叙述故事,而不是由演员在舞台上演绎传奇,成为小说与戏剧的重要分野。

但一般记叙文、包括报告文学不也是依赖文字叙述的吗?所以,惟有虚构,才是小说的灵魂和生命。

小说,从创作的主体而言是文字叙述,从欣赏的受众而言则是书籍阅读。与戏剧相比,小说的繁荣与大众的阅读能力有关。文盲比例过高,阅读市场过小,不大可能催生出小说的黄金时代。

所谓“小说”,历来不登大雅。中国自古是诗文的国度,有“文以载道”的强大传统。但这里所说用以载道的文章,指经史子集、八股策论、诗词乐府等,从来没有指望小说匡正乾纲、承续道统。

但是,在主流文化强大传统影响之下,中国的古典小说无不强调“载道”。

许多杀人放火描写的《水浒》,历来不免被批评“诲盗”,但其原来倡导的是忠义;露骨描写性交的《金瓶梅》,分明有“诲淫”之嫌,据说也是为了惩戒淫欲。浅薄评论家逢迎上意说《西游记》描写了一只富有造反精神的猴子,那猴子一旦皈依佛法,立即残忍诛杀其他妖精,哪里顾念大家本来都是不服王化的山精水怪。

或者可以说,中国古来的小说家们相当富有责任感。写作的虽然是不登大雅的小说,作者却无不满怀王化道统天下己任。这个特点一直遗传到当代,小说家们个个都要学习鲁迅,要以文学来“救国”,要用小说来唤醒民众。搞得小说不堪重负,搞得作家自己忧国忧民、像要投汨罗江的屈原似的。

《三国》、《水浒》原是脱胎于评话。老百姓历来念叨,“说书唱戏,给人比喻”。平话的产生到繁荣,与戏剧的出现与繁荣,大致同步。

由于中国多数民众没有阅读能力,大家如何满足娱乐需求?大概是城里的市民上茶楼戏馆瞧戏听书,勾栏瓦肆生意兴隆;乡下的村民则依靠赶庙会看戏、借娱神而娱人,偶尔听走村串乡的平话艺人说书、因而才能“听闲书落泪,替古人担忧”。

不再脱胎于评话“说书”,真正供人来阅读的小说,是《金瓶梅》、《红楼梦》这样的作品。它们应该是现代意义上的小说的发轫。从小说的内容上看,也不再搞宏大叙事,家长里短开始纳入小说创作的范畴。

上个世纪初,中国开始倡导的白话文运动,其意义怎么估量都不过分。扫除文盲、开启民智,从此成为可能。

唐朝,白居易的新乐府可以听“老妪”评说;宋朝,“有水井处即有柳词”。

那是借助了诗词本身的吟诵歌咏功能,老妪们依靠辨听而不是依靠阅读来接近了诗词。

白话文运动之来,孩子们不再上私塾里读四书五经,而是上国民小学念白话课本,中国的文盲锐减。更强烈的阅读需求,呼唤着更多、更通俗的文学作品。

上个世纪前半页,中国白话小说创作一派蓬勃,作家队伍空前庞大起来。

从大众接受的标准来衡量,鲁迅先生的小说作品还是趋于深奥晦涩了些。有感于《阿Q正传》如此好文章老百姓无法消受,赵树理一片苦心将小说文字的通俗化发挥到某种极致。赵树理的文字遭贬斥或者得赞誉,都是因为通俗。

事实上,赵树理成为这样一块里程碑:初通文字,不仅能够读小说,而且可以写小说。

不知赵树理是否得过“人民作家”的称号。后来,若干功成名就的老作家、还有个别当红的年轻作家被授予过“人民作家”称号。这个名堂容易引起误会。

好像其他作家属于“敌人作家”。至少也是“反人民作家”和“非人民作家”。

所以,“人民作家”倒不如称为“功勋作家”。

赵树理先生,与其称他“人民作家”,不如称他“农民作家”。

小说作者犹如其他文体的作者,在写作之初无不预设一个“期待视野”。当有人揶揄赵树理的小说写的太白太土,赵树理豪迈地回答:我本来就不是写给你看的!为了初通文字的农民读者能够看懂他的小说,他不惜隐藏起自己更高的写作功力,甘心遭一些半瓶醋的挖苦。

其实,人们哪里能说赵树理的写作功力不高。平易而能近人,实属高大境界。

佛祖曾经发愿,要渡尽众生自己才登彼岸。众生者,包括蝼蚁虫豸。那么,佛祖宣讲佛法能不浅白通俗吗?能格外卖弄自己多么高明吗?与一生倡导白话文的胡适先生一样,赵树理至少具有菩萨那样悲悯的心怀。

伟大的白话文运动,与二十世纪初中国的启蒙、革命等等运动相伴生。

以鲁迅为首的小说家们,要用文学来救国,唤醒民众、改造国民性。作家,自己发誓要担当大任;小说,从此不堪重负。

何况,到后来小说家都被纳入组织管理、小说创作都要服从宣传的需要。

自新文化运动以来,中国白话小说几乎从它诞生的那一天开始,就与政治结下了过分紧密的不解之缘。

记得矛盾先生说过这样意思的话:简单配合宣传任务,是小说的堕落。

“堕落”,他用的是这样一个刻毒的词汇。其中多少痛心疾首啊!

而正是矛盾先生自己的作品,大有配合宣传任务之嫌。一切是那样耐人寻味。

赵树理身为解放区成长起来的革命作家的代表之一,作为个案,他的命运值得后人思索。

他看到生活中太多的不平或曰“问题”,他要通过小说来呼吁呐喊。他称自己的作品属于“问题小说”。当用小说反映问题已经来不及的时候,他向中央上了“万言书”。

赵树理曾经被夸奖为“铁笔圣手”,“文化革命”开始则立即被打成所谓山西文艺黑线的“祖师爷”。残酷批斗、被打断肋骨,最终迫害致死。

将一切罪责推到四人帮和红卫兵的头上是方便的;但这是比小说虚构还玄乎的虚构。

以粉碎“四人帮”为标志,“文革”结束。

诗歌与小说创作一时异常蓬勃,极其踊跃地呼应参与了思想解放运动。

读者无暇关注什么艺术,大家渴望文学作品来揭示社会问题、呐喊民众心声。号角诗歌、问题小说纷纷制造轰动,接着是专门揭示社会问题的报告文学洛阳纸贵。

轰动效应一个接着一个。作家因为一篇作品最早呼喊了某一个重大问题而一举成名天下闻。

这样的轰动,与作家的艺术功力、与作品的文学内涵无关。

广大读者对文学的“非文学期望”,驱使着作家们仿佛在比赛谁更加“傻大胆”。文学创作的异化状况日益严重,几乎不可救药。

当形势发生变化,比如责任制取代了人民公社,当初歌赞合作化、公社化而红极一时的小说作品立即一文不名。这其实是非常典型的反证。

但小说创作图解政策、追风赶浪的弊病始终极其顽固。

当大家浪漫地欢呼歌唱“文学艺术的春天”已经到来的时候,文学既然一直要干预生活,生活对文学的干涉压制也从来没有停止过。

防止“精神污染”、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不叫运动的运动,一个连着一个。

极左思潮哪里会轻易消失;政治干预何尝曾经弱化。

艺术家赵丹临死前痛心疾首地说:管得太死,文艺没有希望。

新时期文学在艰难奋进。文学创作以其强大的生命力顽强求索。

有人不负责任地轻松预言:伟大的时代必将产生伟大的作品。

话说得一点没有毛病,时代确实伟大,伟大作品可惜至今不曾出现。

解放前,始终被描述定性成“万恶的旧社会”,那时反倒产生过伟大的作品。

比如《红楼梦》,比如《聊斋》。

这种现象值得深思。

文学创作,作为最个性化的创造性劳动,天才作家、伟大作品的出现,或者并无什么规律。

主管文艺的有关部门,历来最爱对作家们耳提面命:要深入生活。老生常谈,让人耳朵生茧子。

没有生活,当然不可能写出什么文学作品。这本来就是常识。作家们冷暖自知,何须一再唠叨。

原来,那些人希望作家们“深入”到与当前政策有关的生活中去。当前号召养猪、提倡节育、正在搞责任制、修筑了一条高速公路什么的,你们为什么不立即去深入?

同类推荐
  • 寒梅花儿开

    寒梅花儿开

    《寒梅花儿开》散文集,共收录散文八十余篇,约十三万字。记录作者了2008年5.12地震后,只身奔赴重灾区北川任家坪阳光小学,当志愿者义务支教43天的亲身经历和感悟,以及作者的儿时回忆,工作生活的酸甜苦乐以及生活感悟、同学友谊、朋友情深等。
  • 落花生

    落花生

    本书为现代著名作家、学者许地山的经典散文选集,精选收录《空山灵雨》《山响》《春的林野》《落花生》等诸多脍炙人口的名篇。许地山散文精炼隽永,质朴清新,富含哲理,兼具浓郁的异域色彩,是广大学生和喜好文学的读者必备的经典读物。其中,《落花生》入选教育部统编小学语文教科书。
  • 白话文学史

    白话文学史

    本书以西方“文学进化论”思想为指导,梳理了中国文学千余年的发展历史。全书分唐以前和唐朝(上)两编,阐述中国白话文学产生的背景。
  • 中国禁毒大案要案经典案例(谷臻小简·AI导读版)

    中国禁毒大案要案经典案例(谷臻小简·AI导读版)

    本书汇编了《中国禁毒报》公开发表的公安部督办以及各省禁毒部门的重大禁毒缉毒案件,这些案件充分展示了禁毒干警的机智勇敢以及与毒贩斗智斗勇的曲折惊险。
  • 你的时光,我曾来过

    你的时光,我曾来过

    理性与意趣的融合,温暖和沧桑的调色。经过旧时明月,看透当世风景。江南才子偃月公子倾情新作,写尽宋诗的美感和苍凉。宋诗之美在气骨,言在意外,理在趣中。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是一个朝代的繁华和落寞。当时的风景,灿烂了诗人的眼眸,也灿烂了一个时代。回到千年前的宋朝,陪你倾听彼时的清幽雅韵。在过往的文字中,在春花秋月的诗意之旅里,一起触摸乱世中守望的幸福温度。此去经年,心动依然。品清淡的诗,做安然的自己。
热门推荐
  • 两两相恋今生相随

    两两相恋今生相随

    若林妍是罂粟,妖艳,诱惑,迷人,甚至是血腥,那么杨慧琴就是一朵百合,纯洁,不谙世事,或许软弱更能形容她,一个身体,两个灵魂,两种迥异的性格。林妍为保护她让她成长变得坚强而守护杨慧琴,本意让她强大到无人能伤她时,她便离开,可是却爱上同一个男人,若我得不到他,你也别想得到,若我必须离去,杨慧琴我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 莫听穿林打叶声

    莫听穿林打叶声

    江湖永远没有那么简单,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闯荡。看过很多武侠小说,很多人写的虽然没有金古梁黄写的好,但,写的的确很过瘾,看的也过瘾。作为一个老书友,新作者,我也想写出让大家看的过瘾的作品。这是一部菜鸟变大侠的经典蜕变小说,希望大家喜欢。
  • 同安堂

    同安堂

    故事发生在风光旖旎的江南水乡。一户世代行医的人家,靠着独门医术和勤恳经营,赚下万贯家财。可天不佑人,战争降临,大难临头,打破了原有的温馨与宁静,由此上演悲欢离合的人生故事。故事以女主人公的情感为主线展开,描写她与四个男人的感情纠葛和一个女人的恩怨情仇。本来,她与这四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都会有幸福的未来,但由于她性格柔弱,还由于阴差阳错,她得不到上天的眷顾,一再与幸福擦肩而过。她渴望爱情,珍视友情,怀念亲情,却在无情的岁月中空耗青春。本书标签:爱情、励志、女追男、三角恋、悲欢离合、恩怨情仇和世道变迁。
  • 朱三是个传说

    朱三是个传说

    一个市井百姓家长里短的生活秀,其中参杂着无奈和辛酸,却也有苦有甜,看男主角朱三如何成为传奇苦中作乐的吧!
  • 带着武功到现代

    带着武功到现代

    望山古道,一袭黑衣一柄长剑。楚风望着天边,想着那众多人都想得到绝世宝物。既然是绝世宝物又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么......
  • 冷情爱妃,多情玉

    冷情爱妃,多情玉

    为了男友,曾经是千金小姐的她甘愿做酒女,“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以为你还很好吗?说到底只是一个酒女,你说谁会要一个酒女!”在一次意外中穿越,可是她的心遭遇一次次的绝望,她已不再相信爱情。但她的独特却让出色的他们迷恋,她是否能重新找回自己的心……
  • 异次元的征途

    异次元的征途

    作者第一次写小说,请多多包涵~有建议可以向作者提出
  • 最强NPC之小明是第一

    最强NPC之小明是第一

    在以前,武功是唯一生存的方式。各种屠杀,各种偷袭,直到2032年,武功仍然存在。但是不单是要会武功,还要得到装备,像游戏一样,有等级,有经验,有功法。全天下人为生存,不断修练武功,寻找装备。为首的四大族,更是为此互不服输,这是新一代年轻人们不断创新的动力。一场武功的教量、比试、挑战序幕即将拉开了序幕。
  • 人文之上

    人文之上

    人文之上,科技至上。有的人说:科学的尽头是玄学。玄学的尽头是什么?也许玄学的尽头是科学,是一种被误认为玄学的高级科技。人类,究竟从何而来?命运又该如何?
  • 仙门遍地是奇葩

    仙门遍地是奇葩

    原来仙门竟是这般不以为耻,当真是脸皮厚到极致。师傅喜欢徒弟,徒弟却为魔界鬼祭哭得死去活来。好一个郎艳独绝,遗世独立的灵澈仙人。又好一个不知羞耻,仙门之辱的徒弟。不愧是仙门之境,遍地奇葩,魔为仙成仙,仙为魔堕魔;不疯不魔,不魔不仙(ps:纯属瞎七八扯,毫无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