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有些娇羞,面色绯红,却仍是嘴硬的大声道:“别臭不要脸,我可没说我接受你了!”
男子见状不由爽朗一笑,二人在花丛中停留了许久,说说笑笑,颇有几分神仙眷侣的感觉。
场景瞬间一转。
深夜。
窗外黑云遮月,狂风呼啸,卧房内不时地传来痛苦的声音。雕花床上红纱帐内,本该正常熟睡的女子,此时正难受地皱紧了眉,女子颈部的吊坠小瓶异常的抖动起来,瓶身上描绘的花儿也似活了一般,不停地生长枝叶,花朵。花枝长得绕满了瓶身,女子的天灵盖处也不停地冒着白色的雾气,而这雾气全都被收进这颈部佩戴的小瓶子里。女子的身体似是被人控制住了,动弹不得。唯有头部艰难地摇晃,她似乎十分难受,嘴角处竟流出了血迹。
过了许久,女子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大口的喘着气,却仍是在睡梦中,不曾醒来,仿佛只是在历经一场噩梦。
窗外的风已经停下了,月亮不知什么时候露出头,整个大地依然笼罩在淡淡的月光中,一片宁静,似乎刚刚的一切并不存在。
“她怎么样了,”一个男子急切地问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她身体受不住吐了点血,但无大碍,休息几天好好养着便没事了。”一个道人打扮的老者有几分婉惜,又叹了口气道,“修行之人,最忌做损阴德之事。只因你救过贫道一命,贫道才破例,怕是经过此事,贫道难有善终。”
男子立即伸出手,竖起两指对天起誓道:“我左丘生对天发誓,今日之事是我左丘生一意孤行,与他人无关,日后上天若有重罚,只罚我一人便可,天打雷劈,我左丘生绝无二言!”
“唉,你这又是何必呢?”老道长摇摇头,用拂尘压下男子发誓的手,无奈地道,“贫道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只是贫道不明白,雀阴魄抽走后,人就等于失去了七情六欲,你既爱她,又为何要对她如此残忍。”
闻言,男子冷峻的脸上多了几分失望,遂低下头:“我虽助他登上皇位,对朝中那些争权夺势不甚喜欢,他也不是十分的信任我,我本想倒不如归隐,他却提防着我背叛,怕我又为前朝旧人所用,迟迟不肯批准。”又叹口气,眼中尽是落寞和伤痛,“前几日赵大哥被他宣进宫,不到半个时辰就说已染病暴毙了……”
老道长十分讶异,“赵古成将军?不是说赵将军为了救他,以至双亲受到连累被人抓去杀了么?”
“自古在那个位置的人,只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他缓缓道,“近日,有人暗中调查我与青乐,极有可能是他。”
“那你又为何抽走孔青乐的雀阴魄?”老道长皱着眉头不解,“这与此事有何关系?”
“青乐只有和我无关了,才会安全。”男子语气中带着苦涩,“青乐等了我这么多年,依她的性子,是不会离开我的。可她若是对我断了情爱就不一定了……”他怅然道,“青乐离开后,我才能放手与他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