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祁祁拉着姚小白讲述自己对谢简的爱慕历史,姚小白起初还颇为有兴致,慢慢地就淡了。
姚小白好几次想打断楚祁祁,但楚祁祁根本不给他插话的机会。姚小白在心里叫苦连连,默念着观音菩萨快来救他。
观音菩萨没有来救他,楚祁祁的娘亲楚丁氏倒是来救了他出了楚祁祁的魔爪。
谢简今日来同楚沐浑说的是与楚祁祁越快成亲越好,因而楚丁氏来找祁祁去恶补女红,将来嫁到谢家了,不能为谢简做衣裳,好歹还能给他缝补衣裳。
于是换楚祁祁连连叫苦了,她求救似的看向姚小白,后者无视掉她的目光,一副凛然大义地样子看向楚丁氏:“我觉得楚夫人所言实在有理,这都是为楚姑娘着想啊,楚姑娘快随楚夫人去吧。”
楚丁氏满意地点点头,拉着楚祁祁就走。
楚祁祁幽怨的回头看着姚小白,想抬脚踢他,但已经被楚夫人拉远了。
姚小白朝楚祁祁做了个鬼脸,待楚丁氏拉着楚祁祁走远了,这才起身去找羡鱼与姜辙两人。
待姚小白找到羡鱼与姜辙,看见的就是亲亲密密抱在一块的两个人。姚小白夸张地大叫一声“啊呀!我的眼睛”,成功引来了两人的注意。
看两人分开了,面对着他站着,姚小白开口问姜辙:“今日下午碰见弄晴的事情,姜公子可有跟小姐说?”
“你们碰见弄晴了?”羡鱼疑惑地看向姜辙。
“嗯。”姜辙点头。
今日上午姜辙便与姚小白一同出门,想看看能否寻到弄晴。虽知道弄晴也可能不会来荆州了,但又心里存着她会来荆州的侥幸。
两个人分了两路去查探,直到中午碰面时也没有碰到两个人。正心灰意懒之际,两个人却在荆州城门处发现了苍山剑派的标记。
二人顿时都有些喜不自禁。
但循着标记去找,标记却在一处消失了。
姜辙与姚小白二人一合计,决定守在原地,守株待兔。
二人中午没有进食,等久了二人都有些饿,于是又决定由姚小白去买些吃食,而姜辙在原地守着。
姚小白走出去不远,就见弄晴神神秘秘地自一条巷子里出来,面上还用薄纱遮住了。
姚小白朝姜辙打手势,示意他快来。二人跟着弄晴拐过几条小巷,看着弄晴进了一处院落,那院落门口还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守着。
“那里会不会就是指使弄晴的人所住的地方?”羡鱼问道。
姜辙同姚小白对视了一眼后,对羡鱼道:“我和小白当时亦是这样想的。我们等了许久也不见弄晴出来,想着反正知道她住那里,也跑不掉,就回来了。”
“可打听过那处院落住了些什么人?”羡鱼又问。
姜辙点点头,道:“听说是刚搬来不久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底细,搬家的时候还和邻居起了冲突,打折了人一条腿。其他人只道不是好惹的人,都不敢多问,脸靠近都不敢。”
羡鱼闻言不禁面露忧色,如此说来,那处院落住的却是弄晴背后的指使之人无疑了,但那么凶残,查下去只怕难免会碰到危险。
有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羡鱼抬眼看向姜辙。
姜辙朝她温和一笑,道:“莫要多想,我们只待先制住了弄晴,问清她背后之人再动手。不会贸然行事。”
羡鱼点点头,稍微安心了些。
姚小白看见二人款款情深的模样有些尴尬,轻咳一声。
羡鱼与姜辙遂一同看向姚小白。
姚小白道:“其实我猜想着那伙人或许不是指使弄晴的人。”
羡鱼不解地看着姚小白。
姜辙问他:“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这个女人不是霁雨楼的人,却无端跑到荆州来,指使她的人怎么可能会特意赶到荆州来接应她呢?”姚小白摸摸下巴,道,“所以还是要提防一下的。”
姜辙点点头。
羡鱼也愣愣地点点头。
次日一早,楚祁祁就跑来找羡鱼帮忙。
她昨日本楚丁氏逼着穿了一晚上针,好不容易能轻松穿好了,却被楚丁氏告知,今日得学刺绣,让她给帕子走个边。
楚祁祁简直想哭,她自幼跟楚沐浑习武,也喜欢舞刀弄棒,要她刺绣,只怕把十个指头都扎破了也学不好。
羡鱼有些为难,不知道怎么拒绝。
姜辙与姚小白昨日就商量好了一同去弄晴住的那个院落外守着,等弄晴一出来,将其制住。
羡鱼大病初愈,被劝阻着不让跟去,此刻她心里颇为着急,对于楚祁祁的求助,实在是无暇顾及。
楚祁祁看出羡鱼有事,问她:“羡鱼,你若是有事可以告诉我,我陪你一起去解决啊。”
羡鱼看着楚祁祁,想着也许让楚祁祁一同前去也好,至少有个照应,便把姜辙与姚小白出去了的事情告诉了她。
楚祁祁听罢拉着羡鱼便往外走,边走边说:“你既担心他们二人,那我们就去找他们。你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吧。”
羡鱼点点头,昨日姜辙同姚小白告诉过她弄晴进了哪处的院落。
将院落所在的地方告知楚祁祁,楚祁祁点点头,拉着羡鱼径直往外走。
离那个院落还要拐过一个巷子,楚祁祁却停下,示意羡鱼也停下不要出声。
羡鱼疑惑,楚祁祁用嘴型告知羡鱼:“不远处有打斗的声音。”
羡鱼不禁忧心,莫非是姜辙、姚小白同弄晴动起手来了?或者……是那个院里住的人跟姜辙和姚小白在打斗……
楚祁祁知道羡鱼心里担心,拉着羡鱼循着打斗声音走了过去。
是弄晴与姜辙和姚小白在打斗,姚小白似乎受了伤,跪坐在地上紧紧盯着姜辙同弄晴过招。
弄晴很明显落下风。
看见这场景,羡鱼心里松了口气,正要过去,却被楚祁祁拉住了待在隐蔽处。
羡鱼不解,楚祁祁解释道:“让我瞧瞧我这小表叔的功夫,哎!好俊的身手,真不错啊,只怕我还得再练好几年才能赶上他。”
羡鱼是见过姜辙动手的,此刻见楚祁祁看得饶有趣味,又见姜辙已经制住了弄晴,遂也不急着过去了。
“是何人指使你的?”姜辙问弄晴。
“没有人指使我。”弄晴嘴硬。
姜辙冷笑一声,道:“是么?你师父是辛夷吧,她此刻在你刚出来的那个院子里?”
“你且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弄晴狡猾地笑着,骤然伸手朝姜辙撒了一把白色粉末。
姜辙闻到味道已知不妙,奈何药性太强,姜辙撑不住倒在地上。
“你这坏女人。”姚小白见姜辙倒地,怒得大骂着挣扎起来。
弄晴又朝姚小白撒了一把白色粉末,姚小白也倒地不起。
“真是诡计多端啊。”楚祁祁看不过,大声说着自角落里出来。
弄晴看见楚祁祁不禁眯起眼睛,又见羡鱼在后面跟着走出来,不禁笑道:“小姐,怎么抓我也劳驾你了呢?”
羡鱼咬着唇紧张地看着倒地的姜辙,不答话。
楚祁祁却是早看不过去了,挥掌就朝着弄晴打过去:“本姑娘不知道你这身功夫同谁学的,如今就让你见识下真正的霁雨楼功夫。”
见楚祁祁与弄晴动起手来,羡鱼急忙跑到姜辙身边蹲下,着急地喊着:“姜大哥,姜大哥。”
“不用喊了。”弄晴说着拍了拍手,几个壮汉顿时从两边的巷子里走出来。
羡鱼慌忙去看楚祁祁,后者跟弄晴过了几招便被弄晴用药粉迷晕了。
弄晴朝里羡鱼最近的壮汉使了个眼色,那壮汉立即走向羡鱼。羡鱼回身正要还手,壮汉劈来一掌,直劈在羡鱼后颈上。
羡鱼顿时倒地。
“绑起来带回去。”弄晴发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