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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唐梓州通泉寺释慧震。姓庞。身长八尺。听暠三论玄寤逾[卄/馬]。每年正月转经。千僧袈裟周足奉施无阙。常弘三论听僧百余。忽于高座似闷。见人语曰。西山头好造大佛。既觉下座。领众案行。中龛造像。两边泉流。即命石工镌凿坐身。高百三十尺。贞观八年周备成就。四面都集。道俗三万庆此尊像。其像口中放大白光。远近同睹。先有一马日行五百里。曾经入浑余马并死。唯此得还。至十四年七月。忽自嘶鸣不食三日。震闻毛竖。有一异僧。名为十力。语震曰。马与主别。主当先行。来年正月十五日。日正中时应入涅槃。法师须财物无留于后。于身无益言已而隐。莫知其由。先造藏经请僧常转。开大施门四远悲敬。来者皆给。至终年初又请众僧。读经行道作三七日。俗缘昆季内外同集。至于八日气犹不歇。从旦至午。寺内树木土地皆生莲华。众睹奇瑞知其即世。震曰。嘉相已现不容待满。便行嚫施早令食讫。手执香炉绕卢舍那三匝。还于佛前胡跪正念。大众满堂不觉已逝。春秋六十有六。停丧待满香气犹存。兄弟三人各舍钱五十万。于墓所作僧德施。及以悲田。作石塔高五丈。龛安绳床扶尸置上。经百余日犹不委仆。道俗万余悲泣相继

唐京师弘福寺释慧云。姓王。太原人也。远祖避地止于九江。弱冠乐道投匡山大林寺。时年二十五。有达禅师。江淮内外所在兴造。云为寺庙毁坏故。邀达营造得周。至隋季末年中表咸乱。有林士弘者。结众务章伪称楚帝。有尚书令鄱阳胡秀才。亲领士众临据九江。因感发心欲写庐山东林寺文殊瑞像。以云有出众之奇令鉴炉锤。光仪乃具。唯颈及胁两处有孔。时众未寤。其年秀才伪敕所追。有像色金百二十两。盛以竹筒。云以贼徒蜂起。无方守护并用付才。又以念诵铜珠一贯遗才为信。行营亭军士乞福。才得便风举帆前引。于江中路遭浪船没。财物荡尽唯人达岸诸无所恨。但恨失像色金。烦冤江畔呼嗟未绝。誓愿不成深为业也。须臾金筒随浪逆流。并遗铜珠前后相继。泛泛隐隐向岸就才。既获像金举众大欣。噭庆无量。计被没处。至所出岸三十余里。重而能浮逆波相授。军民通怪惊异灵感。及才遇害刃开颈胁恰符像焉。初才之欲系贼。以金用委叔父。担以避难。不免为贼所夺。既失像金。取求无计。寻有贼中来盗金投。晓俱不知是金担也。晓得本金委云成就。光相超挺。今在山阁。初铸像时有李四戒。私发愿曰。若镕金日誓然一臂。云为摸样早成遂前。成日李氏不知。已铸像了。乃梦像曰。汝先愿烧臂如何违信耶。李氏梦寤因始知之。即往像前以刀解臂。蜡布缠骨烧而供养。天香垂下像放光照。异种奇瑞不可述尽。云以贞观年初因事入京。值首律师伏膺律业宰贵睹其德高。请奏令住弘福。至贞观二十年。思慕本乡。还归九江本寺。身今现在

唐蒲州普济寺释道英。姓陈氏。蒲州猗氏人也。时年十八。叔休律师化令出家。父母恋逼取妻。英割爱辞亲示同脱屣在俗不染色声。出家经论洞明。乃曰。法相可知心惑须晓。至开皇十九年。遂入解县太行山柏梯寺。修学止观忽然发解。人法二空深寤心首。坐处树枝下映四表。兼理僧役以事考心。后在京师住胜光寺。从昙迁禅师听摄大乘论。学徒五百。英解独俊。禅师叹曰。学徒极多。虽通文义。得其旨归唯道英乎。常依华严发愿供僧。因事呈理调伏心行。自尔仪服饮啖不守。章篇颇为讥目怪违也。营僧之外禅诵无废。穷寻理性心眼洞明。至大业九年身居知事。有俗争地。恐损僧利于俗无益。苦谏不从。便语彼云。吾为汝死忽然倒仆示同僵尸。诸俗固执云。此道人多诈以针刺甲可知真伪。针刺虽深死色转变。身心不动将欲膖坏。傍有智者。教令归忏誓不敢诤。寻声起坐语笑如常。又行至台泽见池鱼游戏。英曰。吾与汝共诤人我。何者为胜。便即脱衣入水经于六宿。弟子持衣守之。后出告曰。吾在水中唯弊。土坌不觉水气。又属严冬冰厚天雪复壮。乃曰。如此平净之地何得不眠。遂露身仰卧经于三宿。及起笑曰。几不火炙杀我。如是随事以法对之。纵任自在不以为难。良由唯识之旨洞晓心腑。外事之质岂得碍乎。晚还蒲州住普济寺。置庄三所。皆在夏县东山深隐之处。不与俗事交争。故使八方四部其凑若林。昼则营理僧务。夜则为说禅观。或弊其劳者。然不觉其疲。常依摄论起信用资心腑。至于一日说起信论。到心真如门。奄然不语。众怪观之气绝身冷。众知灭想任不怪之。经于累宿方从定起。身色怡泰如证初禅。河东沙门道逊高德名僧。素是同学。祖习心道。契友金兰。初在夏县领徒盛讲。及逊舍命去英。百五十里未及相报。终夕便知。告其众曰。逊公已逝相与送乎。人问其故。此乃俗事心转不可怪也。及行中路便逢告使。冥通来事类皆如此。自及终前集众告曰。今日早须收积。恐明日人畜众聚损食谷草。英亦自运催促极急。众但知助然不测其意。至夜都了。索水洗浴还本坐处。被以大衣告众人曰。诸人唤余为英禅师。禅师之相不可违俗语门人志裒曰。禅师知英气息可有几许。裒以事答之。英言如是。因说。法要又曰。无常常耶。不可自欺。不可空死令诵华严经贤首偈。至临终劝念善处。明相既现。口云。舍却故身。奄然神逝。人怪不动以手循摩从下而冷。以经验之。纵是凡夫定升善处。况嘉征如是岂同凡僧。即贞观七年九月中也。春秋七十有七。初将终日众问后事。答曰。佛有明教但依行之则众累尽矣。当终之日感群鸟集房数盈千计。悲鸣相切哀恸人心。慧裒侍侧。见有青衣二童执华而入紫气如光从英身出。腾焰绕梁。及明露结。周二十里。人物先光三日方歇。蒲晋一川行化之所。闻哀屯赴如丧重亲。又感僧牛吼噭声彻数里。流泪鸣咽不食水草。经于七日将欲藏殓。道俗争之。以英生平不乐喧哗但存道素。便即庄南夏禹城东延年陵南凿土龛安之。始下一镬地忽大震。人各揽草自防。惧谓身落。周十五里皆动大怖。又感白虹两道连亘柩所。白鸟二头翔鸣龛上。旋顾裴回哀声而逝。英开导人物存亡俱益。自非位齐种姓岂感嘉祥。总华不负身。世诚斯人乎

唐雍州梁山释叉德。醴泉县人。形质长伟秀眉骨面。立履清白服粗素衣。好游化俗营构福业。而故言来事多所弘奖。年有凶暴毒气疫励者。先劝四民令奉三宝。或礼佛设齐。或称名念诵。用其言者皆禳灾祸。有不信者殃祸交及。预记萌兆略如对目。时遭亢旱惧而问焉。又以指挥某日当雨。但齐某处。约时雨至必如其言。或记螽蝗暴乱广陜所及。或记天涝润泽近远浅深。皆事符明镜不泄纤毫。且执志清慎不滥刑科。力所未行不受其法。昔壮年在道唯遵十戒。而于篇聚杂相多所承修。末于九峻山南造阿耨达池并镌石钵。即于池侧用济众生。以贞观十二年。卒于山舍。百姓感恋为起白塔。迢然山表

唐京师律藏寺释通达。雍州泾阳人。卅出家。栖止无定。乃入太白山不赍粮粒。饥则食草。渴则饮水。息则依树。坐则禅思。经跨五年栖遑靡息。因以木打块块破形销。既睹斯变廓然大寤。既心路。晚住律藏。游听大乘情量虚荡。一裙一帔布纳重缝。所著麻鞋经三十载。缯帛杂饰未经冠体。冬夏一服不避寒暑。当于讲席评叙玄奥。不事宫商。人无肖之。初言牟楯啖食。此事难行世人悉伏。左仆射房玄。龄闻而异焉。迎至第中敬重如父。而达体道不拘形骸。出言不简放畅心怀。玄龄以风表处之。不以形言致隔。见贵如是。朝野皆遵。不食五谷唯食蔬菜。纵得蒿藋揽而食之。事同佳味。若得桃杏壳果之属。合核而食不以为难。人怪问之。答云。信施难弃。贞观已来转显神异。屡届人家。欢笑则吉。愁惨必凶。或索财功力。随命多少即须依送。若违来意后遭凶祸。有人乘驴历寺游看。达从乞之惜而不施。其驴寻死斯例非一。故京室贵贱咸宗事之。祸福由其一言说导。虽存杂着所得财利为主营寺。有大将军薛万均。初闻异行迎宅供养。百有余日不遗僧轨。忽于一夜索食欲啖。初不与之苦求不已。试与遂食。从尔已后。稍改前迹。专显变应。其行多僻。欲往入内。将军兄弟其性粗武不识密行。大怒打之。几死。仰而告曰。卿已打我身肉都毁血污不净。须作汤洗。待水沸已脱衣入镬。身不伤烂。状入冷池。傍人怖之。犹催加火。不暖我身。合宅惊奉恣其寝宿。因此已后若有病苦之者。使令煮水涌沸。先自入洗后教人入。病无不愈。达曾负人钱百有余贯。后办得钱无人可送。乃将钱至寺门首。伺觅行人。随负多少倩。诣西市觅主还之。付而不禁。后勘不失一文。由达德行虚怀。所以人不亏信。又时逢米贵欲设大齐。乃命寺家多放疏请。及至明旦来赴盈千。而供度閴尽全无支拟。大众耻责深愧外客。达曰。他许送供计非虚妄。临时恐过僧尼欲散。忽见熟食美膳连车接舆充道驰走而来。皆充足余长。供库更济多人。食讫须臾人车并散。究寻来处毕竟不知。良由贤愚难辩故。冥感神供。朝野具瞻。叙事无尽(右八验出唐高僧传)

唐坊州人上柱国王怀智。至显庆初亡殁。其母孙氏及弟怀善怀表并存。至四年六月。雍州高陵有一人。失其姓名。死经七日背上已烂而苏。此人于地下见怀智云。见任泰山录事。遣此人执笔。口授为书。谓之曰。汝虽合死今方便放汝归家。宜为我持此书至坊州访我家。通人兼白我娘。怀智今为太山录事参军。幸蒙安泰。但家中曾贷寺家木作门。此既功德物。请早酬偿之。怀善即死。不合久住。速作经像救助。不然恐无济理。此人既苏之后。即赍书故送其舍。所论家事无不闇合。至经三日怀善遂即暴死。合州道俗闻者莫不增修功德鄜州人勋卫侯智纯说之(右一验出冥报拾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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