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乌令是历代门主之信物,有了此令可以使自己拥有整个快刀门,统领整个快刀门,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想做自己要做的一切事情,那自己的雄心霸业就不难实现;快刀刀法自己领教过它的威力,只可惜没有学全,只要学全了快刀刀法那将独步武林,横扫天下。“哈哈哈……”西门缺想着想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师父,你看你都这样了,要不你就退位吧,这个门主之位还是让我来坐吧……”西门缺瞪着快刀老祖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你想干什么?”老祖心下一惊,不由得出口问道。“师父,这你还不明白?我当门主,你现在是一个废人了,我肯定比你强!把玄乌令和快刀刀谱交给我吧。”西门缺脸上挂着阴笑一手搭在老祖的肩上暗暗用劲。
老祖下意识的向怀中摸了摸,心里咯噔一下,糟了!玄乌令被张震海那畜生给搜走了。老祖紧接着感到肩膀一阵钻心的痛,伴有骨骼的“格格”作响之声。老祖痛得直皱眉头。
“你,你这个逆徒,你,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啊——”老祖疼得大叫了起来。
“老东西,滋味好受吗?怎么样东西你交是不交?交出来滋味会好受一点,不交,哼!……”西门缺说着手上又增加了几分力道。
“啊——”老祖痛得长叫一声,“你,你这畜生,那两样东西在你之前都被张震海那畜生拿走了。”老祖急忙说道。
“来人呀,快来人——”老祖刚才被气晕了头,这时才想起喊人救命。
西门缺一看这老东西呼叫救人,心下大惊,不由得化掌为刀一下子砍在了老祖的脖颈之处,丧失功力的老祖如何经得起西门缺这一猛力击打,一下子便被打晕了过去,倒在了床上。西门缺心想:得赶快把这老东西弄走,不然得出大事。弄到那儿呢?地牢,对,就地牢!
有一处隐秘的地牢,那是关重要犯人和一些江湖仇家所用,师父曾带他和张震海进去过。这处地牢除了他们师徒三人无人知道。
西门缺现在也无法问出结果,等以后慢慢再来询问,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西门缺打开密道之门,扛着老祖便走进了地牢,为了防止逃跑又给老祖加上了手镣脚镣。西门缺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完这一切又回到了师父的房间,这时房门之外聚集了门中的几大长老和护法。
“门主,属下在门外等候差遣!”只听门外传来风护法的声音。西门缺把门一拉开便惊慌失措地说道:“不好了,不好了,师父他老人家不见了!”“啊——”门外的快刀门徒不由得大惊,冲进房内寻找着。几位长老和几大护法忙派出几路人马前去寻找门主。
西门缺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也装模做样的加入到寻找门主的行列,找来找去发现门主的大徒子也不见了,一时之间快刀门上下弄得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整整找了三月之久,也未曾找到什么任何消息。俗话说:将不可一日无帅。门主之位已悬空三月之久,得推举一人出来主持大局。但是门主继位需要有玄乌令才能算名正言顺。可是玄乌令随着前门主的失踪而下落不明。这便如何是好?
西门缺作为前门主的弟子成了门主的不二人选,有几位长老和护法对西门缺的人品存在争议,很不情愿让西门缺继位,但这里最有资格继位的也只有西门缺了,没有玄乌令也只有破历代门主之规了。就这样西门缺便当上了快刀门门主。
成了门主的西门缺暗中不断地培植着亲信,若有不服从者重则无缘无故暴死、失踪,轻则非残即伤,慢慢和老门主一起打拼过的兄弟差不多都被替换掉了。一些重要职位也都换成了他自己的心腹。自从西门缺继任门主以后,常做一些打家劫舍,欺男霸女的勾当。没有几年光景,江湖中人便把快刀门视为邪派,臭名昭著,江湖上一些无恶不作的歹徒纷纷加入快刀门,搞得江湖鸡犬不宁,故此在江湖上也树了不少强敌。
……
“老东西,既然你不肯交出刀谱,那你就在此多住一些时日吧。我看你还能撑多久。哈哈哈——”张震海那阴沉的笑声在地牢里回荡。
“畜生,畜生———有朝一日待老夫出去,定当将你碎尸万段!——”快刀老祖歇斯底里的叫喊着。“小宝,把门锁上。”张震海快速地走出牢笼,吩咐着身旁的小宝说道。小宝靠近牢笼门把大锁用力一锁,嘣嘣乱跳的心才算稍有安定,他真怕那老头挣脱链子跑了出来。
只见张震海从怀里掏出几块干粮和一个水袋扔在郎珏的身侧,阴笑着向来路返回。“师父,那老头是谁呀?我听他叫你‘逆徒’,师父,什么是‘逆徒’呀?小宝不禁好奇地问道。
窝了一肚子火的张震海正没处发泄呢,又听到小宝在打听“逆徒”,他现在最不爱听的就是这“逆徒”二字,便一个巴掌盖了过去,小宝的嘴角一下子就流出了血来,脸上火辣辣地疼。“逆徒,以后不要再问东问西。否则我把你舌头割下来!”张震海看着满脸委曲的小宝狠狠地说道。
小宝有点想哭的冲动,用手捂着脸,感觉师父现在变了,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走吧。回去赶紧上点药。”张震海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小宝,声音略变温柔的说道。
两人便加快了脚步向前走着。
……
快刀老祖一时也没弄明白张震海这个逆徒怎么又把他的牢笼里送来了两个娃娃。这畜生连这小孩也不放过,这还是人吗?看着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两人,难道这两人也被施药了?一阵微风拂过,有股淡淡的酒香,十年了,滴酒未沾了。看来这辈子要在这牢笼里渡过了,想着不禁有些黯然,随接着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快刀老祖用鼻子嗅着空气中一股独特的气味,那是张震海扔给郎珏和雪儿的干粮,只见老祖看着那袋干粮,两眼放光。便又运起了吸气功,冲着地上的干粮便一吐一吸的运起功来。只见那袋干粮慢慢地向老祖身边移去。正在这时一个老鼠冲着干粮跑了过去,只见老祖用力一吸,那老鼠便被老祖吸进了嘴里,老祖撕下鼠皮放在口里便大嚼起来。
快刀老祖虽说被张震海用散功粉散去了全身功力,老祖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为了生存,也有一股不服输的霸气,自己又懂得很多武功绝学,便又开始从头练起。
在牢里最大的威胁就是没有吃的和喝的。为了解觉这一问题他想尽了办法,偶然的一个机会发现牢里地鼠特别多,才开始是装死,引老鼠上当,当老鼠前来啃食自己之时,老祖便把它们捉住吃掉。老祖第一次吃老鼠时,看着老鼠也难以下咽,甚至呕吐过,不过在饿极的情况下只有吃这老鼠了,就这样两三次下来老祖也就习惯了,吃起来也就坦然了。
慢慢老鼠也越来越聪明了,老祖抓的越来越少,不够吃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远处的老鼠到处乱窜,他便想到了吸气功,此功是要靠内气对远物进行吸附。老祖慢慢练着内气,配合着吸气,开始吸附稻草,接着小石块,距离也由近到远,一公分、十公分,一米慢慢地吸气功小有所成。只能对于重量轻的小东西能远距离吸附。
虽然如此,老祖隔上一两天也能捉上一两只老鼠,以至于不会饿死,但是也饿得骨瘦如柴。最近快要突破吸气功大关,可是一用力运功肚子就难受疼痛。看来是散功粉未能除去,对练功始终是个障碍。没想到事隔十年又见到了这个令他心疼的大弟子。发誓出去之后一定要杀了他。
……
不知过了多久,郎珏悠悠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啊,这是在那里呀。”当他触目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被铁链锁着时,下意识自己这是被人关在了牢笼里了。他四下里看着,发现雪儿躺在他的身侧,不由得伸手推摇着雪儿:“雪儿,醒醒,雪儿,醒醒。”无论如何推摇都无济于事。
郎珏把二根手指放在雪儿的脉腕之处,为雪儿把着脉,又翻开雪儿的眼皮看了看。“怎么她中了迷药呢?”他不由得皱眉思索着。“对了,一定是张震海那个老匹夫搞的鬼。他,他为什么要害我们。”郎珏站起来跑到牢笼边上用手摇晃着铁笼大声说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然而回答他的是寂静的沉默,沉默的寂静。
郎珏呼扇着鼻翼有点想哭的冲动,无力的靠着铁栏蹲了下来。
“娃儿,你们是如何得罪了张震海这个畜生?他怎么把你们关了进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郎珏耳边响起。
“你,你又是谁?”郎珏看到这个疯子一样的老头,不由得怯生生地问道。
“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快刀老祖是也——”快刀老祖大声说道。
“你,你就是江飘的师父,快,快刀老祖!”郎珏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