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充斥着风声,御卷飞行的秦古很快发现了不对劲,视线中原本还存在的李伶俐等人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抬头望,天空中的阳辰也不晓得躲到了何处。
怎么会这样?
秦古暗暗心惊,可除了埋头御卷飞行外,又哪有时间去弄清疑问,只是很快眼前的一幕就让他停了下来。
那是一道由狂风形成的壁障,狂风呼啸,尽管隔了数十丈,可被那风刮到身上,秦古依旧觉得有种割裂般的生疼,
莫不是自己被吸入了那龙卷沙尘中,可先前明明已经御卷逃脱了才对?
秦古想不明白,前面的那道狂风壁障使得他有着犹豫,他隐隐有种感觉,若是自己去硬闯,很有可能就要粉身碎骨。
可要是不继续前行那只能退回去了,方向一变,秦古御卷转身离去,可没过多久,他的眼前又出现了一道狂风形成的壁障。
这该不会是之前那道壁障,难道说反向而行,饶了一圈又回来了?
莫名兴起这种念头,秦古在原地留下个记号,御卷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飞去。
不出所料,一直前行后,秦古又看见了一道狂风壁障,不过搜寻了下没有发现之前留下的记号,反倒是找到了铭甲一号。
铭甲一号的表面有着道道裂痕,应该是通过这狂风壁障所造成的,不过倒是没有缺胳膊少腿,可见这炼制铭甲的材料起码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坚固。
既然铭甲没有完全破损,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利用这铭甲冲出狂风壁障?
看着铭甲一号,秦古顿时想到一个主意,可结果却发现根本无法进入铭甲一号,这铭甲上的很多铭文以及铭阵都已经破损,显然有待修复。
明白过来后,秦古不由叹了口气,虽说利用铭甲他不确定能否真的冲过狂风壁障,可好歹可以一试,只是如今铭甲无法使用,那就只能作罢。
发现铭甲上的还原铭阵还能运转,秦古将铭甲一号变回一个金属球收了起来。
到了现在,秦古意识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四周都是狂风壁障的地方,或许就是在龙卷沙尘内,到处昏暗一片,而上方更是漆黑一片,如同黑幕笼罩头顶。
他也尝试过御卷朝上飞行以便脱困,可过了几十丈后就会遇到那呼啸的狂风,且越向上,狂风越猛,直到形成那近乎实质性的壁障,当真是四处碰壁上天无路,入地……
“对了,入地?”将能尝试的办法都尝试了个遍后,秦古看向了自己脚下,上天无路,那么入地有门否?
正在思索着这个问题,秦古赫然看到脚底下裂开一条缝,裂缝越来越宽,看着像一道门,难道真的有门?
惊疑不定的退到一边,秦古注视着突然在地面出现的那道门,正在这时他随身携带的蕴灵袋中传来一股躁动。
……
“少了一个。”绿洲太院聚集地的那个帐篷内,沙河正注视着龙卷沙尘过后重新变得清晰的画幕。
“是那名为秦古的太生。”缪玉铭师将那张画幕变大,开始辨认起幸存的九名太生,“利用太儒令之间的相互感应,尝试下能否搜寻到秦古的位置。”
按照缪玉铭师所说,沙河开始尝试,很快他摇了摇头,显然并无所获。
“难不成真的是遇到了漠里之眼?”沙河喃喃道。
“沙教官,你出生在漠里,对这里的情况当是相当熟悉,可否说说漠里之眼究竟是什么?”听到沙河又一次提起漠里之眼,不解的缪玉显然想了解更多。
“实不相瞒,在下也不知漠里之眼究竟是什么,不过沙族一直有个传说。”沙河苦笑了下,显然他并不如同缪玉所想那般知之甚详,当然也并非一无所知。
“如今的漠里就是曾经的原上,传说当年天空坠落无数星火,落于原上,星星之火成燎原之势,扑之不灭,焚烧七七四十九天,硬是将辽阔的原上化作了一片焦土。”说到这,沙河的声音有些低沉,“烈焰焚烧之下,原上的原住民字没能幸免于难,除了少许修为有成的修士带领族人逃离火海之外,绝大多数的原上人化成了枯骨!”
关于消失的原上,一直以来都有很多说法,如今沙河提起,缪玉静静聆听着,听到不知多少凡俗之人葬身火海,虽不知这传说到底有几分真实性,可莫名的觉得一股哀伤,简直是造孽啊。
“火海过后,无数葬身火海的凡俗之人形成滔天怨气,聚而不散,从此原上生灵寂灭,再也不适合常人居住。”沙河说到这,似乎想到了小时候那些被吸入漠里之眼的族人,神情有着悲伤,“据说后来山海天宫等势力介入,花费了不知多久才化解了那滔天怨气。不过总归有度化不尽的,那些冤魂怨灵不愿入幽冥,过六道轮回,聚集在一起形成漠里之眼,择生者而噬。”
“若真是如此,为何只有秦古一人出事?”听沙河说完,缪玉有些不解。
“这倒是不知,毕竟沙族的传说也只是传说,到底有几分真实性都犹未可知。”对于缪玉的疑问,沙河明显回答不了。
……
龙卷沙尘来势汹汹,李伶俐等人忙不迭跑路,没想到约莫一刻钟后,视线突然变得光亮,呼啸的狂风不知何时已经消失,高空中悬着耀眼的阳辰,好似先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真的是幻觉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疑惑缭绕着李伶俐等人的脑海,很快他们就发现少了一个人,秦古!
“秦古怎么不见了,难道被龙卷沙尘刮走了?”李伶俐有些焦急。
“先不管这些了,沙教官利用太儒令发来讯息,让我等速速御卷飞到绿洲聚集地。”旷野和秦古并没有什么交情,故而对于突然少了个人只是觉得奇怪,想着还是尽快赶到聚集地和教官汇合为妙。
“伶俐,我们先赶往绿洲聚集地吧,附近都搜寻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影。若是他收到沙教官的讯息,说不定已经在赶往聚集地的路上。”韩梅连猜带劝。
“可为何向秦古的太儒令发讯息都没有回应。”李伶俐有些不信,可耗在原地也不是什么办法,在韩梅的劝说下最后还是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