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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从新得到的生命

冯雨,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他长得貌不惊人,但是聪明伶俐:他生活不愁吃穿,但是活的很不快乐:他的母亲早在他三岁那年就因为一时想不开服毒自尽了,他随着奶奶生活了十几年。

他的父亲是一个纯正的土财主,当初他下岗之后利用家里仅有的一点积蓄做起了小生意,那为他赢得了第一桶金,随着生意越做越顺,赚的钱也就越来越多,他对生活也是越来越不满足了。他不在满足于充足的物质生活,他更向往美好的精神生活,他从外面开始找小三。第一个小三为他生了一个女儿之后,就整天闹着要他和原配离婚,把自己娶进门来。冯雨的父亲迫于压力就逼着原配妻子离婚,这个也就是导致冯雨母亲自杀的原因。

冯雨母亲死后,他的父亲并没有娶那个为自己生了孩子的小三,他很快又找到了一个十九岁的大学生作为他的新欢。冯雨三岁之后是和奶奶一起长大的,他的父亲整天忙着享受自己的生活,在他的心里,只要儿子饿不着冻不着就算他这个做父亲的尽到义务了。

冯雨高中毕业之后就走向了社会,他的父亲并不关心儿子在外面干了什么,他会每个月给冯雨充足的零花钱,只要孩子不给他惹事,他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管。

冯雨二十一岁那年,他的奶奶故去了,老人家是冯雨心里唯一牵挂的亲人,他的离去让一个迷茫的年轻人丧失了唯一的情感寄托。为了宣泄自己的情绪,冯雨开始在外面鬼混,他频繁的更换着女朋友,只要他有钱,很多女孩子会主动的贴上来。他开始和社会上的小流氓们打成一片,他们打架斗殴,挥霍无度。

冯雨的父亲也因为自己的儿子在外面闯祸给他带来很多麻烦。他虽然不喜欢这个儿子,但是他还有一种中国人传统的思想,就是养儿防老传宗接代。他不得不管束自己儿子,所以他开始干涉冯雨的生活。但是面对一个几乎和陌生人一样的年轻人,他的这个老爸的身份一点都不好使,甚至还有一种反作用,冯雨对他十分的抵触,那种抵触已经不是简单的叛逆所能解释得了的。父子二人每次吵架,冯雨都会把自己老妈的死搬出来说事,搞得他们父子俩几乎没有办法再继续交流了。

这天,冯雨接到老爸的电话,说是领他去旅游。这个倒很新鲜,他老爸什么时候肯带着自己的儿子出去玩过,看来老冯头这是想要借助外出的机会多和儿子拉近距离啊。冯雨虽然内心逆反,但是他还是渴望那份父爱的,他高高兴兴的答应了。

等他把一切应用之物收拾好了,老冯头也开着车到了楼下。冯雨从窗户看着父亲下了车,车的副驾驶位置跟着下来一位美女,那姑娘感觉比冯雨还要小,他竟然和老冯头勾肩搭背的朝楼道里走去。冯雨立刻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想要发作,但是又压了下去,他也想借助这次机会和老爸拉进一下距离。

老冯头上楼之后,见冯雨的脸色不好看,他立刻明白了,他也不给儿子介绍这个年轻的小妹妹是谁,只是简单的和儿子聊几句之后,就带着冯雨匆匆下楼了。三个人坐进车里,老冯头开车,美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做派,冯雨独自坐在后排。车子开动了,老冯头告诉儿子,这次他们要开几个小时的车,让冯雨可以先闭目养神。

一路上,冯雨简直有一种跳车的冲动,老冯头毫无顾忌的挑逗着小姑娘,那姑娘也是一口一个冯哥冯哥的叫着,有时候还假模假式的指着窗外的某些东西说“好可爱呦”“好漂亮”“好喜欢呦”、、、、、

坐在后排座的冯雨都感觉自己有点脸红了。老冯头是情场老手,他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还觉得这样很正常呢,他还把自己的儿子当成一个毛孩子呢。那个姑娘也真厉害,看年龄比冯雨还小,怎么就那么放得开,看情形她的生活经历可比冯雨这个毛头小子多太多了。

汽车在高速路上飞驰着,冯雨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在睡着之前还依稀记得,他老爸和小美人兑换了位置,小美人开始当司机了。就在冯雨睡的糊里糊涂的时候,猛然觉得浑身一震,他立刻清醒过来,不过他的清醒维持了一瞬间又陷入昏迷了。原来是小美人被人超车的时候由于紧张直接撞在了路旁的高速护栏上,老冯头当场休克,小美人也是头破血流,冯雨更是昏迷不醒。随着一声巨响,小汽车炸成了一团火球,冯雨迷茫中感觉到自己在往天上飞,脚下那一辆冒着黑烟的小车离自己越来越远,逐渐他丧失了所有的感知,他不知道自己的昏沉持续了多久,也许是一刹那,也许是千百年,总之,当冯雨慢慢恢复了一点意识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了。他刚开始只是迷茫的有了一点混乱的思想,他以前的记忆并没有被完全唤醒,他只是本能的吃喝拉撒。

每天负责照顾他的是婴儿的母亲,也就是冯雨现在的娘。那是一个小点粗线条的女人,他每天对孩子都是后知后觉的,孩子的衣服裤子每天都要换好几次,因为女人总是想不起来给儿子把尿。女人在家中的地位并不高,她是一个小妾,她的丈夫并怎么不喜欢她,虽然他现在为自己的丈夫生下了一个孩子,但是他的孩子已经是家中的第四名男孩了。他并没有因为生了儿子而得到什么特殊的照顾,反而是因为女人之间的嫉妒心使得她生活更加苦闷。

孩子在女人身边生活了不到半年,就被送走了。冯雨这时候已经唤醒了很多前世的记忆,他对今生也已经开始有了清晰的思考判断,他记得自己被抱走的前一晚,他的母亲抱着孩子哭了一夜,天亮之后,女人含着眼泪看着别人把自己的孩子抱出门外,她的丈夫只是冷冰冰的安慰了他几句,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冯雨被过继给了他的叔叔,那个人名叫关统,在大汉朝官拜五官中郎将一职,由于他当年战场之上伤了根本,所以他一直没有娶妻。为了将来有个为自己养老送终的人,关统和他的大哥商议,想要把大哥的孩子过继给自己一个,于是冯雨这个庶出的孩子就被过继给了关统。关统为冯雨找了两个奶妈负责照顾他。他对于这个初来府中的小生命喜欢得不得了,他每天都会抱着孩子满屋转圈。他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取名叫关聪,小名叫斗儿,他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会像天上的星斗那样高高在上光彩夺目。

关聪刚来的时候对自己这个粗鲁的父亲很讨厌,他现在虽然还不能说话,但是他会用自己的哭闹表示对新家的抵触。但是人的心都会变的,关统对孩子的百般爱护终于换来了关聪对他的认可。和前世的那个自私自利的老爸比起来,关统就是一个无私奉献的父亲。

关聪三岁那年,关统因为得罪了朝中的权贵而被外放到了偏远的益州做汉中太守。他的那位兄长因为怕受到弟弟的牵连,所以他根本就没有为弟弟践行。关统离开洛阳的时候,敢于出城相送的人只有几名军中的同僚,他的挚友卢植在关统临行前,把自己的青麟剑送给了对方,他拉着关统的手说道:“贤弟,他日有缘,你我兄弟还会在疆场之上重逢的。”

关统和大家洒泪而别,他带着四名家丁,背着关聪去了遥远的蜀中。此时的大汉已经是满目疮痍,灵帝刘宏即位以来,他利用朝中权贵们之间的矛盾,大搞平衡政策,他扶植朝中的宦官,使他们有力量和士族们抗衡,他的目的就是让权贵们互相牵制,他整天忙于权谋之事,对于天下的百姓,这位皇帝跟本就没当回事,他以为所有百姓都是可以随时碾压的小草。他的不休德政,便苦了天下的百姓。各州城府县的税负多如牛毛,贪官污吏对普通百姓强取豪夺肆无忌惮。百姓们的土地大部分被世家望族强行并吞,他们走投无路只好去偷去抢,所以现在的大汉朝已经是逢山有寇遇岭藏贼了。

关统一家人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汉中,他到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整顿军纪,如今的汉中官兵比土匪还要凶残,他们依仗着有上司的撑腰胡作非为,每当他们惹出人命来,军中的将领们总会阻挠那些查案的官差进入军营。地方上的百姓对军队恨之入骨。

关统清理军队的最大障碍就是当地的世家权贵,他们早就和汉中的军官们互相依托,互助互惠了,甚至于很多军官本身就是世家的族人。关统为了能够清除军中的毒瘤,他与当地的权贵发生多次的冲突,有些军官竟然带着自己的队伍进山做了土匪。关统用了三年的时间才勉强把汉中的政务从新拉回了正轨。

关聪在这几年已经完全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前世而抵触今生,反而是对现在的这个父亲更加珍惜。他知道大汉朝已经快要崩塌了,为了给自己和父亲将来多留一条退路,他必须抓紧时间充实自己。关聪早早就开始习文练武了,他的武术教师暂时还是他的父亲,因为关统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受苦,所以他表面上在教儿子武艺,实际上却是在逗儿子玩耍。至于教关聪读书的先生,关统倒是真的下了一番心思。大汉的文人们受到儒家思想的影响非常深,他们深信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句名言,就连关统这样的武夫也不能摆脱这种观念的束缚,他特意请来了汉中名士苏静苏老先生为自己的儿子教书。关聪对父亲教的武艺很上心,因为他知道这个很实用。他对苏静老夫子教的东西就是打心里抵触,这个主要是因为老夫子讲的都是仁义礼智信,在苏静看来,所有非礼的东西都是错的都是不应该存在的,所有非孔圣人传下来的东西都是小道,所有无理的事物不需要去研究,作为一个君子首先要洁身自好。苏静的学问就是三纲五常的加强版,关聪知道苏静交给他的不是他想要学的,所以他对先生的教诲整天是阳奉阴违,先生让他背的书从来都是记住下句忘了上句,为了这个他没少挨打,不过不管怎么打,他都是装傻到底。两个月之后,苏静老先生辞职了。苏静走后关统又为苏聪找了几位先生,不过都是一些只懂得专研学问的老学究,苏聪对他们的高谈阔论都不感兴趣,所以一直装傻。先生们一个一个的被气走,关统也觉得孩子不是读书的那块料,于是他开始真正的传授关聪武艺。

关聪也意识到自己想要找的老师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遇到的,他索性全心全意的和关统学起武艺来。他每天拼命的打磨自己的身体,有时候关统都心痛自己的宝贝儿子,生怕他累坏了,经常会劝儿子多休息。关聪对父亲的关心非常感动,他也没想到转世之后的自己竟然会得到前世梦寐以求却无缘得到的父爱。

关聪九岁那年,关统为儿子选了一位武术教师。那个人的名字叫张灵,他是一个干干巴巴的小老头,走起路来不紧不慢的。他膝下有两个儿子,长子张兴次子张任,如今这二人都在益州牧刘焉帐下听用。张灵的五步追魂枪堪称一绝,在益州境内几乎没有人在枪法上的造诣超越张灵。很多的名门望族都会想尽办法把自己的族中子弟送来张灵处习武,不过都没有成功。张灵收徒有五个条件,第一,超过十岁的孩子不收。第二,体弱者不收。第三,纨绔子弟不收。第四,心术不正者不收。第五,骨骼不达标者不收。至于什么样的骨骼才会达到张灵的标准没人知道,也许这只是他拒绝别人的一个理由而已。

关统为了让自己的宝贝儿子拜在张灵门下学武,他多次登门拜访,虽然张灵每次都会用各种理由拒绝,但是关统还是不肯死心。也许是张灵不堪其扰,他向关统提出带关聪来张家看看,如果他的身体达到标准,张灵就可以收为弟子,如果不行就再也不要来打扰他了。

关统带着关聪备好很多礼物来到了张灵的家,有家人通报之后带着爷俩走进内堂。他们父子俩一进门就见张灵黑着老脸坐在正厅,关统上前给张灵行礼,关聪也跪倒给老爷子磕头。那老头今年已经五十八岁了,看见关统爷俩给自己行礼只是说了句“免了”然后就再也不说话了。关统尴尬的说道:“晚辈将犬子带来了,求先生赐教。”

张灵指了指院子里的一个石锁对关聪说道:“去,把那个石锁拿到屋里来。”

关聪看着院子里的石锁心里嘀咕“这老头不是疯了吧,那么大的石锁少说也有七八十斤,以自己这个才九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拿得动”,但是他转念一想,这老头是在考验自己,他的真实目的未必是让自己一定生搬硬抗的把石锁弄进来。他走到院中,双手抓住石锁的扶手试了试,看来只能勉强提起,至于想要行走就不可能了。他立刻从旁边的兵器架上抽出一个木棍,他用木棍做杠杆,翘着石锁的扶手一点一点的往正厅推动。

“算了、不用搬了进来了。”老头可能是怕关聪把石锁弄进屋的时候磨坏地板,他及时的制止了关聪的行动。

关聪笑吟吟的走了进来,他向张灵鞠了一躬然后又站在一旁。张灵有点诧异的看着关聪,他低低的说道:“坐吧、、”关统父子才规规矩矩的跪坐在一旁。张灵又对着身边的家人说道:“张喜,去给客人端些水果来。”家人转身出去,不一会,那位家人用一个托盘端上来一些水果,当他把水果放在关统父子跟前的时候,故意的歪了一下,盘中的水果立刻有几个滚到了地上,家人连忙弯腰去捡,关聪也伸手帮她把掉在地上的水果捡了起来。

“张喜,老夫见你从小孤苦这才留你在府上做事,你如何会这般不小心,整天做错事,今日又在客人面前无理,简直是岂有此理。”张灵装作一副十分生气的样子,看这意思接下来要惩罚这个家人了。

“先生勿怪,刚才实在是我一时不慎碰到了张喜的托盘,求先生饶恕。”关聪连忙为家人开脱。

其实他一眼就看出来老头在试探自己,这种办法骗一骗小孩子还有可能,对于关聪来说,那简直就是在低劣不过的把戏了。他故意为家人开脱,因为他知道老头就是想要看看自己的心地如何。

张灵见关聪为家人辩解,也就是对着家人摆了摆手,让他下去了。老头问关聪:“娃娃,你在家都学过什么武艺啊,去到院中为我演练一番。”

关聪应了一声,他来到院子里面,提起一根枣木棍,在院中亮了一个金鸡独立,接着棍往前劈,一招连一招一式连一式的练了起来。关聪多年的苦练打下了扎实的功底,他的棍法是关统手把手教出来的,一条长棍在他的手里就像怪蟒一样上下翻飞呼呼挂风。坐在屋中的关统越看越高兴,脸上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偷眼朝张灵看去,那老头表情严肃丝毫不被关聪的棍法所打动,看来老头并不是很满意。等关聪练完之后收住长棍回到屋中,从新坐回原位。他才偷眼观看老头的表情,发现老头正严肃的看着自己,他赶紧把脸转了过来回避老头的眼神。

张灵清了一下嗓音,对关统说道:“关大人,令郎的资质不能达到我的要求,但是既然大人多次来到老夫的府上为令郎说情,老夫也可以给这个孩子一个机会,我会教他一年的武艺,如果他能够将勤补拙弥补他先天的不足,老夫也有可能破例升他为入室弟子,如果他不能达到我的要求,老夫也只能送令郎回府了。”

关统听张灵说可以暂时收留自己的儿子在府上习武,他十分高兴,对着老头千恩万谢,好话说了一大堆,最后他见老头似乎有些乏累了,于是才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摸着关聪的小脑袋好好地嘱咐了一阵,这才依依不舍得离开了。

从此,关聪就留在了张灵的家中。他每天按照老头的吩咐挑十担水,砍二十捆木柴,每天用一条木棍对着后院的五十多根石桩劈、点、刺、扫、撩。那些石桩应该已经存在很久了,它们被埋在十步之内,它们露在外面的部分高矮不同、粗细不同、远近也不同,张灵要关聪每天用木棍攻击石桩的顶部,同时要他在石桩之中穿行,要求他不许碰到任何一根石桩。张灵曾经亲自示范给关聪看,他在每个石桩顶部放上一颗小石子,他在瞬间从石桩中穿行过去,每个石桩上的石子在他经过的一瞬间都被他用木棍打飞,他的身体就像影子一样从石桩之中轻轻飘过,不曾碰到任何一个石桩。关聪对老爷子的武艺惊为天人,他从来不敢想象人可以把自己修炼到这种地步。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自己的本事练到和张灵一样。

随着他在张灵家中住的时间越长,他越是发现张灵的怪癖,他每天默默地在一个地方发呆,很少和外人接触。张灵的夫人故去很多年了,他再也没有续弦,看来他对老伴的感情很深。他的两个儿子年龄都不小了,长子张兴今年三十一岁、次子张任今年二十八岁,他们在刘焉的手下当官,可是他们既不把张灵接去同住,也不来看望这个父亲。关聪偷偷地向张喜打听张灵的两个儿子的情况,张喜紧张兮兮的告诉关聪,要想在这里住下去,千万别提老爷子的两个儿子,目前家中的六个佣人没有一个人敢在老爷子面前提到张兴和张任。

关聪看得出来老爷子内心很孤独,他应该是因为什么事情把心伤透了。关聪经常会跑到张灵面前献殷勤,对于一个孤独的老人来说,跟前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整天围着他打转,这应该是他心里最大的安慰。可是每次当张灵本应该高兴的时候,他都会突然变脸,好像什么事情触动了他的神经,他会瞬间从微笑变成烦躁,转而变成暴怒。关聪摸清张灵的性格之后,他不在刻意的哄老爷子开心了,他开始每天尽心尽力的侍候张灵,他要用自己的关怀逐渐化解老人内心的痛楚。

张灵对关聪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变化,他只是对关聪的武功要求越来越严格了。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张灵并没有说让关聪回家,他依然每天为关聪指导武艺。两年的时间过去了,关聪已经可以在石桩之间随意穿行了,他的长棍也可以打飞石桩顶部的石子了,但是始终做不到像张灵那样轻描淡写的一挥而就。第三年,张灵开始教关聪一些棍法,他每天都会和关聪互相搏杀,每次关聪的长棍总是被打落在地,但是他的进步是明显的,因为他在张灵面前坚持不被击败的时间越来越长了。随着关聪的进步,张灵的心结似乎也越来越轻了。在这期间,关统来看过几次儿子,他怕影响孩子的学业,所以只是远远的看孩子一眼之后就离开了。

第四年的秋天,轰动天下的黄巾之乱爆发了,益州虽然地处偏远,可是那些无家可归的百姓们依然组织起来开始对抗朝廷。大队的土匪经常成群结队的下山抢粮食,他们不敢冒然的冲击大的城池关隘,他们的目标往往都是那些偏据一方的小城镇和大大小小的村落。张灵居住的地方已经不再安全了,他们这里离汉中郡并不远,周围的百姓大都跑去了汉中郡避难了。张灵面对外界的纷乱似乎根本不关心,他根本就没有离开家的意思。关统知道外界混乱之后,他第一时间来迎接张灵去汉中,不过老头坚决不走,他让关统把自己的儿子带回家去避难,如果这场灾难过去之后,自己还没有死,再让关统把儿子送来从新学武。关统用尽办法也劝不走张灵,他只好和关聪商议要把他带回汉中居住。关聪告诉父亲先不要着急,他会慢慢想办法把张灵带去汉中郡。关统没办法,他留下来一支五十人的队伍负责守卫张灵家的安全,其实他也知道,如果张灵都不能保护自己了,他留下的这五十人也于事无补。

这一天,张灵把关聪叫到跟前,他拍着关聪的肩膀说道:“孩子,回汉中吧,别陪着我这个糟老头子了,我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好挂念的,你不一样啊,你还有父亲,你还小,你不能和我一起等死。”

“先生不走我也不走,七尺男儿如果连保护自己亲人的勇气都没有了,那还有何颜面存于天地之间。”关聪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

“傻孩子,你还小,你不懂,你现在也不算是七尺男儿,顶多算是五尺多高的小大人而已,去吧,你父亲还需要你,别陪着我了,我都已经是快入土的人了,就算我苟延残喘的活着,又能多活几天呢。”老人不再像以前那么冷冰冰的了,他似乎内心里的那块坚冰已经开始融化了。

“家父曾经说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如果我将师傅丢下,自己独自离开,那又与禽兽和异。”关聪决绝的对老人说道。

当张灵听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这句话之后,他愣了一下,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他咬着牙对关聪说道:“难道你可以为我这么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放弃未来的荣华富贵么,你能放弃安稳平和的生活么。'

“生活是不是快乐也要看是不是与自己的亲人分享,如果只为一个人的快乐舍弃自己的亲人,那个不是快乐,那是贪婪是自私。”、、、这句话关聪早就想好了,他大概猜得出张灵的痛苦来源,他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把这些劝慰老人的话说出来。

张灵直愣愣的看着关聪,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的手开始颤抖,嘴唇也抖动了起来,他猛然把关聪抱在怀里放声大哭,一个老人埋藏在心里多年的压抑和委屈在这一刻完全释放了出来,他抱着关聪哭了能有一刻钟,最后他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对关聪说道;“走吧,咱们一起去汉中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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