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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龙头

第二天,蓝天很早就起来,梳洗完后就跑到族长家门去敲门。

“谁呀?这么早。”是族长的声音。

“我是蓝天,想去族祠看一下龙头。”

“吱呀!”门就开了,开门的是蓝依曼。依曼现在十八岁,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她和蓝苗苗是族里最漂亮的人。

“天哥,这么早?”

“嗯!昨晚听到族长说我们族祠里有龙头,我很想去看看。”

之后,族长拿着一条钥匙从家里出来,蓝亭玉跟在后面。

“去族祠。”族长指指族祠的方向。三个人跟着过去。

族祠是一个很大的窖洞,洞口都比一般人家的大,一般人的家门口都是一米宽两米高左右的。这族堂门是两米宽两米半高,因为这是族人拜祭祖先的地方,经常人来人往,所以洞口就做大一点。族堂里面也很宽敞,有两百平方米吧。中间有两排柱子支撑着洞顶。

族堂里面有一个很大的雕像,有两米高。说是蓝族开族的先人雕像。族长走进去拿了几枝香点着,对着雕像拜了几下,然后把香插在香炉上。蓝天和依曼他们也在背后跟着拜了几下。族长又走到后堂,那里还有一个门,这门是锁着的。族长拿出钥匙把门打开。里面比较暗。他又拿出火褶子来点燃洞壁上的两盏油灯。三个这时也跟了进去。

这个洞里洞也有五六十平方,中间有一块大石头,石头上面是平的,龙头就放在上面。族长指着龙头对他们三个说:“这就是龙头。”

“哗!”“这龙太吓人了。”蓝亭玉姐弟两看到龙头就一阵惊讶。

“没出息!”族长见他俩那模样,冷冷地教训。

蓝天看得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世上真有龙,是吃人的龙;喜的是,他终于可以一睹传说了几千年的龙了,虽然只是龙头。

这龙头和中国传说中的龙的龙头没什么两样。它长三米,高一米多,宽也一米多。头顶上的龙角也有一米五长,它的嘴虽然合着,但也露着几颗一尺长的利牙。那口这么大得吃多少东西啊。虽然没有龙身,但在蓝天的脑海里,他已经知道这龙长得怎么样的了。最奇的是,这龙头在这摆了那么久,也没有腐烂的迹象,只是脱水严重,皮肉干瘪。但头部本来就是骨头居多,看上去还是栩栩如生。

从族祠里出来,蓝天就去到邻居家,正好见到蓝诺和蓝苗苗在家里。

“天哥,你来啦。”蓝苗苗一见到蓝天就迎了上来。

“嗯,我来找诺哥。”

蓝苗苗嘟着嘴,一脸写着不开心。

“什么事呀,蓝天?”蓝诺听到蓝天找他,就走了过来。

“我们做些网。”

“做网!?我有一些,前几天才做好的。”

“我想做些大的,结实的。”

“做来干什么?”

“龙也许要来了,用来防着。”

“龙来啦!?”蓝苗苗吓得尖叫。

“别叫那么大声,还没来呢。”蓝天反而给她的反应吓得一跳。

“听你这么说,就好像龙一定会来一样,但这里几十年都没出现过龙呀,你就别吓我们了。”蓝诺不满。

“是呀,天哥,别自己吓自己啦。”蓝苗苗也埋怨了。

“这次不一样。昨天亭玉吹响了那个号角,那号角发出雌龙的声音,可能给其他雄性的龙听到了,所以我们必须防一防。”

“不可能吧?”蓝诺还是怀疑。

“完全有可能。就好像你蓝诺,我打个比方,如果不远处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叫你,你会马上跑过去吗?”

蓝诺一个愕然,想不到蓝天有这样的比喻。他看看蓝天,又看看蓝苗苗,忙说:“不会,我不会去的。”

“说实话!”

蓝诺只好无奈地说:“去……吧……”

“那就是了!”蓝天一摊手说。

蓝苗苗听了他们的话,白了他俩一眼:“你俩今天有病。”

蓝诺想了想,之后用恳求的眼光对蓝苗苗说:“苗苗,今天蓝天不知搞什么鬼,这些话你就别跟小会说啦!”

蓝苗苗小嘴一嘟:“我才懒得理你。”不过又似乎想到什么,就幽幽地问蓝天:“天哥,你去不去?”

“我才不会去呢,我又不认识她。”

“哦!”蓝诺立即埋怨地指着蓝天说:“你没说实话。”

蓝苗苗却没好气地回答她的哥哥:“你以为谁都像你!”

“别说这个,说回正事吧!”见蓝诺对自己瞪着白眼,蓝天立即转回去话题:“从事实证明,雄性的龙听到了雌龙的呼唤就一定会去。虽然我们不知道有没有雄龙听到,但防范一下总是好的。”

“防你的大头鬼,要防你去防!”蓝诺似乎还在生气。

“这可是关乎整族生命的事呢!”蓝天说得有些过,但主要还是想蓝诺配合他。

“有这么大事?”蓝诺未惊,蓝苗苗却吓了一跳。

“别信他,他现在比蓝吹还能吹呢!”

“宁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们想一下,如果真的让雄龙听到了,然后又来了,那你们说,我们族拿什么抵抗?那是整族人的生命呀!”见蓝诺无动于衷,蓝天继续说大一点。

蓝诺没有吓到,蓝苗苗却吓得不要不要的,脸都白了,惊呼:“哥,你就听天哥的,去做网。”

“不听!”

“那我就把你要找漂亮女孩的事告诉小会。”

“那有这样的事?”这回蓝诺才被吓了一跳。

“有!”蓝苗苗很坚决地说:“我说有就有。”

“是的!”蓝天附和道:“我刚才也听到了,我可以给苗苗做证。”

“怎么防范?”蓝诺立即极积了起来:“如果真有龙来,我们的网也没用呀,再说,族长昨晚也说,白族长用刀劈不开龙的磷片呢。”

“怎么防就得大家想一想,网还是要准备一下,就算网不住龙,也能缓一缓它。”

“那好吧,我这就去准备。”

“叫多一些人一起做,越快越好。”

蓝天从蓝诺家里回来,就把家里的炭和铁全都找了出来,他要做一把好刀和一些箭。现在手上的工具都很落后,对付不了大型的动物。族里其他人的刀箭也很粗糙,捕猎的效果很有限,有些人会因此打不到食物而挨饿。也许这个世界的条件还做不出精钢,但生活工具的好坏很重要,就像雇佣兵时代的枪。所以蓝天必须做一些有足够杀伤力的刀箭出来。在雇佣兵那个时代里,蓝天也见过人家炼钢,基本的东西还是懂的,只要有材料,多少他也能做出不错的钢来。虽然没有煤,但炭是有富余的,这里的树木很多,随便烧就能烧很多炭出来。铁也有五十斤,将就用。

蓝天刚支好炉,蓝星和蓝吹就过来了。

“蓝天,我听蓝诺说,我们要做很多网,用来防龙。龙真的会来吗?”蓝星远远看着就问了。

“来的可能性很大,我们准备一下总是好的。”蓝天一边透炉一边说。

“那你又不帮忙,还在这里烧东西吃。”蓝吹见到蓝天烧着了炉子,以为他要烧东西吃。

蓝天看了一眼蓝吹那幼稚的脸:“我要做一把刀。”

“你不是有刀吗,昨天杀狼那把。”蓝吹边说边做着捅刀的姿势。

“那把不好用,我要做一把很利的。”

“刀不都一样嘛?磨一磨就利了。”

“我要做一把能杀龙的刀。”

“蓝天,你说话不能和蓝吹一样。”蓝星说。

“怎么啦?”

“总是吹。”

“你去死!”蓝吹不愿意了,一脚就踢向蓝星。

“说实在的,蓝天,我觉得你变了,不一样了。”蓝星闪开蓝吹的那一脚,继续说。

“我怎么啦?怎么不一样啦?是不是昨天打猎打得多了?”

“当然这也是一个原因,以前的你只会掏鸟蛋和射一些小动物。还有,以前都是蓝诺哥叫我们做事的,今天你反而叫蓝诺哥做网,而且他还答应了。还有,以前你很怕族长,见了族长你都不敢说话的,而刚才你还跑到族长家里敲门,说去看龙头。你说奇怪不?”

“按你这样说,这事还真的奇怪。”蓝天一边说,一边把铁放进火炉里熔炼。

“以前你也没做过刀的,至多是磨一下,这刀都是蓝诺哥做的。”

“那我告诉你一个至理名言吧。”

“什么言?”

“人是会变的。懂吗?”

“难以理解。”蓝星想了想又说:“你现在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

“帮我砍些毛石竹,破成片晒两天,再放到水里泡两天,捞起来再晒两天。就这样。”

“好吧蓝天,我现在也听你一次,蓝吹,走,干活去。”蓝星说完就和蓝吹走了。

他们走后,蓝天继续做着自己的刀,把烧红了的几块铁块打成一大块,又放进炉里烧。就这样烧了打,打了又烧。经过三天的不断的敲炼和熔烧和最后的水磨、淬火,刀终于做了出来。刀身一米长,三寸宽,匀称平滑,刀刃单边开,刀尖处斜口开刃,就像RB武士刀那样,刀锋处泛着森森的寒光。看着这刀,蓝天满意地笑了笑。

现在再打一把匕首,剩下的铁就打做箭头。

又经过三天的努力,蓝天又做了十几支精钢的箭头和一把匕首。这十几支箭头加上箭杆和箭羽就是十几支利箭了。蓝天自信这些箭可以把狼射个通透。

蓝天把刀,匕首和箭都做好后,蓝星也就拿着一捆的竹片过来了。

“蓝天,你要的竹片我做好了,看看怎么样。”

蓝天把那捆竹片解开,拿起几片。这竹是石头缝里长出来的毛竹,这些人都叫石毛竹,它的韧度很强,弹性也很大,把它弯起来做成弓放两年,两年后解开弓弦,它还能恢复原样,还是直的。所以这竹子天生就是做弓的材料。蓝天看到他手上的竹片已经被蓝星打磨得光光滑滑,没在一丝毛刺,就对蓝星竖个拇指:“很好!”

“你是用来做弓的吧?”

“是的,我要用五片扎起来做一个长弓。”

“我们的最强的也就三片,五片你能拉动吗?”

“试试。”

蓝天挑了五片好一点的竹片,合着,拿出牛筋绳在中间把这些竹片绑在一起,又用一条专做弓弦的牛筋绳绑着两头,就做成了一把强弓。做好弓后,蓝天左手拿弓,右手拉弦就拉了个大满弓。

“怎么样?是不是很费劲?”蓝星见到也跃跃欲试。

“要点力气,但这弓很好,我很满意。”

“我试试。”蓝星接过蓝天的弓,也要拉。但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拉开一半。“蓝天,你这弓还认主呢,到我手就只能拉这么开。可是这竹片是我做的呀。”

“哈哈!”蓝天笑了一下,拿过弓又拉满:“确定有点费劲,但还可以。”

“蓝天,你过来,我们较一下手劲,我就不信邪。”

他们的较手劲就是两个人握着手,大家用力,谁的力气大就能把对方捏痛。

“哎呀呀呀!蓝天你放手,我还没准备好,等一下。好,现在开始,哎呀呀呀!蓝天你放手!”蓝星摸着发痛的手:“蓝天,你见鬼拉,以前都是你输给我的。现在你怎么啦?呜呜……”

“我也不知道。”蓝天一摊双手,做个无奈的表情,“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

“什么?”

“我是变了。”

“……”

其实蓝天自己也不太了解,自从老雇兵穿越到蓝天的身体后他就觉得浑身是劲,难道力气也穿越了?这样就太妙了。

“我做了一把刀和一些箭,咱们一起去试试。”蓝天要转移话题,不能让蓝星纠缠在连他也不明白的问题上。

“好!我也要看看你这几天做的东西怎么样。叫上蓝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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