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终于能够正常的思考。
她告诉自己,她只是想来确认一下,她只是来问一些事情。
她抬手敲门,心脏却是跳的越来越快。
可是令她想不到的是,手指刚扣上门板,门就自动开了。
里面一片黑暗。
似乎所有的窗帘都被放下,不透一丝光亮。
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慢慢的走进去。
里面是一阵套的总统套房,她在的地方就是客厅。
可是她完全看不见。
她想要叫人却没有发出声音,她想要开灯,却隐没在一片黑暗之中。
“啊——”
一声疑似女人一般娇媚的叫声从一个房间的里传过来。、
然后又是一连几声。好像酥骨一般的呻吟,又仿佛是撕裂般的痛苦。
她没有思维,只是不受驱使一般的向声音靠近。
那扇门就这样打开着。
这似乎是整座房间唯一有亮光的地方。
月光从透明的玻璃窗里照进来,将窗口下面一个宽大的沙发照的明亮。
沙发上面是一对纠缠的男女,男人女人都是全|裸,只是一条薄薄的毛毯遮住了他们的关键部位。
女人在男人的身下娇媚的呻吟出声,紧紧的攀附着男人的身体。
而那个男人脸上银白色的面具在月光下透着一股诡异的色彩,月光像是一层薄纱披在他劲实的后背上。
他下巴渗出一滴两滴汗珠就滴在身下女子的胸前,一片春光旖旎。
她真的呆了。
她就隐在黑暗中,看着这一场香艳的春景。
似乎连呼吸都停滞了,因为她还清楚的看见他脖子上的项链,和自己脖子上面的那一条一模一样。
是你吗?
真的是你吗?阿恒?
她想进去看的更清楚一点,可是她的脚上像是插了两把刀,一动也不能动。
那个男人的下巴的弧度,那个男人背上的肌肉的线条……
她不确定,似乎很熟悉,可是却又觉得哪里不一样……
可是,如果真的是他,现在……
她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定在那里,好像全世界就这样颠覆了过来,又好像自己站在台风的中心,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只剩下那个男人,还有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
“你到底还要站在那里看多久?”魔鬼一般的声音。
沙哑的像是年过八十的老人,但是那种透着刺骨冰寒的声音仿佛是一把钝刀,出鞘以后却能割断你的咽喉。
而那个在他的身下陶醉沉溺的女人也转过头来看见门口站立的她。
猛的一声尖叫起来。
她听得浑身一抖,方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她赶忙转过身去。
可是,她却并没有离开,直接立于门外。
所有的精力却还是隐在那座门里面两个人。
里面的男人似乎兴致受到了打扰,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声音。
而那个女人似乎欲求不满,娇滴滴的呻吟又缠了上去。
只听见里面传来低哑冰冷的一个字:“滚!”
然后司徒雪在门外就看见那个女人连衣服都没有穿好,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开门的瞬间,外面的嘈杂的的声音与亮光一下子就冲进来,然而只是瞬间,门便被阖上。
一声闷响过后只剩下无止境的黑暗与安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反正她觉得很久,因为一分一秒都觉得是煎熬。
一颗心就好像罢工一样,疯狂的乱跳。
那个人是阿恒吗,是吗,是吗,是吗……
她就这样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
没有答案,她在等着一个答案。
里面的人终于走出来,还是没有开灯。
高大的身躯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可是她却知道他走到她的面前,因为他热热的气息就喷在她的头顶。
她抬头看他,他的眸子像是这暗夜里发光的宝石,里面隐隐的还闪着一层火苗,像是还没有褪去的情|欲的气息。
“你怎么还不走?”他魔鬼一般沙哑的声音又从头顶飘过来。
她就这样看着他,傻傻的看着他。
“你是阿恒吗?”她颤着声音问。
他带着面具,所以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那双眸子的火焰越来越深。
而她却骇然的发现,那双眸子竟然惊人的熟悉。
那个男人没有反应。
司徒雪抬手抚上他银白色的面具。
仿佛是千年的寒冰,碰一下就从指尖凉到骨子里。
而眼前男子的眼神却变得比这冰寒的白铁面具还要冰寒,像是一把阴寒的匕首一样。
司徒雪明显一颤,手指却是碰到面具的边缘。
她屈下手指就要将面具揭掉。
几乎就电光火石之间,她都能感觉冰寒的面具被她揭了起来,就快要离开那个男人的脸庞之际。
眼前的男人猛然扣住她的手,整个身体用力往前一挺,就把她抵在背后的墙壁上。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唇就被狠狠的堵住。
他的舌头像是一条毒蛇一样长驱直入,狠狠的侵略,不带丝毫的怜惜。
她的一只手正好抵在他的胸膛,这时候隐在黑暗中的他根本没有穿上衣,入手便是光洁的肌理,上面还有没有干透的汗液,似乎炫耀着刚刚的激烈。
他吻得极其的激烈,没有一丝怜爱,甚至是粗鲁霸道,她却感到了明显的情|欲的气息,陌生的****。
她忽然反应过来。
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明显感受到一种陌生的危险。
而所有的一切却足足告诉她一个信息,这个人不是阿恒。
绝对不是阿恒,因为感觉不一样,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
连这样的吻都是带着魔鬼一般的掠夺,危险而陌生。
她开始极力挣脱。
那个人的味道她太熟悉了。
所以这个人不是他,绝对不是他。
她用力推他,却被他紧紧的抵住,动弹不得。
他侵略的越来越厉害,一只手直接撕扯她的衣物,只听见撕拉一声,肩膀的小披肩竟然就这样生生的划开一个口子。
她所有的思维似乎快要被这个男人掠夺干净。
她实在没有办法动弹想张口咬他都没有办法。
这个男人简直就像一个魔鬼一样,他根本就是在发泄。
或者是惩罚刚刚她打扰了他的好事。
她及尽费力的抬起一只脚,今天她穿的是九厘米的高跟鞋。
抬脚就狠狠地抵在他的脚踝上。
似乎都能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
那个男人连连退后几步。
司徒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神死死的盯着已经退远的男人。
心里涌起一种无名怒火却又带着一种无望的恐惧。
不是阿恒,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难过。
其实,还是难过多一点。
她本想就夺门而出,可是有很多事情还没有搞明白。
她不死心。
她在墙上摸索,门口就有灯掷,她啪的一声就打开。
她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
他依旧带着银白色的面具遮住大半张脸,和他的眼神一样冰寒,上身就这样裸着,肌理分明,上面似乎还有滴滴汗液还在往下流淌。
她赶忙移开了眼睛。
她微微有些恐惧,因为她清楚的认识到了他是凤天仇。
世人眼底那个心狠手辣,得罪不起的凤天仇。
她尽量将声音显得平稳:“你怎么会有这个打火机?”
他不说话。、
司徒雪靠近了一些。将打火机摊在他的面前。
那个男人却是没有看一眼,上前一步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她一下子便被压倒在沙发上。
简直是个变态!!
司徒雪用力狠狠地推他,或许是刚刚他的脚受伤了,他竟然被推倒在地上。
司徒雪从沙发上爬起来,慌忙就朝门口跑去。
一直走出这个黑暗的房间,一口气冲出了人间天堂,她才扶着路边的梧桐树喘气。
那个凤天仇简直就是个变态。
禽兽!
竟然会当他是阿恒,就算是他那嘶哑的像魔鬼一样难听的声音和阿恒相比,就是云泥之差。
她的阿恒已经死了,如果他活着,不可能抛下她一个人。
他就在后山,她还常常会去看他,如果他知道她总将别人当做他的话,会不会生气。
应该不会吧,他肯定会说:“你高兴就好。”
可是,她不明白的是那个人怎么会有这个打火机,又怎么会有那条项链。
就算他不是阿恒,也肯定和他有关。
黑暗的房间里,那个男子半跪在地上,直不起身。
刚刚那一脚或许骨头真的碎了,钻心的疼痛,他已经站不起来了。
他一只手撑着沙发的扶手,坐了上去。
他侧头,正好看见月光下面的玻璃透明的像一面镜子一样。
他一只手抚上脸庞,缓缓地摘下面具。
他的容颜在月光中显得越发的清晰。
因为是侧面,玻璃中印出他的半边脸几乎绝美。
让女人都嫉妒的美丽,却不妖媚,透着男子独有的魅力。
他缓缓的侧头。
玻璃中还没有映出他的另一半脸,他便狠狠的将面具扔出去,碎了一地的玻璃,碎了一地的月光……
书房——
气氛沉得厉害。
司徒清源沉着一张脸,云舟却在他的怀里打哈欠。
他嗜睡的毛病大概又犯了。
而司徒玥就站在一旁,亦是一脸的凝重。
谁层料想这两个人白天的时候在媒体面前一个笑的幸福,一个笑的愉悦。
门口出现一个身影,是司徒庄园的老管家。
“老爷,派出去的人回来了,都说没有找到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