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晰此时的表情极为夸张,满脸恐怖状。
“啊?这么严重啊!难怪刚才你夫人一点表情都没有,还说让你去死呢······”
拓拔焘突然攥住拓跋晰的手,一脸苦相地哀求道,“好兄弟,看在咱俩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份上,你这回无论如何都要帮弟弟这回,你好歹也是只被一个女人折磨,你要是不帮朕的话,朕只有被后宫所有女人折磨死的份了。弟弟求你了!”
那后宫的女人多的,都可以跟军队媲美了。
拓拔焘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光亮,定定地看着拓跋晰,“这样,朕郑重向你承诺,日后哥哥你有难了,弟弟就算是在千里之外也会飞过去帮你。怎么样,够豪气的吧?”
拓跋晰看拓拔焘那低声下气的样,估计真的是被女人给整惨了,心下有些不忍,毕竟又是皇上。要是别的人,拓跋晰早让对方死一万次了。
拓跋晰松动了脸上的表情,言语仍是冰冷,“我只能保证,待会在皇后那只说我自己,绝不说你的事,总可以吧?我自己都不知道今天过得去过不去呢!”
听他这样说,太武帝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拓跋晰答应了的事情,就不会反悔的。
太武帝拍了一下拓跋晰的手背,貌似涕泪交零地点点头,“好兄弟,当初咱俩的手可没白握在一起,朕果然没有看错你啊!好,我们现在就进去,说好了的啊,绝不把朕说进去的啊······”
才走两步,拓拔焘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欸,你那夫人,会不会看见昨夜朕,那样了啊?”
拓跋晰回头给了他一个利箭般的眼神,“我家慕儿眼里只有我,不会有别的男人,她才懒得去看别人那些破事!”
“德性······”
拓拔焘在拓跋晰身后做了几个殴打的手势。
难兄难弟一前一后,说着悄悄话就走入了皇后宫中。
宫女们见二人进得宫来,正要去通禀,太武帝连忙将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手势,并让她们都退了下去。
太武帝拓拔焘抓着拓跋晰的腕子,悄悄地走到一侧的珠帘后头,在茶几旁坐了下来。
那边,皇后递过来一条丝帕,柔声宽慰着还在抽噎的钟慕慕。
“妹妹,若是说旁人沾花惹草,本宫还相信,若是说拓跋晰——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想当初,本宫把自己的堂妹惊鸿郡主介绍给他认识,他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还对皇上说,他心里已经有了一生相伴的女子,除了此女子,他任何女人都不要。那时候,你还未及笄,可他竟对你死心塌地的。你可不要冤枉了自己的丈夫啊!”
听此言,拓跋晰暗暗点头,“嗯,皇后果然是非分明,不愧是一国贤后啊!”
“那是自然,那可是我拓跋焘的皇后,岂会不明察秋毫?哪里像你拓跋晰的夫人那样不讲道理不懂事!”
太武帝优雅地呷了一口手里的茶,一脸得意。
拓跋晰嗤之以鼻,又摇了摇头,“我家慕儿可是个好女人,她是个无辜的受害者,我又是个蒙冤者,皇后能不明事理吗?”
太武帝本来暗自得意,听他一说,手上动作一顿,觉得不是味儿。
“诶,你的意思朕才是······拓跋晰,你,你吧,只要一碰到你夫人的事情,你就怂样,你昨晚要意志坚定点,不去不就没有这回事了吗?”
“皇上,你又是非不分了,你还赖我,我······嘘——”
感觉自己声音大了,都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拓跋晰赶紧示意皇上也不要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