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阴暗潮湿,且里面都是重刑犯,你进去后,分了这些点心后,速速出来!”另一个卫士嘱咐着,并让人打开了地牢的门。
“知道了,有劳几位大哥了!”侍女盈盈一笑,然后走进了地牢。
地牢里昏暗无光,空气湿闷,一股股腥臭扑鼻而来。侍女掩着嘴鼻,眼睛却滴溜溜地四处转着。
她将一块糕点拿在手里,透过粗粗的铁栅栏,放进了一间间的牢房里。
“这可是王妃赏给你们吃的,都别糟蹋了!”她高声对犯人说着。
她一间间地放着糕点,最后,她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间牢房外。
见里面一人面墙盘坐,秃头佛衣,她大声喊道:“喂!你,快过来拿糕点!这可是咱们王妃赏的,再不过来拿,可就错失良机了啊!”
那秃头缓缓转过身子,阴鹫的小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侍女将拿着糕点的一只手伸进了铁栏杆,双眼紧盯着秃头。
秃头站起身,靠近侍女,看了侍女一会儿,突然将她手里的糕点打落在地。
“什么破糕点,把老衲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以为用几块糕点就能逢凶化吉吗?拿走!”秃头一声厉喝,又走到墙那边盘坐。
侍女大声骂道:“好你个不知好歹的和尚,竟敢糟蹋王妃送来的糕点,太气人了!”
她一边骂着,一边用双手捧起地上糕点的碎屑,然后怒气冲冲地提着篮子走出了地牢。
一出地牢,她不停地扇着风,气呼呼地对侍卫道:“真是岂有此理!哪有这样的人,好端端的糕点被他糟蹋的个稀巴烂。看我不回禀了王爷,让王爷饿他个几天几夜,他就知道这糕点有多珍贵了!”
一个侍卫笑道:“姐姐不用跟那厮治气,更用不着为了他坏了王爷和王妃的兴致。算了,就当是遇到一条狗,东西被狗叼了去。”
侍女看他一眼,然后叹口气,“还真难为你们这些当值的,成天要面对这些难以伺候的犯人。罢了,看在你们面子上,我就不与他计较了。回头,我只跟王妃说,你们这些大哥很尽职,很辛苦,让王妃叫王爷多体恤体恤你们!”
“哎呀,怎么敢当?那太感谢姐姐你了!”侍卫们喜形于色,朝她抱拳失礼。
侍女微微一笑,然后跨着装了碎屑的篮子离开了地牢。
营帐内,夫妻俩在卿卿我我,缠缠绵绵。
钟慕慕坐在拓跋晰的大腿上,调皮地笑道:“这回,忠亲王,你的心还彷徨,还忧伤吗?”
听她打趣自己,拓跋晰轻咬着她的耳垂,一只手还在她身上故意作怪······直到钟慕慕娇声求饶方才作罢。
拓跋晰故意沉着脸,一本正经,对着她耳朵低声道:“嗯,本王念在你知错就改的份上,且绕过你此回,下次,再敢一个人在外留宿不归,定要向那年一样,脱光了你的衣服,狠狠折磨你,让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说完,一双浩瀚的星眸邪魅地看着她。
钟慕慕撒着娇,从他腿上下来,“我是看在他们找我一夜找的很辛苦的份上,才弄了这些慰劳他们,你不感激我,却还恐吓我,果然是歹人心肠。”
拓跋晰又把她拉回到自己的腿上坐着,摩挲着她的背脊。
钟慕慕顿时像个小猫似的,乖乖地趴在他的胸膛上,享受着男人的抚摸。
看到钟慕慕全身放松,拓跋晰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心头的疑惑,“慕儿,为夫想问你······就是那日晚上,你当真宿在了舞坊里吗?缘何那么多的人都没有找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