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慕儿这样很好,不需要装扮,梳不梳洗都美丽动人······”
拓跋晰想都没想,就只是习惯性地安慰她,还帮她把有些凌乱的头发往后捋了捋。
“哈哈哈······”
那些成心看笑话的人,更是被拓跋晰刚刚的话笑得不行。
拓跋晰发觉到自己的失态,只有朝他们干瞪了一眼,却将钟慕慕的手抓得更紧了。
有什么好笑的,把我家慕儿都吓坏了,等着,看以后本王怎么收拾你们!
太武帝见他二人一个痴来一个傻,忍住笑,双手一摆,示意那些大臣们不要再取笑他了。
“不说你也行,不过你来迟了,就得受罚!”
只要能饶过此一遭,拓跋晰赶紧点头道:“臣甘愿受罚,请皇上明示。”
太武帝顿了顿,眯着双眼,满含笑意地道,“朕要你今天为大家射下一头大麋鹿,然后烤鹿肉给我们吃。但是,如果是朕先射到猎物,可是要双罚的哦!你看可好啊!”
原来是这个呀,拓跋晰长舒一口气,“臣遵旨!”
这对自己来说太简单了。
进得山里,狩猎正式开始,大家分成几拨,分开去搜寻目标。
钟慕慕坐在拓跋晰身后,共乘一骑。
她睁大眼睛看着山里的一草一木,刚开始的不快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山重水复,鸟在山中穿度。
钟慕慕看见了许多从没见过的小动物,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花草。
“王爷,我们头顶上有只大老鼠!”
“傻丫头,那是松鼠,尾巴很大,但是动作很敏捷,它喜欢吃松果,住在树洞里。”
“啊,好可爱啊!我猜它一定比老鼠好。”
拓跋晰回头对她笑笑,“你还能分辩好坏?”
“当然了!你看它自己采摘松果,又没有鸡鸣狗盗,都是它自己在努力劳动,我认为它一定是好的!”钟慕慕笃定地说着。
“慕儿很聪明,松鼠的确比老鼠要好得多······不过,慕儿,我们不能再出声了,否则动物听到人声就躲起来,那我们可真要受双罚了。”
“哦,知道了······还有惩罚是什么?”
钟慕慕还是说着没完。
“不知道······管他呢,你只要不再说话,我准能先射到——本王可是箭法超一流的!”
钟慕慕抿着嘴偷笑,抱着他的腰,再也不说话。
忽然,她感觉拓跋晰停了下来,而且从马鞍上悄悄抽出一支箭来。
她从他的掖下往前看去,只见前面灌木丛里,一头大麋鹿正悠然地吃着嫩叶,全然不知危险正在降临。
拓跋晰已经张开了弓,薄唇轻扯,自信满满,箭头瞄准猎物,只待时机成熟,一发射之。
想到一个生命即将遭遇灭顶之灾,钟慕慕忽然动了恻隐之心。
正在那支箭要射出去的时候,钟慕慕忍不住“啊”的一声轻喊。
那麋鹿受了惊吓,一眨眼,就逃到树林深处去了。
本来绝对可以拿下的猎物,就这样不见了,拓跋晰心中有些懊恼。
他回头看了看钟慕慕,忽然什么又明白过来了。
他故意朝她瞪了一眼,然后又摇了摇头,眸中除却宠溺,全无半分责怪。
钟慕慕吐了一下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呀,就知道添乱,到时候交不了差,你来替我受罚啊!”
拓跋晰捏了一下她的小脸,以示惩罚。
“我是怕它死了,它的孩子会想它,而且,如果它的孩子还很小的话,母亲不在身边,一定会饿死的······”
拓跋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呀,就是小孩心性,不射麋鹿,那我们这么多的人上西云山干嘛来了?再说,就算我不射,其他人也会射中,而且我们还要受罚。”
他说的似乎也有道理哦。
钟慕慕低着头说道:“我知道了,我再也不这样了。”
拓跋晰回身摸了摸她的头,又把她的秀发往后捋了捋,温和地道:“我们再上别的地方去看看。”
钟慕慕顺从地点点头,将脸贴在了他宽厚的背脊上。
背脊上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如暖流渗透进拓跋晰的肌肤,拓跋晰心神一怔,下意识地将手覆在放在腰间的那双小手背上。
二人悠然自得地骑着马,继续往密林深处前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