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心冷着脸从旁走出,眼神直盯着骓流年,面带不善:“为什么我姐姐的事你个外人来说些什么,你没有资格。”
骓流年看着梵心幽冷的表情认真的对他说道:“的确,我没有资格,只是,我是以喜欢你姐姐的身份,一种追求者的身份,也不行吗?既然你会为你姐姐的婚姻着想,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呢。”
“我姐婚事自有我在,不用你个外人操心,还有,你一个男子擅自闯入民宅,不要让我送你去充官查办!”
“有你?你能干什么,你们两是姐弟,你以后也会成亲,也会生子,你让你姐怎么办?难不成你能养你姐一辈子!”
“你能保证你娶的人不介意?”
“你保证能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你能不顾自己姐姐的终身幸福吗?”
一句一句骓流年说着,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以后的小舅子老是针对自己,但是不想认输的骓流年一句,一口的说着自己的话,但是怎么听都有点刺人的在。
但是不知道哪句刺到梵心,脸上一片苍白如雪。
“我…我…”其实梵心想说自己可以不成亲,不生子,可以养自己姐一辈子!可是,看着骓流年那样你是弟弟,不应该任性的表情,却是话滑到嘴边却总是吐不出来。
回望袂亦,见袂亦奇怪的望着自己,梵心我了半天,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骓流年继续说着:“而且你能保护得了你姐姐吗?天下之大莫过于黄土,如果没有权,就算是富有非常,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拿什么去与他们争。”那边的骓流年补上一句,或许这才是最无力的。
而梵心却是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最后只能自己憋屈的甩袖离开,跑出院子。
看到梵心离去的背影,袂亦转头看着骓流年:“你很聪明,但是,你认为真的只是那么简单?”
骓流年笑着看袂亦:“只要你以后与我相处,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好的,也一定会相信我会对你好的。”
庭院的花瓢几朵,旋转,袂亦淡笑不语。
跑向后山无人的地方,梵心感觉内心瘪着一股气,那么的想出气却总是堵到,想撕裂来让自己的痛楚减轻一点。
“啊!”内心的无处可发让梵心登上高顶时直接吼出来,整个山间似乎都在回应着他的无奈。
吼出来是浑身的无力,潦倒在略带湿润的草地上,脸上是失落后的无助,长长的睫毛顺着瞪大的眼睛轻眨几下,似乎这样才会让自己好过一点,坐在地上也没有力气再起来,便就这么的坐着。
望着初春在高处俯视低下的风景,别有一番滋味,面无表情的就这么望着山下,渐渐平静下自己翻腾的心。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她的弟弟!我不是!
我不是想她不会获得幸福…
我以为这样会离她近一点,但是却把自己靠近的距离限制,无法前进…
在这儿不知道坐了多久,也不知道时间流逝的长短,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直就会这么的保持了一个姿势。
直到自己的手脚变麻,身体一动便是骨头的关节响声,梵心才意识到光阴的飞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