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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你活该

强作欢颜陪着小丫头下了舞场,我哪会跳舞呀,出步横脚跨步,直跨斜插,膝撞脚拌,前进脚尖点后退脚跟划,武术的底子全带这里来了,哪是跳舞呀,简直就是摔跤。总低着头怕踩着人家丫头的脚,被个丫头带着我跟头把式的三转两转就晕的不行了,撒手就往场外跑。

这丫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紧跟着跑出来问怎么了,怎么了。我实在憋不住了,不容的多说,劈手当胸一把把她提了起来,往旁边一扔,结果还是慢了半拍,一张嘴吐到她后背上一些。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松开她,捂住胸口,蹲下身来在那吐了一地,难受的直掉眼泪。

见我这样,几个人全围上来了,七嘴八舌问我怎么了。我抓住宋雅晴的肩膀,在她耳边说“你个破菜篮子、傻丫头,一进来就告诉你我不会,受不了这场合,没看我坐那不动难受吗,还非得把我推上来,这下可好,出洋相不说,给人家吐了一身,你就赔人家衣服吧”。接着低着头冲大家摆摆手说“没事儿,没事儿,就是有点难受”。怕说自己不会跳舞,被灯光晃得晕了丢人,就说“这几天肠胃不好,可能刚才吃东西不对付,咱们出去吧,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宋雅晴也感觉委屈,在我身边轻声嘟囔“谁知道啊,是你俩吆喝出来玩,人家也都是一片好心带你们来玩的,谁知道你会这样呀。看你平常的样,不该这样呀,好像没有啥事儿能难住你,今天在这自己丢人不说,还在这瞎说”。

她这些话宋雅卿也听到了,只不过隐忍不发罢了。我就不行了,听她这些话我有点来气了,就不讲理挑话儿说“我是丢人,这种正经人不来的地方我从来不进,所以丢人。你不丢人,你父母面朝黄土背朝天弄那俩钱儿不容易,还有老子每月给你的钱,不会都拿来这种地方陪男人转悠光了吧,我说上次去我那,怎么学的擦胭脂抹粉的了呢,是为了来这种地方陪人吧?刚才看你跳的那么好,是拿老子的钱来这让男人搂出来的吧。男人头女人腰,随便让人动的个地方吗,我是丢人,那是因为老子从不进这种下三滥的地方、从不碰女人,要不我******转悠的比你好……”。

我这些话,宋雅晴委屈的受不了了,眼泪夺眶而出,哭着吆喝“你就是丢人,一个最基本的社交场所都进不了,还整天牛……”

还没等她说完,宋雅卿过来一把把她拽开,扶着我胳膊把我拽起来说“兄弟,咱们走”。然后冲着坏种大声吼“你还看什么,还嫌丢人不够啊,赶紧走”。

坏种没敢吭声,翻翻眼,耷拉着脑袋跟在后边,我们三人前边走,宋雅晴她们后边跟出来。看到宋雅晴她们跟出来,宋雅卿就西北风卷蒺藜连讽带刺的吼上了“哟,宋大小姐怎么出来了?我兄弟他没见过世面给你丢人了。******你也不自己撒泡尿照照?我兄弟说的没错,这就是不是正经人来的地方,怎么啦?我兄弟每月给你50块钱,你自己应该知道,那在地方工厂里是一个月的工资还多。不会真的都拿着跑这种地方鬼混了吧?自己再看看你身上这百多元的一身,不都我兄弟买的呀。你没拿着当回事儿是吧,你知不知道那是他们风餐露宿拿命半月才换来的?下了班儿累的衣服都不换,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睡了,你不是也见过吗。你见过他们在井上怎么玩命的吗?去了我兄弟那两趟,给你招待的不错是吧。有机会你再去井上看看他们是怎么过的呀”。

说着说着宋雅卿就掉了眼泪,指着坏种继续说“你知不知道我们怀忠,这才二十几岁呀,两腿关节炎厉害的天儿一冷,就疼的挪不动步。你该知道第一次到我兄弟那,我兄弟夺着不让怀忠下水摸鱼吧,那才是他们兄弟的感情。他们不需要什么社交场所,他们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情分,真真挚挚的感情。我兄弟丢人,我呸,我看是你给我兄弟丢人”!

回头看看我蹲那里吐得昏天黑地的,指着我又说“不看看人都成什么摸样了,还在里面给你撑面子,呸,你算什么东西呀,傻女人,脑子里进水了吧。我就不相信一个农村出来的丫头,要是把时间用到学习上会跳舞跳的那么好,难道天生就会?就我兄弟说的那话,还不知道整天和什么人鬼混呢。年前要不是我兄弟出手,说不定就被那小白脸卖给偷东西啦,还在这跳舞?他妈拉比的跳六吧……”。

坏种看她越说越不像话高喊一声“你给我住嘴”。

我还真没见过宋雅卿那么泼,想说两句,自己又实在是蹲在那,头拱在地上说不出来。只是不断地摆手,意思是让宋雅卿别说了。宋雅卿可不管那一套,依旧在跌跌不休的说着“像他们哥俩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找上个是你的福气,还不知道珍惜,给我滚”。

听着宋雅卿一阵喋喋不休没轻没重的骂,宋雅晴哭着就跑了。宋雅卿就又指着她那几个同学喊“滚,都给我滚”。

把所有人都骂跑了,这才过来给我捶捶后背说“兄弟呀,你命苦呀,也没人管你,还得我管呀,走,咱们走”。说着冲愣在一边的坏种喊“还站那干啥,还不过来帮忙”。

蹲在路边呕了半天,满脸的鼻涕眼泪,比喝了两斤酒都难受。这时也觉得好点了,他们两口子拖着我找家旅馆住下。被宋雅卿闹得有点哭笑不得,我真不知到她为啥发那么大火,想说她几句吧,觉得她好像还是为我好,不说吧,她把宋雅晴骂跑了,以后我还真不到该怎么解说。

住了一夜,早上起来,本想去学校找宋雅晴解释一下。可是,宋雅卿拖着不让,她说“解释什么,像那种人,她要是想明白了,就回来找你。想不明白你就干脆把她扔了算了,回去我再帮你找个好的”。一通话,把我说的哭笑不得没话可说了,只得跟着他俩返回队上,心想,找机会再找宋雅晴解释吧。

回到队上休息几天后,开始上班。本想着等到倒休,再自己跑一趟宋雅晴的学校,没成想我们没等上完,大修的设备就回来,又开始了两班倒,没时间了,只好把这事儿放一放再说。

宋雅晴那边哭着跑回宿舍,也没得着好气儿。她那天跑回宿舍怎么想自己都没错,明明就是我给她丢脸了,她还没说啥呢,结果被我和宋雅卿训了一通,越想越委屈,抱着被子哭个不停。

一帮子同学劝说半天也没能止住,最后,一直没吭声的叶婷婷把同学都劝住后,对着宋雅晴喊“你还有脸哭,你活该”。

就这一句,把宋雅晴说的止住了哭声。回过头来莫名其妙的看着叶婷婷,那神情就好像两人不认识一样,气呼呼的问“我怎么活该了”?

叶婷婷看她止住了哭声,不急不慌的说“你就是活该”。

宋雅晴真的不解这句话的意思,在她想来,自从入学就和叶婷婷相处的不错。这么多年来一直一个宿舍住着,两人就像亲姐妹一般,相互之间无话不谈。今天自己被人骂,受了这么大委屈,她不但不帮自己,回来后也没劝一句。现在又说自己活该,实在是有点忍无可忍了,不禁瞪着眼看着叶婷婷良久无语。

看着宋雅晴这样,叶婷婷还是那样不急不慌的说“瞪着我我就不说了?我告诉你,你就是活该,你今天是自找的,人家两人一点没说错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活该了”?宋雅晴也有点急了,气呼呼的说。

当然,她也不是笨人,一句话出口,立马就住嘴了。想到叶婷婷一再这么说自己,心中不免有了狐疑,就想难道自己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坐在那,苦思良久不得其解,因此也就不生气了,而是急于想知道答案。略一沉思拉住叶婷婷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不对,你给我说说”。

叶婷婷这才起身倒杯水给她说“怎么,不生气了?先喝口水,我给你慢慢分析一下”。

宋雅晴接过水端着没喝,而是急于想知道答案,用迫切的眼光看着叶婷婷。见她这样,叶婷婷就慢慢的给她分析说:咱这话可得慢慢从头说了,我和你这么多年来可以说无话不说,相互之间没有秘密。以前你和你男友通信的时候,我哪封信没见过?那时候我真觉得他配不上你,真还就觉得你是鲜花插到牛粪上了。不过那是因为对他没有什么了解,后来你俩又和好了,跟你去了他那里一趟,我感觉他和他那哥们都不错,为人豪爽。就是爱扯些咱们听着刺耳,可也许在他们那里是平平常常的玩笑话,这并不是什么过错,反而说明了他们的坦诚,没有算计人的心机。

你自己去了一趟,回来也说他们累得抱着酒,衣服都不换睡在地上,说他们辛苦。说他在冰冷的水里给你摸鱼,你站在岸上都感觉冻得慌,那么你想过他在水里的感受么?他为什么那么做?就为你身上这身衣服,你向我们唠叨了多长时间你还记得么?去了好几回了吧,哪次不是大包小包的带回东西来,以前你有过么?你只有羡慕别人回家带回什么来,男友送的什么的份儿吧。

咱再说以前你那个老乡秦卫国吧,我一直就看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跳舞是被他带出去学会的吧,而且哪次不是哄得你掏钱给他呀,我劝过你多次,你听过我的劝么?你们三个据你说都是老乡,而且家还相隔不远,那么你男友工作都多少年了,他怎么就没学会跳舞呀?他应该比咱们都有钱吧,他为啥不学呢?是他真的跟不上时代的步伐?如你所说最基本的社交场所都适应不了?我看不是吧,是不是你该想一下为啥呀。

我今天为什么要劝你?就你自己说,遇到小偷,你被人耍弄的时候那个秦卫国去哪了,他平日对你说的那些豪言壮语呢?要不是遇到你男友,你自己想想后果。再把话说回来,他心中要是没你,在那种情况下,看着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气还来不及呢,还管你?巴不得站在一边看笑话呢。即使是心中没有你,也是个仗义豪侠的人吧,这些你想过没?

还有就是你也太不了解男人了,你自己想想你今晚的所作所为,你好好想想你男友平常啥样,是一个不拘言笑嘻嘻哈哈一刻不住嘴的人吧,今天一进舞厅为啥一句话不说,那难受的样儿你当真一点没看出来?你自己邀请这个邀请那个跳了几只曲子你还知道不?当一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女友和别的男人一曲接一曲的跳舞,把自己扔在一边不闻不问,恐怕多数人早就气炸肺了,你想过他的感受吗?人都难受成那样了,还得照顾你的面子被你推下舞场。我当时就在旁边看他脸色煞白没一点血色,你没看出来?这说明你心中根本就没有他、根本就不在乎他,所以说你被人骂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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