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她看上了人家服装厂的一个大学生,托人介绍牵线搭桥,两人很快好上了。可是她这回没玩好,结果被人给耍了、玩儿了。我心里高兴啊,那才是幸灾乐祸呢,心想她也会有今天呀,活该。但是为了摆脱她的纠缠,就只好出一下头。
为了不再使宋雅晴有所怀疑,就干脆将我的想法实话实说告诉她。虽然她不乐意,也觉得我说的对,管一下,过去了,别再让丁玉玲天天苍蝇似的围着嗡嗡。但是千叮咛万嘱咐我腿伤没好,手还伸不开,千万不能打架。并说别看现在人家闹,说不定过一阵和好了,你打过人家,那时候就不好了,成了里外不是人了。
听着宋雅晴的唠叨,我也觉得不无道理,就说“你放心吧,自从上次出了截道的事儿摔伤腿后,我就下决心不打架了,怕再被老天惩罚。只不过嘴上变得更加满嘴喷粪罢了,相处这一阵子你没觉察到吗”。
一席话说得宋雅晴笑了,也跟着符合说“我觉得也是,你现在嘴越来越臭了”。
商量好了,去叫上丁玉玲,宋雅晴陪着我,去找人打架。我自己都觉得好笑呀,胡闹打架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带着俩女保镖。到了小伙子的宿舍,丁玉玲说要在外面等着,不进去了。我本来就想劝她别进去了,她自己说不进去,我正求之不得,省去了不少麻烦。进去了,说不定等会儿还碍手碍脚,就让她在外面等着。
等见到了人,我乐了,小伙子叫张兵,长的确实不错,一米八的个,真可以说英俊潇洒了,确实是让女孩子动心的主儿。我干脆压低声音自我介绍一番说明来意,怕小伙子不配合,万一真动手我现在的情况不好应付。所以上前伸左手一把搂住他肩膀,右手掐住了他右手的脉门。看着小伙子疼的弯曲着腰,额头上冒汗,我这才手上松劲儿。
我的用意无非也就是告诉他配合着点,如果不配合,别看他块头大,他还真不是我对手。然后冲他挑大拇指低声说“兄弟,你行,你真行,你真替我出气了,当初她看不起我,嫌我没文化。如今攀高枝找上你,遭了这次事儿,她该长点记性。不过,今天咱俩得配合演出戏,算是互相帮忙吧,要不让她搅和的谁也不好过”。说着,使个眼色,冲外指指,小声告诉他丁玉玲在外面。
小伙子也聪明,见他笑着点头,我就大喊一声“你******敢欺负玉玲,想死是吧”。他也吆喝“你这人怎么满嘴喷粪呢,你谁呀?我俩的事儿你管得着吗,管的宽了吧”?说着,我俩在屋里敲桌子,摔凳子,吆三喝四的大闹一通。同时还在和小伙子低声的聊着,相互之间还絮叨了一番和丁玉玲认识的过程,还觉得聊得不错。我俩没觉得怎样,倒是把站在一边的宋雅晴逗的嘻嘻哈哈捂着嘴笑个不停,都笑的直不起腰来了。
演了这场戏,就认为事儿这么过去了。在医院又呆了几天,我回队上。宋雅晴不放心我,又请假跟着我跑到我这里住了几天。
宋雅晴走后,也就三四天的时间吧,丁玉玲跑来了。见到她我就头皮发炸,准知道没好事儿,要不这要命的娘们不会亲自跑来。来到后,先说了一番感谢我帮她出气的话,我也就哼哈的答应着,静等她的下文。最后期期艾艾的说她怀孕了,让我帮忙找地方打胎。那时候没有结婚证,没有关系医院是不会做的。
这种事儿,我和坏种也帮别的同学做过。不过我一听她说就火了,张口大骂“****娘,这事儿也找我?谁的孩子找谁去,我和你啥关系,我******又不欠的,啥事也找我呀……”。
我怎么骂,人家都不上火,还说什么“我不找你找谁,找别人我信不过”,最不堪忍受的一句话是“你就当是孩子他干爸不就行了吗”。哎呀,我真是把她佩服到家了,这话也能说出来,我是真没办法了。
当时气的我脸变成啥样,也就自己看不到罢了,反正觉得火辣辣的,气往上撞,抬手想打她一顿。但是手扬了又扬,也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也许觉得不该我打,也许是觉得没必要打,也许觉得是个女的没法下手,反正没打下去。她反而是挺胸往前凑,吆喝起来“李亚斌有种你就打,你打,不打就不是个男人。小心眼,还说好咱们做朋友呢,这么点小事儿都不帮忙”。
看着她那泼妇的样子,我还真没辙了,气的我起身出门,咣的一脚将门踢死,蹲在门口抽烟。坏种过来劝我说“生气归生气,这******娘们在咱这也不是个事儿,我在医院又不是没有认识的,像前几次一样,我去说一下,赶紧给她做了,让她滚”。
听坏种一说,我想也是,赶紧给她弄了让她滚蛋,要不在我这呆的时间长了还不知道闹出什么妖儿来呢。进去和她一商量,她还不乐意了,说在这做太远,回去不方便,要不就住在我这养几天。
被丁玉玲一阵胡搅蛮缠,我脑袋都快炸开了。心想在我这里养几天算啥,不知道的还不得说是我在外面惹得风流债呀。再说在作业队这个男人的世界里留一个女的在这养着,也不是那回事儿呀。还有就是我可以出去,人家坏种和宋雅卿不可能天天给她让地方,再者就是我也不会、也不可能伺候她去。自己感觉就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堵没办法了,干脆就不理她,琢磨着扔她两天,也许自己觉得没意思了就走了,晚上扔她屋里不管了上班去。
我就忘了丁玉玲是个多事,而且是唯恐天不乱的人,第二天我和坏种在井上还没下班呢,宋雅卿就到我们队上了。见有个女的在我们屋里,少不了要问两句。没想到的是她自封是我老婆,还反问宋雅卿是干啥的,不容分说把宋雅卿给推着轰出屋,来了个鸠占鹊巢。
下班回来,老远就见宋雅卿在队前站着呢,谁也想不到啊,一下车,宋雅卿就过来揪着我耳朵说“土匪,我问你,屋里那个女人你从哪弄来的,是不是没干什么好事儿,有没有怀忠的事儿”?
还没等我说啥呢,宋雅卿自己笑了,说“我也知道你哥俩除了喝酒打架外,不到处粘花惹草,这点我还信得过你们。给我说那女的干啥的,自封是你老婆,把我给轰出来了,我还真没见过这种人”。
宋雅卿这一番说,我真是哭笑不得了。等我解释清楚了,宋雅卿出主意说“我雅晴妹子不是在医院吗,你干脆把她弄回去,找雅晴说明白,让她帮忙弄,我陪你去,省得你到那解释不清楚,再闹矛盾。要不放这里还不知道怎么传了,以后就更难解释了”。
听宋雅卿的说法不是没道理,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点头答应。宋雅卿就让我俩赶紧换下衣服来和丁玉玲商量,看她同意不。
进屋里看丁玉玲还在蒙着被子躺着呢,我又不由的上火了。抬手想把被子给拽了,宋雅卿在一边冲我摆摆手,我就换副笑脸说“丁玉玲、丁老师、丁小姐、丁奶奶,你先起来出去会儿,我们换工衣好不好”。
丁玉玲这才起来,不依不饶的嘟嘟着“不就是换个工衣吗,你们好像有什么好看的似的,我躺这里不看不就行了,还非得起来”出去了。见她出去了,我们三个都是一吐舌头长长的出口气。
换下衣服来和她好一阵的商量,才征得她的同意。其实,她心中可能早就盘算好了这一步了,只是不说,逼着我说出来。见我说到她心眼儿里了,这才开始提条件说“回去也不是不行,不过回去后,认识的人多,人多嘴杂的,你要给我开半月的病假住院才行,要不你就再想别的办法”。
为了能送走这尊瘟神,我连忙拍着胸脯保证:“这你放心,只要你老人家说到的,我一定尽力办法做到”。
“不是尽力,是一定要办到,要不我不回去”。
“好好好,我一定办到”。
在我们三人的共同努力下,对丁玉玲提出的所有条件都一一做了她满意的答复,这才算彻底同意了。
见商量通了,我这才去请假,由宋雅卿陪着,我们三个人杀到宋雅晴那里。等我和宋雅卿把事情原委向宋雅晴解释清楚了,宋雅晴脸儿都气青了,嘴唇直哆嗦,当着她俩还强作欢笑说话支应着,等把丁玉玲支应走了,转过身来对我说“你打得保票给她开病假,你给她开去,我开不出来,想不出开什么病”。
宋雅卿在一边帮着说和,我也知道她现在在气头上,还得求她,只好低声下气的说“操他娘的,开什么病还不是你说了算啊。你是医生,她又不懂,你看什么病能让她断子绝孙,你就开什么病吧”。
一顿说,把宋雅晴气笑了。见她笑了,我觉得应该没啥事儿了。没想到等笑完了,可了不得了,变下脸来,逮着我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骂呀:“前几天帮她打架,现在帮她人流,过几天还帮她干啥?是不是你俩还余情未了啊?你就做烂好人吧,被她牵着鼻子走,我看以后还弄出什么事儿来,还没完了,是不是以后还得替她养孩子呀……”.
事儿到了这一步,自我感觉也都是我惹得事儿。我也觉得没啥话可说了,只好低着头任由她数落。也幸好是宋雅卿跟着,在一边不停地劝说,帮着解释打圆场,我两人才没把事儿闹起来,要不我还真过不去这一关。
听着宋雅晴的数落,感觉这些话有点耳熟,不觉得就走了神,慢慢地想到了几年前韩月梅在泰山和我说的话,也说我是个烂好人。自己就琢磨可能我就是那么个人,要不怎么会被丁玉玲给吃定了呢。
也是由于这件事儿,加上看到我手被液压钳扎透,宋雅晴就告诉我她不想在县医院了,要调到我身边看着我、照顾我。我心的话要办调动那么简单呀,熊娘们想一出是一出,我也没说啥,随她折腾吧。
回到队上,日出日落转眼到了冬季。虽然我和坏种都不是班长好了,但是依旧干着班长的事儿,偷队长安排提拔的班长,在我和坏种这里也不敢行使班长的权力。
眼看就要过年了,再一次的干部调整,娘们干了副队长。这时的娘们对我和坏种相当的信任,在这么一个外行管内行乱哄哄的队伍里,娘们相当相信我和坏种在井上的能力。但是作为一个副职他不敢说什么,由于关系的拉近,和不愿看偷队长的做法,就天天借故说队上有施工跟班上井,多数是跟着我和坏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