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白日里还是清冷的月辛阁变得灯火辉煌,门口的小厮不停的招呼客人,只见三位身着不凡的男子走到跟前。“司音,这可是易安城现在最火的酒楼。今晚,咱就在这里畅饮!哈哈…”
“月辛阁…名字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里面有什么特别之处,能吸引这么多人前来?”司音看着源源不断的人流,心中有些好奇…
“三位客官,里面请。三位可要上二楼的‘梅雪’用餐?”一名小厮看着司音三人的衣着便知道其不是等闲之辈。“这是当然!哈哈﹉”说着,便上了二楼…
梅雪,是月辛阁中最贵的包房,一次便要一万八千两。如果你觉得不会有人在里面吃饭,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一些为彰显自己身份高贵的人就会舍得。
坐在屋中,三人便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宁,“这是什么味道,闻着竟让人如此平静?”司音嗅着空气中的淡淡清香,环视四周却没发现点置香料的器物,心下不解。
“嘿嘿!你不知道吧,这香气可是从这些桌椅中散发出来的。”南泽心中好笑,原来这被称作第一才子的司音也没看出其中的缘由。
桌椅?!司音心中微惊,“这是怎么做到的?”南泽听了干笑两声,面容有些尴尬,这让一旁的司音摸不着头脑,“你…怎么这种表情?”“这个…”南泽还不知道怎么开口,从刚才就没说过话的欧阳盷阳开口道“他也想知道,只不过…他追着人家姑娘问了几天,人家姑娘却连理都没理他。”
“姑娘?我看南泽不是为了这桌椅散香是怎么回事,而是为了别的吧?”一句话令三人都笑了开,不过司音和欧阳盷阳是幸灾乐祸,而南泽确实尴尬发笑。
这时,门被推开,原来是刚才那个小厮,“客观,菜都好了。还有今晚是我们月辛阁的邪魅姑娘表演节目,还望三位公子看的尽兴。”说完便退了出来。
“邪魅?莫不是刚才欧阳兄口中的那位姑娘?”看着南泽激动的表情,司音便心下了然,“那一会儿我可要好好见识一下啦。”
突然,一阵琵琶声幽幽响起,原本热闹的大堂现在也静悄悄的,只听空中传来悦耳的声音,
“槛菊愁烟兰泣露。
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
明月不谙离恨苦。
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
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欲寄彩笺兼尺素。
山长水阔知何处。”
“好词!”全词情致深婉而又寥阔高远,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做出这样的词?
只见一红衣女子站在大堂中央,肤如雪,唇如血,眼神似笑非笑,好似寒冬腊梅那样高傲。
“邪魅献丑了!”微微一礼让在座的人受宠若惊,一年前的灯会之上,邪魅以一人之力艳压群芳,一首《玉春楼》名扬大江南北一举夺取第一才女之名。之后更是有人花重金只为求取邪魅亲手题字。
“果然是不同凡响,怪不得我们的南泽大公子遗了心啊!哈哈!”如此佳人怎能让人不心动,只可惜流落风尘,不然跟南泽还真般配。司音心中有些惋惜。
南泽顿时红了脸,这可让一旁的两人如发现新大陆一般的惊奇,“这真是难得呀,向来都是女人见了你脸红,今儿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你转了性,也脸红起来了?”司音调侃到。
欧阳盷阳听了也露出一丝笑意,“别逗他了,一会儿他缓过劲儿来,可有你受的。”
在“梅雪”隔壁的“兰萫”中坐着一位身着白衣女子,只见她以纱遮面,让人看不清面容。身后站着一位梅色绸缎装的女子,脸上画着有些浓厚的妆容,但在眉宇之间却不难看出此人就是卿娘。由此可见,坐着的那位白衣女子便是司徒白薇。
“邪魅越发耀眼了。”司徒白薇看着大堂中央的红衣女子,心中甚是欣慰,想当初第一次见到邪魅时,她还是路边行讨的乞儿,时隔两年,变化竟如此之大,看来是没少下功夫啊!
“这还多亏阁主当年将她带离乞丐窝,不然也不会有今日的荣耀了。”卿娘道。
“听说易安城中的首富南俊文之子南泽,经常来找邪魅?”
“是,那南泽三番四次前来,虽说是只为求诗,可明眼人都不难看出,他是看上了邪魅。这不,今儿个又来了,不过带了两位朋友。”
“哦?那还真是巧。”上一世,欧阳盷阳争夺皇位,大部分的资金就是南泽出的,看来要想个办法断了这座金山。“再有十天,雅靳国使者就会到达易安城,而此次担任使者的是雅靳国四皇子靳兰冶,皇上到时会在宫中设宴。告诉邪魅,我会带她进宫。”
“卿娘明白,那阁主何时回家?”
“明日!”
一大早的宰相府就热闹非凡,只因大小姐司徒白薇昨日来信说今日归家。
“这都巳时三刻了,怎么还不见薇儿回来呢?”上官叶儿在大厅之中焦急万千,司徒胤更是时不时的向外张望。“禀告老爷夫人,大小姐回来了!”这是一个丫鬟匆忙跑进来,而身后就是以离家三年的司徒白薇。
“爹娘,女儿回来了。”短短一句话,让三人都湿了眼睛,“回来就好,薇儿可是饿了,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快来…”
“薇儿,三年里过得可好?那宜阳…可让你吃苦了?”司徒胤看着瘦弱的女儿,心中心疼不已,“父亲不必担心,女儿很好,虽然样样比不得家里好,可宜阳道人却教授女儿很多东西,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如此便好。”司徒胤听了女儿的话,便安心了,“薇儿,吃完饭后好好去休息一番。明日我带你去采办东西。”上官叶儿看着女儿如今回来,很是欣喜。
回到自己的住处,便看见彩依在门口来回度步,便知这丫头是在等自己。“你还没走累,本小姐就看累了!”彩依听到此话便看去,一时泪竟模糊了眼睛,“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看到彩依哭成了泪人,司徒白薇有些想笑,“见到我回来怎么还哭了?莫不是不希望我回来?”彩依慌张擦泪,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奴婢是太高兴了。想必小姐赶路也累了,彩依这就去准备,让小姐沐浴休息!”说罢便跑了出去。
“这丫头,呵呵!”司徒白薇进屋,看着熟悉的一切,甚是安心,终于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