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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妙妗仔细想着所有线索,从离尘和穆尹衣的故事,在到苏嬷嬷和假青龙。她联想这最近发生的事情,忽而串通一点。牡丹仙子穆尹衣在仙渺馆,而白虎最后信息也是牡丹的意思,她再回忆前往仙渺馆时的画面,突然记得,花九娘所住的阁楼异常高大,只是在黑暗中看不真切,现在细想,倒像座塔。

妙妗转身问北晔枢道:“小七,你知不知道仙渺馆有座塔。”北晔枢摇头,他连马车都没下,怎么晓得仙渺馆有没有塔。妙妗决定赌一把,她看向苏嬷嬷和假青龙道:“假灵曜宫在仙渺馆对吧!”苏嬷嬷和假青龙一愣,心虚的眨着眼睛低头。妙妗激动的一笑,抓住北晔枢道:“初七错了,那些主谋现在在仙渺馆!”

北晔枢一顿:“看来只有我们前往了。”

北晔枢派了奴婢前往鹊山召回初七他们,而自己则带着妙妗及青龙白虎十四星宿前往仙渺馆。白虎青龙以及十星宿以轻功快速前往花九娘居所,而他们也快速的赶往。妙妗几人到花九娘居所院中时,发现他们已经打斗起来。妙妗再看花九娘的阁楼,花九娘的阁楼很高,若说是塔却是不对,但这阁楼却有七层,说不是塔,也已经不属于阁楼范畴。

北晔枢见到与白虎对打的玄武一愣,生气道:“玄武!”

玄武失神,被白虎一掌打出血,而后被两星宿困住。王已被擒住,剩下的人自然慌了神,便也被星宿们抓住。

“没想到,国巫会来这种地方。”

“玄武,你怎么会在这。”

妙妗瘪嘴叉腰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他和他们是一起的,你的玄武已经背叛你,加入了假的灵曜宫。”

“假的?哈哈哈...我们可不是假的,看看本宫身上的金牌吧,本宫可是国效命之人。”

被压制的假朱雀向着玄武道:“你们胆敢如此对待国巫大人,不要小命了吗。”

北晔枢一震,玄武竟然是假灵曜宫的国巫。

“为什么...背叛灵曜宫...”北晔枢握紧拳头,玄武生是灵曜宫之人,死是灵曜宫的魂,他不信,玄武背叛了灵曜宫。

“北晔枢,你有什么本事,你不就是幸运些被选为圣子吗。我苦练十多年,却只是个玄武之位,我不服,不服!我比你们任何人都优秀,比你更精通术法,但我却只能在你脚下,永远!”

“精通术法?那黑咒就是你下的了,它怎么解开?”妙妗激动上前,黑咒的破解方法是不是就要知道了。

“没错,黑咒是我下的。”三十年炼制装载黑咒的器具,而他则是最后一步,将黑咒下在黑珍珠中。

北晔枢皱眉:“黑咒的危害是什么?”

妙妗与北晔枢同时说话:“初七说过我们能随意进出皇宫,而你们又冒充灵曜宫,所以黑咒的受害人是皇族对吧!”

玄武愣住,看向妙妗,她身上的黑雾,不正是自己所下的黑咒吗。

“黑咒...在你身上?”

“对,请你告诉我解除黑咒的方法,因为我想活下去,以人的资格活下去。”妙妗眼神坚定的看着玄武,她带着祈求,希望玄武能将所知道的全部告知自己。

玄武低下头笑道:“哈哈哈..那本宫就做一件好事吧,你过来...”

妙妗兴奋的跑过去,抛弃了所有的警惕,然而玄武怎么可能轻易告诉她关于黑咒的事情。玄武拼了一把,挣脱星宿,冲向妙妗。

“啊!”玄武大吼,一跃而起,准备一掌打向柳妙妗。妙妗虽停下,却还是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玄武靠近自己。

“妙妗姑娘!”说时迟那是快,妙妗还没来得及吓得闭眼,就见北晔枢忽然出现,他将柳妙妗紧紧护在怀里。玄武一击,击打在北晔枢天灵盖,北晔枢吐血,眼神中带着迷惑。

玄武向后退了几步,没想到接掌竟然是北晔枢,他看着自己的手,开始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北晔枢...本宫杀了北晔枢..哈哈哈..”

北晔枢松开柳妙妗,伸手擦了嘴角的血,然而只是将血抹开更大的位置。

“妙妗姑娘,没事吧?”柳妙妗一愣,颤抖的手抚上他的脸颊,脸上皆是惶恐,她身上的黑气正在慢慢增长,北晔枢立马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妙妗姑娘,不要害怕,不要难过,绝对不要。”他试图安抚柳妙妗,却见柳妙妗眼泪止不住的留下,他唯有将柳妙妗的头埋在自己胸口,伸手试图以抚摸的方式安慰她。

白虎制住玄武,青龙插了玄武穴位,致使他再无反抗之力。

灵曜宫上下都惶恐不安,国巫大人从外回来后,吐了好几次血。灵曜宫几乎把盛京所有大夫请来,大夫们焦头烂额,全不知该如何解救北晔枢。北晔枢的寝院里站满人,妙妗与初七、三位使者和二十八星宿,人们都悬着颗心看着进进出出的奴婢和大夫。

妙妗拽着初七的衣袖,满脸担忧的问道:“小七会不会死?”

朱雀紧张的看向妙妗,厉声道:“他不会死!他是大夏的国巫,他绝不会死。”

初七表情很平淡,他知道一个关于国巫的秘密。被选为圣子的人,会被丢进装满蛊虫的罐子里七七四十九天。当圣子从罐子中被取出,已经脱胎换骨,今后不管遇到何种伤害,只要不刺中心脏,圣子都不会死。

所有的大夫和奴隶都急速的退到院子中,猛地跪下。使者和星宿见状,也跟着跪下。妙妗看向初七,见初七无动于衷,只好跟着站立。

他身上只穿着件淡薄的衣裳,从屋中慢慢走出,脸上虽苍白,却带着笑容。他终于没穿着红色的衣裳,也再摆出一副年少老成的模样。

初七与他对视后,向他微微点头,带着妙妗慢慢跪下。

他是大夏的国巫,是神圣的存在。

太阳早已落山,众人也没必要留在北晔枢寝院。除了妙妗和初七、朱雀,其他人全都离开。

北晔枢吹了吹茶上冒起的雾气,看向朱雀道:“我说了我没事,你为何还留在这。”

“我...怎么说,今天也是我和忠政大人一起前往的鹊山,理应留下向你详细汇报。再则,你怎么受的伤,还没和我们说呢。”

听这话,妙妗惭愧的低下头,北晔枢见状立马说道:“我被玄武打伤,这件事不用再提了。忠政,玄武就是假灵曜宫的国巫,你可以盘问他。”

“料想他也不会乖乖将所有事情告诉我们,倒是这仙渺馆让我觉得更有意思。穆尹衣是仙渺馆的头牌,又叫牡丹仙子。玄武最后的牡丹信息指的是牡丹,也就是穆尹衣,所以,他想告诉我们的是仙渺馆。朱雀使者,劳烦你调查一下,仙渺馆有什么撑腰,亦或者,最常去仙渺馆的官员有谁。”

朱雀思索道:“若朝中官员与仙渺馆有关系,只怕很难查出。”

初七嘴角轻轻上扬:“仙渺馆既然做的呢么大,那自然有数不尽的账簿。”

朱雀一愣,重重的点了头:“我立马去调查。”

北晔枢伸手制止道:“夜已深,你先休息,明日再查。忠政,那玄武?”

“玄武能问出什么,只怕他也是受人蛊惑,怪只怪他贪心不足蛇吞象,还想做国巫,他可晓得你受了多少苦。如何处置,随你吧。”

北晔枢抓紧披在身上的外衣,惨淡一笑道:“有你知道我的苦,便已知足。”

妙妗看娇羞的北晔枢一眼,和一副长辈模样的朱初七一眼,心里越发觉得自己多余。只怕今日北晔枢救自己一命,也不过是因为他与朱初七的情义罢了。

翌日,朱雀去调查仙渺馆的事情,朱初七也就留在灵曜宫整理案情。

妙妗看了眼在思考的初七道:“你不说庞胜清楚所有事情吗,为什么不去问问他,主谋是谁?”

初七抬头看向妙妗道:“不知道他有没有掺入这件事,再则,我们与他不共戴天,还是少接触为好。”

“我们和他有仇吗?你很不喜欢他的样子。”

初七一愣,走上前伸手摸了妙妗脸颊道:“你的记忆...你叫柳妙妗,是我的妻子,我原名慕扶卿,字...”

“字忠政,是我的夫,我都没忘...只是,有些记不清从前的事。”妙妗也不想撒谎,但她不能说自己不是柳妙妗,只能顺着记忆被吞噬这一点往下编。

“庞胜逼死了师傅,我的师傅便是你爹,前左相柳锦言。”

妙妗心一揪,原来这个庞胜害死了这具名叫柳妙妗的身体的父亲,难怪朱初七讨厌他。

一直到晚上,朱雀都没有回来,初七和妙妗全都等待着仙渺馆这条线索。直到第五天晚上,朱雀终于回到灵曜宫。据他描述,他与翼火蛇潜入灵曜宫后,一人搞出动静,一人潜入花九娘屋内。寻找一天之后,朱雀才找到花九娘的暗阁,里面全是仙渺馆的账簿。他也不能全部搬回,只好一本本翻阅,而后发现可能有用的情报,就把账本带回。而他在暗阁潜伏的时候,发现一男子与花九娘进入过暗阁,男子与花九娘是姐弟关系。朱雀在箱子里看到,男子身上带着一块玉佩,他将玉佩的样子画出,递给了初七。

三人正聊着案情,敲打门框的声音传入,三人抬头一看,是两位奴婢。

奴婢们走入,行礼后一人道:“大人,你让我们去接的人失去了消息。”这两位是朱雀派去芙城接杨三笑的奴婢,他们去到芙城时,听说知县已经将杨三笑赶走,便在芙城寻找了杨三笑的消息,但却没有一点消息。

妙妗心中一震,捂着胸口道:“怎么会...怎么会没有?”

奴婢看向妙妗说道:“我们寻查了一段时间,听说杨三笑曾在芙城中行乞,夜宿城外废弃宅子。之后,就没了消息。”

“行乞..那你们在附近城镇找过了吗?”

“回姑娘,我们想他应该会往盛京方向行乞,所以沿路一直搜寻,并未找到他...只怕,凶多吉少。”

妙妗失落的瘫坐,初七走过去,伸手摸着她的头:“三笑一定不会有事,别多想。”妙妗抽泣的抱住初七的腰,她心里又乱了,杨三笑会去哪?

初七看向朱雀道:“翼火蛇擅长混烟花柳巷,你让他拿这画去寻查,看看玉佩的主人是谁。亦或者,去玉器店查问。总之,一定要找到他。”

朱雀和翼火蛇分头行动,明察暗访,寻找玉佩的主人。终于找到线索,这玉佩出处在玉纪坊,青楼的线索也有,说佩戴此玉之人是位大人,具体官员不得而知,不过脸上长着麻子,还是龅牙。按着青楼女子的描述,朱雀画了玉佩主人的人像,带给了北晔枢。

北晔枢回忆这张脸,许久后道:“是他...左相花君凉。”这张脸,他虽不记在心里,但每次看到都十分嫌弃,并非因为貌丑,而是花君凉总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看着自己。

朱初七握拳道:“小七你要请左相来做客了。”

北晔枢眼神一震,笑道:“设宴,请左相大人。”

白虎上门,送了帖子,并自己带了马车,请左相花君凉做客。花君凉一听是北晔枢邀请,立马打扮一番,跟随白虎前往。早在第一次见到北晔枢的时候,他就被长相俊美的北晔枢吸引。花君凉在青楼长大,他立誓为官,要给自己姐姐撑腰。因为花九娘的原因,他在官场上也是如鱼得水。起初他是右相庞胜之人,之后逼死柳锦言,他便借助姐姐之力,成功当上左相。

主谋,即将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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