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的一天,我走路去乌尔比诺,我要在那里住一个晚上。我从桑·色泊克罗穿过亚平宁山脉,在旅程快要结束时,来到山顶的一块平地。我的朋友们则乘的是马车,却远远落在我后面,他们所走的路崎岖不平。我独自欣赏着梦幻般不可思议的美景。正值日落时分,暴风雨云挂在连绵的山峰上。在一座山峰的远处,有一朵云比它周围的云都要暗,云借着闪电闪闪发光。另一座山的南端有一座中世纪的塔楼,塔楼附近没有任何建筑物,也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塔楼高耸入云。突然,我的心灵之眼看见一位老人,挺拔而又显得憔悴,他站在塔楼门口,一束随风而来的闪光在他身旁闪过。他就是那位分享圣人尊严的最后一位诗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配得上这个称号。他从不掩饰自己,他维护着“那种尊严……完美的形式……这种高贵而严肃的品质……这种美德”。尽管他的努力可能是为了配得上这个称号,或是为了得到一位女子的赞美,但最终尊严还是融入了他的身体和心灵。当然,当他站在那里的时候,他知道如何从那情绪,那姿态,那天赋背后,审视那个人,就好像透过一副面具审视那个人,这个人也就是当地人所说的,那个骨瘦嶙峋、不足六英尺高的那个人。他听到的是富有启发性的语言。各种景象栩栩如生地呈现在他眼前。不像是我们所说的许多人,而好像这就是德尔斐或伊洛西斯。这一切都进入了他的记忆。他脑海中是女人们的脸庞。是高隆邦还是其他某人曾写过:“鸟儿中只有一只是完美的,鱼儿中只有一条是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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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中文谈恋爱
用中文写作的日本作家,爱上中文的世界。新井一二三在《我和中文谈恋爱》写的,可以说是很个人的故事:一个日本人如何跟中文谈恋爱。和中文谈恋爱,刚开始的一年是全靠耳朵和嘴巴。中文听起来很悦耳,说起来简直跟唱歌一样舒服,而且由大脑里分泌出快乐荷尔蒙多巴胺,令人特别高兴。真没有想到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玩的语言!新井一二三把中文当作日本护照以外的另一本通行证,或者说哆啦A梦的任意门,大胆地走世界各地。她曾在中国坐火车旅行;在加拿大打入华人艺术圈;在纽约唐人街拍摄纪录片;在香港开设专栏,当特约采访。同时,因为她来自中文世界之境外,始终处于远离中原的边缘上,谁料到那位置偶尔给她带来旁观者清的眺望。从学习中文到成为作家的路上,曾有过难忘、有趣、悲惨、倒楣的经验,但如果生命里没有中文,新井一二三根本不认得自己,哪里会出现用中文写作的日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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